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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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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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兵被贤王的样子吓到了,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的军队,遭到了埋伏,损伤惨重,朝廷……朝廷的大军,已经朝我们包围过来……”

    “混账!”贤王一巴掌,把那卫兵击倒在地,扶着树干,剧烈喘/息。

    苏墨钰第一次,见贤王发这么大脾气,以往他都是不咸不淡,不痛不痒,她还以为,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发脾气呢。

    待怒气稍抑后,他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苏墨钰:“你怎么知道,那是容蓟的障眼法?”

    苏墨钰耸肩:“我早就对王爷说过,我对朝廷,对容蓟的了解,比你深。”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还有补救的方法吗?”

    她颔首:“有。”

    贤王转身,对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卫兵道:“传本王的命令,所有人于此地集合,半个时辰后,即刻出发。”

    “是。”

    卫兵走后,贤王又找来几个心腹,将一份牛皮绘制的军事图,摆在诸人面前:“我们还有旬阳、泽乡两处的援军,加起来应该有八千人,是否足够应付朝廷的军队?”

    有人道:“皇帝已经察觉了我们的意图,这个时候贸然出兵,怕是会落于下风。”

    又有人道:“皇帝不是傻子,为了对付我们,定然会调集各地的兵力,仅是冀州和永州两地的兵力,就远远超过我们,现在出兵与朝廷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贤王捏了捏眉心,“难道要坐以待毙?”

    “当然不。”此刻出声的,是苏墨钰,“冀州和永州的兵力虽然雄厚,但毕竟路途遥远,不能及时充裕人数,而京都的守备军,人数相对较少,我们应该趁着朝廷兵力不足的时候,一举攻破,否则,等冀州和永州的大军赶到,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404章 目的很简单

    见说话的是个女人,贤王的几个心腹都有些不高兴:“你懂什么?这是在打仗,不是小孩在玩过家家。”

    苏墨钰笑了一下,也不生气,淡淡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至于是否采纳,自然由王爷来决定,我无权干涉。”说着,转过身打算走开。

    贤王出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做。”

    几个心腹纷纷惊道:“王爷,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冷厉的眼风,扫过诸人,最后停留在苏墨钰脸上:“你说,要怎么做?”

    苏墨钰指着军事图:“既然容蓟会玩声东击西,那我们也依葫芦画瓢,也来一次一模一样的套路。”

    “你的意思是?”

    “佯攻。”

    “佯攻?”

    “对,从这里,部署一部分兵力,朝廷的军队若要北上,只能经过这里。”

    “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的兵力不够,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苏墨钰收回手,眉梢轻挑:“谁说要与他们对抗了?这场仗,原本就必输无疑。”

    “那你提议派兵前往,这不是故意让我们的人去送死?”之前反对苏墨钰的那人怒喝道。

    她压根不理他,只看向贤王:“王爷认为呢?”

    短暂的踟蹰后,贤王斩钉截铁道:“好,就照你说的去办。”

    苏墨钰脸上无喜无怒,对贤王抱了抱拳:“话已至此,王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转身,刚迈出几步,身后传来贤王的声音:“此次若能取胜,你就是大功臣,日后待本王一统天下,必会回报于你。”

    她转首,笑嘻嘻道:“那我就先提前谢谢王爷了。”

    或许是她的作战计划真的有用,贤王此后凡事都不再避讳她,对她的信任,也逐渐加深。

    苏墨钰也给予了相应的回报,在她的战略指挥下,贤王所向披靡,一路攻到奉天,而朝廷的军队被贤王派出的一小部分兵力,拖延在半路,无法及时赶回,奉天城除了一千守备军外,再无任何可战兵力。

    眼看胜利在即,贤王直接带领剩下的士兵,杀入了皇城。

    巍峨辉煌的皇宫,没有了以往的肃穆,变得鸡飞狗跳。

    以往每次进宫,看到的都是死气沉沉的阴郁,还有如同牢笼一般的沉闷窒息,再金碧辉煌,再巍峨宏伟,也不过是个没有生命的巨大坟场。

    反而是此刻,到处都充斥着尖叫,哭嚎,怒骂,各种声音交杂的皇宫,看起来竟比以往多了许多的人情味,也不像以往那样死气沉沉,像个住着活死人的墓地。

    在所有人都恐惧悲伤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贤王带着人,直奔太和殿。

    她不急不慌,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也去了太和殿。

    刚刚以跨进太和殿的大门,就看到了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明黄身影。

    隔着重重人群,隔着硝烟弥漫,她在下,他在上,她的目光,径直落入了他漆黑幽沉的眼底。

    “咳咳……”贤王捂着唇,轻咳了两声,目光缓缓上移,落在龙椅之上的男子身上:“老六,好久不见。”

    容蓟面色平静,即便马上就要成为阶下之囚,也没有丢掉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是啊,三皇兄,好久不见。”

    贤王一步步上前,迈上直达龙椅的阶梯:“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容蓟岿然不动:“你这是犯上作乱。”

    贤王不以为意:“犯上作乱?父皇临死前,也对你说了同样的话吧。”

    “三皇兄想多了,父皇走的很安详,他临死前告诉朕,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立朕为储君。”

    贤王冷笑不止:“哦?是么?你不怕父皇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吗?”

    “三皇兄说的没错,因朕一时疏忽,没有将你正法,你犯上作乱,逆天而行,父皇若是知道,一定会痛心疾首。”

    终于走到龙椅前,贤王近乎于贪婪地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座椅,伸出手,探上龙椅的扶手:“你错了,父皇若是知道,我替他夺回了皇位,绞杀了孽子,替他完成了心愿,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三皇兄。”容蓟看着他,明明已成为阶下囚的他,眼底却写满了怜悯:“就为了一个皇位,值得么?”

    贤王突然发生大笑起来:“值得么?容蓟,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值得么?当然值得!这一点,你最清楚不过了,难道不是吗?”他止了笑,转身道:“来人,把容蓟这个人罪人,给朕带下去。”

    还没有正式坐上皇位,就开始自称为朕,果真有这么急切么?

    容蓟缓缓站起身,整了整干净整洁的龙袍,“朕自己走。”

    “你身上的龙袍。”贤王道:“脱下来。”

    停了停,容蓟伸出手,却没有去解龙袍的腰带,而是扶正了自己头上的冠冕:“三皇兄,如果可以,朕宁愿把皇位让给你,但是,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说罢,举步迈下御阶。

    贤王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怪,好像笃定自己不会失败一样,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力去思考那么多,又朝前迈了一小步,抚在龙椅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时,站在大殿门口的苏墨钰突然走到大殿中央:“皇上,现在就动手吗?”

    贤王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准备在龙椅上坐下的动作顿了顿:“动什么手?”

    因为纳闷,他这话问得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而已经走至大殿中央,与苏墨钰擦身而过的容蓟,忽然站定脚步,平淡而朗然地说了声:“动手吧。”

    伴随着话音落下,殿外突然响起一阵兵戈相撞的嘈杂声,同时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贤王蓦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身子,要冲下御阶,谁知才刚迈出一步,两道黑色的影子,便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身旁,一支长剑,两把峨眉刺,一左一右,分别抵在了他的脖颈和心口。

    他豁然抬头,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苏墨钰:“你——”

    苏墨钰微微一笑,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早就对王爷说过,我的目的很简单,便是复仇。”

 第405章 朕永远不信

    贤王脸色惨白,定定看着她,眼里翻涌着激烈仇恨的情绪。

    苏墨钰就站在御阶之下,仰首看着她,虽然她在下,他在上,但她眼中的光泽,却高渺浩然,骄傲凛冽。

    殿外兵戈之声不觉,更重呼嚎惊叫混在一起,令人听不真切。

    就这样,默然对峙了许久,一名浑身浴血的士兵疾步跑了进来,跪倒在容蓟脚边:“回皇上,叛军已被消灭,阎少将正等在殿外,等候传唤。”

    容蓟点点头:“朕知道了,你去回阎少将,此次他平叛有功,朕定会好好嘉奖他。”

    御阶上,贤王的脸色,比之刚才,还要白了几分。

    他心知大势已去,缓缓闭上眼睛,喉中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

    突地,他猛然睁开眼睛,眼底除了悲绝仇恨,还有浓浓的不甘,他瞪着苏墨钰,咬牙切齿:“苏墨钰,你这个小人,你竟然欺骗本王,是你害本王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付出东流,都是你!”

    面对他激越的怒骂,苏墨钰却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有些冷澈,一步步走上台阶,在离贤王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你说的没错,是我害的你一败涂地,害的你美梦破碎,害的你性命不保,但你又能如何呢?成者王侯败者寇,这个道理,你不会到现在才明白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比起现在的失败,他更不甘的,是被苏墨钰从头耍到尾的事实。

    明明对她看管的那样严密,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与容蓟派出的人碰面,那她是如何计划这一切的?

    看来自己若不告诉他真相,他怕是连死,都不能瞑目,看在对方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给他解释一下吧。

    “王爷总是想得那么复杂,其实,我根本没有谋划什么,也没有和皇上的人联系过,因为他信我,这便足够了。”

    “信你?”贤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出声来:“事到如今,你还愿意信他?”

    “为什么不信?因为他没有帮我保住苏家?”她笑了笑,这次,眼瞳深处,不再冰冷,而是带了一丝淡淡的暖融:“一事归一事,我不会愚蠢到把整个苏家的覆灭,归咎在他的身上,况且……”说到这里,她黑玉般的眼底,再次浮上朔雪一般的阴冷寒彻:“当初陷害苏家谋逆一事上,出力最多的人,好像是王爷。”

    “呵,原来你早就知道。”果然还是小看她了。

    “王爷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在贤王询问的眼神中,她一字一顿地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复仇。”

    当初对那些以苏家覆灭,换取自己的荣华以荣誉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不是圣人,做不来一笑泯恩仇,她是个小人,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小人。

    好在当初贤王没有死在容蓟的手下,这才给了她亲自复仇的机会。

    没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步步落下万丈深渊,更痛快的事情了。

    而她除了痛快,还有感谢。

    转过身,走到容蓟身前,轻轻握住他寒凉的手:“谢谢你,谢谢你肯相信我,给我这个复仇的机会。”

    他轻然一笑,反手握住她:“你知道的,但凡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视线。”

    她没有抽手,垂下头去,抿唇一笑:“为什么那么信任我?”

    他露出不解的神色:“为什么不信任你?”

    这么一句反问,倒是把她给问住了,想了想,轻轻摇头:“罢了,问你也是白问。”

    只一句相信,他就毫不怀疑,难道就不怕自己真的背弃于他?

    大概就像他自己说的,为什么不信任?

    没有不信的理由,没有不信的念头,她说一,他信一,她说二,他信二。

    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感谢他。

    这份信任,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给她。

    轻轻抽回手,在他眼底闪过失落时,上前一步,轻轻拥住他,在他耳边道:“这次可不要再粗心了,我好不容易,帮你把最大的隐患解决了,再把人放走,我可真的不管你了。”说完,松开他,打了个哈欠:“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我真的累惨了,先回府睡一觉。”

    目送她纤瘦弱小却仿佛带着无穷力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后,他这才转过身,看向御阶上的贤王:“来人,赐酒。”

    话落,便有内侍端着元青细瓷的酒壶和酒盅,走到了贤王身前。

    看着托盘上的酒壶和酒盅,贤王眼底闪过一抹微微的哀戚与惶恐。

    不管再如何顽强勇敢的人,在面对的死亡的时候,都会心生恐惧。

    “我以为,你恨极了我,只好也要给我一个五马分尸的惩罚,没想到竟是如此仁慈。”

    “毕竟兄弟一场,真不想太过绝情。”

    贤王伸手,拿起托盘上的细瓷酒盅,望着里面澄清的酒酿:“我见过很多人死亡前的模样,却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他将杯子举到唇边:“真的有些害怕,怕痛苦,怕难看。”

    “三皇兄放心,酒里放的,是见血封喉的鸩毒,不会痛苦的。”

    贤王点点头:“那就好。”他仰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末了,笑道:“六弟,从幼时开始,你我的关系,就不是很好,我也很少称你一声弟弟,如今要死了,我倒觉得,与你有几分亲切,或许是因为,你的身上,也带着一股和我相同的死气,黄泉路上,我等着你。”

    容蓟神色陡变,目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诧异,看向已经毒发的贤王。

    贤王随意抹了把唇边的血迹,却有更多的鲜血,从口中呕出,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仍撑着最后一分力气,看向大殿中央的明黄身影:“……当初云贵人给皇后下的毒,本是最普通的砒霜,是我,在点心中下了另一种名为夺魂的毒……六弟,你相信命运吗?我以前不信,但现在……我信了。”最后一个信字落下,贤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容蓟呆呆看着贤王的尸身,眸光空洞。

    不知多了多久,他才像是如梦初醒般,低声说了句:“朕不信,永远都不信。”

 第406章 不会看病,却会看命

    “钰儿,这是什么?”

    厨房里原本就乱成一锅粥,某人还要在这里捣乱。

    苏墨钰推他一把:“出去出去,这里这么小,要挤死了。”

    某人不依,探过头去,朝锅里看了眼:“这菜也也太奇怪了,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赶也赶不走,推也推不动,她索性不管了:“你当然没见到,这叫酸菜炒汤圆。”

    “酸菜炒汤圆?”他愕然,平生第一次听说,酸菜可以跟汤圆一起炒。

    “别看古怪,味道很不错的,你尝尝。”她夹起一个,递到他嘴边。

    他张口,吞到口中。

    细细咀嚼一番,甜咸搭配,再加上微微的辣,果真是滋味独特,令人食欲大振。

    将炒好的汤圆盛到盘子里,递给他:“端出去吧。”

    他接过,朝着饭厅走去。

    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了,苏墨钰看着乱糟糟的厨房,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容蓟这厮,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从小到大,估计就没下过厨房,甚至连面粉都没见过,看她把面粉揉成面团,竟然还觉得惊讶,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伙,如果让他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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