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的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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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客的养成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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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衣并不担心自己会真伤到顾游,早在她与他开始战斗之前,她就与顾宇有共通认知,将剑转换成未开刃型态,以免失手伤到顾游。所以,不但她能打个痛快,对手也能打个痛快。
  狄衣一剑扫去,顾游闪避同时将剑送往前方,但被狄衣一侧身闪开,转个半圆又再度攻上,逼得顾游只能拿剑格挡住这击。
  “还是这样好,刚才那绑手绑脚的打法我看的都烦躁。真是,为什麽我的主人不是你?而是那家伙?”顾游不满说着,狄衣感觉到她剑似乎有点不高兴。为了让他消气,也为了不让对方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狄衣决定结束战斗。
  对方的缺点一直很明显,防御不足,因此她只是做出个假动作,让对方朝向预定的某方,再一个对准握力不够时机的挑剑,就成功击落对方的剑。
  “顾游不弱,他只是需要更多时间成长。”狄衣是真心这样认为,现在他剑灵可能发现不了,等到後期,她会明白顾游的好。
  以游戏方式说明,顾游就是初期平均不太好用,但是内定素质全超越他人的隐性角色。他每次的成长升等,能加的能力值都比一般人更高,前期看不出这有多有利,到後期这简直就是不可跨越的障壁级能力差距。
  现在不管狄衣自己说什麽,她都不认为对方剑灵能体会到这件事,但是慢慢的她就会懂了。
  听到这句话的顾游,不知为何停顿了几分钟。“……抱歉,我还是想自己战斗。”顾游身上气势变回原模样,狄衣明白是本人回来了。
  “这样真没关系?”狄衣摸不准他剑灵会怎麽做,虽然等他剑灵完全回复记忆时,是做不出在战斗时搞出小动作给主人制造麻烦的事情,但是她不清楚这个剑灵回复的怎麽样。顾游强制抢回身体是很好,但她该不该冒风险与他继续打?
  “不用担心,她人还是不错,而且她也不是那麽气我抢回身体。只是,她说输了就要砍我。”顾游说到最後就开始哭丧着一张脸,他真心比较怕剑灵要砍他。
  使者不可能换剑灵,剑灵说要砍主,那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可是他也不可能打得过狄衣……
  “没事,她不会真砍。”狄衣说完就上前开战,她可不是说风凉话,他那把剑不知在动画中说过几次要砍主,却很少真下手。
  剑灵与使者,那是真正荣辱与共的关系,没有几个剑灵会做出真正能妨碍其主成长的大事,全动画中有这风险的,也就顾织那把剑比较有这风险。
  所以,顾游剑灵就是说说,但狄衣不会提醒他。现在的顾游需要压力,拿他的剑骗他全力战斗,倒也不是坏事。
  因为压力沉重,顾游剑技开始有了变化,而刚才她与剑灵的战斗,也让一旁观看着的顾游相信狄衣不会真正伤害到他,他们之间的战斗,逐渐的渐入佳境。
  顾游在打斗中,终於有些领悟躲避不是最安全的不受伤作法,他减少自己躲见的大动作,这让狄衣相当满意,她的对手正在成长,而她过不久或许就能收获个好练剑同伴。
  他们两人专注於练剑,并没注意到旁边多了个观战人员。鸢国公主安瑟,默默的站在周遭观战。
  安瑟此行是特意来向狄衣道谢,她本来是想昨日道谢,但她现在形象不好,不想连累他人所以才决定今日私下找人。
  她靠着自己对路的好记性,所以记得上次她找女主在哪里找到,却意外发现狄衣正与他人对战。
  一开始,安瑟很不高兴,她本以为狄衣不与她战斗是不喜战斗,现在却真正发现她只是不想与她战斗,所以她心情不是那麽美好。但是狄衣是恩人,所以她也没发难,而是去观战。
  狄衣打得正兴起,自然没去注意周遭状况,她并没得罪过学院任何危险存在,如今的学院还是很安全,她不会花太多心思警戒周遭。
  而自从她以行动证明她不会让顾游受伤,顾游也没什麽可能砍伤她後,顾游就越来越放得开了。怕剑者,一般怕两种状况,一种是被剑砍,一种是砍伤人,而顾游恰好两种都怕,才会发挥不了实力。
  狄衣以自己技巧告诉顾游不要操这无谓的心,顾游就能安定下来好好使剑,於是她终於找到个可用的练剑对手。
  像顾游这样基础好的剑客,正好很适合她这样剑技远超体力的剑客练剑,狄衣越练越满意,这种几乎是克她弱点的对手才是好对手,有危机她才容易发觉不足。
  安瑟看上许久,她也慢慢抛开最初的不满,真正看到一些她原先没注意到的事。
  她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会输他人,不过是剑招不够强,剑技不够良好,但顾游给她新领悟。剑招比她粗糙许多的顾游,却反而能有几次真正威胁到狄衣,而这原因很简单,因为顾游的速度力道都比她强大。
  她安瑟要比剑技绝对赢顾游,但是她也没能像狄衣剑技如此高,若是她当顾游对手,她会直接被顾游打飞剑,而不像狄衣还能以判断对手剑落点的方式,後发先至的挡下对方的剑。
  安瑟隐隐明白为何狄衣不想与她战斗,因为现在的她,并没有办法打赢狄衣此人,剑招与速度都不能赢狄衣的状况下,她不管打几次都只会输给狄衣。
  顾游虽看得出剑技差,但他身体基础可以弥补这点不足,虽说打赢的机率小但还是存在,这可能就是狄衣愿意与他战斗原因。
  安瑟就这样沉默看着,直到两人暂时休战,狄衣才先注意到她。
  安瑟不待狄衣说话,自己就先走了过去,行礼完才说话。“吾安瑟,是特意来此,向你先前的协助,表达深刻的感谢。”她原本目的就是要来感谢狄衣,虽然她现在还多了别的事想做,但是她不会忘记一开始的目标,向帮助者表达谢意。
  “这是吾之谢礼。吾不知你喜欢什麽,只得送上此物表感谢之意。”安瑟拿出谢礼,狄衣一看,是金钱。
  狄衣是能猜出为何安瑟送这个,长期受贵族教育的安瑟,可能根本不知平民会喜欢什麽,所以才决定送钱。但是,直接送钱什麽的,安瑟你被平民说成是拿钱砸人的骄傲公主,真心不冤。
  狄衣偷看身边顾游,果然看见他看安瑟的眼神,已经变成像是看乱花钱土豪的模样了。
  “……我很感谢这个礼物,但我冒昧问一句,有关谢礼你有请教过他人吗?”狄衣早在看动画就好奇,到底安瑟的观念是受谁影响最大?这麽会乱花!
  “?……吾问过吾之夫,他告知吾这个方式。”安瑟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疑惑,送钱不对吗?
  “不没事,我很感谢你的心意。”狄衣还是决定什麽都不说,这件事她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顾游出现点同情神色,看来这公主也不是那麽讨厌,她只是观念不似一般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歉意

  等狄衣收下钱,安瑟才说出她另一个目的。“吾想与你一战。”
  但是才说完,她又补些话语。“吾只是想与你做最後一战,这战结束後,吾会直到认为有与你一战之力,再正式与你约战。”安瑟很认真,看了刚才的战斗,她想确认一点事情。
  狄衣本听到约战要拒绝,但安瑟後面的话说完後,她又觉得拒绝不太好。
  她原就不是讨厌与安瑟战斗,而是认为两人目前实力差距大,战斗没什麽意思,才会多次拒绝战斗。现在,安瑟似乎想通点事情,她再拒绝这最後一战的请求,就不是那麽近人情了。
  “我接受。”狄衣最终决定还是接受,顾游识趣的离开原站立之地方,让出个位置给两人一战。安瑟定下心,踏了过去。
  狄衣没动,她不打算做先攻方,之前几场战斗,已让她摸清安瑟大致上的弱点,如果她又选择做先攻,那麽谁输谁赢基本上就已定论。因此,这次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安瑟先攻。
  安瑟不像以往挽个剑花动,她直接上前攻击。
  观看狄衣与顾游的战斗,她开始思考什麽作法才能真正变强,剑招不是一切,她之前输掉的原因,不是因为剑技相差太多,而是她做了太多无用功!平直的一剑,她舍弃以往的几个虚招,直往狄衣前方攻去!
  狄衣很意外这一剑所代表的意义,这位公主放弃华丽,转往更实际的面向,这样的决定,使她的剑带上以前没有的凛冽感。
  她挥剑,格挡住这剑的攻势。
  而安瑟也并没因此就放弃,她选择将剑小挑勾,使剑偏移出对方的格挡,再将剑顺势带离,又朝另一边的空隙攻了过去。
  狄衣微笑,没错,变招本就是该做的事,她之前总是不愿这样做,坚持要一剑一剑刺,生生放弃太多机会,才会完全打不过她。而现安瑟弃掉无谓的坚持,舍弃不需要的华丽,成功蜕变成一个更重实际的好剑客,她怎麽能不高兴!
  狄衣一样挡下这剑,她不会放水,就让安瑟体会看看,实战剑技该有什麽样子!
  顾游安静观战,他与狄衣对练时,总觉得狄衣在对他放水,虽然随着时间过去狄衣也逐渐认真,但与现在不同。
  可是,他没什麽好抱怨,他与安瑟还是有差别。安瑟不会害怕迎面而来的剑,所以狄衣是拿开刃的剑与她战斗,但是为了照顾他,她与他练剑甚至不能开刃。
  他暗下决心,自己要克服障碍,不能总是让狄衣让着他战斗。都是使者,狄衣能做到,他一定也可以做到!
  此时,安瑟与狄衣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两人全力战斗。安瑟因为不太适应如此的战斗方式,不小心出现破绽,而狄衣也不放水,一个击剑,打飞对方手中剑结束战斗。
  “吾输了。”安瑟捡起剑,她输归输,但觉得学到很多东西。狄衣没说什麽,在她看来安瑟的输理所当然,可是实际来说她学得更多。
  在战斗时改变风格,输是当然的,可是能藉此体会到以往没注意到的事,而往更高境界迈进。就这点意义上,狄衣其实很羡慕安瑟,有个比自己强的对手是好事,因为这样才能往更高处迈进。
  狄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赢,而是使自我变得更强大。所以成功成长进化的安瑟,反而让狄衣羡慕,因为她真正的在战斗中有所成长。
  输掉的安瑟本以为自己会因输给人而不高兴,可是她却不是全然如此。她反而感受到对方与她全心全意战斗,是对她的一种认可。
  而这认可使她满意,因为过去在她发现自己一生中都是被人让着使剑後,她就决定要变强,强到再也没人敢让着她打斗,现在她成功一次,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她还会成功更多次。
  “吾会按照约定,等吾成为能与你一战的对手,吾会再与你一战。”她微闭上眼,掩饰自己的一点失落。
  从那个成就感中稍脱离,安瑟这时才感受到一丝微妙的不甘心。她那麽努力过,但是输了,虽说她学到很多,但是失败还是让她感到那麽点难过。
  “那麽再会。”她匆匆离去,不敢多做停留。如今她才能真正感受到失败的难过,明明之前失败她都不太难过,可是这次,她感到了真正的沮丧。
  狄衣也没留下她,现在的安瑟正在成长阶段,等她成长到一定阶段,她会是她的好对手。
  顾游看战斗全部结束,他才敢走回来,而时间也到了某个时间,他们必须去上课了。“我们回去上课。”狄衣与顾游两人,再度回到教室,而几分钟後安瑟也回到教室。
  再过几分,教师来到,正式开上历史课。
  使者的过去未来,狄衣兴趣都不大,所以她脑袋呈现放空状态,基本处於休息态势。
  她无意间瞄到安瑟也是不太专注,这想想也是理当的事,安瑟作为一个受过庞大教育的贵族中贵族,不夸张的说,所有历史她都能说出不少。台上教师所讲的,都是她可能早就知道的事,她会无聊也是正常。
  没事做的狄衣又看了眼安瑟,发现她将目光转到顾游身上去,看他的目光中带着不少打量。看来,他选择顾游不选择她为对手这事,还是让她很在意。
  她回想到原着,安瑟原本可是顾游那群和乐融融女人们中一员。
  原动画中,狄衣从开始就没介入约战,所以後面也没她的事。剧情简单的概略来说,就是公主追着瞧不起的平民一再战斗,间或给平民找麻烦,然後傲着傲着就娇了的故事。
  安瑟想打赢顾游,但是她第一次被剑灵打败,第二次被顾游幸运一剑再败,第三次顾游摸清对方弱点又败了她。
  一而再而三的失败,让安瑟很不甘心,她看得出顾游没有像她那样变强的热情,心理上完全不能接受被这种人打败的事实,所以不断的找顾游,结果反因如此给顾游添了许多意料外的麻烦。
  而最後,当然要像一般这类动画那样,骄傲的公主慢慢知道眼前少年的优点,从傲渐娇,最终恋爱脑化,面对真命天子只知争风吃醋与顺从对方的心,在他面前崩化成一个普通恋爱少女,不复以往的模样。
  不过,由於她介入战斗,後面这些原剧情大半部分都要被锁死。安瑟还是会因狄衣选择与顾游战斗,而注意到他这平民,但少了後面的你追我逃,估计很难发展成原动画的恋爱状况。
  狄衣欣喜又抱歉,不得不说她更喜欢现在的安瑟,可是她也间接让顾游失去可靠靠山。
  安瑟这公主,动画初期是给顾游找麻烦,但後期成恋爱脑就对顾游言听计从,顾游後面的发展,有许多都是靠安瑟才有份。
  狄衣不想说这是顾游抱大腿,因为本来也就不算是顾游的错,原动画就设计所有顾游女人都是贤内助,不需顾游开口,她们就会私下帮忙替顾游铺好所有的路。
  很多男性迷都对这点大加赞赏,觉得人生有这些女人才值,但狄衣可不觉这很好就是。可她觉得不好,却不能肯定顾游也觉得这不好,她还是对让顾游失去原本那个会一心一意对他的安瑟,感到些许抱歉。
  顾游被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安瑟那种莫名眼神,让他背後发冷浑身不对劲。狄衣的歉意眼神,更让他开始努力想发生过什麽,他怎麽都不记得!
  好在,狄衣看了没多久,又回复那种像是放空的眼神,没再注意到他,顾游才暗地放松下来。至於安瑟,她爱怎麽看就给她看,他其实也不太敢惹这种个性强势的女人。
  一整天的课程也就这样过去,今日的众学员情绪都比较活跃,假日即将来临,对住宿制的众人来说,假日有一定的吸引力。
  狄衣心情却不是那麽好,虽然回家她也就不会有被拆穿身分的危险,但她也必须镇在宅中,面对那些她厌烦的魔族人。
  可是,她却不能不回大宅,本来魔族这个大宅能存在不受任何人怀疑来路,就是靠着她那男性使者的特殊身分镇场,如果她长期不回去住,大宅会失去一个挡箭牌,所以她必须回去住假日。
  顾游的心情与狄衣就是不同,他就是个想回家看父母,躲家里不受人瞩目,想回到平凡的男女均衡世界的普通少年,所以他相当期待回去之日。
  而两个人的不同想法,造成顾游等放学想与狄衣道别时,才惊觉狄衣心情不是很好。
  “你不太想回家?”顾游一问就想自打嘴,问这什麽问题,看也知道!“……”狄衣不说话,她大致可以知道顾游心情好在那,她只觉羡慕。
  顾游的家人都是好人,热情,善良,好客,爱好和平。好的家庭造就顾游的好脾性,而她现在已没有这样好的家。
  顾游真觉自己肯定刺到狄衣内心某个地方,她家可能很复杂,他不该说这些。
  “那个……我们去吃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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