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淑秀:错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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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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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要遭殃的话竟然是真的……这这……无忧怒的山塌海陷一般,本来斥责奴仆装腔作势的话一古脑儿堵在喉咙口上,一个字也出不来。就眼前的局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要么收下这蔑视母亲的贴子,要么眼睁睁看着奴仆遭殃。好似冰与火的磨难,不管前进还是后退总得遇上一个,让人进退两难,不知道最终伤害谁才最合适。
父女都僵在原地,内心猛烈的交战着。院门内的地面,也依然让砰然有声的磕响着……。都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面,一只雪白的柔荑伸了出来。
“春草,把贴子给我。”顾氏微笑的跟她平时一样温婉。
文无忧打个激灵:“母亲,您不去,爹爹和我都不会去!”
春草也为主人生气,本就不想捡,闻言故意停下脚步,对顾氏做个“姑娘发话,春草很为难,还是不捡了吧”的神情?
顾氏对她含笑再一个示意,春草骨嘟着嘴儿去了。眉眼儿怏怏的回来时,见无忧姑娘同她一样悻悻不乐,顾氏正劝解着。
“太师眼里从来没有我,这也很好,我眼里也不用有他,我也省事儿。但无忧怎么能不去呢?无忧是爹爹心爱的女儿啊,自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顾氏的好女儿。”
不卑不亢的话,让文天铁青的面色稍有缓和,也让文无忧稍有点儿欢喜。
想想母亲说的对,不请母亲分明是不想承认,那无忧就去让他们记住,自己的母亲是顾氏,是忽略不得的人。
沾上泥土又粘上几片花瓣的大红请帖,由文无忧收下来。
为首的奴仆松一口气,抚一抚额头上青肿,暗道今天这一劫总算过去。道谢过起身,一指跟随他来的几个奴仆,陪笑道:“听说门坏了,小的带些人来修理。有点儿吵,请不要见怪才是。”
文无忧心里纳闷到极点,不管怎么看,这份儿态度,这份儿殷勤,宇文家很看重爹爹,就是四老爷的落荒而逃,也表示爹爹的重要性。却独把母亲轻蔑,这是什么原因?
奴仆“砰砰啪啪”修起门来,文无忧依前请父母亲坐下,语气愈发急迫:“爹爹,为什么这个家里的人不喜欢母亲?为什么他们要为小事苛责下人?您把姓改了,是因为他们清一色的眼神不好,担心别人把您也错看成眼神差的人?”
顾氏微微一乐,在女儿细嫩的小面颊上轻拧一把,柔声道:“纵然不喜欢母亲,也是无忧的长辈。”
“你呀,心地永远是这样的好。”文天对着她看过来,也是十分的温柔。
两片红云染上顾氏面容,她深情的望向丈夫,嘴角的笑容仿佛还是那年相遇时般明亮。
文天也浮现出同样的笑容,夫妻就此眸光胶着眸光,有片刻的功夫置身于天地之外。
文无忧偷偷的笑着,请帖带来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但她等着答案呢,只忍了会儿,“嗯哼嗯哼”,小声地轻咳着。
“啊呀,”文天夫妻受惊似的分开,顾氏更如慌乱的小兔子,匆匆忙忙地在女儿发上抚摸几下,干干巴巴地道:“说故事,赶紧的说最好听的给无忧解闷。”
文天的嗓音也带着没头没脑:“是这样啊,宇文天呢,当年是很厉害的……”
语声嘎然止住,哪有这样自夸的人?文天尴尬的失笑起来。
“哈哈哈……”文无忧也轻快的笑了,一面把茶水送给父母,一面体贴的抚慰:“不用着急,还是慢慢的说吧。”
吃下去两碗茶,文天和顾氏恢复自如,由文天缓缓的说起当年的旧事。
……
“宇文家的事情咱们从头说起,这是京里唯一历代出权臣的世家,可算是稳稳不倒。”
听上去是个世代忠良的好事儿,但文天却幽幽长叹一声。
“这源自于家中有一个不成文的家风,成王败寇。就是女子也不能幸免,奴仆们也是同等对待。”
文无忧听的很认真。
“每一代的家主都是由叔伯辈、兄弟辈之中厮杀而出,宇文家训严禁同姓夺命,但这一条成王的路上,鲜血不会少染。这一代的家主宇文靖,原是六房的,也是这样的方式先扬威家门,再赫赫朝堂。”文天的叹息声里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就是送贴子给我们的人?”文无忧猜测道。
“也是在城门上安排管家截下我们,执意要我们入住这和月院中的人。当朝的宇文太师。”
默默点一下头,有一个疑点在文无忧心里解开。就在爹爹对磕头的奴仆表示同情时,文无忧就想到。爹爹应该知道没有人在乎母亲,为什么还要住到宇文家。
是啊…。赶路的日子,父女们时常说的话,可从没有住到宇文家的产业里来。
看来当时也是同情迎接的那位管家。
“爹爹再说,”文无忧又想把别的疑惑也早早弄明白。
“十几年前的一场科举,秋闱第一、春闱第一、殿试第一都是同一个人,太上皇当殿授官,一改惯例为六品,破格提拔为五品官,这个人出自宇文家的九房。”文天眸光若瞑,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文无忧好奇心大作:“这厉害的人儿是谁?”就收到母亲顾氏含笑盈盈的眼色,对爹爹又瞄上一瞄。
“是爹爹?”文无忧欢声。
“是啊,”沉浸在旧事中的文天随口回答着,缓缓地说下去:“我自小父母双亡,在宇文家的家风下长大,不强就让人欺,我苦读不缀,十二岁在家中露峥嵘,确实得到太师不少指点,十五岁那年一举得名……”
说到这少年的辉煌之际,却忽然,一抹苦笑逸出来。
他想到那一年以后,太师正式纳他入麾下,他为宇文家东征西讨,成为大旗下得力干将。这中间只求结果不求手段,不但外面树敌,在家里也招人嫉妒,与四老爷的不和就是这么来的,但个中过程怎么方便对女儿说出来?
------题外话------
开写新文和侯门纪事的番外,番外要多存几章才敢更新。每天脑子可能又乱乱的,亲爱的们多多评论啊。能看到很多提醒。仔不能满足的抱歉放弃。但是也要许多评论,许多。
现下理顺文和番外思路为主,两个文的评论,容仔慢慢的回,么么哒。


第一卷 第六章 ,想多了的宇文红(修) 
小院里的春花还是摇曳,但把文天的一抹苦笑看在眼中的文无忧,又失去一部分悠闲心情。
她没有接着催促说故事,是听得懂爹爹粉饰过的话中,那酸浸浸的大部分苦痛。
外表看上去兴盛的宇文家,却谁强谁说话?一般这样的大家,不都是说先贤论诗书吗?
不用再问四老爷鼠窜的狼狈从哪里来,爹爹曾是让人眼红的,教训起人也不会少。
不再糊涂宇文绿二姑娘搅尽心计来碰钉子,她不过觊觎自家里现住的这和月院。又不能输,而在这样的家风下丢人。
心疼爹爹曾经历过的类似“宇文绿二姑娘寻衅”事件,痛心于爹爹受过的家人倾轧,文无忧小脸儿苦巴巴,失去听故事的心情。
重新倒香茶送到文天面前,讨好而乖巧地道:“爹爹说累了,喝口茶水润一润。”
女儿的体贴,更让文天想逗她一笑。眉毛轻动一动,有一个故事浮上心头,文天也很愿意说,也早就打算对女儿说,恰好今天是个机会。
“知道和你母亲是怎么遇上的吗?”文天笑得合不拢嘴。
无忧也亮了眼眸,精神头儿重新聚集:“好啊好啊。”
顾氏甜甜蜜蜜地笑着,显然她也愿意重温这一件旧事。
文天绘声绘色说起来:“那是一年春天,一定是春天百花大放,才能认识你母亲这样出挑的人儿……。”他的眼睛愈发的亮起来,口吻也愈见温柔。
“……。爹爹是一件玉色的衣裳,英俊吗?俊极了。你母亲穿一件粉色的衣裳,绣着大朵大朵的优昙花,她就站在那个位置,大约的距离到芍药花那里……”
文无忧的嘴角慢慢的,越勾越弯,最后化为抹不去的嫣然夺目在唇角边。
“……太师一听就大怒,说你这小子生得不好,才学也不高,怎么配得上人家的好姑娘…。”
顾氏轻笑纠正丈夫:“胡说,分明怪我配不上你,让你从此不再见我。”
“母亲别打岔,”文无忧嘟起嘴儿,再眨眨大眼睛,对于爹爹颠倒的话,她听得懂。
文天也埋怨:“别插话,这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事儿。”
“爹爹快说。”无忧轻轻拍了拍巴掌。
“我对太师说,哪怕配不上,也要勉强试一试。太师手指着门外说,你不是我们宇文家的人,太不自量力了,滚,从此不要再回来……”
文天眉开眼笑,把下巴孩子气的一昂:“你爹爹我就滚了,这一次回来没有办法,因为我的无忧要和云家定亲事,要见长辈才行。”
“原来?是这样改了姓氏。”文无忧又解开一个疑惑,随即,为父亲热烈的有了骄傲:“爹爹,等我见到太师,我一定告诉他,我的母亲是文顾氏好不好?”
顾氏失笑:“你要想的是见长辈。”
“长辈也要见,话也要声明。”文无忧把个小脑袋昂的斗鸡似的,跟文天一模一样。
顾氏没有半点儿缺憾的笑着,把父女斗鸡扯回自如的原坐姿,重新沏上茶水,一家人欢欢笑笑的又说起话来。
……
宇文家的西二门,有一条直路通往和月院。路径不长,沿途栽满粉色蔷薇花,绿叶迎人,花骨朵悄然冒出,足以让经过的人心旷神怡。
做客的文天父女确实心情很好,互相看着对方身上半旧的布衣裳嬉笑。
收到不周到的贴子,父女们也同样怠慢家宴,不打算正装前往。如果太师看到很生气,父女们将开心扳回一局。
以至于西二门外的一个少女见到后,惊异到失神,茫然的瞪着那虽整洁、虽合身、虽毫不影响主人风采的布衣裳,心里迸出一句话,这穿的是什么鬼儿?
“大姑娘,客人到了。”幸好有丫头跟着,把少女从慌乱中叫醒。
她不慌不忙轻施一礼:“敢问是天伯父和无忧妹妹吧?祖父有交待,由我招待无忧妹妹,我是四房里的,”适时的停下来得体的微笑,把她美丽的容颜也展示的更无瑕疵。
由丫头陪笑把话说全:“这是四老爷的嫡女,家里都称呼红大姑娘。”
不得不说,她的容貌虽不如文无忧,但笑容助阵毫无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文无忧还是怒了,气呼呼道:“爹爹,先是怠慢母亲,这又怠慢上我了,为见长辈才来,既然不见我,我回去了。”
四房里的?文无忧有足够的理由,认为宇文太师诚心让她遇“仇人”。
春草当不得这一声儿,率先扭个脊背往后,做好离开的准备。
“妹妹别多想,”宇文红闻言笑了,解释道:“祖父一早就说见见妹妹,可是不巧,今儿客人可是多。都是男人,妹妹怎么能去?因此请天大伯先去,由我带着妹妹在家里逛逛,祖父闲下来,再和妹妹说话。”
这话在情在理,殷勤也到位的恰是主人地步,文无忧也不怕四房五房,忍忍一股还是由慢待母亲而出来的心头气,和宇文红走开。
有春草跟着,文天可以放心。另一个等候在这里的家人带路,往他熟悉的地方,宇文靖太师的书房。
二门以内是绿毯似的青草地,一眼能看到小小方圆内没有别的人在,宇文红说话不再拘谨客套,活络地道:“我母亲谢妹妹呢,我也谢妹妹。”
文无忧大为意外,我把你的亲妹妹宇文绿送到顺天府受折腾,你应该恨我才对吧?
“春姨娘从不知进退,不教训不行是不是?二妹让她养的也不知天高地厚。我时常的教训于她,她只不听。母亲说她,她仗着父亲疼爱不理不睬。多亏妹妹把她送到顺天府,这两天乖巧的多。”
原来是这样?文无忧好生瞧不起宇文红。
你这算哪门子的亲姐姐?竟然是个陌路人不成,还是爱看笑话的那种。
做客不轻易表露喜怒,淡淡一个笑容,文无忧高深莫测的脸儿回她。
宇文红愈发觉得文无忧有城府,看她教训宇文绿就知道,这是个有心计的姑娘。引她为知己的心更多出来,不介意放点儿招数系住她,看她容貌过人,能为自己所用,可以多出得力的臂膀。
神神秘秘地道:“你放心吧,你往京里来还能为什么?母亲说她会为你上心。”
文无忧目瞪口呆:“什么?”
“在外省能找到什么好亲事?你为亲事进京,不用明说。”宇文以为文无忧隐瞒她,有点儿不高兴。
文无忧无话可说,这位红姑娘你也想多了。亲事已有了,不劳费心。
……
这样的开场白,让文无忧产生面对宇文绿似的反感。接下来的路走的闷闷。自作聪明的宇文红,偏偏没有觉察,从第一句认为文无忧进京别有企图以后,就没有修改过。
她兴致不减高涨:“妹妹好个相貌,在咱们家里进得了前十,妹妹放心,亲事啊,母亲手面儿广着呢。”
“嗯。”文无忧支支吾吾地回,不然怕克制不住问到她脸上。亲事与手面儿广有什么联系?
宇文家的姑娘们定亲都办招亲大会不成?
还有“宇文家前十”这话也可以放过,但宇文红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昂昂下巴是什么意思?
你是宇文家闺秀中第一?
初来乍到的文无忧很想听的是家里的诸房头,都有哪些人,哪些是身为晚辈应该拜会。自然拜与不拜,要等散了席面回家去,请爹爹一一说过个人性情才能决定。但红大姑娘真的想处姐妹,又身为主人,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
好在这段罗嗦并不长久,让不远处亭子上的争吵打断。
宇文红意味深长瞥过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儿,无忧妹妹,咱们去看看可好?”
文无忧和春草主仆则绷紧面容,都有一声冷笑。果然奸人狐狸尾巴藏不住,主仆都没有看错,那亭子上有一个人是熟人,二姑娘宇文绿。
不管宇文红话里再鄙夷,绿二姑娘不折不扣是红大姑娘的亲妹,又是文无忧的对头。
仇人相见,能有什么好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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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修了,呜,还是大修,小可爱们收藏了啊。


第一卷 第七章 ,奸计(修) 
文无忧从没有害怕过宇文绿,四老爷出现更是可笑的一幕。不管宇文红怀揣什么奸计,文无忧想也不想的回答她:“绿二姑娘在啊,咱们看看去吧。”
春草跟着,当先对亭子走过去。
近了,说话声一字不落时,文无忧看出不对。
亭子上有黄衣、紫衣、蓝衣好几位姑娘,但几个人舌战宇文绿一个人。
“哎哟哟,绿姑娘失身也好,没失身也好,反正顺天府你进去了,几天里会了很多的外客,这个你总不能否认吧?”
宇文绿泪眼汪汪的腔调,拔高了嗓音气的快要发疯:“谁敢说我失身了?你们诽谤我,一个一个不得好死,我是宇文家的姑娘,顺天府敢不对我客气?他敢不把老太师放在眼里?”
围着她的姑娘笑容可掬:“你骗鬼呢?满京里打听,谁不知道顺天府郭大人是郭公公的干儿子,郭公公和太师不好,你父亲四老爷因在刑部,和顺天府矛盾最深,”
宇文绿对着穿紫衣的姑娘愤然:“你父亲七老爷,我的好叔父也和顺天府不对!”
紫衣姑娘掩面银铃的笑了:“看看你知道的也清楚,所以呀,你在顺天府牢里一呆几天,能不丢点儿什么吗?”
另一个黄衣姑娘笑道:“男人遇到的能不少吗?”
宇文绿大怒,却因委屈而泪落不止,抽抽噎噎的怒,好似雨打小鸟般可怜:“我呆的是女牢,不是男牢,怎么会遇上男人。”
姑娘们嘻嘻哄笑:“果然逛了一趟顺天府,什么都明白。男牢也见识过,这才分得清。像我们从没有经过,就不知道还有男牢女牢之分。”
“哇……”宇文绿说不过她们,放声大哭。这会儿的她看上去梨花带雨,倒有几分闺秀柔弱模样。
春草大为解气,低声道:“姑娘,这夜叉也有变弱鸟的时候?”想想她寻衅和月院,那凶狠模样儿,夜叉见到也要自愧不如。
见她家姑娘悄悄的斜一斜眼角,春草看过去,那里走的是红大姑娘。春草恍然大悟,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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