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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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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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赤狼军少将,连太子也不放在眼中,可见阎家已经嚣张到了什么程度。

    阎婉清处于气头上,没听出她的画外弦音,只阴毒地瞪着她:“我哥哥要对付的人是你,并非殿下,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哥哥抓到,否则……”

    “否则怎么样?”她满不在乎:“本官乃是皇上亲命的中书舍人,官拜五品,与阎烈洲一样,都是朝廷命官,就算要治我的罪,也轮不到阎烈洲,他难道是想越俎代庖,替太子殿下和皇上来行使权力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阎婉清才意识到自己被苏墨钰给带到沟里去了。

    此言诛心,字字句句,皆将矛头指向了阎家。

    在京城,天子脚下,无论大事小事,都会有专人纪录并上奏朝廷,今日之事也不例外,苏墨钰的话一旦传到皇帝耳中,对阎家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她已经能够预见。

    好个苏墨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阴险,从一开始,他就打着这样的算盘!

    苏家没有女儿可以嫁给太子,他们这才竭尽所能的抹黑阎府,败坏自己的名声,只要阎家失势,他们苏家就能一手遮天了。

    就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竟然苏墨钰钻了空气,害了阎家,害了哥哥,她又悔又怒,对苏墨钰的恨意越发深了。

    见她不说话,只以愤恨的目光看着自己,苏墨钰笑了笑,这位阎二小姐脑袋里的那根筋看来是转过来了,也不再提刚才的话,只将目光投射在打斗正酣的两人身上:“阎小姐,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殿下和阎烈洲,你认为谁会赢?”

    介于刚才的事,阎婉清不敢随意搭话了,只冷冰冰丢了句:“苏墨钰,你不要太过分!”

    假装没听见,继续好整以暇地观摩:“唔……我觉得太子会略胜一筹,不过嘛,阎烈洲力大无穷,气势上更加威猛……哇,这招潜龙入渊不错,诶诶诶?竟然躲开了……嗬,这招秋风扫落叶更厉害,就是有些用力过猛……”

    见她不但不急,反而还饶有兴致地观赏起两人之间的争斗,阎婉清气得脸色发青,单薄的娇躯频频颤抖:“苏墨钰,你——”

    你字刚落,便见一道刺目流光,如****而出的箭矢,笔直的朝着苏墨钰所在的方向射来。

    某种锋锐的绝杀之气,瞬间将她笼罩。

    后背窜上一股凉意,连心窝,都寒成了冰冻三尺的森然。

    杀意欺身,死亡逼近。

    苏墨钰明知该立刻躲开,但脚下却如同灌了铅一般,一步都迈不动。

    这一招既快且狠,丝毫不留余地,一出手,势必见血。

    苏墨钰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过了。

    下意识闭上眼,却没等来意料中的疼痛。

    睁开眼,却被眼前一幕惊呆。

    锋锐的刀刃,离自己的脖颈,只有半寸不到。

    阎烈洲单手握戟,面若杀神。

    容蓟侧身立于一旁,同样单手握戟。

    修长的手指,牢牢握在锋锐的刀刃处,阻止了利刃进一步的攻势。

    鲜血顺着利刃,一滴一滴,砸在地面上,殷红的鲜血,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汇聚成小小一滩,片刻就染红了石板下的土地。

    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

    咕噜。

    这时苏墨钰吞咽口水的声音。

    阎婉清第一个叫出声来:“殿下,您的手!”

    容蓟目若寒星,身形坚毅如山,并未因这一声惊呼,而有任何动容。

    倒是阎烈洲,丢了手上战戟,单膝跪下,慌乱道:“末将该死。”

    见他放开长戟,容蓟这才缓缓放开手:“起来吧,时辰不早了,父皇与百官还在行宫等着我们。”

    阎烈洲却不肯起身:“末将行事鲁莽,冒犯殿下,还望殿下严惩,”

    阎婉清想为兄长说情,可一看到容蓟满是鲜血的右手,又急又痛:“殿下,您的手要紧,还是先传御医给您治伤吧。”

    似乎并未听到阎婉清关心之语,容蓟转过身,翻身上马,自顾自策马前行,阎烈洲见状,这才站起身,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直到两人两骑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苏墨钰和围观群众这才清醒过来。

    摸摸自己的脖子,似乎之前残留的萧煞寒意还未消失,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转身,对上一双美丽却阴毒的眸子:“苏墨钰,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今日有殿下帮你,下回可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苏墨钰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抬手,隔着日光,细细欣赏起来:“阎小姐,你觉得我这手打起人来有多疼?”

    阎婉清一怔,这人在说什么胡话。

    正疑惑时,只见苏墨钰将手心放置在唇角,轻轻呵了口气,接着——

    “啪!”“啪!”

    两声脆响。

    阎婉清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震愕地看着苏墨钰。

    揉了揉手腕,苏墨钰冷然道:“还有八下,先欠着,下回一并还清!”说完,也不顾阎婉清什么表情,背着手扬长而去。

    街角边,某顶不起眼的青色小轿中,探出一只苍白的手来,半幅衣袖艳紫流光:“这场热闹,甚是精彩。”

 第58章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自打穿越以来,这是苏墨钰第一次出远门。

    东郡到底有多远,她对此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只知道不停赶路的话,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距离海难已有段时日了,快马加鞭将消息从东郡传到京城,至少七八天,筹集银两又花了几日,将赈灾银两送去东郡,又要半个月。

    东郡现在的情形有多糟糕,不用猜也知道。

    走到以精钢修造的马车前,苏墨钰抚着冰冷的车厢壁,心头总有种说不上的忧虑。

    运送灾银不是件小事,这里面可装着八百万两的巨额银钱,装着整个东郡百姓的希望与命运。

    为此,皇帝还从禁军中挑选了二十名精锐卫兵,负责此次的押运任务。

    一切都看似完备,但苏墨钰却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苏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负责押运银两的军官上前禀报道。

    苏墨钰点点头:“知道了,你再去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需要准备的。对了,太子殿下来了吗?”

    对方回道:“殿下遣人来传口信,说有要事缠身,请大人稍待片刻。”

    要事?什么要事?

    照理说,容蓟的私事,与她压根没有半点关系,可一牵连上太师府,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此次离京,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个月,这一个月期间,容蓟人不在京城,很多事情就不能亲力亲为,若有突发事件,更是无法第一时间知晓,以他的心性,绝不会任由自己做个被蒙蔽双眼的瞎子,离开之前,他必定会在朝廷各个环节中安插自己的人手。

    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啊,朝中那几个王爷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一个突然重返朝堂的贤王,容蓟想不小心都不行。

    看看时辰,天已经快要亮了,想起昨天街市上的轰动,苏墨钰可不想再来一次。

    爬上马车,一阵烦躁不堪。

    再不来,她可就走了,太子怎么了?太子就能迟到,就能任性,就能为所欲为?

    正腹诽着,车帘突然被撩开,一个玄色人影,携着晨间的寒意,登上了马车。

    苏墨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修长人影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禁出口抱怨:“您自己的马车不去坐,干嘛非要跟微臣挤在一起。”

    容蓟坐下后,好笑着反问:“自己的马车?这就是孤的马车,是苏舍人你坐错了车。”

    什么?她坐错车了?

    东张西望一番,发现这辆马车中的摆设以及规制,的确不像是自己这个品轶该有的。

    尴尬死了,她连忙起身:“啊……那个……眼花了,对不住。”哪里是什么眼花,分明是这辆马车看起来更高级。

    越过容蓟,正要下车,却被一股力道给扯了回来:“就坐这吧,孤有些话要跟你说。”

    跌坐回原来的位置,苏墨钰越发窘迫:“还是不了,微臣身份卑微,不敢冒犯殿下。”说着,又要起身。

    可肩膀上突然多出来一只手,牢牢将她按在座位上,“不敢冒犯?前天夜里你冒犯的还少吗?”

    妈呀,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最怕容蓟提及前天晚上的事,红着脸,苏墨钰一个劲地挣扎:“那……那是个误会,还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微臣发誓,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怎么?你还想有第二次?”

    苏墨钰哭笑不得,“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微臣……”不对,怎么感觉被容蓟给带沟里去了,趁他不注意,苏墨钰猛地站起身,便往马车外冲:“微臣还是去坐自己的马车吧。”

    “苏墨钰,你给孤回来!”容蓟伸手去扯她。

    她故意跟她较劲,两手扒在车厢的门框上,眼看就要冲出去,身后蓦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连忙松了手,回身查看:“殿下没事吧?”

    容蓟摊开自己的右手,白色的绷带上有明显的血迹渗了出来,刺目惊心:“你说呢?”

    她愧疚道:“对不起,微臣不是故意的。”

    “孤看你就是故意的。”

    “微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不能明说。

    容蓟淡淡收回手,好似那鲜血淋漓的手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以目光示意:“坐下。”

    苏墨钰不动。

    “坐下,不要让孤说第三遍。”

    看来怎么都逃不过了,苏墨钰只能硬着头皮坐回去。

    容蓟挑开车帘,对外吩咐一声:“出发吧。”接着转过头来,将目光定格在苏墨钰脸上。

    马车再豪华,车厢内的空间也有限,这么对面对坐着,连空气中都满是对方的气息。

    苏墨钰如坐针毡,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车轮碾压在石板路上的轱辘声。

    此时天色还算早,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车厢里也是一团昏暗,苏墨钰动了动搁在膝上的手,虽然看不到容蓟的样子,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视线,正胶着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有话要说吗?这么一直沉默着,到底想干什么?

    越是安静,心中就越是烦躁,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想要主动打破着诡异气氛,对面的人却突然开口了:“苏墨钰,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诶?

 第59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什么鬼问题,对此完全没有心理建设的苏墨钰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当然是漂亮的,温柔的,有气质的,善解人意的,不矫揉造作的姑娘。”

    “你眼光很高。”容蓟对此作了结论。

    “是吗?那看来,微臣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了。”故作哀愁。

    “京城多贵女,你的眼光虽然高,但也并非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容蓟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若有看上的,孤可以替你做主。”

    苏墨钰敬谢不敏:“多谢殿下的一番好意,微臣暂时还不想娶妻。”

    “哦?”他挑了挑眉,以试探的口气道:“为何?是担心成家之后,就不能花天酒地,潇洒度日?”

    这个借口不错,苏墨钰坦然承认:“殿下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微臣的小心思。”

    容蓟不置可否:“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很平常,你就算娶了妻,也照样可以逛花楼,纳小妾。”

    呃……

    刚才那些话,真是从容蓟口中说出的吗?

    “微臣没打算纳妾。”

    闻言,容蓟似乎颇感讶异:“不纳妾?”

    “是。”她眼角弯弯,给人一种明眸善睐之感,哪里能与淫邪两字扯上关系:“在微臣心里,婚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爱一个人原本就不容易,更何况爱许多个人,微臣的心很小,左拥右抱的生活享受不来,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以往便觉得看不透他,看不清他,现在更是如迷雾一般,隔着迢迢天堑,怎么也进入不到他的内心深处。

    恍然间,竟有种冲动,想要挖开他心底的秘密,仔仔细细看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什么时候改了心性,孤竟然不知道。”淡淡调侃一句。

    苏墨钰胡诌道:“大概是被殿下的深情之举感动了吧。”

    “被孤的深情?”他似乎在笑,身体微倾,与她拉近距离:“苏墨钰,你倒是说说,你是被孤哪一点深情所感动的?”

    她向后缩了缩:“人人都说殿下情深意重,矢志不渝,再美的女子,您也不屑一顾,只专情于阎家小姐一人。”

    越听越好笑,不过脸色还是冷冷的:“阎婉清是未来的太子妃,孤总要给她一些面子,但你……”他蓦地伸手,按住她的脖颈往前一勾,两人以额相抵:“苏墨钰,孤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这是为何?”

    苏墨钰骇了一跳,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殿下的意思,微臣不太明白……”

    “苏墨钰,你惯会装傻,孤也不强迫你,反正路途尚远,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说着,放开她,身子向后一仰,闲适地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小憩去了。

    苏墨钰整个人都傻了,容蓟刚才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是发现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了?

    说自己惯会装傻,他又何尝不是?

    甚至比自己还要恶劣,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他偏偏不予揭穿,看着人焦急惶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极为愉悦的享受。

    一通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脸颊:“苏墨钰,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容蓟正在自己面前,眉头紧拧很不耐烦的模样。

    揉了揉眼睛:“到哪了?”

    “驿站。”容蓟简单明了地回答了她。

    驿站?她掀开车帘,外面竟一片漆黑。

    “这么快就到了?”

    容蓟不知是笑还是气:“快?你睡了整整一天,哪里快了。”

    整整一天!

    被这个消息彻底惊醒,她猛地跳起来,却忘了自己是在马车里,砰地一声撞上车顶,一阵剧痛袭来,她捂着脑袋,泪眼汪汪:“怎么会这样?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还想着路上看看风景什么的,这下全都错过了。

    容蓟率先下了车:“赶紧跟上来。”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缘故,浑身上下竟绵软无力,站都站不稳,“马上就来。”焦急之下,不小心碰倒了矮几上的茶蛊,一阵叮呤咣啷的声响,容蓟下意识要返回查看:“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小心把茶杯撞翻了。”苏墨钰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紧张,容蓟刚要伸手掀车帘,她先一步上前撩开帘子:“我已经整理好了。”跳下车,与容蓟并肩:“赶了一天的路,殿下也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回头看了眼马车,容蓟踟蹰了一下,终是没有返回查看。

    驿站不大,一百多号人全部挤在这里,感觉小小的驿站都要被挤爆了。

    做为赈灾使,苏墨钰自然是单独住一间房,房屋摆设简陋,但能不与其他人一起睡大通铺,她已经很满意了。

    当所有人都睡下后,她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

    打开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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