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咱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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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帝咱不生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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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玉不满地横了一眼赵欣冉,烟波流转,“我饿的没劲儿,这个轻。”
卖包子的小哥终于叩响了门,王国玉说要四个包子,小哥转身去拿,王国玉一把扯开衣领,半露香肩,倚门而望。
“又干嘛?”赵欣冉眼睁睁看着相府千金一头扎入风尘,无药可救。
王国玉一双美目翻得娇媚:“赊账啊,又没钱。”
“四个包子呢,您这一个膀子够吗?”赵欣冉摇头呛道,“白长个脑袋,就为了挂这些零碎儿吧!这些东西不是钱吗?”
王国玉也意识到自己头上的首饰了,一扬手臂,衣服复位,伸手去摘耳环,费半天劲,耳朵弄得生疼还没摘下来。
“是不是傻?那钗一拔就下来了,非跟耳朵过不去。”终于看不过眼的赵欣冉出手相救,莹玉生辉,小小的一颗珠子,巧夺天工。
“这个换包子,留着大个儿的换酒喝。”
恰好小哥从门缝里递进了包子,王国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香喷喷的包子在手,恨不得一口全部下肚。
“这,这……”卖包子小哥接耳环在手,翻来覆去的看。
遇到不识货的了,相爷家的还能有假不成?王国玉饿得心急,拽下另一只耳环塞给小哥,“这回够了吧?”
本来迟疑的小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够,够,够,一年的了!”双手捧着一对耳环,飞快地跑远了。
“记着送下顿的来!”王国玉捧着包子一脸懊恼地转回头,就看到赵欣冉在廊下笑得直不起腰来,扬手冲着他扔过去一个。赵欣冉抬手接住,“谢了”,笑着塞进嘴里。
“早知道多要几个了。”王国玉一口咬掉小半个,恩,味道还真不错。“咱以后就吃包子了,包年的。”
吃完包子王国玉找出一只水桶打了半桶水上来,还好天气不凉,两人将就喝了。
吃饱喝足赵欣冉进屋练字,无聊的王国玉四下乱转,忽然发现赵欣冉居然在写繁体字。
“大哥,你这出来进去几趟了,晃得我眼晕。”习字的赵欣冉抗议。
“你这是不专心。”王国玉慢条斯理,“我考试前也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为今后考砸铺好路。”
赵欣冉重申原则:“咱俩说好分工合作的。”
“吃饭问题已经解决了啊。”
“那,洗衣服去!”你随便干点儿什么吧,别挡我的光就好。
“洗衣服是女人的活儿。”
赵欣冉用笔点向王国玉:“你现在,就是女人。”
王国玉无力反驳,只好耍赖:“我不会。”
“那咱俩换换。”赵欣冉的撒手锏。
“我去。”王国玉缴械投降。
吃了四顿包子之后的午饭时分,王国玉端进一托盘饭菜,赵欣冉闻香抬头:“你做的?”
怎么可能!“有人送的,从门缝里。”王国玉已经甩开腮帮子大吃二喝了。
赵欣冉急忙制止:“你也不怕被毒死啊!”
“包子我吃够了,再说我做过生物实验了,喂过蚂蚁蟑螂和门口的黄狗了,再做下去别家的狗也来吃了,都不够咱俩的了。应该让你娘,不对,我娘,呃,咱娘给送条宠物狗来。试毒犬。”又一条鸡腿进了嘴。
赵欣冉看王国玉确实没有不良反应,也吃了起来,“衣服洗了没?”
“不用洗,咱娘送来两大包,脏了直接扔,穿到明年没问题。”王国玉满嘴食物地呜咽着。
赵欣冉看着眼前豪门千金蜕变的村姑,不忍心地迅速结束战斗:“我备考去了,你接着做你的生物实验吧。”
“你那哪儿是备考,要是成天光练字也能考上,我也行。”王国玉继续埋头风卷残云。
掌灯时分,赵欣冉出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和手腕,就看到王国玉在一堆小山一样的衣服里挑来拣去。
“大书法家出山啦?”王国玉明媚一笑,照亮了夜灯。
不得不承认,长得真好看,可惜里面住着那样一个灵魂……“你这蜡烛哪来的?”这两天不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吗?
“咱娘,跟衣服一块儿送来的。”王国玉又扯出一件女人里衣,“这都是什么!该遮的地方露着,腿倒护得严实。”
这里外薄厚的都是女装啊,男装呢?“就,没送别的……?”
“哦,还送来个丫鬟,我没要,让她回去了。”王国玉不明所以。
果然是亲生女儿……
“对了,那丫头说让咱俩安心住着,相府已经对外宣称咱俩暴毙了,丧事都给咱办妥了,也没多费事,就是喜堂换了个色儿,下人换了身衣,从此世上再也没有王英瑛和钱程了。我让她带话给夫人,说相公想参加科考,求她老帮忙弄个假户帖,名字都给你起好了,就叫‘赵欣冉’!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王国玉一脸“我机智,快夸我”地邀功。
赵欣冉斜眼看着那个得意的人,“你不会叫‘王国玉’吧!”
“Bingo!大丈夫行可更名奏不改姓。”王国玉终于淘到一件裙子,兜头罩下。
赵欣冉简直没眼看,那是从下往上穿的好吗!
三日后,户帖送到,相爷夫人走后门效率就是杠杠的!可以想象相爷肯定在夫人的哭求中败下阵来,叹一声“家门不幸”默许了。
闲得发慌的王国玉开始纠正赵欣冉的举止问题,“喂,你走路姿势不对,腿要往外撇着点儿,八字脚会不会?”
“练你的兰花指吧。”赵欣冉反击,相爷夫人这次终于想起送了几身男装来。
“你这成天光练书法有什么用,要是靠写字就能考上,换我来。”王国玉翘着兰花指,拿起毛笔。
“那你来你来。”人家正练得心浮气躁呢。
几个狗爬的字歪在纸上,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不出来小小丫头竟写的一笔好字。王国玉默默画了一只乌龟结束了自己的挑衅。
赵欣冉一言不发地团掉那张纸,重新铺好一张又写了起来。
又双叒叕被蔑视了,原来水平相差悬殊的文化自信就是连损你都是多余的。
“你握笔时能不能别翘兰花指?”王国玉终于找到了找回场子的突破口。
笔走龙蛇的赵欣冉头都没抬,“你能不能坐有坐相?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都走光了。”
王国玉急忙并拢腿坐下,老脸一红,“你说古人不穿内裤不别扭吗?男的还好,有裤子穿,女的……唉。你会不会做内裤?”
“不会。”赵欣冉抬头看见王国玉嘟着的小嘴,心软了,“我给你画个图吧,你照着裁裁,把边缝上。”
想到自己捏针拿线的样子,王国玉果断拒绝,“又骗我做活儿,不会。”
“反正我有裤子穿。”
缴械投降,“你画吧,我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赵欣冉瞄了瞄王国玉的少女身材,真的下笔了。
“我要三角的,比基尼。”闲不住的观众,举灯凑近提意见。
求人还敢提不合理要求,“现在有弹性布料吗?还比基尼,那跟没穿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你总走女人的光,我才懒得管你。”
眼看设计师要罢笔,王国玉赶紧服软,“好吧好吧,平角就平角。能不能size小一点。”
赵欣冉重新用眼睛丈量了一下模特,“照你现在这么吃,早晚胖成球,省得到时候重做。”
于是,相爷夫人的贴身丫鬟冬萫就是这么回报的:小姐和姑爷感情很好,姑爷夜夜温书到深夜,小姐在一旁做针线陪着。
相爷夫人一双眼睛笑得眯成缝儿,因为一句“红袖添香”重赏了冬萫,吩咐道:“你去伺候小姐吧,领双倍月钱,赏钱另算。”
冬萫跪下了,“谢夫人给奴婢天大的恩典,可惜奴婢没这个福气……”
“哦?”
“小姐不要奴婢伺候,小姐说姑爷备考辛苦,让奴婢伺候姑爷,而姑爷说不习惯有人在跟前。”
相爷夫人喜笑颜开,连声说好,让冬萫每天去别庄跑一趟,帮忙洗洗涮涮,添置些衣物家用,回来汇报即可,照领双倍月钱。
主仆尽欢,王国玉和赵欣冉多了一个免费的钟点工。
于是,他们二人分居以及各自身体的秘密并无人发现,除了那些眼见为虚。
眼见为虚之一:夫人夫人,小姐和姑爷经常在一起说悄悄话,好的蜜里调油。
其实是这样的:
“坐的时候两腿分开些,大马金刀最好。走路时甩起来,外八,哎对。
“还有说话时,最好时不时表达一下激烈的情绪,举个例子说,真是的——这就是个娘们儿,真他吗是的——就是纯爷们儿。”某人好为人师,正在完善从形式到内容的全方位立体式包装。
包装对象不配合,“我是文人,不用粗俗。”
“这怎么是粗俗呢,这是抒发感情,表达一种洒脱的心理活动。”
眼见为虚之二:夫人夫人,小姐和姑爷常常一起做一些奇怪的法术,可能是祈求中举的,姑爷这次一定能高中。
其实是这样的:
“你天天这么吃,快上下一般粗了,白瞎这么一张脸了。”眼睁睁看她把一张满分的卷子改成及格,赵欣冉实在不能忍。
“好吧,为了我以后的老婆身材好些,我明天开始减肥,先从瑜伽练起。”王国玉摆了个妖娆的扩胸姿势,突然觉得差点儿什么,“外加胸部按摩,我要亲手带大她们。喂,你也健个身呗,八块腹肌就算了,起码能抱得动我吧。”
赵欣冉从谏如流:“也对,有体力了好考试,一起瑜伽吧。”
“去去去,做你的引体向上和俯卧撑去。瑜什么伽,你咋不跳拉丁呢!好容易有了点男子气概,想前功尽弃啊!”
眼见为虚之三:夫人夫人,小姐居然自己洗小衣了,居然连姑爷的也一起洗了,居然没让奴婢插手。
其实是这样的:
“千金大小姐娇贵之躯,居然自己动手洗衣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赵欣冉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
王国玉继续埋头苦干,“少见多怪,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好意思交给一个情窦未开的小丫鬟。”
赵欣冉看她洗的东西有几分眼熟,“这什么味儿?怎么这么像……”
王国玉索性将衣物递到赵欣冉鼻子底下,让你闻,管够,“……你小时候没尿过裤子啊!”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就是,睡迷糊了呗,然后就,忘蹲了……”
赵欣冉无情揭露,“是忘脱裤子了吧,哈哈……内个,反正您也沾手了,受累帮我这也一起洗了吧。”
“让我给你洗?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王国玉看到赵欣冉手里抓的东西,突然改了主意,“……或者,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操作失误的,算咱俩扯平。”
赵欣冉马上交代,“跟你一样,睡迷糊了,然后……”
“忘脱裤子了。”
“谁说的?谁说我没脱,就是脱了——才尿上的。”
王国玉惊了一瞬,发自内心的赞叹:“人才!”
“我脱了裤子以后吧……蹲下了……”
蹲下了……这画面感,“好吧,你赢了,拿来吧。”
就这样,半年时光一晃即逝,王国玉和赵欣冉终于刑满释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指代男身的赵欣冉;
她:指代女身的王国玉,
这样会不会清楚一丢丢,
算了,我也混乱了,捂脸……
尽量用人名吧,再捂脸

☆、书法发烧友的春天,有黑幕

相爷千金的桃色新闻终于淡去,因为科考季到了。
王国玉在手制了几条小内内之后,激发出了浓厚的兴趣,趁热打铁,开始向心目中的胸罩发起总攻,以容纳日渐丰满无处安放的青春。
正在聚精会神地飞针走线,突然门外一阵喧嚣,半年不曾开过的大门被撞开了,王国玉险些扎到手。
就见赵欣冉被一群官衣拥进院来,这是咋啦?作弊被抓啦?是来抄家人赃并获的吧?王国玉想了想那一屋子描红字帖,又淡定地坐下了。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赵爷高中了!”
妈的,吓死人不偿命啊,这一没敲锣打鼓,二没披红挂彩跨马游街,高中个屁啊,唬人的吧!
就见赵欣冉一脸淡然地冲王国玉点了点头。切,装什么大头蒜,蹭个末榜回来,整的好像抓赃一样,看什么看,看我也没钱打赏,别惦记老子的金钗!
“赵爷高中状元,夫人以后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啥?状元?王国玉掏掏耳朵晃晃脑袋,这帮号称寒窗十年的古人咋这么菜呢!有黑幕,一定有黑幕,灰衣哥太不够意思了也!
王国玉扔了手里的笸箩,冲出来一把抓住赵欣冉的脖领子,压低声音质问道:“说!灰衣哥是不是给你开外挂了!他要是不泄题,你一个光练字的人怎么可能考得上!还特么是个状元!”
跟着前来讨赏的人们傻了眼,状元夫人这是欢喜疯了么,刚才那么无动于衷,现在一副凶神恶煞谋杀亲夫的架势。赶紧撤吧,一会儿河东狮吼再殃及池鱼。
眼看人群褪去,赵欣冉终于微微一笑:“聪明,赏钱省了。”
“别转移话题!”王国玉虽然松了手,眼睛半分没离开嫌疑人,“坦白从宽!”
“我是正宗重点高中尖刀班的高考生,会考全区第一名。”赵欣冉罕见的小骄傲照亮了清秀的面庞,身高至少二米二,“现在正是我一生中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时候,谦虚点说我文言文从来没丢过分,本来高考作文还打算直接用古文写呢。治国之策?不就是篇议论文嘛,我十N大报告背一段够用。要知道这都是多少人多少代总结出来的治国方略,集体智慧的结晶啊,岂是死读书读死书的四书五经们能比的?我只要把字练好就够了,不然满篇的简体字谁认识?”
高山仰止,难望项背,原来眼前是学霸中的战斗机啊!古人号称寒窗十载,这位可是寒窗了至少十二载啊,还不算各种课外辅导班、幼儿园、早教以及胎教……
“你是本地土著么?”审判长完全没了气势,矮人无数头。
被审者居高临下咧斜眼:“怎么了?”
“就你这水平,再加上土著的身份,北某、某华还不随便挑啊!”
拉倒吧,“头发长见识短,土著竞争更惨烈的好吗,你是不是没考过大学?”
“谁没考过大学了,我都上过好吗!”
“那你哪个学校的?”
“……您辛苦了,我去亲自给状元大人倒杯水。”
赵欣冉紧随其后:“哎你是哪儿人?”
“跟你一样,土生土长的土著。”温水递上。
“那你怎么一嘴哈尔滨红肠味?”
王国玉正在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淡定地擦掉溅出的几颗水珠,两人以水代酒,碰了一个。“见识浅了吧,我这是正经辽普,你以为过了山海关就只有一个东三省啊!”
“你大碴子味哪学的?电视看多了?”
“还用学,你有个东北室友你也这味儿。一个带一屋,连对门和隔壁都没能幸免。”
状元自己划重点。“室友?你还真上过大学?你到底哪个学校的?”
“……我出去看看饭送来了没?咱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可不能再吃包子了。”
第二天,赵欣冉一大早就被拉出去游街示众了。
接下来顺理成章金殿面君,琼林赴宴,顺利进入国家公务员队伍,顺便被某个高官招去做女婿,还好有自己这个挡箭牌在,状元郎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能得以保全,王国玉暗自替赵状元感到庆幸。
相爷夫人扬眉吐气地去找相爷谈判,“老爷,你看姑爷这么出息,咱把瑛儿接回来吧。”
“接回来?一个暴毙的人怎么接回来?”茶碗重重一顿,哗啦作响。
夫人得意,“认个义女不就行了,瑛儿她现在叫‘国玉’了。”看我多么有先见之明的假户帖。
“自欺欺人,就她那样貌的上哪儿找第二个去!”长相太出名了也是一种罪。
相爷夫人开始哭哭啼啼:“她成了状元夫人,早晚也要抛头露面啊!”
相爷大袖一挥,“只要我王家抵死不认,由她去!”
“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让她一辈子流落在外吧,大不了回来后我日日拘着她,不出门不见人罢了。再说还有状元女婿呢?”
“你去!我不管,丢了人别回来跟我哭。”相爷拂袖而去。
王国玉没有等到赵欣冉的官职,先等来了冬萫。
两人正收拾着回相府的东西,赵欣冉回来了,“你要离家出走?”
“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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