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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瑞不知道他家小妾原来还有这般奇遇,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管她到底遇到过什么样的高人,现在她不过是他的女人不是吗?看到她凑在灯下绣工的样子,不是正是他所向往的平凡的生活吗?远离了京都,远离了侯府,自己窝在炕上看书,旁边是绣花的妻子,炕里面是玩耍的孩子,平淡而温馨。孩子一直是他的痛处,真的是自己上辈子失德吗?祖母每月向京华寺贡献那许多的香油钱,佛祖难道就看不到吗?
想到孩子,就想到了南下之前,京华寺的方丈说的话,“儿女缘在南而不在北”,对面的小女人是儿女的母亲吗?她此时这么认真、专注,一跳一跳的灯火映红了她的脸颊,手中的绣花虽然分不清是鸭子还是鸳鸯,但她依旧这么执着,就为了给我一个亲手做的荷包吗?
其实淑馨只是单纯的喜欢绣花而已,她喜欢中国传统的绣花,在现代好多绣法已经失传,现在有这么优越的条件为什么不利用呢?
第五章 管家大权
更新时间2014…2…26 16:56:41 字数:2549
“这是绣的什么?”
“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已经荒废多日了,不太熟练了。”
“既然闲着,那就管管家吧,现在府里的一切都是商之福在管,后院毕竟有些不方便,再说你也进门了,管家这个事情总不能一直叫个下人来管。有什么事情可以问商之福,也可以问楚嬷嬷。”
“这不太合规矩吧?”
“这是在苏州,又不是在京城,后院就你一个正经八百的主子,回了京城自然有人管。明儿,让商之福给你送钥匙、账本过来。安置吧。”
淑馨还想说什么,只是看他拿定主意不容置疑的样子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喊了外面的丫头过来梳洗,安置。
第二日,商瑞刚去衙门不久,商之福果然来了。
“姨太太。”商之福弓腰,淑馨没敢让他继续,叫身边的丫头扶了扶。
“不必多礼。”
“这是咱们府里的账本及钥匙。”商之福后面的小厮捧了厚厚的一摞,“因为咱们爷来苏州也不久,外面统共一家铺子,也没有多少账目,姨太太不妨抽空看看。若有什么问题,让丫头给奴才传个话儿就行。另外,这是咱们府里的钥匙,主要是库房的钥匙,您看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商之福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讨好不得罪。
“改日吧,多谢商总管,既然爷让我管家,那我就尽全力管好这个家,只是我年轻,经事不多,还需商总管多多协助。爷只是让我管家,没让管外面的铺子,这铺子的账册你还是拿着,原来怎么管还是怎么管。府里的账册我先看看,府里一切大小事务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办。咱们府里人少,也没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不过,还得麻烦商总管,月末或月初的时候,跟我说说,爷问起来的时候,我也有个交代。”淑馨本就不想管家,何况,一个妾怎能管家呢?
“知道了,那奴才先下去了。”商之福并没看出淑馨的道行高低,或许是真的不愿意管家?
商府目前并无真正的女主人,只不过称为家或者府,府里的一切事务总需要个女人来打理,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淑馨的头上。接受管家这个责任并没有让淑馨方寸大乱,这要归功于她的母亲白马氏。白马氏管家的时候常常让淑馨坐在旁边,所以她对白府管家的具体规则与流程很熟悉。对白家的日常花销也大体有所了解,而且节日或者特殊日子的人情往来也懂得怎么做法。虽然商府不能和白家相提并论,但是在苏州府这个大的环境下,毕竟相差不远,何况更有商府的楚嬷嬷和她的陪嫁白起家的庄嬷嬷在旁提醒,更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淑馨翻开一本账册,这是这一个月来府里的进出情况,厨房、衣料、木料、礼品等等全都放在了一个账册里,而且用的是流水的记账方式,把每天的收入和支出记下来,看起来文字很多,不容易总结,也不易发现结余情况。记账的人记得啰嗦,看帐的人看的也麻烦。她不想从此以后拿出这么多时间来看每个月的账目,她让丫头司琴找来一段木条及木尺,研好墨,把自己记忆中现代的记账表格画了出来,考虑到这时的人写字用的毛笔,写出来的繁体,她又重新设计了一遍表格,留出更多的空余。而且厨房、衣料等不同的收支,设计了不同的表格,用题目标明。
她让丫头司棋将她画好的表格带给商之福,就说以后就按照这个表格来记,若有不懂的找她就是。
吃过午饭,她继续看府里的账册,账册中多数的是商瑞来到苏州后当地的官员巴结他送来的礼品,日常开销每月也不过百两银子,这百两银子多数用在在了府邸的修葺上了,衣食行方面,由于以前只是商瑞一个主子,每月也不过二三十两,而且商瑞来到苏州后虽说应酬颇多,但结账少有需要他自己付账的,所以,每月支出不过百两银子。想来这商瑞,虽然生于侯府,算的高门大户,却也不算奢靡。
“小姐,歇歇眼睛吧。”原来已近黄昏了,司琴稍有凉意的手敷到淑馨的眼睛上,舒服多了。怪不得古人少不得丫鬟的伺候呢,果然是中享受啊。
商之福拿到表格后,并没有立即向淑馨来请教,而是自己在房中研究了半天,确实比原来的记账方式更为便捷,更为明晰,这样也杜绝了许多的贪污问题。商瑞一下衙门,他便拿着表格去了商瑞的书房。
“这是白姨娘交给你的?”商瑞对他这个小妾的疑问越来越多,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得知这么多?难道只是从小受父母经商的熏陶吗?
“是的,托了身边的丫头司棋给奴才的。这个帐表用起来既省时又省力,确实方便不少,而且收支余额也明了。”
“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府里的账册及外面的铺子就用这个来记吧。下去吧。”
“是。”
总管已经走了,商瑞在书房还在端详这张小小的表格,他自小便师从景国有名的大师,启蒙开始,到景国第一学府国学府,不说知天下事,起码世间的学问都有所涉猎,只是这个小妾给他说的、看的,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是他孤陋寡闻了吗?
他又来到了馨园。
已经过了晚饭,灯还亮着。
“府里的账册已经看完了吗?”他见她又在绣花,故有此问。
“是啊,你来苏州也不算久,账目也没那么多,所以不算复杂。”
“那个帐表是你给商之福的?”他坐在炕几的对面,倚在大红的靠背上,在左手边随意抽取一本书。
“嗯,我见府里的账册查起来非常麻烦,而且太容易让人投机取巧,所以就画了个表格给他。”
“这是你们白家用的帐表?不怕泄密吗?”
“是那个老道士教给妾的,他走以后,教会妾不少东西。卑妾虽没有读许多的书,但是,老道士教我的东西,确实让卑妾明白许多的道理。这个帐表,以前跟着母亲管家的时候,告诉过母亲,也许母亲告诉了父亲,母亲说这个帐表看起来方便了许多,所以,就把这表给了商之福。”闺阁小姐怎会知道帐表呢?还是那个老道士管用吧。
“走了以后怎么教呢?”
“建和九年,那会儿妾才五岁,还不太懂事,自遇到那老道士后的一年里,那位老道士,晚上妾入睡后,他就来了,时常带妾到一个雾蒙蒙、白茫茫的地方,给妾传道授业,虽那会子小,不懂事,但是道士讲的十分认真,深入浅出,虽只有一点儿启蒙,但确实跟他学了不少东西。只是建和十年就再没来过。妾时常在想,他是否是个修道的仙人?妾曾说过要做他的徒弟,只是,他不曾答应,也许是妾的慧根太差。”淑馨想着也许以后还会不自觉地就把现代的东西搬过来了,不如就现在打个预防针吧,到时也好交代。
“看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呢?讨了这么好的女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下上苍呢?”他隔着炕几,居然把身子申了过来,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了。他把她手中的绣活随手扔在了炕里侧。
“你别这么近嘛。”
“我们生个儿子吧。”他想他应该是幸运的,也许她就是他儿女的母亲,那个有缘人吧。
淑馨的脸一下变的通红,看在商瑞的眼中,更让他血涌一处,将她抱起,不需一刻,就赤裸相见了。
第六章 春雨偷闲
更新时间2014…2…27 17:27:23 字数:2929
进入三月,一场春雨一场暖,雨把树上的叶子打了个七零八落,熬过了冬天的墨绿墨绿的树叶,竟也经不起春风的拂面,慢慢飘落下来,留在枝头的那是小小的嫩嫩的芽,春天就要来了。
春雨让淑馨更加不喜外出了,就呆在西屋的炕上,认认真真的绣花,或是拿过一本书细细研读。自从商瑞知道她平日没事,喜欢看书之后,他也时常晚饭后就在炕上,边消食边看书,也常常把他前院书房的书抱几本过来,她就在炕几的对面绣绣花,常常让她想起“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诗句,也许她内心深处就是希望这样的平凡日子吧。
淑馨的绣技大有长进,那日,被司琴看到,说是看着像鸳鸯了。让淑馨顿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打算绣一个荷包送给商瑞,只是绣什么难倒了淑馨,让人找来几个花样子,总是有些不满意。抬头看到外面的竹子,突然有了主意。楚嬷嬷以前曾说过爷喜欢竹子来着,那就投人所好吧,只是这竹子的花样子去哪里找呢?
“楚嬷嬷,咱们可还有竹子的花样子?”
“姨娘不妨问问少爷,少爷曾师从宏昌大师,宏昌大师是景国的国画大师,擅画兰、竹,画的竹出神入化,把竹的气节、骄傲全然渲染于纸上,少爷喜竹,少爷画的竹听老夫人讲也是京城许多人所求的呢,姨娘不妨请教一下少爷。”连日来,楚嬷嬷看看瑞少爷对淑馨的喜爱,少爷自来到苏州,这段时日的笑容也逐渐增多,更加重要的是成亲一个月来,近日,姨娘越发的懒散嗜睡,虽说可能是连日来春雨的影响,她更希望是姨娘肚子里的好消息。
“等爷下了衙门再说吧。”淑馨看了看外面昏昏暗暗的天,丝丝雨还在不吝啬地飘着,更没了看书的欲望,让丫头拿了条毯子,昏昏欲睡。
“小姐,小姐,小姐!该吃饭了。”
淑馨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室内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刚才已有小厮来报,爷今日不来馨园了。淑馨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让丫头先端了几样可口的点心,垫了垫肚子。
晚饭由于只淑馨一人吃饭,只上了两样素菜两样荤菜,外加一个汤,只在上那道清炖鲤鱼的时候,也许是阴雨连绵的天气把隔壁湖里的那股鱼腥味带进了院子里,使得这盘鱼更加的腥,淑馨突然觉得有股恶心的预兆,让人赶紧端了下去,等晴天的时候再吃。楚嬷嬷在旁边伺候着,看到这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司琴赶紧上前拂了拂淑馨的背,小姐向来喜鱼,不管是清炖、油煎、糖醋,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下雨下的把鱼的腥味都给下出来了,以后雨天的时候不许做鱼。”淑馨忍住心里的那口恶心,草草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下去了。
“姨娘,尝尝今天的翡翠珍珠白玉汤,听说姨娘在家时最喜这道汤,今日下雨,庄嬷嬷没那么多杂事烦着,专门跑去厨房为姨娘做的。”楚嬷嬷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极力劝着淑馨多吃一些。
庄嬷嬷是淑馨的陪嫁嬷嬷,她做的翡翠珍珠白玉汤最得淑馨的胃口,平日里,淑馨胃口不好的时候,只要庄嬷嬷的一碗翡翠珍珠白玉汤,即刻感到那紧缩的胃就有了软化的边缘了。可惜今日的汤功效大不如前,味道淡极了,看到旁边庄嬷嬷眼巴巴看着的样子,淑馨忍着不适,勉勉强强喝了大半碗。
“嬷嬷,家里送来的苹果可还有?”
前几日,白家从北方回来的商队带了一箱的苹果,颠簸了一路,剩下完好的不过二三十,母亲就派人送过来十个,淑馨知道母亲疼她,但也知道家里毕竟还有嫂子,还有三个侄子侄女,怕母亲难做,就回了不少的礼。
“小姐,已经没了。要不小姐吃点儿果脯?虽说苹果在北方能放的时间久一些,可咱这见天儿的热起来了,留着怕也放不下了。”
“姨娘,要不给熬点儿山楂百合汤吧?晚饭也没吃多少,就当去去这鱼的腥味。”楚嬷嬷想着有喜的人口味变化比较大,酸儿辣女,就先试试吧。
“好吧。”
淑馨想到山楂肚子就蠢蠢欲动,是很久没吃山楂了呢。
楚嬷嬷见机将庄嬷嬷领到外屋。白庄氏在白家白马氏(淑馨母亲)身边的时候就说的少,做的多,老实忠厚,做得一手好菜,煲得一手好汤,淑馨的胃不太好,所以白马氏就让她做了女儿的陪嫁嬷嬷。
“楚嬷嬷这是?”
“庄嬷嬷不觉得姨娘今日有些奇怪?”
“不曾吧,下雨下得人都懒散了不少。”
“不觉得姨娘最近特别嗜睡,胃口不好,喜酸吗?”
“您的意思是?”庄嬷嬷突然想明白了,她也生过两娃的。
“估计是了,应是日子尚浅。不知姨娘的月信?”
“月信倒是迟了约有十来天了,只是我家小姐年纪尚小,过了五月五也才满十四,而且本也不太准时,这可说不准。楚嬷嬷,咱们这几日小心些,等日子长一长,请个大夫过来吧。只是爷那,这年轻人不知节制,主子的事情奴婢也不好说,恐得由您来出面了。”庄嬷嬷喜的是小姐这么快就有了身子,不用说在苏州,即使回了侯府那也有了立足之本,只是小姐年纪尚小,恐是不太好生,怕是要伤了身子。
“这是自然。”楚嬷嬷喜形于脸,她现在是彻底信了京华寺方丈的话,等大夫确了信,她想着要赶紧让老夫人高兴高兴才是。
庄嬷嬷自是进了厨房煲汤,楚嬷嬷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不完全确认的事情传给少爷。
且不提楚嬷嬷是怎样的纠结,现在是关于商瑞。商瑞今日并不是因为衙门的事情而耽搁在外,而是苏州几大商贾宴请他,虽没有说什么事情,商瑞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去年由于气候不好,春季干旱,夏季洪涝,老百姓自己口袋里的粮食能支持过了冬的不过三分之一,知府周立行大人去年冬季就发文,要求苏州府各地商贾提高税收,并且各地地主乡绅等皆需贡献粮食百余石,且不但不准提高佃农租子,还要求减少三成,这条政策虽然影响到了不少商贾、地主、乡绅等的利益,但是确实帮助老百姓度过了难关。邻省和苏州府差不多的遭遇,人口减少三分之一不说,还出现了饥民暴动、抢粮等,为此朝廷大力奖励周立行大人,周立行虽没升级,但离提升也不远了。
知府周立行大人,是贫苦出身,朝廷并无人关照,建福二十五年的探花郎,当年那是风流才子、仪表人才,当朝许多高官,都有想把女儿嫁于他的想法,只是咱们这位探花郎,情根深种,心系表妹情深,婉拒了当朝联姻要求。从此下放边疆小县城,从小小七品知县一步步脚踏实地。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基层经验非常丰富,常常挂念黎民百姓衣食住行,每次调任,当地百姓送行十余里,传到皇帝耳中,这才得以重任,委任苏州府知府,四品大员。
商瑞来到此地已有半年,虽自小师从大师,却不得不佩服贫寒出身的周大人,他的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