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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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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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公子你受伤了。”晓悠跑过来,看着她流血不止的手:“先生那里有药,我带你去包扎。”

    她摆摆手:“不用,一点小伤而已。”比这更大的伤,她都受过,这算什么呢?

    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口气,跟阎烈洲似乎有些像了。

 第224章 心魔深重

    苏墨钰前世就很少做饭,那时候她最常吃的就是快餐,所以这顿饭,色香味俱全是不可能了,顶多吃到嘴巴里,不至于难吃到吐出来。

    将两菜一汤端上桌,苏墨钰提前声明:“这顿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谁都不许挑剔。”

    容朝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完全没必要,她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难吃就难吃,好吃就是好吃,她没那么玻璃心。

    吃晚饭后,晓悠主动去洗碗,苏墨钰在收拾碗筷的时候,之前割伤的手指,不知怎么又开始流血。

    她并没有注意到,容朝眼神好,一眼就瞧见了。

    “墨钰,你的手怎么了?”

    “什么?”她抬起手,随意瞥了眼,这才发现,手指又开始流血。

    “你啊。”容朝披着衣服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只药箱,“过来,我帮你包扎。”

    “小伤而已,没那么娇气。”

    “过来。”容朝固执道:“还说把我当大哥,兄弟之间,有这么客气的吗?”

    她讪讪一笑,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的话,就太刻意了。

    于是走上前,把还在渗血的手伸过去。

    男子微凉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肌肤相触的温润感,自手背一直传到了心坎。

    一寒一热,那么明显。

    “你的病,真的没关系么?”她担心道。

    “偶感风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他随口道。

    “风寒……”她拧着眉,终于还是没忍住,“区区风寒,能让你憔悴至此?”

    他手下动作微顿:“大概是前段时间累着了。”

    将金创药小心涂抹在她手指的伤口上,又细心包扎好,他这才松开手:“这几天小心些,伤口千万不要沾水。”

    “要不,你先去苏府住段时间?”她想了一下,提出建议。

    他摇头:“不了,这样太麻……”

    苏墨钰眼一蹬,硬生生把他后面的话给瞪了回去。

    他叹口气,将药箱收拾好,“我去太师府住,算怎么回事呢?”

    “那有什么?”她满不在乎道:“你作为我的朋友,去我家中小住段时间,这很正常。”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苏墨钰活动了一下手指,直接替他做了决定:“就这样吧,我明天晚上来接你。”想了想,又补充:“如果子时之前我还没来,那就是有事耽搁了,你切莫着急,我第二天再来。”

    明天要接待契丹使团,还要参加接风晚宴,估计要折腾到很晚。

    “墨钰。”他忽而道:“契丹使团来了,是么?”

    咦?他消息挺灵通嘛。

    “是啊,已经来了。”她不由得抱怨一句:“那个耶律祁,实在是太讨厌了,不就是契丹未来的汗王吗?一副趾高气昂谁都看不起的模样,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闻言,容朝咳了两声,笑道:“那人向来自负,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果然这俩人是认识的,苏墨钰凑过来问:“他似乎很……很害怕你。”说讨厌不太合适,能被那个自大狂讨厌,肯定是因为惧怕。

    容朝轻轻摇了摇头:“他只是在我手里吃过亏而已,说害怕,倒不至于。”

    吃过亏?让那家伙吃亏,一定很爽!

    “他最好别惹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惹火了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兔子?她哪里是兔子,分明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墨钰,你和阿蓟……”他看着她,搁在膝上的手指轻轻碾搓,后半句在唇齿间嗫喏,似乎有口难言。

    “你想说什么?”她站定,等他把后半句说完。

    “你以后……最好不要与他太过亲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说完后,又有些后悔。

    “好。”

    良久的缄默后,她轻轻应了一句。

    心里明白,这个话题原该就此揭过,但他却没忍住,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阿蓟虽身为储君,但他却是这个世上,最身不由己的人,有时候,明明想要保护,最终,却变成了伤害……”

    “容大哥,我其实懂……”她懂他的伤,懂他的痛,曾经的裂帛三尺,血溅楼台,是他心里最难以抹煞的噩梦。

    “不,你不懂!”他打断她,加重了些语气:“没走到那个地步,你是不会明白的。也许你觉得,我说这些很奇怪,但是,就因为我经历过,才会明白其中的绝望,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嗓子有些哑,说不上的酸涩感,如鲠在喉。

    她笑笑,语气轻松道:“不会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放权的时候,我会收手。”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慧许多,其实这些道理,自己不说,她也会明白。

    说到底,还是自己看不透,看不开,心魔深重,无以排解。

    看着神情恍惚的男子,苏墨钰着实不放心,可又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他,看来真的需要找个女人来照顾他了。

    望了眼洗好碗,正朝两人走来的晓悠。

    苏墨钰无奈地吐了口气,晓悠太小了,如果大上几岁,说不定自己还能当回红娘撮合一下,这么小,又一心崇拜自己先生的小姑娘,她实在下不去这个手。

    离开容朝住处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明月高悬,天地间都被一片银色的月辉所笼罩。

    不由得猜想,此时此刻,那个男子,又在做着什么?

    是还在不知疲倦地批阅奏章,还是已经沉如梦乡。

    明知这份感情不会开花结果,可仍是不由自主的陷落。

    曾经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都不复存在,即便注定一切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她也想肆无忌惮地燃烧一次。

    就和飞蛾扑火一样,绝望不是目的,希望才是。

    从怀中取出一朵以墨色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蓟花,她弯了弯唇角。

    那日淑妃寿宴,他原本要送自己一模一样的礼物,但最终,那礼物却被他亲手毁去。

    她容忍不了半点瑕疵和遗憾,破镜不能重圆,却可以重新做一件,这份缺憾,就由自己来亲手补上吧。

 第225章 不能算是男人

    每日例行的早朝,改为了迎接契丹使团的大典。

    朝臣们对于这位契丹的大王子,全都比较好奇,也不知是哪里传出的小道消息,说契丹人身高十尺,威猛如熊,生吃人肉,个个都长得三头六臂。

    如此看来,谣言八卦这种东西,并不是现代社会的特产,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有它独特的传播途径,和受众人群。

    但在苏墨钰看来,这种谣言还是有些太扯了,身为朝廷命官,连这种没有丝毫科学根据的事情都相信,那得愚昧到什么程度!

    故而当耶律祁身着契丹朝服登上太和殿时,文武百官皆露出无比失望的神情。

    什么嘛。

    传说中的身高十尺呢?生吞人肉呢?三头六臂呢?

    就连皇帝也不免有些失望,就算不似传说中那般可怕,这幅模样也太平常了吧。

    只不过比中原人高一些,壮一些,眼睛的颜色浅一些,没什么特别了。

    耶律祁对诸人好奇中夹杂失望的眼神嗤之以鼻,他并非不知中原人是怎么形容他们契丹人的,生吞人肉?三头六臂?虽不中,却也差不多。

    到了冬季青黄不接的时候,人吃人的惨事没少发生,中原人拥有肥沃的土地、丰富的资源,自然不知关外民族的困苦,一个个养尊处优,不是肥头大耳,就是孱弱无能。

    若不是因为阎家世代驻守边塞,胡人早就打到中原,吞并中原的大好河山了。

    他目光一转,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名身子挺直,红衣火发的男子。

    在耶律祁心目中,唯有一个阎烈洲,尚值得他尊敬,包括御座之上的皇帝,在他眼里,都跟一条臭虫没什么区别。

    万公公见他神态倨傲,目光里满是不屑,不由得大喝一声:“耶律祁,见了吾皇,为何不跪?”

    耶律祁冷笑:“并非吾皇,为何要跪?”

    好个耶律祁,胆子真是够大的!不仅看不起容蓟,看不起大晋的官员,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这家伙虽然挺傲慢无礼,但苏墨钰却打心眼里佩服他。

    客观来讲,耶律祁也算是当世难得的好汉了。

    皇帝脸色大变,身为中原大地最尊贵的君王,何尝受过这般轻视?

    苏墨钰清楚的看到,皇帝搁在龙椅把手两侧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天子毕竟是天子,在这样的场合下,仍是能维持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度与尊严。

    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抬了抬手,语气温和亲切,却又隐含一丝威严:“朕还记得,十多年前,大王子与汗王耶律熊成一同来奉天的情形,这么多年不见,大王子越发有乃父风范了。”

    耶律祁不痛不痒道:“皇上过奖了,契丹汗王的风采,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话语看似谦虚,实则傲慢。

    皇帝刚阴转晴的脸色,又黑沉下来。

    倚老卖老没卖成,反而让对方将了一军,苏墨钰虽然知道,两国交锋,自己应该出面维护本国的尊严与声誉,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皇帝吃瘪碰壁的模样,她觉得非常高兴,非常痛快。

    “对了,差点忘了今天的目的。”耶律祁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大殿内阴沉的气氛,手一挥道:“来人啊,把邢将军带上来。”

    闻言,苏墨钰眼睫狠狠一跳。

    果然,这个耶律祁还是很讨厌,特意在早朝时,将邢将军归还,这不是故意打大晋的脸吗。

    邢将军在两名契丹武士的押解下,被带上大殿。

    没有五花大绑,也看不太出虐待的痕迹,只有双手,被一副铁索牢牢锁住。

    然而,邢将军整个人的状态,却非常差。

    无精打采,连眼神里都没有神采,一副木呆呆的模样。

    苏墨钰眸色一沉。

    没错,契丹人的确没有在身体上对他实施过虐待,却在精神上,狠狠将其凌虐了一番,如今的邢将军,怕是早已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耶律祁,果然够狠!

    “此次既然是来和谈的,那我们也该拿出一些诚意来。”耶律祁看着邢将军,居高临下的神色,宛如在看着一只不起眼的蝼蚁:“邢将军,便还给大晋了。”

    邢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玉阶下,也不说话,只以额触地,喉中发出压抑的嘶鸣。

    耶律祁笑了:“一路上,他没少找机会自杀,不过都被我手下的人拦住了。”他的口吻越发轻蔑:“不就是败了么?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胜败乃兵家常事,真正的男人,是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要死要活的。哦,对了,我忘记了,邢将军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男人了。”

    什么意思?

    站在人群第二排的苏墨钰猛地抬眼,朝一直跪在地上的邢将军看去。

    男人仍是一动不动,如同尊雕塑。

    耶律祁道,“沙场无情,缺胳膊少腿的事情常有发生,邢将军运气好,只是伤了子孙根,还算是个健全人。”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运气好?

    去你娘的运气好!

    身为男人,宁可缺胳膊少腿,也好过变成个不能人道的残废。

    如此这般,他还不如在战场上直接杀了邢将军!

    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尴尬,最终,还是容蓟出面,道:“来人,将邢将军搀扶下去。”他目光澄然,并未露出耶律祁期望地失落与羞愧,“无论胜负与否,但凡为了皇上,为了百姓,为了天下浴血奋战之人,都值得尊敬。”

    说得好,输人不输阵,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处处得意,但愿耶律祁有一日,也能尝到失败的痛苦,希望那时候,他还能如此刻这般倨傲自大。

    耶律祁扯了扯唇角,并未接口,明面上不说,只是得意的态度,已表达了一切。

    邢将军被带下去后,他又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听说皇上有十九位公主,个个貌美,既然是联姻,那总要挑个合适,不如这样,皇上把所有适龄公主全部召集于此,我好仔细挑选。”

    全部叫来让你仔细挑选?

    这个耶律祁,越来越过分了,这岂非把大晋的公主,当青/楼楚馆的窑姐看待了?

 第226章 破镜重圆

    皇帝再也无法保持亲和冷静,重重一拍龙椅,“还望大王子自重!”

    “大王子,我们的公主,都是身份尊贵的金枝玉叶,平日里不能轻易面见外男。”鸿胪寺卿薛大人解释道。

    耶律祁满不在乎:“你们大晋就是麻烦,把女人当做笼中鸟来豢养,在我们契丹,女人从生下来就与男人是平等的,射箭打猎,摔跤骑马,样样精通,包括婚姻亦是如此,只要姑娘家有喜欢的男子,可以主动向其提出嫁娶,只要两情相悦,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

    大晋的官员听着,全在啧啧摇头。

    女人公开露面,原本就有违妇德,更遑论与男人一起骑马射箭,更是闻所未闻,原来传说中所言,契丹皆是一群野蛮人,倒也没有说错。

    众大臣都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苏墨钰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起来。

    虽然她讨厌耶律祁,虽然契丹与大晋乃为敌对之国,但不可否认,契丹那个国家,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男女平等,地位平等。

    不问出身,只问感情。

    大晋就是再进化个一百年,也达不到那样的水平吧。

    她羡慕的眼神,落在容蓟的眼中,是那么刺眼。

    何止是她?即便是自己,在听到只要“两情相悦,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涌起了难以抑制的艳羡。

    而他和她,他们之间隔着的,并非只有身份和地位。

    他无意中,看到了她遗留在寝殿的《水经注》。

    她的人在这里,可她的心,却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害怕,终有一日,她会抛却一切,权力地位金钱爱情,通通抛开,做一只不再受牢笼束缚的海东青,遨游天际,无拘无束。

    一场闹剧似的迎接大典,就这么结束了。

    皇帝和容蓟,要陪着耶律祁游赏皇宫,直到傍晚时分的晚宴。

    自己作为陪同官员,也要一直近身跟随,偶尔插言几句,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几人身后当空气。

    鸿胪寺卿薛大人,也难得有了歇息时间,可以跟自己的未婚妻约个小会,吃顿便饭。

    此刻最忙的,无疑是礼部的官员,为了晚上的接风宴可以顺利进行,礼部的官员忙得脚不沾地,甚至人手不够,把自家的小厮和护卫都用上了。

    耶律祁对大晋的皇宫似乎很感兴趣,毕竟在契丹,是没有这么雅致华丽的园林的,契丹民族,大多逐草而居,就算是契丹王庭,论规模和建筑的精致华贵,也是无法与大晋皇宫相比的。

    如果一定要比,就如同豪华游轮和小舢板船的区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午膳后,戏楼里搭起了戏班子,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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