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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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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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无限,前途锦绣。”

    女人呆住了,口中无意识地喃喃:“不,怎么会……”

    “据我所知,姚锦程的亲生母亲,是个名叫叶湄的女人,这个女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她饮茶的动作一顿:“你又是谁?该不会是那位湄小姐死而复生了吧?”

    女人摇了摇头,痛苦道:“不,我……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放下茶盏,苏墨钰收起散漫的姿态,神色肃然道:“你女儿带着姚锦程千里认亲,我就不信,你压根不知道,你生的这对姐弟的胆子不小,竟敢假冒叶湄之子,以苏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判他俩一个腰斩,都算是轻的!”

    “不要!”女人尖声大喊,猛地抓住苏墨钰的手:“求求你们,放程儿一条生路吧。”

    “生路?”苏墨钰冷笑着抽回手:“既然想要一步登天,攀龙附凤,就要承担由此带来的一切风险。”她忽然又笑了:“在他们决定作死之前,你的好女儿,难道没有提醒过你?”

    女人原本捂着脸面哭泣,听到这句话,猛地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来,双目似淬了血一般,嘶哑着声音道:“姚纪灵不是我的女儿。”

    苏墨钰有些意外:“不是你的女儿?她和姚锦程,分明是姐弟……”

    “她不是我的女儿!”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女人突然激动起来,原本淬血的眼底,几乎被某种刻骨的恨意所湮没:“这个女人……她……她夺走了我的丈夫,又夺走了我的儿子,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杀了她……”女人咬着牙,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苏墨钰与容朝对视一眼,后者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见女人久久不言,又补充一句:“你若还想见到你的儿子,就把一切真相,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女人闭上眼睛,内心当中似乎正在与某种情绪做着抗争,身躯大幅度地颤抖着。

    过了很久,她才平静下来,放开捂着脸颊的手,沙哑道:“我叫苗慧,是湄小姐身边的婢女,十几年前,她与京城来的一位老爷一见如故,两人时常一起吟诗作对,弹琴下棋,湄小姐生性恬淡,为人善良,她不想争夺什么,也没有野心,即便知道这位老爷是京城的大官,有权有势,她也没想过要去京城,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她是真心爱那位老爷,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让他家中的妻子怨恨于他,正因为如此,她才狠下心来,与那位老爷恩断情绝。自此之后,她就病了,是我陪着她走完了人生最后一段路程,她临去前,让我将那位老爷留给她的念想葬在她的棺椁前……”

    说到这里,苏墨钰忍不住插了一句:“她让你把那些东西都埋了,你为什么不照做?”

    女人很无辜:“那是小姐的心愿,我怎么会违背?是姚纪灵那个贱人,她得知了这件事后,从我口中套出了小姐墓地的所在,将那些旧物挖了出来。”

    这种事情,的确是姚纪灵能做得出来的,而且,以这女人的智商,根本不是姚纪灵的对手,只是……注意到她言辞中的称呼,苏墨钰觉得很是奇怪,她竟然叫姚纪灵为小贱人,就算姚纪灵不是她的女儿,这种称呼,也实在不合时宜。

    容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代她问道,“姚纪灵怎么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你这么辱骂她,着实有些过分。”

    “过分?”女人吃吃地笑了起来,口中呢喃着,一连重复了好几个过分,突地,她站起身,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泽,逼视着容朝:“你可知道,八年前,当她倒在我家门口,我好心收留她的时候,她就是现在这幅模样,八年后,她还是这幅模样,一分一毫,都未变过。”

 第174章 好戏还在后面

    听到这样一番话,即便沉稳如容朝,也不由得露出诧异之极的神色。

    苏墨钰更是满心震骇,完全傻掉了。

    一个人,真的能在八年这漫长的时光中,保持青春,一丝一毫都不改变吗?

    放在现代社会,或许还有可能,各种美容整容,随随便便制造出一张假脸来,但是在科技落后的古代,这种事情,简直想都不敢想。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女人颓然坐了回去,目光显得有些空洞:“我也希望是假的,可一切,都活生生展现在我眼前……与我恩爱多年的丈夫,为了她,不惜对我拳脚相加,甚至还扬言要杀了我……我为了自保,将他推到了水车的轮轴里,我永远也忘不掉,他临死前凄惨的喊声……丈夫死后,我原打算带着程儿离开,没想到,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孩子,却指责我、谩骂我、憎恨我,他说他要和姐姐在一起,只有姚纪灵,才是他的亲人……”女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青白僵硬,如同死人一般。

    听到这里,苏墨钰的脸色也很不好,整个人就像被置于腊月寒冬的冰水中,连胃里,都翻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恶心感,手足冰冷,寒意颤颤。

    活这么大,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尝到,毛骨悚然的滋味。

    搓了搓胳膊,她看向容朝:“你认为呢?”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姚纪灵这个女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她表示赞同,八年之间没有任何改变,那再往前推八年呢?是否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这事真是细思极恐。

    其实转念想想,自己如今这个十六岁少女的躯体中,不也装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冷静下来后,她对那女人道:“想救你儿子,你就听我的,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儿子,女人灰败的眼神,这才有了些微的光亮:“你真的能帮我救程儿?”

    “没错,不但能帮你救儿子,还能替你报仇,杀了姚纪灵这个小婊砸。”

    女人连连点头:“好,我听你的,只要能救程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如果,我让你去死呢?”

    女人怔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道:“只要能救程儿,哪怕是死,我也不怕。”

    “很好。”苏墨钰眯了眯眼,微笑着将桌上已冷却的茶水倒掉,重新斟了一杯,推到女人面前:“用自己的死,换取孩子的幸福,冲这一点,我便一定会帮你。”

    女人不看那茶,只激动地握住苏墨钰的手:“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她拍拍女人的手背,“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儿子,永远摆脱姚纪灵那女人的控制。”

    女人还要再谢,被她挡下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毕竟,你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价。”松开手,对容朝道:“我们走吧。”

    离开那间屋子,直至离得足够远,容朝才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打算救姚锦程?”

    “是啊,怎么了?”

    容朝拧眉:“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姚纪灵虽然恶毒,但姚锦程也算不上无辜。”

    “你觉得我帮他摆脱姚纪灵这件事,做错了?”

    “我不是说你错了,我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想到雪樱遭受的苦,他实在做不到以德报怨。

    苏墨钰笑笑,神态沉静,眸底却阴寒森冷:“我只是说,要帮姚锦程摆脱姚纪灵的控制,又没有说,要保住他的性命。”

    容朝讶然:“你的意思?”

    她的眸光骤然一沉,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一股凛然的萧瑟煞气中,“出尔反尔,卑鄙狡诈,这原本就是我的强项,姚纪灵既然要和我斗,那我便奉陪到底。”

    一边说,一边翩然而笑,似乎真的高兴极了,连眼角,都飞上了愉悦的笑纹。

    容朝一开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转瞬,他便释然了。

    原来如此。

    差一点,就以为她真的心软了。

    还好,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想到多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鲜血迸溅,尸体横陈,他手执长剑,逼问自己此生最敬重之人时,灵魂深处那片刻的软弱。

    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内心才会变得坚硬冷酷。

    但他宁可从一开始,就是那种心冷如铁之人,不要等到绝望袭来,才真的学会什么叫懂事。

    所以,他希望她,不要成为第二个自己。

    回到太师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小厮前来回禀,说是二小姐在等她用膳,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淑妃病了,苏明香就担负起长姐的责任,一边照顾她,一边打理府上事务,还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各种大补的药膳,都快把她吃吐了。

    前往饭厅的路上,忽闻对面一排灰白矮墙后,传来女人尖利的怒骂:“呸!什么东西,老娘好歹是有名分的,那个叶湄算什么,不明来历的小野种罢了,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真当这太师府是他家了不成。”

    “娘,你小声点。”是苏庆和,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是压抑。

    “我为什么要小声?我还怕姚锦程那个小混球不成?最近这府上,都住了些什么污七糟八的人,槽心死了!”得,这算是把苏明香和苏明音都骂进去了。

    “您这样也无济于事,消消气吧。”

    “消气?我怎么消?下回再见到姚锦程,你给我拿出点一家之主的气派,别输给了苏墨钰那臭小子,再输给姚锦程这小野种!”

    “是是是,您这回可以消气了吧?赶紧回房去吧,这里人多眼杂,被看到不好。”

    苏墨钰听后,眉开眼笑,对跟在一旁竹青道:“瞧,闹心的不只有我们。”

    虽然方氏也被姚锦程气得不轻,但竹青仍是觉得不怎么开心:“其实方姨娘说的也没错,她怎么也算是老爷正经八百纳的妾室,姚锦程的母亲连个名分都没有,姚锦程又怎能算得上是太师府的少爷?”

    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模样,苏墨钰好笑道:“你忘了我早上对你说的话?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这一次,她要让姚纪灵后悔当初招惹到自己。

 第175章 少爷您的嘴有毒

    早上起来,发现府里一个下人都没有,找来竹青一问,才知道都跑去太师府大门前看热闹去了。

    听到热闹两个字,苏墨钰眼珠转了转,单手在竹青肩上一揽,“走,咱们也去乐乐。”

    竹青嘀咕:“少爷不是最不喜欢凑热闹吗?”

    “这不闲的发慌嘛,走啦走啦。”

    一路来到太师府正门前,远远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请各位青天大老爷做主,民妇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

    竹青把脑袋探出人群,问了句:“什么孩子?”

    跟竹青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小厮道:“这女人说自己是四少爷的娘亲,特意找来,让咱们归还她儿子的。”

    竹青惊得跳起来:“什么?她是姚锦程的娘?不是说那位湄小姐多年前就死了吗?”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咱们府上,先是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四少爷,这又莫名多出一个四少爷的娘。”那小厮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这可真是够乱的……咦?三、三少爷您在啊。”

    苏墨钰挤到人群最前方:“说不定,这个才是真的,你们觉得,像老爷那样英明儒雅的人,能生出姚锦程那寒碜玩意?”

    众人:“……”

    少爷您的嘴有毒啊。

    女人还在那哭,边哭边磕头:“民妇只有锦程一个孩子,没了他,我该怎么活啊!太师老爷,苏小公子,求求你们了,把民妇的孩子还给民妇吧,民妇每天给你们上香祈祷,保佑你们身体康健。”

    很好,事情越闹越大了,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苏墨钰牵了牵唇角,走上前,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这位大姐,你走错地方了吧?姚锦程是我们苏府的四少爷,她的母亲,也早在几年前去世了,你说自己是他的娘亲,你有什么证据?”

    女人道:“他的后背,有一块月牙形的紫色胎记。”

    苏墨钰想了想,道:“不行,这个太**了,我们总不能把他扒光了检查吧,换一个。”

    “他小时候患有哮喘,如今虽然治愈了,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一到冬天,就会很难受,咳个不停。”

    “这样啊……”苏墨钰仍是摇头:“你这个算不上证据吧,再说了,想要证明,也只能等到冬天。”

    “那……您看民妇,跟程儿长得像吗?以前村里的人,都说程儿长得像我,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听女人这么一说,苏墨钰发现,她和姚锦程长得还真是挺像的,尤其是上半脸,可以算得上是一模一样。

    苏墨钰在打量女人,围观的群众也在打量她,越看越觉得,这女人,的确是姚锦程的娘。

    “是挺像的。”苏墨钰点点头,回头吩咐:“去把四少爷带出来,孰是孰非,当场对质一下便知。”

    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多,一听要当场对质,围观之人个个双眼冒光,又一场好戏开始了。

    姚锦程是被人半拖半拽给带出来的,外面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一直躲在房子里不敢出去。

    他娘怎么会知道他在太师府?而且,她那么穷,根本拿不出到京城的路费,可以说,他压根没想到,这辈子,他还能再见到自己那个怯懦穷苦的母亲。

    好好在穷山疙瘩里待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来坏自己好事?姚锦程越想越生气,在被拖拽着朝外走的过程中,他就想好了,自己打死都不会认她。

    女人见到姚锦程,立时泪如雨下:“程儿,娘总算找到你了。”

    姚锦程不看她:“你这妇人别瞎说,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娘!”

    女人见他不肯认自己,哭得越发厉害:“程儿,跟娘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姚锦程大吼了一句:“你给我滚!我娘叫做叶湄,几年前就死了,你敢假冒我娘,小心我让官差把你抓进牢里关起来!”

    女人怔住了,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儿子,竟然这么憎恶自己。

    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女人第一次发现,他是那么陌生,与自己记忆中听话乖巧的程儿,完全不是一个人。

    气氛胶着时,苏墨钰忽然站出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来一时半刻,也对峙不出什么结果了。”她叫来府上的管家:“你先给这位大姐找个住处,等把她安顿好后,再去衙门递个诉状,说明今天的情况,改日让他们去公堂对质,由合法的官署机构来处理这件事。”

    “是。”管家依照她的吩咐,带着那女人离开了。

    人群这才三三两两散开,太师府前,再次回归宁静。

    看了眼身旁姚锦程面弱势的脸,她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姚小公子,你可真够狠心的,我要是你娘,你一生出来就把你淹死在尿桶里。”

    姚锦程瞪着她,即便这个时候,也不肯松口:“她不是我娘,我娘是叶湄,你这是故意在陷害我。”

    “哦,原来如此啊。”她笑笑,也不与他争辩:“好,我便信了你,那女人的确不是你娘。”伸出手,在姚锦程肩上用力按了按,声音越发得低:“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不想去公堂对质,我可以告诉你,你根本不用害怕,因为你娘,哦,错了,那个自称是你娘的人,她根本活不过今晚。”

    姚锦程猛地转向她,“你说什么?”大概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有不屑道:“她的死活与我何干?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姚锦程能不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她还真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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