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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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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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到了尽头,他对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他日,若是你再犯在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杀你!”
她一仰头,喝下了那杯殉葬的毒酒。当痛苦发作的那一刻,她努力地抬起头,却看不到宫墙外的一片天空。她突然有些羡慕芮央,若是能再活一世,自己也好想像她那样,抛开富贵荣华,为一人,活一世······
其后,司暮羽平定朝中动荡,扶太子登基,将政权和虎符交还于新帝。

☆、第五十一章待我长发及腰

芮央醒过来的时候; 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 她定定地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金色的阳光,有些怀疑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依旧是纷儿第一个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带着无比地惊喜凑了过来:“王妃; 您可算是醒过来了; 您都睡了好多天了,奴婢还以为······”说着,她又要哭了。
芮央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焦急地一把抓了纷儿的手问道:“是谁为我解了桃花落的毒?是谁来过?”
那答案,是那样的显而易见,芮央的眼中猝不及防地蓄满了泪水; 她从心底里在期盼着那个名字。
“是王爷,王爷来过,”纷儿见她的情绪突然间变得这样激动,连忙回答着她; “您睡着的这些日子里; 听说,朝中出了大的变故······”
芮央撑起虚弱的身体; 挣扎着便要下床。纷儿一把扶住她,焦急地问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芮央晃悠悠地立直了身子:“我要去找他!”纷儿无奈,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搀住她一同向外走去。
银华斋外屋里放着的所有草药都已经没有了,芮央知道; 司暮羽从前不许人进来,更多的是防着有人不慎中毒,而如今,他却将他最喜欢的东西全都清空了。
空空的屋子,带着空落落地感觉,占领了芮央的心。即便曾经面对着死亡,她都不曾这般地害怕过,司暮羽解了她身上的桃花落,又处理完了所有该处理的事,她明白了,那代表着他的选择——他选择了让她活下去,那么他自己······
精致典雅的流芳榭中,湖面吹来的风依然带着点点的寒意,司暮羽果然在这里。芮央挣开了纷儿的手,独自一人蹒跚地向着司暮羽走去。
流芳榭中雪白的帷幔之间,他神·韵独超,清华奇秀,依旧是她心中,当年漫天花雨下那个风姿绝世的少年。
她身姿纤纤,如娇花照水、弱柳扶风,依旧是他眼里,当年青葱岁月里,深藏于面纱之后那个灵秀善良的田螺姑娘。
他素衣翩翩,眉目舒朗,在苍白的唇边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芮央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他上前几步,将她接进了那玉雪清风的怀抱里。
司暮羽双臂搂紧了她那娇弱得盈盈一握的腰身,语气中带着心疼:“才刚醒,怎就跑得这样急?”
芮央抬起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忍不住地往下滴,她纤瘦的小手颤抖着抚过他原本应当如玉般光泽的脸庞,那份憔悴苍白让她心如刀绞。
“你怎么那么傻······”只说了这几个字,芮央便哽咽着,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再也说不下去。
“我是很傻,”司暮羽笑得那样无奈,又说得那样温柔,“我傻到,这样迟才认出自己的王妃来,我傻到,分不清谁才是我十里红妆要娶的人。好在,上天眷顾,在你长发及腰的韶华里,我们总算是没有虚度。能与你琴瑟在御、共剪西窗,是本王之幸!”
心痛到不能呼吸,芮央拼命地搂紧他的窄腰,反复地说着一句话:“我不许你死!你不能死······”
司暮羽的眼圈也禁不住红了:“旁的事,都凭王妃做主,唯有这一件,只能由本王来做回主了。毕竟那桃花落之毒本王可解,可本王如今所服之毒,这世上,却无解。”
他轻轻捧了芮央梨花带雨的俏脸,他的目光带着深情和眷恋,拇指的指腹在她光洁的脸上摩挲,略一俯身,用他微凉的薄唇吮干了她脸颊上的泪痕。
他的唇挪到了她的耳畔,轻声地呢喃:“抱歉,这一世,我到底许不了你天长地久了,我唯有用自己的性命来报你这一世深情。我知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央央,我也愿意。”
流芳湖上最后一次流淌着属于他们的琴声,芮央还坐在从前的那个地方,极尽缠绵地弹着那首他喜欢的曲子:“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待你青丝绾正,笑看君怀她笑颜······”
司暮羽就坐他从前坐的那个美人靠上,静静地听着她为他抚琴。
高山流水,律断华章,岁月如此静好,一切皆如她初入府时的样子。
他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若是早知道,爱你,我会拼尽性命,我仍旧会选择飞蛾扑火,与你赴一场姻缘天定。
她指下的弦断了,天籁之音戛然而止。转过头来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她看见,他不知道是几时阖上了眼。
苍白如纸的面容那样沉静,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着,墨发在微风中悄悄拂过他的脸,像是爱人默默的告别。
她走过去,轻轻地坐在他身边,就像是害怕会惊醒他的一场好眠。
泪眼中,晶莹闪烁,芮央伸出手臂,搂住他,将头靠了上去,她娇柔的唇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着今生最后一句情话。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这是我说过的啊,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华商国改朝换代之后,王府紧跟着便出了件大事。王爷和王妃双双自尽于流芳榭中,后被王府下人发现。
新帝感念登基时王爷功勋显著,特追封为忠义王,将王爷与王妃合葬。
告别了这一世,芮央许久都无法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虽然明明知道,离了那一世,还会在下一世见到新的凌曜,可是那纠缠疼痛的心情就是平静不下来。
灵萝问她:“一世情太重,何况是七世,你会不会后悔来寻他七世?”
芮央说:“不会。爱过方知情重,每过一世,我都会更爱他一点。”
于是,灵萝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将她送往下一世,这次,芮央的心中有些忐忑,她惴惴不安地问灵萝:“下一世,他会不会很爱我?”
“会的,”灵萝郑重地点点头,“这一次,你再也不用苦苦地寻他等他,因为,你从婴儿时便与他在一起,你们一直都相亲相爱······”
芮央怔了怔:“婴儿?会不会······爱得太早了些?”
“没办法,”灵萝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因为这一世,他是你的皇兄,你的亲哥哥······”
亲哥哥!我这真是哗了狗了!
芮央哀嚎了一声,这叫我如何是好!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灵萝说道:“若是我不嫁给他,只做他乖乖贴心的好妹妹,再为他寻一位贤惠可人的好嫂子,让他一世活得开心顺意。你觉得,这一世我可算得上过关了么?”
灵萝只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猜呢?!别的且不说,你如今知道了他是凌曜,你还能心安理得地看着他娇妻美眷在怀,却不打翻你那醋坛子么?”
左右为难间,芮央正一脸苦逼地埋头暗自思索着对策,便突然听见灵萝叫了一声:“到了!”
冷不丁地一脚踹来,芮央便落入一个巨大的旋涡里,熟悉地感觉袭来,芮央知道,自己又一次穿越了!
她心中暗骂道:“我要跟司命星君投诉你!丫的服务态度越来越差了哈!”

☆、第五十二章宁负苍天不负卿

金碧辉煌而又庄重神秘的宫宇; 笼罩于祥云紫气之下; 处处只见琉璃瓦,朱漆门。
大梁国的长公主慕芮央身穿着繁复的华服,缓缓地走过漫长的回廊和层层的玉阶。今日; 正是按例应当前往慈圣宫; 向太后请安的日子。
着实不是芮央想要走得这么慢,若依着她的性子,早就施展轻功,直奔目的地了; 此刻,恐怕连茶都饮完一盏了。
然而,那宽大的裙幅逶迤在身后; 身上织金绣鸾地穿了好几层,腰又实在束得太紧,还有头上,凤坠摇曳; 层层高髻; 若是真的施展轻功跑起来,只怕这些珠翠会掉了一地; 让人平白捡了去,实在有些可惜。
并非身为长公主的芮央太小气,只是最近,手头确实是有些紧。芮央平日里开销真不大,可是; 近来找她赔钱的人真的有点多······
“哎哟!”只听见芮央一声惨叫,方才那端庄雍容的长公主气度瞬间破了功,原来是芮央一不小心,踩了自己那冗长的裙摆,摔了一跤。
身边两个贴身的侍女惊得脸色发白,慌忙冲过来,一边一个搀住了芮央,两人嘴里如出一辙地不停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有伺候好公主······”
说话的这两个侍女,一个叫琴棋,一个叫书画,皆是太后亲自挑选了送去公主府贴身伺候芮央的,就连这名字,也是太后亲自取的。奈何琴棋书画,芮央这一世一样都不占,她唯一会的,就是舞枪弄棒,打打杀杀,捉鸡斗狗,欺男霸女······咳咳,最后这个真没有。
讲真,以芮央的功夫来说,即便是踩着裙摆向前扑倒,那也是反应灵敏、身手矫捷地用前臂撑着地,护住了脸,并没有用鼻子去接触地面的,只是,那姿态对于一个堂堂的长公主来说,仍然是有些过于狼狈了。
芮央撑起身子,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见前方一个惶恐无比的声音闷闷地从地上传来:“公主为何突然行这样大礼啊!这是要折杀了奴才吗?奴才受不起啊······您就是借奴才十个狗胆,奴才也不敢啊······”
一个太监正跪在芮央面前,脑袋贴着地面,磕头如捣蒜,额头都会被地面蹭破了。
芮央直起身来,扶了扶头上倾斜的金钗,琴棋和书画两人忙不迭地俯身为她整理着衣服。芮央冲着地上那人“呸”了一声:“本宫哪里有狗胆好借你!庆公公还不快些起来!”
那太监虽然一直脸朝着地,然而芮央不用看也知道他是谁,他便是当今大梁国的皇帝,芮央的皇兄慕紫乔身边最得脸的人物——宝庆,年纪轻轻的便已经当上了太监总管。
芮央有些心虚地向着宝庆身后方圆十丈,仔细地看了几眼,确定皇兄并没有来,这才暗自舒了口气——似这般出丑的样子,谁看见都可以,芮央最不愿的,便是被皇兄看见。
琴棋和书画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芮央上上下下收拾妥当,芮央又恢复了公主的端庄仪态,她向宝庆问道:“庆公公不在皇兄身边伺候,怎么到这儿来了?”
宝庆年轻白净的脸上堆着机灵的笑容,口齿伶俐地答道:“皇上特意吩咐,今日是公主入宫向太后请安的日子,特命奴才来接公主。皇上说了,公主在华山多年,自由惯了,最受不得这宫中的规矩,皇上命奴才过来,陪着公主一同去慈圣宫,好生伺候着公主,皇上他随后就到。”
皇兄他,对自己总是这般的呵护体贴啊······芮央怔了怔神,心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皇兄的样子来,龙章凤姿,绝世风华。
姚黄魏紫,故家乔木,芮央一直觉得,紫乔这名字,世间唯有一人担得起,那便是她的皇兄,这大梁国的皇帝——慕紫乔。
先帝慕钦飏膝下四子,却唯独只有一个公主。芮央自幼不知生母为何人,身边宫人嬷嬷无人知晓,父皇也从不许她问。有人暗暗猜测芮央的母亲应该是个极为卑微的平民女子,因此先皇才不愿提起。
芮央自幼便被养于皇后宫中,与皇兄慕紫乔一起长大,直到芮央十岁时,帝后派人将芮央送去了华山。他们说是宫中阴气重,芮央是唯一的公主,又自幼患有一种怪病,去华山习武,方可强身健体。
芮央彼时年幼,只觉得父皇和母后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然而毕竟是小小年纪独自离宫,心中又是忐忑又是难舍。
芮央离宫的那日,皇兄亲自将她送到了宫门口,芮央抬头斜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几缕带着晨雾的风吹得格外萧索。
慕紫乔几番欲言又止,终是红了眼圈,他抬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芮央的身上,又扯住披风的两边为她紧了紧。
披风上都是好闻的龙涎香,还带着皇兄身上温度,将芮央裹着,像极了他的怀抱,那个从小护过她,抱过她的怀抱。
“皇兄不哭!”芮央抬头看着他红了的眼圈,说话的声音娇软甜糯,虽然是这般劝慰着他,她自己的小鼻子却是抽了抽,让说话的尾音也突然带了几分哭腔。
慕紫乔终于忍不住抱紧了妹妹,她小小的身子单薄而温软。芮央在他的怀中抬了头,猫儿一般将自己的脸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
“皇兄,央央不在宫中的时候,不许皇兄把芙蓉糕分给别人吃。”
慕紫乔禁不住失笑,果然是个好吃的皇妹,这个时候她居然心心念念的还是她最爱吃的芙蓉糕。
“放心,皇兄命人把芙蓉糕给你送到华山去。你不在的时候,皇兄自己吃,也不给别人。皇兄就只宠你一人,谁让央央是我唯一的妹妹!”
“嗯!”芮央满意地点点头,粉嫩晶莹的小脸喜笑颜开,慕紫乔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臂,目送着芮央三步一回头地走向护卫环伺的马车。
那个身着紫色华服的少年,那个目若星辰面如皎月的少年,那个用怀抱呵护她长大的少年,就站在那巍巍的宫门口,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和目光灼灼的眷恋,在芮央的心中自成一道旖旎的风景线······
“公主,您小心着台阶。”宝庆细致提醒的声音打断了芮央的思绪,琴棋和书画早已俯下身来,全神贯注地盯住了芮央那宽大的裙摆,生怕悲剧重演。
芮央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问道:“皇兄今日在忙些什么?每次来给母后请安,他一向都来得比本宫早的。”
宝庆躬身答道:“皇上吩咐奴才过来接公主的时候,他还在御书房中与几位朝中重臣商讨国事呢!这国家大事,奴才哪里知道,只是听见皇上说,内忧外患,操心得很呢!”
芮央对这内忧外患的意思有几分明白,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已有书画在身边小声地提醒她,慈圣宫到了。芮央连忙收回自己散漫的思绪,整了整仪容。
今日,芮央在慈圣宫中见到的,除了太后,还有唐太妃。
先帝在世时,这位唐太妃虽然也算得上花容月貌,却一直并不得宠。多年来,她的后宫生存法则便是,一味地巴结太后,阿谀谄媚,极尽其能。
这两年,她似乎是又动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每每有机会见到慕紫乔,总忘不了提一提她那国色天香的外甥女唐芊芊,她自己往这慈圣宫跑得也更是勤了。
例行的请安之后,太后便又提起了芮央的婚事。
从太后最初提起芮央的婚事至今,也已经有些日子了,每次太后一说起哪家的公子听闻不错,皇兄便抢着要为芮央操心,但是每次皇兄操心的结果,便是不了了之。
前几日,太后想了个主意,让芮央开个标准,命人将但凡数得上的名门之后全都列出来,择个日子按名单召进宫来让芮央相看。
芮央自穿越来这一世,便一心想早早地寻个驸马嫁了,他日也好劝着皇兄娶一位适合的皇嫂,如此兄友“妹”恭,和睦一世,当是唯一的出路了。
于是,芮央也不客气,只说了两条:第一,男的。第二,眼不瞎腿不瘸的。
倒是太后又给加了一条:来路要正的。
这三条,实在等于没说。于是,朝中所有官员家中的公子,只要未婚配的,全都被筛了一遍,名单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

☆、第五十三章宁负苍天不负卿

慈圣宫。
太后手中懒洋洋地把弄着一个玲珑盏; 她寻思着; 这回为芮央选驸马之事怎么也能有个着落了。于是,她胸有成竹地脸一侧,转向宝庆问道:“名单上的人都通知到了吗?”
“回太后的话; 都通知过了。只是······有些个实在来不了。”宝庆说得吞吞吐吐。
“这是为何?”太后伸手将个描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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