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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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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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语生良久才将凌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一把扯住芮央,急切地说道:“事不宜迟,去冷府!”
芮央如梦初醒地跟着楼语生向冷府赶去,他说的对,救人如救火,若是迟了,只怕冷秋槐又将变成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天空中一片阴霾,小雨如丝,纷纷扬扬,如天地间的一片迷雾,叫人看不清前行的方向。
此时,芮央和楼语生、冷玉一行三人,正走在一条通往宝竹寺的小路上。
因为,当芮央和楼语生赶到冷府的时候,冷秋槐恰巧不在府上,冷玉说,父亲这日一早,便去了宝竹寺。
宝竹寺古朴幽静,虽然没有皇家寺院那般金碧辉煌,却是香火鼎盛,信徒极多。冷秋槐一心向佛,便是这宝竹寺的常客,时日长了,便连冷玉也认识了宝竹寺的住持——广济大师。
广济大师从大雄宝殿中迎了出来,双手合十,口念佛号。
玉公子还礼道:“天色不早,又下着雨,冷玉特来接父亲回府,不知他可还在寺中?”
广济大师答道:“冷施主独自在禅房中诵地藏经多时了,我这便叫慧圆带你们去。”
几人撑着伞,一路向着后院禅房而去。雨越下越大了,天空暗沉而空洞,老树的枝条随着狂风拼命的扭动,如张牙舞爪的妖兽。
一种不祥而沉闷的感觉再次席卷着芮央的内心,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洛北华被杀的那晚······
当走近禅房,风雨声被阻在了院墙之外,四周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听见不知是何处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吱呀呀”地乱响,楼语生和冷玉虽然表面平静,可内心同样地烦躁不安。
慧圆带着大家在一个禅房门口停下,他合十双手说道:“冷施主诵经之时,一向不喜被人打扰,几位不妨在此等候。”
几人点点头,芮央突然又开口问道:“方才住持大师说,冷伯伯今日诵的是什么经?”
慧圆答道:“地藏经。”
超度亡者,常诵地藏经。芮央默默地点头,她心知冷秋槐虽然平日里言辞不多,但是心地却是极好的,大约也只有一心向善者,才会一心向佛吧。
三人之中,此时显得最为焦急的,便是冷玉。他自听了芮央和楼语生的来意,一颗心便七上八下地,没个着落。饶是平日里再沉稳冷静的人,若是事关自己至亲之人的生死,恐怕也是淡定不起来的。
此时,冷玉没完没了地在禅房外踱着步,虽是极力克制,却仍然像是个没头的苍蝇。
楼语生被他转悠得头晕,也沉不住气地向慧圆问道:“小师傅,请问这地藏经诵一遍大约要多长时间?”
慧圆抓了抓脑袋:“约摸,一个时辰吧。”
“那么这禅房的门关着有多久了?”楼语生淡淡地蹙了眉。
慧圆想了想,似也觉得有些不大对:“怕是有······好几个时辰了。”
几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妙。冷玉高声对着房内说道:“父亲,您是否诵经已毕?玉儿来接您回府了。”
一片寂静,屋内半分响动都没有。
冷玉急了:“父亲,您若是不回答,玉儿就进来了。”说完,他伸手叩门,却发现,门并没有从里面锁上,一推之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当日的马雯凤,前些时的洛芮央,还有,今日的冷玉,历史总是那样惊人的相似!当他们推开门,见到自己的父亲那最后一面的情形,简直是,如出一辙。
冷秋槐,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没有呼吸和心跳,身体已经冷了,只剩下那满身遍地殷红的血迹,在告诉在场的人们,又是一次神鬼不觉的谋杀!

☆、第三十三章小生有礼

禅房的地面上; 点了一圈的蜡烛; 冷秋槐应该就是坐在那圈烛火之中诵着经的时候被杀的。
一柄长剑,从他的背后刺入,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倒在血泊之中; 却似乎是目露安详。
一向沉稳淡定的玉公子,此时一改常态,目中带着赤红,两串泪珠夺眶而出。他口中大叫一声:“父亲!”便冲了过去。
楼语生突然出声叫道:“等等!”
只见他仔细地审视着那地上的蜡痕; 又轻轻地抬起了冷秋槐的右手,果然,在他的右手指甲里; 藏着许多白色的烛蜡。
芮央和冷玉的目光也顺着那指甲,被吸引到地上一滩形状有些怪异的蜡痕之上,却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芮央想了半天,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道:“会不会; 冷伯伯是想用指甲在蜡痕上刻出凶手的名字; 却被凶手发现了,所以他才会毁了这滩蜡痕本来的样子。”
“若叫我捉到凶手; 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冷玉的声音凄凉得让人打了个冷战。
楼语生一言不发地细细留意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只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双秀眉蹙得更紧。
窗外,不知何时起,已是雷电交加。风雨飘摇之间; 苍木新枝影影绰绰,将一窗暮色摇曳得越加扑朔迷离······
数日后,冷府后院中一片冷清,月瘦如钩,唯有玉公子一人独立于回廊之中。他一身雪衣,茕茕孑立于月下,犹显绝世的风姿。
芮央自他身后而来,沉默许久,终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如今他二人先后丧父,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她轻叹一声,只说了句:“还望玉哥哥节哀。”
冷玉转过身,这几日来,他已经冷静了许多,再不似那日在宝竹寺中那般悲痛欲绝。
白衣如雪,衬得他如月华般冷清,他唯有在看见她的时候,眸中偶见柔光流动。
他幽幽地开了口,那声音似透着无尽的萧索冷清,又似含着淡淡的情意缱绻:“芮央,你,喜欢我吗?”
芮央一愣,没有回答,只有满目的错愕与惶恐。
冷玉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与其说是笑容,倒似更添了几分凄凉与寂寞,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自然早猜到芮央会沉默,也早明白那沉默中的含义。
他又问了一句:“你喜欢楼语生吗?”
芮央垂下眼眸,依然没有回答。
冷玉依然追问着:“若是你和楼语生之间并无婚约,央央,你会选他还是选我?”
他的眸光很美,带着让多少女子无法抗拒的满天星辉,他用那种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她转过身去,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他那种凄然的笑容像一件易碎的精美瓷器,可她知道,她的回答终究会让他的笑容破碎一地。
“玉哥哥,我喜欢你,只是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可他不同······”
未及心碎,冷玉已经长臂一伸,从背后将芮央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央央,待明日家父下葬之后,我便会离开此地,你,随我一起走吧。”
芮央默默地摇了摇头,从他的怀抱中走了出去。长大了,不同路的人终究是要散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握紧那些应当珍惜的,却莫要贪恋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
芮央回府的时候,楼语生的房中还点着昏暗的灯,自冷秋槐死后,他便常常将自己关在房中冥思苦想。芮央虽然也很想为父报仇,可她却实在不忍心见他如此自苦。
她敲了敲房门,走了进去。
楼语生见她披星带露的样子,便问了句:“此时方从冷府回来么?”
芮央“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却多了几分惴惴之感,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听玉哥哥说,待到冷伯伯下葬之后,他便要离开此地了······”
“什么?他要走!”楼语生惊愕的样子反倒将芮央吓了一跳,冷玉要走,自己都不曾这般激动,他却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只听见楼语生一边摇头,一边喃喃地说道:“不行,他不能走······绝不能让他走······”
他这般的语气,让芮央心中又再冒出几分不快来:“他为什么不能走?楼语生,你莫非还在怀疑玉哥哥吗?你疯了!他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他不可能杀冷伯伯,何况那日,他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竹林之中,他也不可能会那样对我······”
芮央只觉得,楼语生会不会是真的疯了,他为什么要死钻一个牛角尖,硬揪住冷玉不放呢!
楼语生在她步步紧逼的质问下,沉默了许久,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眸中,有异乎寻常的凝重。她看不懂那目光的含意,仿佛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却又带着让她害怕的决绝,仿佛一如平常的宽和,却又带着不可名状的沉痛。
他抬起手来,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优雅,让她能想像出他握笔的样子,一定也很好看。他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扫过她的脸庞,虚虚地描摹她柔美的轮廓。
“央央,如果我和冷玉之间,你只能信一个,你会相信谁?”
为什么,今天她总是要一而再地面临选择?她可以给玉哥哥一个答案,可是楼语生呢?她默默地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无条件地去相信他?可这一次的选择,事关生死,事关家仇······
楼语生没有等到她的答案,却轻轻地笑了笑,笑得一如他平常的温和从容:“央央别怕,一切有我在。既然你爹肯在危难之际将你托付于我,我也绝不会让他枉死!”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如漆,连昏暗的月光也没有:“天色不早了,你该回房歇息了。”
芮央默默地点点头,轻轻地旋身待要离开,楼语生却突然抓住她的如脂的皓腕,将她扯回了他的身前。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语言,一个微凉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娇嫩柔软的红唇上。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薄荷青草的淡香,混合着他温热的气息,向她席卷而来,他媚如樱瓣一般的唇来回地厮磨吮吸着,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一边吻着,一边沉溺在她水波盈盈的眸光中,只觉得柔肠百转,生出无尽的依恋。他的目光黯了又黯,最终轻轻地阖了眼,一只手臂收紧,揽住她的纤腰将她箍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从后面探入她的一头青丝中,唇舌间极尽纠缠。
她觉得空气稀少,已经快要窒息,而他却食髓知味地深陷其中。她身子一软,双臂勾紧了他的脖颈,倒在他的胸前。
他终于离了她的唇,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额上,搂着她静默不动,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和喘息。
良久,芮央才感觉到脸上的温度褪了下来,她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声地说道:“我该回房去了,你也早些睡吧。”
“好。”他的声音仍带着几分沙哑。
这一夜,芮央睡得并不好,昨晚的楼语生太过反常,让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不知怎的,她心中反反复复地回响着他问的那一句话:如果我和冷玉之间,你只能信一个,你会相信谁?
就这般胡思乱想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渐渐入睡······
芮央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收拾停当便去了楼语生的房中,然而,床铺整整齐齐,却不见他的人影。房中那窗明几净的整洁,莫名地带给她一种极大的空洞感,继而,是强烈的不安。
他一定是去找冷玉了!他说过,他和冷玉之间,她只能信一个。他就那么肯定地将冷玉放在了对立面上,如果冷玉真的是凶手,那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岂不是去送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求一个答案一个因果!
芮央此时的内心只有无边无际的懊悔和颓废,若早知他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她一定会选择相信他,她为什么没有早点相信他!
她急匆匆地唤了灵萝前来,劈头盖脸地说道:“你快点告诉我玉哥哥的记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我只要一个答案,玉哥哥真的是凶手吗?我爹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事实的真相,往往总是残酷而丑陋的。
灵萝运用仙力,搜寻了一会儿,终于在芮央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说出了两个让她心惊不已的字:“他是!”
泪水猝不及防地滑落,芮央一边奔跑,一边泪流满面,她在为楼语生担心,也在为冷玉痛心。
为什么,那个杀害自己父亲的冷面凶手会是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呵护备至,就连昨晚还在对自己依依不舍的玉哥哥?
为什么,自己明明对楼语生又是喜欢又是依赖,却一直不肯相信他的话,让他最后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揭穿凶手的真实面目?
为什么,对于芮央前半生来说,最为重要的这两个男人,终有一天,还是免不了一场你死我活······

☆、第三十四章小生有礼

一片素白的灵堂; 堂前站着毕恭毕敬的冷玉; 和数个冷府的下人。
前来为冷秋槐送行的,还有宝竹寺的广济大师和慧圆小师傅。冷秋槐生前一心向佛,入土为安之前; 也少不得再为他诵几遍经文; 让他早升极乐。
青烟袅袅,诵经声安详而神圣,楼语生走进灵堂,对于打断大师的经文; 突然有些于心不忍。然而许多事,并非是你不去揭开它丑陋的本质,它就会变得美丽; 你不去道破它的伪善,它就可以归于宁静。
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悲凉与不值:“名满天下,誉满天下的玉公子,冷前辈因你无辜惨死; 你只是请人来为他诵几卷经文; 便真的能安心了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而冷玉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更是带着冰冷的锋芒,他已经知道,楼语生是来者不善!
冷玉带着几分讥讽:“楼公子,不知你此话何意,无凭无据之事; 岂是你能乱说的么?”
“我真的是乱说吗?”楼语生坦荡地迎上了冷玉质疑的目光,“抬头三尺有神明,当着广济大师的面,你敢说这数月来江湖中的数起杀人案不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敢说那杀人竹阵不是你精心布置的,你敢说你爹不是因你而死的!”
玉公子冷笑一声,尚未开口,早已有冷府家丁义愤填膺地开了口:“你这是血口喷人!别的我不敢说,我家公子纯孝,世人皆知,你说他是凶手,我们绝不相信!”
一时间,附和者良多,楼语生险些让唾沫淹死。
他轻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地方,我们都认为,既然冷秋槐也死了,而且死的时候冷玉并不在杀人现场,那么他就一定不是凶手。”
“难道不是吗?”有人抢声问道。
“不错,玉公子纯孝,人尽皆知,他的确是不会杀冷前辈的。冷前辈的死,便是为了让玉公子能够顺利地洗脱嫌疑。”楼语生抬起手来,青衫翩翩,盈一袖清风,他指了指那灵柩的方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此时那棺材里,是空的······”
所有人一片震惊,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冷玉,也陡然变色。他顿了顿,沉声喝道:“你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开棺便知,玉公子,你敢吗?”小小书生,迎着满堂非议,声音平静淡定。
“笑话!”冷玉恼道,“你当我兴州冷家是什么?这棺,岂是你说开便能开的么!我倒要看看,谁敢!”
“若是我非开不可呢?”楼语生双手一背,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错,他就是在用生死赌一场输赢。他知道,若是他错了,将会身败名裂,芮央也不会原谅他;若是他赌对了,那么冷玉定然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可是,大丈夫在世,有所不为,亦有所必为。他必须要给死去的人们一个交待,包括那般信任他的洛北华。
冷玉的声音阴沉得如寒冰乍裂:“若有胆子敢对家父不敬者······死!”语音方落,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柄已脱鞘而出,直直地指向了楼语生。
一段冗长的对峙与沉默,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忘了发声。
直至一个身影飞掠而来,如惊鸿一瞥,手持长剑稳稳的落在了两人之间,将楼语生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央央······”两人同时出声,所有的选择已经一目了然。
楼语生面带笑意地说道:“央央,你信我了?”仿佛所有的危险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赢了她的心。
芮央有些惭愧,若不是他豁出命来逼她,若不是灵萝帮她确认了答案,她还要让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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