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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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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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霍脸色冷了下来,“一月是我的一位故人。”
  去病冷哼一声,说:“仅仅因为是你的故人吗?若只是你的故人,你今天白天时为何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白霍依旧低着头,嗓音却提高了几分,“少将军还是不要再问下去为好。”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属下不敢。”
  “那就老实交代。”去病冷声一吼。
  白霍这次抬起头,正视着去病,缓缓道:“一月是属下的未婚妻。”
  去病面露震惊,他什么坏结果都想了,唯独未婚妻这个没想到。白霍眼底闪过讥笑,嘴上说道:“这样的答案少将军满意吗?”
  去病突然大笑,“我当然满意。可是我要告诉你,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会对一月放手。”除非他亲耳听到一月拒绝他。
  白霍也笑起来,“一月已经注定是我的人了,就算你再怎么折腾,她是我未婚妻的事实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你都说了是未来的妻子,我又怎么会因这个现实就对她放手,再者说,我可从未听一月提起过你,她只说过她喜欢过伊稚斜,挺清楚,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不是白霍。”
  白霍脸色一凛,不再说话,看去病的眼睛霎时狠戾了几分。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两个月过去,初夏渐渐到来。卫青决定,第二次出定襄北进。北行数百里,卫青命全军原地扎营,找来六大将军于帐篷商议进攻计策
  几人为案桌而坐,卫青首先交代了这次战役的重要性。皇上之所以主动出击匈奴,是为了寻歼匈奴主力,巩固边防,更是为了保卫西汉的疆域,然后对几位将军进行了分工。卫青命前将军赵信与右将军苏建率3000骑兵在大军右侧担任掩护。
  休息两日后,大军继续前行。赵信与苏建率领的3000骑兵恰好遇到伊稚斜主力。敌方有数万骑兵,汉军却只有3000人,赵信与苏建率领3000骑兵与匈奴数万骑兵厮杀,激战日余,汉军终不支,几乎全军覆没
  前将军赵信原本是匈奴降将,降汉后才受封为翁侯,他见匈奴军势众,发生了动摇,和苏建商量无果便擅自做主领800残军投降匈奴,苏建则单骑奋力杀出重围逃回。
  另一边,卫青率领的大军也遇到大股匈奴军,双方发生激战,去病更是一路过关斩将。战斗中,伊稚斜的主力与左贤王的军队赶来支援了匈奴军队,汉军奋勇拼杀,歼敌数万人,匈奴军不住后退,最后无奈败退。
  去病见匈奴败退,与卫青商议后率领800精骑追击了数百里,使出凭身武力斩杀了匈奴2000余人,更是杀了伊稚斜大伯父籍若侯产,俘虏了单于姑父罗姑及匈奴的相国。
  率军返回时,卫青对其连声表扬,对这个侄子报以很高的期望。
  赵信降匈奴后,向伊稚斜献策,将匈奴人畜军队转移到大漠以北,诱使汉军深入,乘其远来疲惫时再给予打击。伊稚斜深思熟虑后,见汉军日月变强,便采纳了,下令撤离漠南地区,向漠北转移,同时派军继续骚扰汉边。
  

  ☆、第十六回  相思之情

  苏建逃回汉军大营,卫青念及旧情,不远擅杀大将,遣人将苏建送押长安,去病知晓舅舅心中的惋惜,劝道:“苏建是一员好将,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苏建犯了错误应当受到惩罚,舅舅无须觉着惋惜。”
  卫青连声叹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去病也不再规劝,突然想起了一月说过的话,挑了挑触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卫青见了,问道:“想到什么了,让你这样发笑。”
  “舅舅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哪句话?”
  “一月说过,我们会是胜出的一方,舅舅还记得吗?”
  卫青想了想,笑着说:“上次你在定襄说的话。”
  去病也笑,“现在舅舅肯相信一月说的吧。”
  卫青却是摇头,胡一月或许只是凑巧罢了。去病见他仍不相信,也懒得再说话,只是唇角的笑意渐深。
  ——
  公元前123年夏末,卫青率大军凯旋而归。
  那天,长安城张灯结彩,挤满了迎接英雄的百姓,一月也被乐坊的丫头云锦拉到了人群中。
  卫青骑马走在大军最前,去病紧随其后。他第一次出征归来便受到百姓如此的爱戴,俊美的脸上洋溢着骄傲,一月看到他喜不自禁的脸,忍不住低声发笑。
  去在人群中搜索着一月的身影,看到蒙着面纱的一月,他眯起了双眼,两边唇角上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一月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去病便笑了起来。
  大队缓缓而行,一眼望去好长好长。一月有些累了,对云锦说了声,耷拉着脸退出了人群。去病眼睛一暗,心中涌上失落。一月却忽然回头,捻起面纱,无声地对他说了几个字。去病眼里重新染上喜悦,忍住狂喜的使劲点头。
  ——
  朝堂上,刘彻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龙椅上。右手方向,公公打开圣旨,尖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在此战役中,大将军卫青指挥有误,致使大军损3000骑兵,然朕念在大将军歼敌数万,特赏千金。校尉张骞封博望侯。骠骑校尉霍去病战功过人,封冠军侯,赐食邑二千五百户。钦此!”
  底下的众人齐齐跪下,“谢主隆恩!”
  刘彻黑眼总算有所波动,冷冷地瞅着爱将卫青,却未说话。卫青只觉头顶似有千金巨石压下,压得心口沉闷,头脑有些发昏。
  好久,刘彻终移开眼睛,看向了去病,双眼却是露出了赞许之色,开口说道:“霍爱卿年少有为,不愧为我大汉的少年将军。”
  去病面不改色地双手作缉,回道:“臣只是尽了臣应尽的本分。”
  刘彻哈哈大笑起来,说:“爱卿真是太谦虚了!”
  去病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龙椅上的皇帝。
  刘彻含笑沉默了半天,说:“朕决定为霍爱卿造一座房子,霍爱卿玩玩不可此时拒绝。”
  “陛下!”去病大声叫道,欲开口拒绝。
  刘彻不悦扬眉,去病便闭上了嘴。刘彻一拍手,道:“就这么决定了,爱卿若有异议看了房子再说。退朝。”
  卫青等人立即跪下,齐声道:“臣恭送皇上!”
  ——
  长安的夏季说不上炎热却也不算凉爽,乐坊这几日客人少了些,许是因为酷暑难耐,作为舞魁的李妍倒也乐得清闲,穿着鹅黄色的纱衣在各位姐妹的乐房窜来窜去,窜到一月乐房时,刚刚起床的一月叫住了她。
  一月乐房里放着些冰块,以至于她的房间比别的姐妹的凉快些。李妍便不再四处窜门。
  一月为她倒了杯消暑的凉茶,问道:“你今儿是怎了,这般心烦气躁的。”
  李妍垂眸,把玩着手中白皙透亮的水杯,喃喃回道:“就这天气,让人实在是受不了,我本来心情很好的,可现在是正午,气温简直如开水般高,实在时候受不了拉”
  一月轻轻笑起来,持着水杯放在唇边欲饮不饮,李妍忽然又说道:“李公子是不是和你很熟?”
  一月好笑的瞅她一眼,笑说:“你从哪儿看出我和他很熟呢?”
  “那日你不是帮他喝下了那杯酒吗?”
  “哦,是那次啊。你没看到他面对你时的紧张吗,那手抖得简直端不住酒杯了。他可是乐坊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他出糗呢。”
  “是这样吗?”
  一月敛去笑,神色认真了许多,“李妍,既然你那么想进宫,为什么不让在宫中当职的哥哥帮忙呢?”
  李妍神色凝重起来,冷冷地说:“我哥哥是皇宫里的乐师,但他以前也是喂养狗的人。”
  一月微微蹙着眉头,带着些许的怒气,说道:“他可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哥哥。”
  李妍扬眸,问:“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一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急急说道:“李延年可是你的哥哥,日后你进攻还得靠他的帮忙,你不能瞧不起他!”
  “那也是我的事,碍你何干!”
  一月顿时愤怒高涨,骂道:“我靠。我真是被你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好啊,既然你要和我撇清关系,那你立马就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你的事我一点儿夜不想插手了。”
  李妍冷眼瞥了她会儿,并未离开。一月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不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吗,那你还呆在这儿干嘛。离开我的房间啊!”
  “一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妍却突然这样问道。一月拿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用力的抹去嘴角残留的水渍,卖关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妍为一月倒了茶,说:“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平凡的人,别人见到我时都会露出惊讶或者嫉妒,只有你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开始我有想过只是因为和我有一样的美貌,然而你竟一口说出我想进宫做妃的心思。你可知道这个心思我从未对别人说起过,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后来我仔细的想了想,最合理的解释,便是你本来就知道我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在想什么。”
  一月被她的这一番话堵得无话可解释,怏怏的坐下了,玩弄起纤细的手指来。李妍继续说道:“我说的对吗?一月,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一月一直沉默着,始终不愿说话。李妍也不逼她,随她何时想说。
  ——
  半晌后,一月终于开口说道:“我不是胡一月。我是姜一月。”
  李妍微愕,问:“什么意思?”
  一月哀声叹口气,悠悠说道:“我其实是姜一月,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是来自未来世界的灵魂,穿越到了西汉,灵魂附在胡一月躯体上。真正的胡一月或许已经死了。”
  李妍倒抽口冷气,美目闪过震惊,“那你是借尸还魂了。”
  一月点了头,低声说:“借尸还魂,成了胡一月。”
  李妍突然失声笑了起来,“所以你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是不是?”
  一月叹口气,“是,可是我不是历史上的人,所以我不会告诉你关于你的未来,夜不会参与进西汉历史中。”
  李妍俏脸浮上一抹不明其意地笑,眼角却透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寒意。她站起来,碎步走到了门口,说:“我不会将这件事儿告诉任何人,夜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愿做事儿。”
  一月面无表情。
  李妍微笑起来,“我保证!”
  

  ☆、第十七回  相思情2

  夜晚,去病携李敢光临了牡丹乐坊。
  去病今晚特意穿了身素白,走在人群中分外扎眼,脸上带了妖娆的面具。一月见他这身打扮,忍不住笑出声,抬手取下了他的面具,这才不会灼伤她宝贵的眼睛。
  去病含笑凝望着她,一直不语。一月拉他坐下,为他斟了茶,说:“你今儿怎想到穿白色的了?”
  “你不喜欢白色?”去病反问道。
  一月手撑着额,忽闪着大眼睛,“不是啊,只是之前从未见过你穿白色。有些不习惯。”
  去病勾唇一笑,静静看着她,搞得一月俏脸绯红,不停躲闪着他灼热的目光。
  去病深深凝视着她,说:“你这几月过得好吗?”
  一月用手蒙着脸,闷声应了声。去病笑了笑,又说:“那有没有想我?”眼中飞过一抹羞涩。
  一月手一抖,惊得瞪大了眼,心头惊讶去病的直接。
  去病不放弃,硬是要得到她的回答,又问道:“有吗?”
  一月轻轻咳了几声,俏脸更加绯红,吞吞吐吐的回答:“有……有是有的,只是,因为知道你会平安归来,便没有好想。”
  去病明白了,眼里飞溅着喜悦。
  一月闭着眼睛,双颊酡红,去病扒拉开她蒙面的手,逼她睁开眼正视自己,。一月微恼的瞪着她,去病却是突然一笑。
  “霍去病,不准笑!”
  去病敛去笑,大手覆上一月头顶,胡乱揉着,弄乱了一月清秀的青丝。一月有些生气他的举动,却又不想制止他,任由他在头顶倒腾着。
  去病眼睛猛然一沉,大手不动了,对一月说:“我在定襄认识了你的未婚夫。”
  一月狐疑的拍掉他覆在头顶的大手,问道:“我几时有未婚夫了?”她可没听老爹说起胡一月有未婚夫
  去病眼色一喜,“你不记得了,他叫白霍。”
  一月想了半天,终笑着回答:“一点记忆也没有,是他对你说是我未婚夫吗?”
  去病皱眉点头,一月无奈耸耸肩,手指轻叩着桌面,慢悠悠地说:“我出事儿后忘却了以前的事,也许真有一位未婚夫,但是我现在不记得了。所以,那个未婚夫就不算了。”
  去病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因为你不记得了,所以就当没有这个未婚夫了。这什么道理啊!”言语却尽是在意。一月哈哈笑着,俏皮地捂嘴。
  见她这一偷笑,去病眼睛溢出喜悦,抬手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
  一月不再发笑,双手拖着脑袋趴在桌上,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去病也以同样的姿势,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四周突然安静许多,去病心头的一处软软的,如果时间就此停住多好,如果他和一月就这样一直的看着对方多好,如果一月能这样一直呆在身边多好。
  一月缓缓勾唇,露出恬静的笑,她抬起手指蘸了杯中的水,在桌上花了个心,去病不懂,问:“这是字吗?”
  一月但笑不语,其了身,双手托着去病的脸庞。去病心一紧张,脸红的如猴屁股般。一月温柔的覆上他的薄唇,去病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做梦一般欢喜,让他只想一直搂着一月,永远不放开。
  ——
  牡丹乐坊多了一位才貌俱佳的花魁,此女名为孟兰,年方十五,生得貌美如花,待人和善,一张巧嘴更是能把听她唱曲的客人哄得为她上天入地。,李妍的舞魁的地位为恐不保。
  一月便去找了孟兰。
  孟兰的乐房同一月一样,别具一格,一月不禁有些喜欢这个女子了。
  一月进门时孟兰正是着晚上跳舞的舞衣,见一月到访,立刻笑脸如花地迎了上去,一口一个一月姐姐叫着。
  一月一边不动声色的离她远了些,一边说着:“今晚是你和李妍一同登台献舞,你可有压力?”
  孟兰面色镇定,为一月倒了杯茶,端起给一月。一月摆摆手,孟兰不在意,放好了茶杯,坐在了一月旁边,说:“李妍妹妹舞艺精湛,在这乐坊又算是前辈,我这个新来的自然压力比山大。”
  一月脸色沉了下去,眼里透着讽笑,“孟兰何必对我打太极呢。人要活得真实,不能太虚伪。你的野心是旁人早就看出来的,现在又何必再这儿打着马虎眼,说着虚伪的话。”
  孟兰一脸无辜,道:“一月姐姐这说的是哪儿话,你可是冤枉孟兰了。”
  “是否是冤枉,我想孟兰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月冷着眼瞄着孟兰。孟兰脸色一沉,全身肃然迸发出强烈杀气,然一月依旧面不改色,心如止水地看着她。
  孟兰终究退去那杀意,脸色冷地如冰窖里的寒冰,她是有可怕的野心,但她认为自己掩藏的很深。
  一月从袖中掏出一锦帕,锦帕上面绣着一对相伴的鸳鸯,孟兰瞳孔一缩,脸霎时变得惨白,“这锦帕你从何得来?”
  一月纤指绞着锦帕,缓缓道:“这是李敢公子给我的,让我转交给某人。”
  孟兰眼眶一红,心如刀绞,细手不觉间握成了拳头。一月慢慢揉开被她弄皱的锦帕,一字一顿念着帕上的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月思索了会儿,拿着帕去了案桌前,提笔写道:“十里平湖霜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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