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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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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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两人一边一个握着她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成亲不过才一个多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萧可也替她委屈,千里迢迢来与仁儿成亲,仁儿却与香儿私订终生,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淑儿,听阿娘一句话好吗?不管仁儿跟香儿是什么关系,也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仁儿的,你才是奉父母之命,我们家明媒正娶的长媳,这是任何人也不能改变的。”
  “儿媳明白,只是一时想不开。”慕容淑窝在萧可怀里哭,自已刚刚过门儿,丈夫就跟别的女人也有孩子,让她如何接受,如今木已成舟,千里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这世上的男子除了父亲以外,那个不是娇妻美妾相伴。“阿娘,我不想跟她一起住,也不想跟她一起服侍千里,我不想看见她。”
  这种事儿谁又能想得开,这孩子的心也太实在了,人还没有领回来,就往最坏的地方打算了,“好,阿娘答应你,不会让香儿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到了晚间,天空飘起了雨丝,寻找香儿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好不容易把淑儿哄睡下,萧可只让冯元宜照看着。刚走出庄园的大门,远远望见一簇簇火把,是仁儿把香儿抱了回来,人已经昏迷不醒,脸上、手上全是伤痕,曦彦七嘴八舌的说是在一处洞穴里找到的,差点儿让野兽咬了,二哥已经去山上叫青竹了。
  莞儿看到妹妹的惨状,当场就哭了起来,素嫣赶紧把她拽了出去,亲自打来了热水给香儿擦身子。萧可也看到了,香儿的身上都是伤,不知道她的父母用什么东西打的,真下得了手,还好青竹来了,给她洗了伤口,敷了药,好在是皮外伤,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
  李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适才人多事杂,不曾看到淑儿,便将母亲请出来问话。“我出去了一天,淑儿可曾说什么?我跟香儿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吧?她有没有怪我?”
  这孩子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一边顾着香儿,一边舍不得淑儿,“淑儿才睡下,元宜在陪着,她并不知道香儿来了,以阿娘之见,她们两个现在还是避一避为好,等淑儿有了孩子,说不定就不会计较这件事儿了。”
  “您的意思是把香儿送走?可是,能把她送到哪儿去?家是回不了,香树园子也不能去,香料的气味对孩子不好。”李千里一时为难,香儿腹中有他的骨血,淑儿则是他的妻子,两边不舍,“不如把她送到医馆去,守着青竹方便,阿娘也去那里照料她。””
  “不行,那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萧可不同意,顾璀儿不见了,香儿这一去不是招人嫌。
  “我不管,反正香儿现在无处可去,顾姨娘重要,香儿也重要,不能只顾着她就不管香儿吧!”李千里却不容分说,硬是要把香儿朝医馆里送。
  “好吧!你执意如此,阿娘只好跟你去。”儿子的话很对,顾璀儿重要不假,香儿更重要,她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孙子,二十四年走来,风风雨雨、坎坷无数,历经悲欢离合,此时方觉得圆满。“好了,趁淑儿睡着,雨也停了,把香儿裹严实了送到医馆去吧!明天再好好向淑儿认个错儿,来日方长嘛!等事情消停了,还不是一双两好。”
  萧可觉得这段说辞很奇怪,从前不肯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现在儿子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却鼓励他左拥右抱。
  来到医馆,千里将香儿抱进了青竹的房间,一路抱着她上山,落了通身的汗。片刻,香儿已经醒过来了,怔怔看着千里,不知身在何方?原本不想打扰他,现在看来,一定是给他惹了麻烦,何况他刚刚娶了娇妻,还是长安来的将门闺秀,自己只是个乡野村姑,是万万比不上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孩子到底是我的呀!”千里是心疼她的,纤瘦的手臂上满是伤痕,虽然敷了消肿止痛的药,看着还是遍体鳞伤。
  “你不该来找我,我根本配不上你。”香儿淌着眼泪,一直认为自己拖累了千里。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你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会让你跟孩子受一点儿委屈。”说着,千里将香儿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泣。
  看着这两个孩子,萧可摇头轻叹,透过窗棂,一眼看见宋哲远在院子里立着,应该是担心千里,出来与他叙话。
  “香儿那孩子怎么样了?”宋哲远今年有四十多岁了,十一年前随着三个孩子来到这里,对他们一向爱护有加。
  “正和仁儿正在说话呢!”对他,萧可是相当敬重的,从前是王府的护卫,直到现在仍肩负使命,一直在保护着孩子们,“天色不早,宋大哥还是回去吧!家里只剩下曦彦他们,我有些不放心。”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宋哲远点头称是,略叹了叹,向山下庄园去了。
  送走了宋哲远,萧可的目光落到北面那一排屋子,今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不出来看看,真是沉得住气。只向前走了几步,就见青竹从杨翊的房间走出来,急急忙忙去了厨房,看也不看她一眼,推门一望,房间空空如也,应该是寻找顾璀儿未归,便来厨房找青竹说话。
  “给香儿配了药吗?她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吃药了,都是些皮外伤,好生养着就行,再弄些补品给她补身子。”
  “我知道,已经改了药膳,在炉子上煨着呢!”青竹看起来很累,照顾承宣、婳儿不说,如今又多了香儿。
  “我能帮忙吗?”萧可无所事事,很是过意不去。
  “夫人去房间看看承宣和婳儿,别让他们踢了被子。”青竹实在走不开,只好劳烦萧可。
  萧可不晓得承宣、婳儿住在哪里,准备一间一间的找,也许是运气好吧!第一间就找对了,帷幕里,两个孩子在榻上沉睡,毯子盖得严严实实。向四周一望,房间布置的不错,应该是顾璀儿的居所,有铜镜,有妆奁,衣裙平平整整地叠在竹榻上。
  摸了摸婳儿的小脸,温温润润的,他的第五个女儿,和英华一般大,当年她大着肚子,领着幼儿,是何等的勇气呀!她爱三郎,爱得很深?不知不觉,便伏在案上歇了一觉,等她醒来,婳儿散着头发,赤脚站在地上。
  “你怎么起来了,当心着了凉。”萧可照不得困倦,拿了衣服给她裹上。
  “阿娘呢?”婳儿淌着泪,原以为是母亲回来了,细看却不是。
  萧可说不上来顾璀儿去了哪儿,只好抱着她柔声安慰,“阿娘很快就回来了,耶耶已经去找了,她喜欢婳儿,一定不会丢下不管的。”
  昱日,细雨雾雾,远眺西椎山腹地,竟是在烟雾凝锁之中。
  千里陪了香儿一夜,直到她睡着才离开,青竹在炉子上煨着太子参、黄芪母鸡汤,是用来给香儿补身子的。由于下雨,学徒们只有屋子里捡选、制作药材,有几个登门看病的乡民,青墨一手包办了。
  杨翊从外面回来,全身已经湿透,刚回到房里,却见萧可在榻边陪着婳儿,一个已经睡着,一个昏昏欲睡。
  “你回来了?”萧可在皇后身边待了那么多年,练就了机警,小声解释道:“婳儿思念母亲不肯睡,我才陪着她。”又把香儿一事说了一遍,只有他一人回来,想必顾璀儿仍是寻不到。
  “承宣呢?”
  “跟英华去了庄园,有寄云、寄枫陪着。”
  杨翊这才放心,一切均是井井有条。
  萧可拿了手巾过来给他擦脸,“都淋湿了,快去换身衣服吧!炉子上煨着热汤,我去端一碗过来。”
  蓦然,有了一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如萱阁一样,杨翊刚握起她的手,青墨一头扎了进来,说是姓金的两口子前来生事,正是香儿的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医馆一向安宁,今日却有一对夫妇闯了进来,四十来岁的样子,穿戴齐整,横眉怒目,还让两个儿子推着木车,一看就是来生事的。
  萧可与杨翊刚走出房门,姓金的两口子就嚷了起来,非要李千里的母亲出来对话。
  “你们轻声些行不行,香儿刚刚睡着,我就是千里的母亲,有话跟我说。”萧可推开了篱壁,跟他们在院外说话。
  “找的就是你。”金氏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媒婆,全靠着伶牙俐齿吃饭,她早就打听到萧可是从长安来的,要好好诈一笔钱财,“你家儿子做的好事,奸骗了我的女儿,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这要传出去,我们可怎么做人呀!”
  说着,号啕大哭。
  “闭嘴。”萧可怒责一声,越不让她大声叫,偏偏要叫大声叫,“哭够了没有,不就是来要钱的,说吧!要多少?”
  金氏这才不干嚎了,与丈夫对视一眼,迅速伸出三根手指,“三百缗。”
  萧可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去抢,三百缗捐个官儿都够了。”
  金氏也是个得理不让人的,“我家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都被你家儿子糟蹋了,三百缗钱算什么!”
  萧可正要跟她理论,杨翊把她拦住了,向金氏夫妇道:“好了,别在这里讨价还价了,给你们五百缗,以后别再来闹了。”
  “杨大夫,这是怎么话儿说得,让您见笑了。”有了五百缗钱,金氏夫妇一脸的笑意,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杨大夫,有他作保,钱就算到手了,悻悻道:“不知什么时候能拿钱呀!”
  “谁家里能放着五百缗现钱不成,你们先回去,随后我让青墨送到你们家去。”杨翊见他们赖得不走,索性让青墨取了医馆里现有钱抬到他们带来的木车上,不就是来要钱的吗?趁早打发走。
  “我们信得过杨大夫,剩下的随后送来不迟。”金氏得了一大笔钱,笑得合不上嘴,又向萧可套近乎,“夫人别跟我们乡下人计较,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我就说嘛!千里多好的孩子呀!又能干,你看那一车车香料,到拉到广州去了,那得换多少钱呀!有了这个女婿,我们一家还愁什么!再说,千里可是皇族之后,我们香儿跟了他……。”
  “滚!”萧可再也忍不住了,怒斥一声,“滚不滚,等着坐牢呢!”
  金氏夫妇和他们两个儿子是直直吓了一跳,千里母亲那表情太可怕了,恨不得吃了他们,赶紧推着车子走了。
  “别生气了,跟他们计较什么!不过用几个钱就打发了。”杨翊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上前相劝。
  “我只是气他们贪得无厌,只顾着要钱,女儿是死是活也不问。”萧可平抚了心绪,“我去看看香儿,刚才一闹,不知她听到没有。”
  来到香儿的屋子里,她似是刚刚醒来,靠着软枕发呆,大概没有听到适才那一出儿。青竹端来了参芪母鸡汤晾在食案上,闭口不提金氏夫妇来要钱一事,细细查看着她伤处,经过一夜,恢复得不错。
  “我家里的人是不是来过?”香儿懵懵懂懂的,梦中仿佛听到了母亲在吵闹。
  “一上午都是清清静静。”萧可不敢让她知道,本来身子就不好,端了参芪母鸡汤在手里,一勺一勺喂她,“别想那么多,好好吃东西才是,腹中的孩子要紧。”
  “夫人,我自已来。”长辈喂她喝汤,香儿战战兢兢的。
  “叫什么夫人,叫阿娘。”萧可越看这孩子越喜欢,温柔可人。
  “阿娘。”香儿颤颤称呼了一声,只恨自己没有一个这样体贴入微的母亲,“我家父母都是厉害人,左右四邻也惹不起,叫千里小心些,他们只图财物,一心想给我那两个弟弟娶媳妇用。”
  “阿娘知道,你只要乖乖吃饭,什么也不要多想,余下的事儿阿娘会解决的。”萧可也心疼这孩子,头颈、胳膊上的伤随处可见,恨不得把金氏夫妇好好教训一番。
  安抚了香儿,萧可又去看了婳儿一眼,睡醒了,青墨陪着,拐到书房,他仍在翻开山川图鉴,想来寻不到顾璀儿很忧心,千里顾着香儿,冯子游去了泰山,连个帮手都没有,便替他拿个主意。
  “广州都督府长史万国俊还算听话,不如让他帮忙。”
  “不用了。”杨翊自是不愿与万国俊之流多有来往。
  “总比你一个人强吧!”萧可劝道:“如果她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不必内疚。”
  既然不领情,也不必再问,折腾了一天一夜,萧可乏了,拿手揉着肩膀,“也是,我自己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想想那两个孩子,香儿与淑儿,不能偏着谁,也不能向着谁,她们都对千里都有情,真是为难。”
  “何必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淑儿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又不像某人那么不讲道理,她不会为难香儿的。”
  “这算是指桑骂槐?”让人一提点,萧可也不困了,半开着玩笑道:“是啊!连皇后都知道我是醋坛子。”说起皇后,似是悟到了什么,似是想通了一件事,“是你托了皇后照顾我吗?”。
  “什么?”杨翊反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皇后呀!媚娘,她从前是琅嬛的搭档,马球队不记得了?”
  “都说过了,不明白,也不认识。”
  萧可还想分辨下去,他却矢口否认,不明白也就罢了,如何能不认识?从前曾在一起打马球呀!而她的思绪已回到尘烟四起的马球赛场上,两名女子均是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驰骋于赛场上,配合如行云流水,正是昔日的皇后与早已不在人世的十七公主。
  到了午间,曦彦和英华跑来吃饭,还带着承宣,兄弟三人凑在一起,比山上的雀儿还吵闹,有了哥哥和弟弟,承宣倒暂时忘了阿娘。青竹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灶上煮着饭,手里熟练地切着竹鱼,也有一、两个学徒帮她收拾柴禾、烧火,不一会儿,就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学徒们在厨房外头用饭,杨翊领着四个孩子和青竹、青墨在屋子里,萧可要照顾香儿,不跟他们凑热闹。
  用了午饭,曦彦带领两个弟弟疯玩儿去了,快到傍晚时,才拎着一小篓竹鱼回来,手上提了一串毛茸茸的东西,当稀罕物似的递给母亲,唬得萧可赶紧往后退,“你们没王蜂似的乱跑了一下午,就是去捣鼓这种东西,还不给扔了出去。”
  曦彦那里肯扔掉,好不容易才捕来的,“阿娘,这红飞鼠可是好东西,烤着吃香极了,待会儿我烤一只给你吃。”
  萧可看见那红色毛茸茸的怪鼠就害怕,哪里敢吃它,在西樵山待了十一年,好好的孩子都学成蛮夷了,赶快想个法子才行,不能让他一直留在这里。“赶紧扔出去,只把竹鱼留下。”
  “不用阿娘交待,儿子也知道有人喜欢吃鱼炙,这竹鱼最合适,臛肥而味美。”曦彦冲着母亲笑,一脸的泥,衣摆上全是水渍。
  萧可拿袖子给他擦脸,朝书房里一望,灯火荧荧,小声朝儿子道:“还不领着英华、承宣去洗脸,再把你的衣服换一换,小心耶耶教训你。”
  片刻,青竹已然备好了晚饭,他不出来,孩子们都不动敢动筷子,随手推开房门,他仍伏案阅书,伸头一看,不是山川图鉴,竟是一卷卷手绘的花花草草、鱼虫鸟兽,下头还写了注释,字迹工整,所绘之物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呀?”萧可很好奇,难得他肯放下山川图鉴。
  “彦英的大作,所绘都是岭南道的物产,还写了注解。”杨翊看了看窗外天色,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你们先用吧!别等我。”
  “有竹鱼呢!是曦彦亲手捕的。”
  “不学无术。”杨翊很快对曦彦做了评语。
  萧可心平气和道:“那是,我的儿子只会抓鱼,不像别人的儿子,又会写又会画,才高八斗,文采斐然。”
  杨翊对她这一招司空见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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