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璃抿唇,“行云,若是王府因此出事,你担当的起吗?”
“可是王妃娘娘,王爷的书房……”行云欲言又止,他扭头看了看后面的侍卫,“你们全部退下!”
“嗻!”剩下的侍卫,拿着长矛,退的干干净净。
行云关上了书房的门,“王妃娘娘,王爷的书房不能乱闯,会中毒的!”
“这里干干净净,哪有什么毒?”白婉璃环视四周,接着继续动手翻找了起来。
她将所有的书本,全部推倒在地,又将所有的花瓶全部拿下,可是都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行云,你对这里比较了解,你来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白婉璃环视四周道。
行云用内力屏住呼吸,上前一步,接着随着她一起翻找,须臾,他摇头,“没有,没有少任何东西!”
“那就怪了,他来这里,不留下任何东西,也不拿走任何东西,目的究竟是什么?”白婉璃有些奇怪,蹙着眉头思考。
“凳子下面!”行云眼尖,看见了凳子下面,有一个露出一角的布帛,他上前翻开凳子,只见一个明黄色衣衫的玩偶,被绑缚在那里。
他扯过玩偶,脸色大变,“巫蛊……”
“什么?”白婉璃上前,看了一眼,却吃惊的叫了起来,“这是巫蛊诅咒皇上吗?若是被发现,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是皇上,是太子,这上面是太子的生辰八字,那人的目的,可能就是将这个藏在辰王府,然后栽赃陷害!”行云拧着眉头,郑重的说道。
“我得赶紧通知王爷!”行云拿着巫蛊,就要跑出去。
白婉璃阻止了他,“先不要着急通知云冽辰,赶紧下令搜府,府上这种东西,一定不少!”
行云点头,小跑步去找了管家,接着连夜搜府。
辰王府被火把照耀的恍若白昼,没有睡醒的下人,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站在那里。王府的侍卫,在每个房间进进出出,随着他们每一次搜完出来,都拿出了不少玩偶。
有太子,有皇上,还有皇后,甚至还有皇太后……
最后在柴房,竟然搜出了一件龙袍,还有不少兵器,所有人看着这些东西唏嘘。
若是这些东西,被外人搜去随随便便一件,辰王府可能就要大难临头。
“王妃娘娘,怎么办?”行云有些担忧起来。
看来,背后真的有人要对付辰王府,这么多东西,足够王爷被杀头十次了。
“赶紧烧了,还有派人继续搜查,一个都不能残留!”白婉璃冷着脸下命令。
还好她身为特工的直觉,一向比较灵,不然这一次,辰王府大难临头。
行云点头,带着人继续搜查,天亮的时候,终于将所有罪证消灭完毕。
“从现在开始,王府戒严,任何陌生人不得入内,王府的所有人,也不能和外人接触,若有违者,杀无赦!”白婉璃冷眸扫视着排在院子里的所有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紫鹃有些担心,“小姐,若是我们不能接触外面,也不准外面接触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辰王府!”
“最迟三天,三天之内,那些想要陷害辰王府的人,一定会出手,若是被他们知道,王府已经清理掉巫蛊罪证,怕是他们还会有下一招,所以大家都忍耐忍耐吧!”白婉璃镇定自若,漂亮的眉头,紧紧蹙着,牢牢的盯着所有人。
“王妃娘娘,这样怕是不好,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呆在这里,一定会给暗中监视的人看出来,不如各自回房,相互监视,这样大家都没有机会出去通风报信!”刘管家上前,垂首手,恭敬的说道。
白婉璃点头,刘管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因为王府的内奸,绝对不止一个,若是相互监视的两人都是内奸,那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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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内奸(下)
白婉璃点头,刘管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因为王府的内奸,绝对不止一个,若是相互监视的两人都是内奸,那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
白婉璃并不出声,只是淡漠的点头,“那么就传令下去,以各人的房间为单位,大家相互监视,三天之内,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府!”
“可是王妃娘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必须想办法给王爷传信!”行云站在一边,拧着眉头说道。
他们这样私自做主,已经算是逼不得已,若是连王爷都不通知,实在说不过去妲。
白婉璃点头,蹙眉看着行云,“你说,由谁去报信比较好?”
这个人,一定是信得过的人,不然万一信传到对手的耳里,岂不是多惹是非窀?
行云犹豫片刻,“我去吧,快马加鞭,我顶多三天就到郴州!”
“好,你和刘管家还有红绡一起去郴州传信,若是路上遇见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白婉璃笃定的说道。
行云点头,立刻回房收拾东西,接着策马加鞭的离开。
她让红绡和刘管家随着一起,所有人一定以为,是为了监视行云,其实不然。
要想狐狸露出马脚,就必须给它机会,再说也该给红绡和行云,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她站在院子里,淡漠的扫视着众人,“没什么事情,都回房吧,记住,三天之内不准离开王府,不然就以细作之罪处死!”
众人行礼,一起退下,白婉璃也回到了自己的染霜阁。
云弯弯坐在那里,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自己的娘亲,白婉璃进门,她放下手中的书冲了过去,一头扎进白婉璃的怀里。
外面的事情,弯弯一定看见了,所以她的心里,难免是害怕的。
伸手搂着云弯弯,白婉璃出声安慰,“弯弯,你怕吗?”
云弯弯抬起头,缓慢摇头,乖巧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微笑,“不是已经可以说话了吗?怎么还跟个哑巴似得……”
云弯弯弱弱的开口,“娘,他们都说你不喜欢爹爹是吗?他们说,你两年之后,就要离开弯弯和王爷爹爹!”
白婉璃不知道,弯弯从哪里听来这些话,想必是从宫里。
她低头看着弯弯,缓慢点头,“是的,娘亲不喜欢爹爹,所以两年之前,娘亲会离开,到时候弯弯会跟娘亲一起走吗?”
云弯弯鼓着嘴巴,眸中盈满泪水,她低垂着头,并不说话,白婉璃已经明白了一些。
“弯弯放心,若是你不想走,那么就留在辰王府,娘亲会为你谋一个大好前程,你会是运水国最高贵的郡主!”白婉璃微笑着看着她。
云弯弯却不住摇头,“娘,当我是白凝的时候,我只想跟娘亲在一起,呆在府外,可是当我是云弯弯的时候,我就希望跟爹爹和娘亲呆在一起,做一个有爹娘疼爱的孩子!”
看着云弯弯纯净的大眼睛,白婉璃顿时有些悟了。
不管怎么说,弯弯都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一个五岁的孩子,就算心智再早熟,也是渴望爹娘疼爱的。
她是不是太过自私,总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弯弯的身上?导致弯弯就算学会说话,却一直装着哑巴?
她叹息一声,伸手抚摸云弯弯的脑袋,“你难道不恨她吗?是他将你丢弃在辰王府这么多年,让你受尽了所有人的欺辱和白眼……”
那个他,当然指的就是云洌辰。
云弯弯摇头,“我不恨,他是我爹爹,他不喜欢我是应该的,因为我是个不能说话的小哑巴。他若是疼爱我,我十分感谢的……”
垂眸看着弯弯无辜的大眼睛,还有稚嫩的小脸,白婉璃心情复杂。
弯弯可以做到不计前嫌,但是她做不到。
再说,未来的路还很长,她不知道还能呆在他的身边多久,或许等云洌阳和他正面交锋的时候,她就必须得抛弃辰王妃的身份了。
那个时候的他们,不将再是夫妻,而是对手。
云弯弯将白婉璃陷入沉思,随机扯了扯白婉璃的衣角,“娘,不要离开爹爹,也不要离开我,我们就呆在辰王府,过一辈子好不好?”
云弯弯希冀的看着她,现在的她,真的很喜欢爹爹,很不想娘亲和爹爹分开。
白婉璃笑着看着她,“我答应你,暂时我不会离开辰王府,离开你!”
云弯弯笑了起来,她抱住了白婉璃,“我就知道,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
白婉璃但笑不语。
入夜时分,王府再次响起了烦闷的知鸟叫声,只是这个声音刚刚出现,就被一阵刺耳的惨叫声打断。
白婉璃看着怀中,弯弯熟睡的小脸,帮她拉高了被子,盖住她的耳朵,避免她被吵醒,接着穿衣起身。
她走到知鸟声鸣叫的地点,这里是王府的假山,流水潺潺,空气中泛着咸湿的味道。
身后传来一个凝重的声音,“王妃娘娘——”
白婉璃回身,看见了行云站在假山的后面,他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剑刃上正在滴血,而旁边倒着一具黑衣人的尸体。
“果然如王妃所料,他们在假山后面接头!”行云皱着眉头,脸色难看。
“你不该杀了他!”白婉璃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的盯着行云。
行云无奈,“我藏在这里,他出发暗号的第一声,就发现了我的身形,若是我不出手杀了他,他会改变策略,通知跟他接头的人,不要再出来,这样我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再也抓不到隐藏在王府的内奸!”
白婉璃上前,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找找他身上有什么线索!”
行云弯下腰,开始在黑衣人身上摸索,然后他找出了一个竹笛,将竹笛递给了白婉璃,“只有这个东西!”
白婉璃拿着竹笛,端详一番,接着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行云诧异,“王妃娘娘,你怎么会他们接头的暗号?”
“昨天晚上,他们将巫蛊藏于王府的时候,我听过一次!”白婉璃吹了三长两短的知鸟叫声之后,放下笛子,平静的看着四周。
须臾,行云指着前方不远,低声道,“有人来了……”
白婉璃凝神看去,只见一个素色衣衫的女子,提着裙裾,款款而来。
行云提剑上前,长剑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冷声,“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府给你吃住,却养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下人!”
女子大惊,挥舞双手,“行云大人,我没有吃里扒外!”
白婉璃上前看着女子,却见她就是杜晓芙身边的大丫鬟,金枝。
金枝脸色惨白的看着白婉璃,“王妃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婉璃冷眸看着她。
金枝蹙着眉头,不慌不忙,“我是来帮二夫人找她白日里落下的耳环……”
“若是你来找东西,为何不提着灯笼?”白婉璃一口揭穿她的谎言。
金枝脸色微变,“这边月色不错,湖面倒映月光,不用提灯笼也可以看见!”
“再信口齿黄,我就杀了你!”行云的长剑,贴近了她的颈脖几分。
金枝慌忙大叫,“行云大人手下留情啊,我真的只是来帮二夫人找耳坠,您若是不相信,就去问二夫人!”
“你不说,我也要拉着你去对峙!”行云揪住了金枝,朝着明月楼走去。
“不用问了,她不是内奸!”白婉璃忽然阻止,她拧着眉头上前,定定的看着金枝,“那个约你来假山后面相见的奸夫,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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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掉吗?
“你不说,我也要拉着你去对峙!”行云揪住了金枝,朝着明月楼走去。
“不用问了,她不是内奸!”白婉璃忽然阻止,她拧着眉头上前,定定的看着金枝,“那个约你来假山后面相见的奸夫,究竟是谁?”
行云不解,金枝的脸色却倏然转白,她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起来,不住的摇头,“没有奸夫,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奸夫,王妃娘娘,我知道您对二夫人素来不满,可是也不能这样污蔑二夫人啊!”
“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白婉璃扬手,给了她一耳光,冷笑,“你不说,我也能够查出来,制作巫蛊陷害辰王府,这种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你确定你的那个奸夫,会如你保护他一般的保护你吗?”
金枝脸色顿时煞白,她站在那里摇头,“王妃娘娘,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啊,我没有什么奸夫,更跟巫蛊之事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要诬赖我啊……妲”
“巫蛊的事情,当然跟你没有关系。你那个奸夫听见这边的暗号,断了又来,自然怀疑有诈。可是他又不敢不露面,因为他害怕错过了这次告密的机会,他背后的主子不会饶过他。所以就让你过来打探虚实。金枝,他拿你当做盾牌,你却拿他当做宝贝,你这样为他,真的值吗?”白婉璃冷冷的盯着他,森寒的某种,带着探究之色。
她正在一步一步,打破这个丫鬟的心理防线窀。
果然,金枝犹豫了起来,她摇头,“不是这样的,王妃娘娘,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平日将自己的月俸全部交给我保管,他跟我说,只要存够了钱,我们就一起离开王府,不再过为奴为婢的生活,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骗我?”
“可是你刚刚还在说,你并没有什么奸夫!”行云眯起眸子,冷冷的道。
金枝自知说漏嘴,脸色一白,只是不停的摇头,“我们只是两情相悦,王妃娘娘,行云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告诉我,谁让你晚上来这边的?”白婉璃厉声,怒喝一句看着金枝。
金枝的双腿,已经开始颤抖,她脸色惨白如纸,眼看着就要晕倒,白婉璃却上前扶了她一把。
“我告诉你,装柔弱在我这里没用!你若是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那么巫蛊之事,就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等着被抄家问斩吧,我相信你的家里,除了你,应该还有父母。你真的要为一个男人,搭上自己和全家老小的性命吗?”白婉璃色厉内荏。
金枝摇摇欲坠,她站在那里低喃,“我不说,我不会说他是谁的,你们杀了我吧!”
“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了你!”白婉璃一把拖着金枝,朝着下人房走去。
她扬声道,“召集王府所有十三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丁在后花园集合,告诉他们,我已经抓住了内奸,会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处死内奸,以儆效尤!”
行云立刻转身,去召集男丁集合,只是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王府所有的下人,已经站在了后院。
白婉璃拿着手帕,堵住了金枝的嘴巴,提着她来到众人眼前。
金枝原本就瘦小无比,被白婉璃提着,更是萎缩在一起,不住发抖,此刻看上去,就犹如小鸡一般,可怜无比。
白婉璃将金枝一把丢在地上,她上前,将手帕从金枝的嘴巴里拽了出来,金枝呜咽出声。
她冷眸看着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那个男人是谁?”
金枝不停的摇头,“王妃娘娘,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好,既然这样,我就如你所愿!”她再次将手帕塞在了金枝的嘴巴里,然后吩咐行云将她捆起来,“敢以巫蛊陷害辰王府,我不诛你九族,已经是念你痴心一片,可是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她从衣袖中掏出了匕首,接着扔给了行云,“给她八十一刀,最后一刀再要了她的性命,若是少一刀,我就拿她的一个家人抵命!”
金枝眼眸中盈满恐惧的泪水,她不住的摇头,奈何浑身上下都被牢牢捆住,她根本动弹不得,也挣扎不开。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