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王不介意亲自提点提点你,耳朵不好心眼不好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收回脚站起来:“把她的手脚全都给我打断!”
秦箐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少霖,可是对上的却是一双冰冷之中带着暴虐气息的眼睛,被这双眼睛盯着,瞬间就会感觉周身寒意重重,好像被丢进了冰窖一样。
他要叫人打断她的手脚!秦箐想过自己行刺秦舒之后,楚少霖会很生气,但是却没想到他对她会那么狠毒!
“王爷,手脚全都打断吗?”旁边的护卫可不会管秦箐心里在想着什么悲惨凄凉的故事,直接把瘫在地上的秦箐给提了起来:“直接打断?”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楚少霖阴暗鬼畜的气息好像全都被刺激出来了,一只手捂住唇,诱人的眼眸弯起来:“上一次用弩箭射伤舒儿的也是你吧?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秦箐已经吓的浑身哆嗦,开始后悔了,这个男人根本就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怎么会疯了一样的看上这么一个无情之人呢?
“不,不要!”秦箐在两个人的手里扭动起来:“你们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以后?”楚少霖活动了一下手指,忽然抓住了秦箐的右手,脸上带着温柔的令人为之沉醉的笑容,手上却毫不迟疑的将秦箐右手五指一根接一根的硬生生掰断:“上次舒儿险些就没命了,本王总要在你身上讨点利息回来,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秦箐疼的死去活来,十指连心,她又是个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大小姐,手指被人慢条斯理的一根根掰断,剧烈的痛楚让她晕过去又醒过来,再晕过去,再醒过来,右手五指全部被掰断之后,她已经被疼的彻底晕死过去了。
“泼醒她!”楚少霖郎心如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冰冷的,还带着冰碴儿的水杯迎头泼在了秦箐身上,刺激的她猛然一个哆嗦醒了过来,立刻就感觉到了手上的剧痛,五根手指全都呈现出不正常的弯曲姿势,看那样子是已经全都断了。
“我的手!”秦箐痛的哭喊:“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就这样,把她的手指脚趾一根一根的全都掰断。”楚少霖却没有丝毫同情心,对她的哭喊求饶也完全无动于衷,眼神之中甚至闪过一丝愉悦:“她要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话,你们就把刑房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一一招呼过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秦箐总算是对楚少霖彻底死心了,这个看起来俊美如仙的男人根本就是个魔鬼,他对自己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是秦舒的妹妹!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哦?”楚少霖仔仔细细的洗着手,闻言讽刺的低笑:“你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她是你姐姐了,那你几次三番的谋害她行刺她的时候,怎么就不想起来呢?被你当成姐姐的人,可真是悲哀。”
“姐夫!姐夫我知道错了!”秦箐哭喊挣扎着试图打动楚少霖放她一条生路,可是那个男人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洗干净手之后又在认真的擦拭着。
那两个控制了她的人已经将手放在了她的手指上,她丝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们就会动手,只要微微一用力,她的手指就全都被人掰断了!
“王妃受惊过度,本王要过去亲自陪着。”楚少霖亲手收拾了秦箐一段,心中郁气得以缓解:“把人带到大门口去,最好敲锣打鼓尽量多的吸引人来,然后再开始动手,掰手指也好,拔指甲也好,甚至用网罩了拿小刀子凌迟也好,尽可能地把事情闹大了,我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敢动本王王妃者,杀无赦!”
秦箐被强行拖了出去,护卫们当真敲锣打鼓的引来了不少人,把事情的前后详细一说,秦箐立刻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觊觎自己的姐夫,谋害姐姐,这样的女人当真是不知廉耻!
“什么?”罗氏手里捧着的茶碗砰地一声落在地上跌得粉碎:“箐儿,凌迟?”
“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秦正阳得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秦箐居然带着震天雷去行刺秦舒,还死死地抱住秦舒的腿不放,根本就是打定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这个不孝女,除了会给家里面惹事之外,她还有什么别的本事了?“可、可镇北王只是地方藩王,他没有资格下令处刑啊!”罗氏虽然已经对秦箐产生了隔阂,但是毕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心疼,再说了,那可是凌迟啊!要被生生的割下来三千多刀,那是生不如死的酷刑啊!“你还有心思去管那个畜生?”秦正阳已经对秦箐彻底的死心了,原本还以为可以借着秦箐跟安阳候那边拉上关系,没想到这个女儿蠢的无可救药,一门心思的认准了楚少霖这个最难啃的骨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坏了大事:“简一平这老匹夫纠结了一大群百姓写了请愿书,上头据说留下名字和手印的百姓有数千人!这样的请愿书皇上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你该想想的是秦箐行刺镇北王妃被揭露出来之后,我们家会不会受到连累!我们的明哥儿会不会因为有这样一个姐姐,断了前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冷血
秦舒正在剥橘子的手微不可查的缓了一缓,低下头去认认真真的将橘子上头的白色脉络给一点一点的摘干净,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托着胖乎乎的橘子:“这件事情我们谁都不要管。”
喜鹊犹豫了一下,怎么说那也是二姑娘,就算满京城都知道两位姑娘之间的关系在冰点之下,可是就任由二姑娘在外面被千刀万剐,别人会怎么看王妃?
“可是,影响会很不好吧?”青岚也是相同的心思,虽然恨不能将秦箐碎尸万段,可是若是因此坏了王妃的名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也太过了。
“你以为,你们都能想到的问题,王爷会想不到吗?”秦舒把橘子瓣一瓣一瓣的掏出来,放在盘子里:“之所以要这样做,当然是因为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啊!”
必须这样做的理由?青岚喜鹊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秦舒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她交给楚少霖了,就会全心全意的信赖他,不管他的处决方式是什么,她都不会过问,那个人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啊!
“啪啪”的鼓掌声响起来,楚少霖掀开帘子自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赞赏:“果然不愧是我的女人,你真让我眼前一亮。”俯下身来去吻她的嘴唇,丝毫不在意屋里面还有伺候的丫鬟。
青岚和喜鹊红了脸,慌忙的退了出去把屋子里的空间让给他们,出了屋子感受到外面铺面而来的寒冷,两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片嫣红。
“多少注意点吧?”秦舒无奈了,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眼神:“屋里还有人呢!”
“身为一个合格的下人,最先要学会的就是看人眼色,难道还要我开口赶她们出去吗?那样没眼色的丫鬟留着有什么用?”楚少霖死乞白赖的硬是跟秦舒挤着坐在一块儿,伸开手臂把人搂进怀里:“我还以为你会有话想要问我呢,真的不问?”
“不问。”秦舒把手里的橘子瓣儿塞进楚少霖嘴里:“那是你的事情,我才不会管。”
楚少霖嘴里含着橘子瓣儿,眼神却好像陈年积郁的醇酒般醉人,秦舒毫不犹豫的信赖,让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我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吃完了甘甜的橘子,楚少霖凑上去偷香:“杀鸡儆猴是必要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招惹你的人,都会生不如死!”
秦舒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拉:“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吓到我儿子怎么办?”
“为什么是儿子?”楚少霖不满意了,他想要个女儿的说。“那些暗中针对你的人的确是欠收拾,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只有让他们全都怕你,不敢算计你,你的安全上才会有保障。”
这已经注定了是个儿子了,秦舒摸着小腹,面容恬美:“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不会对我不利,所以我不会管,不过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也希望你能够直接说出来,我也是很希望能够帮的上你的。”
“我知道的。”楚少霖手掌盖在秦舒的额头上,低笑:“秦箐非死不可,为了有效的震慑那些宵小之辈,这次的杀鸡儆猴势在必行,但是,我不会让你的名声受到损害的,相信我。”
秦舒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柔的凤眼,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箐的惨叫声持续了三天,有好几次她都已经快要死了,可却硬是被上好的老参汤给吊住性命,想要咬舌自尽,却被早有防范的人塞上了咬木,牙齿无法合拢,感受着冰冷的刀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的切过,连后悔的力气都已经彻底消散了。
她只求速死,不要再继续这样的折磨了。
这样的凌迟之刑,一开始的时候倒真是吸引了不少人观看,只不过半天时间不到,大多数人就被那血腥的场面和凄厉的惨叫声给吓的退散了,只剩下少数胆大的人还在坚持着。
第一天过去之后,还肯坚持来看的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第二天过去之后,那三分之一也不见了踪影,偶尔会有路过此处的,也无一不是双手捂着耳朵快步冲过去,被那样凄厉的声音折磨了好几天,谁都有些崩溃的感觉了。
附近的庄园更是门户紧闭,连个露头的人都没有,全都被镇北王这样残酷森严的手段给吓住了。
楚少霖的目的达到了,他这一招使出来之后,谁都明白了镇北王妃就是镇北王的命,敢动她一根头发,就要做好被镇北王不死不休对待的准备。
太凶残也太狠毒,楚少霖成功的变成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危险人物,原本跃跃欲试,想要掂量一下这一任镇北王斤两的一些人也安分了起来。
这样一个凶残人物,若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把他一棍子打死,永世不得翻身,就绝对不可以招惹!
对于秦箐的死,也不可能是全无风浪的,她毕竟是秦舒的妹妹,就算之前曾经闹过流言,秦箐痴迷于姐夫,几次三番的谋害姐姐图谋取而代之,但是凌迟处死这样的手段,在大多数人心里都太过分了。
就像青岚喜鹊之前担心的一样,京城里面的舆论开始向着不利于秦舒的一方面倒去,心肠狠毒心狠手辣,所有的传言都把她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不论到了什么时候,死去的人都会得到大众的普遍谅解,而活下来的人,就算之前曾经是受害者,在另一方死去之后,就会背负起罪责。
“他们知道什么啊?”喜鹊这个包打听顿时就怒了,一个个好像了解真相一样,把流言给传的有鼻子有眼,之前秦箐动用弩箭刺杀他们王妃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知情人”跳出来分析情况?“王爷的震慑力度还是不够,这些背后嚼舌根子的人还敢胡说八道,再抓住一个杀鸡儆猴好了,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嗯,言之有理!”喜鹊泄愤一样的话却得到了楚少霖的大力支持:“这些权贵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本王不敢对付他们。等本王找到了合适的鸡杀给猴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喜鹊顿时被吓住了,秦箐临死前的哀嚎好像还在耳边响着,王爷居然已经打算寻找下一个用来敬候的鸡了,该不会是被她的话给引出来的吧?
可怜的小丫鬟顿时有了一种罪人的感觉。
“你最近还是安分一点。”秦舒无奈的看着一脸阴霾的楚少霖,这个人还上瘾了:“眼看这就要过年了,你好歹让人家过个安稳年。”
喜鹊悄悄的擦了把汗,蹑手蹑脚的遁了,继续留下来,王爷还不知道会说出何等惊悚的话来,若说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对年轻英俊的王爷心存绮念,想着陪嫁丫鬟等同于通房丫鬟之类的惯例,现在也被王爷的凶残程度给吓退了。
这样的王爷也就王妃消受得了,动不动就要把谁千刀万剐,睡觉梦里都是一片血腥啊!
秦舒手边放着一件还没完工的小肚兜,没有任何的绣花,连线头都藏在料子里头,用手一摸,柔软的料子好像蓬松的棉花一样。
“有那么多丫鬟下人,你干什么还要自己动手?”楚少霖提起小的可怜的小肚兜打量了几眼,有点小吃醋,秦舒嫁给他以来,真正意义上动针线帮他做东西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这小东西还没出生,就已经彻底占据了她的心神了。
“那怎么能一样?”秦舒眼神柔和的摩挲着柔软的小衣服:“我总是希望能给他最好的,可是很多时候又觉得,就算把全世界都给了他,也还是觉得不满足。”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态了,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到孩子面前。
“你会把他宠坏的。”楚少霖咬了咬牙,心中决定开始讨厌这个孩子,如果是女儿的话那当然是例外了:“宋氏醒过来了,不过脑子好像出了问题,痴痴傻傻的。”
宋氏?秦舒怀孕以来记性减退了不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宋姨娘也中了蛊毒。但是脑子出了问题?秦舒深感怀疑,那个女人应该不至于这样简单就倒下才对,不过他们都已经离开了顾家,要如何继续盯着宋姨娘呢?张氏的身影从她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张氏的真面目
楚少霖夫妻俩离开之后,顾家变得比以往沉寂了许多,好像绝大多数的活力都被那两个人给带走了一样。
张氏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依然年轻的脸,跟没生孩子之前她显得成熟了不少,少了青涩感却风韵动人,若不是自己模样长得好,当初也不能顺利的嫁给顾少臻。
当初顾少臻是非常喜欢她的,他们之间也曾经有过一段甜蜜的过往,可是为什么,现在顾少臻的目光越来越不肯为她停留了呢?
“二爷呢?”自从楚少霖和秦舒分出去之后,顾家上下就统一改了称呼,公子们都变成了爷,底下小一辈,张氏的儿女这些则开始被称呼为公子了。
“二爷在书房。”近身伺候的丫鬟胆战心惊的悄悄打量着二夫人的神色,有些不安,二爷在书房里面可不是一个人,添香的美事是绝对不会少的,这个时候二夫人的心情都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果然,张氏站起来,手臂在桌子上一扫,桌面上的镜子、梳子、梳妆匣等等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贱人!”
说罢抬腿就往书房走,一群丫鬟慌忙的跟上来,却很明智的落后了好几步,确保发生冲突的时候不会波及到自己。
顾少臻跟张氏之间鸡飞狗跳的相处模式他们已经太熟悉了,夫人这样冲过去,二爷一定会很生气,最终结果就是两个人继续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顾少臻坐在宽大的黄花梨靠背椅上,一本正经的提笔写字,另一手却搂着个衣衫半褪的女子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姿势暧昧,空气里面还弥漫着尚未散去的麝香味道。
“顾少臻!”张氏一脚踢开了房门,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一眼看到衣衫不整的坐在顾少臻怀里的女子,当即怒火中烧,冲上去把人一把拉出来,一个巴掌甩上去:“不要脸的狐媚子!竟敢跑来狐媚爷们,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二夫人饶命啊!”姿色动人的丫鬟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裸露的肌肤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显而易见的昭显着方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二爷!二爷救命啊!”
顾少臻厌恶的皱起眉头:“闭嘴!”
刚刚得到了主人垂怜宠爱的丫鬟被吓的哆嗦了一下,猛然闭上了嘴巴,眼睛里面却盈盈欲泣,悲戚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着全部的希望一样。
“看什么看?”张氏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张风韵动人的脸上神情扭曲:“贱货!你以为这个男人会为了你对付我吗?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有一对儿女,你算什么?一个供男人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丫鬟听着张氏刻薄的言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