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要做什么,但是不准威胁到她!
正文 103。怎会可爱至此?
“我能做什么?”便见墨君衍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转身往里走,甚至可以说他是直接朝着这帐篷中那唯一的床走了过去的。
清浅站在原地蹙眉,就这样看着墨君衍气定神闲地脱了自己的靴子,还脱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一袭中衣,然后躺到她的床上。
而后便见这人慵懒侧卧,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了拍床沿,“来吗?”
这时的清浅看着墨君衍嘴角那一抹及不可查的笑意,额头青筋再次突突跳动。
这人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惹得她不止一次忍不住抓狂。
清浅伸手压了压自己额头的青筋,站在原地好一会,可是实在没忍住。
便见她大步走了过去,连鞋都没脱,直接一脚踹向墨君衍那不只一次让她惊叹过的脸。
墨君衍当然不会就这样让清浅得逞,便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竟是直接将清浅的脚踝握在手中。
然后便听墨君衍说道:“我不过是觉得争夺皇位还不如待在你身边有趣而已,至于这中楚的军营你大可放心。”
而在清浅要开口之前,便听墨君衍继续说道:“我对它的兴趣绝对不如对你的兴趣。”
他还真敢说,清浅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确实是压不住了。
这人简直胡说八道,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又让人深信不疑。
“放开。”清浅看着抓住自己脚踝的那只手,冷声道。
墨君衍也不纠结,直接放开,然后继续躺着,就这样看着清浅,眼中居然还带着挑衅。
清浅收回脚后,抬头再见的便是墨君衍这个挑衅的样子。
而此时墨君衍已经将另一半床铺空出来了。
便见清浅二话不说直接脱掉鞋子,然后爬到床上躺好,而后将原本盖在墨君衍身上另一半的被子直接揪过来裹到自己身上。
这人神通广大,还要盖什么被子。
看着将自己裹成毛毛虫模样,背对着自己躺着的清浅,墨君衍的嘴角越扯越大,但是他依旧忍耐,并没有笑出声。
他竟是越发期待以后的日子。
多么新奇的发现。
或许是因为几个时辰的打斗让清浅将心中的郁气都发泄出来了,又或许是此时的气氛太过安逸。
炭火燃烧,偶尔发出几声嘶嘶的爆裂声,除此之外只有身后传来的那熟悉的气息。
清浅躺在床上,伴随着这样的声音,竟是不一会便睡着了。
而她身后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是在她熟睡过后……
墨君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笑声很轻,却仿若一瞬好风吹,新花一万枝。
只见墨君衍伸手直接将“毛毛虫”搂在怀中,而他的唇瓣落在“毛毛虫”的耳畔旁。
那暧昧的气息竟是让人连心尖都在发痒,便听墨君衍声音暗哑地说道:“你怎会可爱至此?”
而墨君衍这一抱便直接到了天亮……
第二天晨醒之时,清浅慢慢睁开眼睛,便觉得自己被什么禁锢住了,她下意识地伸手要推开,却是碰到了一个火热的“墙壁”,清浅睁开看去,便见此时的自己正被人搂在怀中。
而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清浅昨日直接合衣而睡,而这样的好处当然是此时她能摸到原本藏在她衣袖中的银针。
便见清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她手中便出现一根泛着诡异冷光的银针。
清浅抬头望去,便见此时墨君衍安睡的容颜。
而这一眼,竟是让清浅有些发愣。
此时的墨君衍和平常的样子又有些不同。
就算在清浅面前的墨君衍并没有像在其他人面前那般的冷傲,但是他的那一双深沉入夜的双眸却总是暗藏着无数的东西,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也正是因为这样,清醒时候的清浅总会带着防备看着墨君衍。
而此时安睡中的墨君衍,闭上的眼帘将他眼中的一切都遮盖出,此时的他竟是犹如远离尘世的仙人,让人不忍去破坏这份宁静和祥和。
清浅就这样看着,手中的银针迟迟没有落下。
而过了好一会后,就见清浅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针,最终还是将其收起,而自己也没有起身。
因为此时若是她起身,肯定会惊醒墨君衍的。
至少在这一刻,她是不舍的。
这一边是一室安宁,而此时另一边中楚的京都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温炀前往边关不久之后,云瑾之便被解禁,和以往一样,每日上早朝。
而除此之外,皇帝让三位成年的皇子出入御书房,在旁学习、参与政务,似乎是要通过这样来此观察三位皇子,然后选出最适合的储君人选。
原本之前云瑾之因为金銮请命的事情,被云耀天训斥,甚至直接关了禁闭,这对于另外两位皇子以及支持他们的人来说,可谓是大快人心,就好像这次禁闭是直接剥夺了云瑾之成为储君的可能性。
然而这次出入御书房的人选这云瑾之也是有一份。
“看来三弟关在府中数日,是想明白了。”云轩之看着云瑾之说道。
“是父皇仁慈。”云瑾之眉眼依旧温润如玉,似乎也没有因为这次禁闭而心存怨恨。
听到云瑾之这样说话,云轩之便闭口不言,现在他还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要是停在别人耳朵肿,可就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而此时旁边的云涵之听到这句话,却是深深看了云瑾之一眼。
若是此时云瑾之有所怨恨,恐怕他还会觉得这云瑾之根本不足为虑,可是此时云瑾之的模样,却是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只是对于他心里的想法,云瑾之也不在意。
这边暗涌而流,而另一边的天祁国亦然。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已经回国数日,按照礼制数日前就应该在这朝堂之上,为何如今依旧没有看到太子殿下?”御史大夫沉卫方出来说话。
只是天祁皇上墨宏儒还没有开口说话,下面就有姜左相门下的人先出来反驳。
“臣以为,太子殿下在外数年,就算太子殿下本身天资过人,但是没有一个好的老师带着,很多东西还是云里雾里,如今就上早朝参与政务恐怕还为时过早。”
“上早朝,见君威,闻百官之言这不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吗?”沉卫方丝毫不退让。
“恕微臣斗胆,若是太子殿下什么都不懂便站在这朝堂之中,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肖侍郎,皇上既然立大皇子为太子,必定是因为大皇子有其过人之处,肖侍郎这话是不是在说皇上识人不清?”沉卫方看着肖述说道,“肖侍郎这可是在藐视君威啊。”
“微臣不敢。”便见肖侍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右相以为如何?”墨宏儒看了跪在地上的肖侍郎一眼,而后看着右相黎尉源。
黎尉源之人,天祁右相,也是已故黎皇后的父亲,更是现如今新立太子墨君衍的外公。
只见此人面容慈祥,听到墨宏儒的声音也并没有任何惊慌,只是从容地站出来,抱住双拳,微微鞠躬,“全凭圣意。”
黎尉源这话也是让在场的其他大臣有所意外,但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要说他们的皇上对黎右相那是真的敬重,不仅是因为他是已故黎皇后之父,也是黎右相是三朝元老,不仅教导过今皇,便是先皇也曾受黎右相一番教导,而最重要的便是黎右相的为人处世。
若是其他人恐怕会因此恃才傲物,可是黎右相从始至终为人谦和有礼,也不把持朝政,甚至要一度辅佐皇上成为明君。
要知道当年皇上即位之时不过十五岁,若是当时黎右相把持朝政,恐怕现在天祁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都知道在这天祁国中,谁都可能叛国背君,唯有这位黎右相不会。
所以他们意外的是,黎右相没有借此来让自己的外孙早日上朝稳固根基,而让他们觉得意料之中的也是因为这不就黎右相的为人,他不是个会以权谋私之人。
墨宏儒看了低头的黎尉源一眼,才看向其他人,“等三月吧。”
三月?
墨宏儒这么一说所有人心里也有底了,毕竟二月底那时候是二皇子出葬的日子。两位皇子一同从中楚回来,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遭遇,不管皇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此时还是要顾虑一下姜左相的立场。
而这件事情也随着墨宏儒的一句话平静地落下了帷幕,然而这天晚上,中楚国京都三皇子府却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
看着自己房间中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然后再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刺杀?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皇权、金銮宝座真的是会让人反而疯狂的东西。
闯进云瑾之的几个黑衣人并没有给云瑾之太多反应的时间,杀招而起便冲着云瑾之而去。
云瑾之连忙退后,而这时他袖中一直扇子滑出,而这只扇子顷刻间被打开,竟是直接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而这一手也让黑衣人不由得一惊。
正文 104。墨君衍,你有弱点了
传闻三皇子云瑾之虽然在外貌上惊为天人,在所有皇子中也是最为出色的,可是为人一直以温润著称,而这温润的性格久而久之就让人以为他没有傲骨。
而甚至很多时候,这三皇子并没有任何出色之处,久而久之,这位三皇子便成了空有其表之人。
可是如今再看……
黑衣人虽然有所惊讶,但是并没有因此惊慌,挡得下他们一击,并不表示他能将他们的招式全部挡下。
今日他们是带着死亡的命令前来这三皇子府的,不管任务是否成功,他们都会死,但是若是任务失败,死的不知是他们一个。
所以,这任务必须要成功!
黑衣人招式越发狠厉,云瑾之从一开始只是抵挡,但是到了后面光是抵挡已经不能保护好自己了。
因为此时他手臂的衣袖已经被划开,猩红的鲜血溢出,将衣襟染红沾湿。
然而此时外面的动静依旧没有停歇下来,他便知道今天他们派人到的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了,毕竟这三皇子府里的人基本都是他亲自所挑。
他虽然无意争夺皇位,但是也不会任其他人欺负自己。
只是此时……
看着自己染红的衣襟,再看眼前几位黑衣人眼中那根本藏不住的杀意。
今日恐怕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了。
云瑾之眸光一闪,便是做了一个决定。
而后就见他原本的守势全都变成了攻势,而这攻势竟是让几位原本以为就要得手的黑衣人面上带上了慌乱。
这三皇子隐藏得居然如此之深……
然而还不待他们细想,便见云瑾之已经直接要了其中两位黑衣人的命,而正向着第三位而去。
云瑾之所持的扇子,其扇骨由稀世难有的陨铁制成,而扇面则是由天蚕丝所成,整个扇子几乎可以说是坚不可摧,而最为巧妙的便是这扇骨中暗藏锐器。
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就像现在这样,便见从扇骨中突然伸出一截的尖刀,直接划开这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喉管,鲜血喷出的时候,云瑾之已经退后。
然而此时的情形却是让他眉头不由得皱起。
他不喜鲜血。
可是他面前躺满了他房间的黑衣人,还有他扇骨中还没来得及地落在地的鲜血都在告诉着他自己。
刚才他杀人了!
这一地的鲜血都是由他一人造成的。
云瑾之闭上了眼睛,但是鲜血的腥味却依旧在提醒着他这个事实。
而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便见孟总管带着人冲了进来,再看此时云瑾之的神情,便听孟总管开口说道:“属下来迟,还请殿下移步西暖阁疗伤,这里交由属下处理。”
他知道殿下自小仁慈,不喜杀生,便是吃食一向也是以素食为主。
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在皇室生存,可是偏偏别无选择。
而如今,一向不杀生的殿下竟是在一夜之间如此多人。
恐怕此时殿下的心里很不好受。
云瑾之闻言睁开了眼看着正担忧看着自己的孟总管,眉眼间依旧带着温润,却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嗯,”云瑾之应了一声,便也没有看地上的人,直接迈步离开。
而他的脚步却是避开了流淌在地上的鲜血。
待云瑾之走出去之后,孟总管又对其他人吩咐道,“让孙医师去西暖阁为殿下包扎。这边着人处理干净,将有所东西都换掉,不要留一点血腥气。”
“是。”众人应下。
而在这边的人收拾残局的时候,另一边北翼军营“乔御史”的帐篷中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和三皇子府一样,此人也是来刺杀的!
而这人清浅曾经和他交过手,便是在那日清浅要去瑞王府教云修然轻功的时候。
在去往瑞王府的路上,清浅重伤过一个打算潜进瑞王府之人,而最后哪个被她重伤的黑衣人最后被一个红衣人救走,而此时出现在这帐篷中的人,便是当日那个红衣人。
这红衣人出现,还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便让清浅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至少眼前这个陌生的红衣男子知道自己并非真的乔御史。
清浅袖中微动,红衣人却只是看着她,时间悄然而逝,但是整个帐篷中的氛围却是让人觉得窒息。
敌不动则不我动。
那日红衣人的身手她是看在眼里,此时的自己全力与他对上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她想暴露自己。
关键是她目前还拿不准红衣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她也知道他们绝对是敌非友。
因为他的属下对瑞王府、对小然抱有不好的想法。
就冲着这一点便能决定两人的立场了。
所以现在她只能等,等……
然而许久过后,这红衣人却没有任何动静……清浅不由得蹙眉。
那日两人交手,她中毒了,他便知道这人会毒术,可是他的毒术竟是高深至此,还是他和她一样,几乎百毒不侵?
清浅却是摇了摇头,这人和自己不一样,因为此时他的面色已经有些许变化。
或许是因为他内力高深的原因,才会让刚才自己衣袖中的药粉发挥得很慢。
“你很不错。”就是在这时红衣人开口了。
而就在红衣人开口的下一刻,红衣人也出手了,一掌便直接冲了清浅的命门拍去。
速度极快,比之前清浅遇到的任何对手都强!
清浅疾退,也只是堪堪避过了命门,可是却还是受伤了。
喉咙中的腥甜,让清浅意识到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可是就算如此……
清浅抹掉嘴角的腥甜,手中便握住自己的软剑,然后冲着这红衣人而去,伤了她那么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那毒对这人作用小,但绝对是派得上用场的。
瑞王剑法闻名天下,非到万不得已,清浅不会随意全力使出,便是如今这个时候也是一样。
但是就算如此,清浅的气势依旧锐不可当。
而在加上此时的红衣人却是是深重剧毒,而这个剧毒随着他刚才运功伤了清浅一掌更是加剧。
但是红衣人也是个心狠的,似乎料定清浅所下的毒素不会要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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