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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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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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方才赫兄不是说了有人去煎了?”
  我急道:“你怎么什么都是‘不不不’的?”咬了咬下唇我低声问道:“那你想不想我?”
  他好看的嘴角扬着,声音清越:“这还不是跟你学的,问什么都说没事。”轻轻揽住我,他俯下身在我耳侧柔声:“想。”
  我满意的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回了房。
  紧紧遵循大夫的嘱托,我让路清风一定要注意休息安心调养,他总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往常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都没这么精心对待过,可我却不能怠慢,活动地点也转移到了他房里,按时按点的给他递着汤药。
  夜色已经深了,我依旧不想回自己房间,他也很适时的没有催促我。他倚靠在床上,我趴在床头,我们翻着同一本书看。
  眼睛有些发涩,我抬手揉了揉眼,听到他问我:“困了吗?”
  怕他赶我走,我立刻摇了摇头。
  我笑道:“没想到最后这人还是林墨染杀的,你这银子拿的倒是轻巧。” 
  “林墨染在此前追问了游踪好多次秘笈的事,他一口咬定已经被他毁掉了,所以惹恼了林墨染,从我身侧拔了剑就刺,我本来想阻止他的,却没来得及。”
  “为什么要阻止?”
  “当然,游踪肯定是要杀的,只是我本意是想先审审他,实在套不话了再杀也不迟……林墨染他……”
  路清风的脸色有些沉重,我追问:“怎么了?”
  他随即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要我好好照顾你来着。”
  我默然道:“他对我的事还是挺操心的,像个长辈一般。”
  路清风揉着我的头,语气中似有些嗔怪:“你呀,什么都不懂。”
  我觉得奇怪,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不语,嘴角凝着笑意看着我,搂我在怀里,道:“该回去睡觉了。昨夜不是没睡好吗?”
  没有动,我依旧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心内平和,原来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要我送你回去吗?”见我不动,他又问道。
  我摇头:“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回去?”
  “不回去?”他挑眉一笑“那你要睡哪里?”
  也不管他会不会会错意,误以为我在疯狂暗示什么,可眼下我确实不想走,厚着脸皮我脱了鞋子,面色微红,小声嘀咕道:“睡你旁边,可以吗?”
  他细细望了我一会儿,无奈的笑了:“若我稍稍想歪一些,就会以为你在勾引我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不要想歪,只是盖被子纯睡觉!”
  躺在他身侧,我想将心里的盘算说给他听,让他对今后我们何去何从的问题拿个主意,可还没来及出声,他已一把将我抱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印在我惊愕的脸上,他的双唇有些凉意,与我的唇舌交融了片刻后又火热了起来,用力且深沉的,他以他的舌一遍遍描摹着我的唇舌,一下又一下的吸允着,一时间我脑海中天昏地暗,眼前只有他火热的热情。
  他滚烫的唇移开了,略带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我湿润的唇角,虽然笑着却有些苦恼的他抱怨道:“留下来睡我旁边故意折磨我的吗?”
  明了他话里的意思,我脸羞的通红像着了火,慌忙要起身着说道:“那我还是回去吧。”
  一双大手紧抓着我按回了原位,他的脸上也有些潮红顿起,略带慌张的他嗫嚅着:“没关系……就……就这样吧……”
  没想到一向自信从容的路清风说话还会有结结巴巴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因为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才敢大大咧咧的躺在他身边,他大概没想过,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我轻轻道:“你能把蜡烛熄了吗?太亮我睡不着。”
  他叹了口气,伸手推掌,凌厉的掌风扑灭了烛光。
  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别再说话了,赶快睡觉。”
  想到他也是在忍耐着的,我便将方才想说的话题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他沉重的呼吸声催眠了我,每次只要他能在身边,我总能安下心来,神经放松,不多时我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人的梦境有时真的很奇妙,我曾浅细的读过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梦可以从不同的方面折射出人心中所想所忧。自从路清风在潭水中救起我,噩梦很久都没再出现过,可今夜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我们未来的走向仍充满着疑惑与忧虑,那许久不做的坠河之梦再一次重现在了我的睡眠中。
  梦中我在河边的每一步都轻飘飘的,仿佛不是我自己在走,而是有风在托着我,前世里的一位挚友在遥遥相望的河对岸对我摆着手,我仓皇的想要过河,却一脚跌了进去。
  冰冷的河水侵没过我的头顶,彻头彻尾的寒意席卷着我。感觉到呼吸急促,冷水呛了我的心肺,一阵惊呼,我猛然张开了双眼……
  窗外的天已经有些发白发亮,屋内朦朦胧胧的,原来已经凌晨了。
  一双温暖带着薄茧的手覆在我的额头帮我理着碎发,我才发现这噩梦做的我发了冷汗都不自知。
  听着自己的喘息声未定,恍惚中想到今夜是睡在路清风身边的,大概我声音太大吵醒了他,此刻他正睡眼惺忪焦急的望着我,突然一把搂过我靠近他的胸口,问我道:“做噩梦了?”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梦到掉到河里去了……自打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经常会做的一个梦。”
  半醒未醒之际,他原本轻扬的语调夹揉了一份嘶哑:“之前会做,现在还会做?”
  “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今天不知为何……”
  抱着我的结实有力的臂膀紧了又紧,我感到一阵窒息禁锢的疼痛,轻嘶了一声:“路哥,你抱的太紧了……”
  他恍然松了松手臂,颤声道:“云儿,怎么才能彻底消除你心头的顾虑?”
  “有些心理阴影大概一辈子都不能彻底消除,能做的只是淡化它,而今,我心里的阴影已经淡化很多了,不用担忧这事。”
  他的声音在我耳侧缓缓的传来:“我只想你能开怀放声的笑,不再为任何事忧心,从我在山里见到你时,就很想你能如此了。”
  我轻轻道:“路哥,我不想回金城了。”
  他的手揉着我的肩头,附和着我:“好,那我们就不回去。”
  抬起头,他明亮的双眸近在咫尺,那双眼睛透彻的望进了我的心底,望穿了我的一切。心头猛烈的颤动,不可抑制的我狂热的亲吻着他,舌尖抵死的纠缠着他的,仿佛想把他的舌吞进腹中,感受到我与往常的不同寻常,他有些惊诧,却依旧任凭我任性的横扫他口腔中的一切,一声闷哼,他直起身子将我压在身下,双唇移到了我的颈侧,轻咬了我的耳垂,滚热的唇顺着耳鬓一路滑到颈前,沉重的喘息声从他唇边呼出,喷薄在我的颈窝处,火热的吻细碎而执着。
  略带迟疑的我轻轻推开他,他那双柔亮的眼眸中写满了情。欲。
  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能听出他在尽力平息着焦灼的呼吸,喉结滚动,他轻抬了下颚,哑着嗓子道:“起来吧,若是睡不着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我的一个不小心又折磨了他一回,想到他本来就带着内伤,再憋着不是要受双重内伤了吗?
  “噗嗤”一声笑出声,他飞了个白眼,道:“今天的事我都记下了,等成亲之后再收拾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我们起了床,因昨夜都是和衣而眠并不需要太多整理时间,只是匆匆梳了梳头,便拉着手出了门。
  天色尚早,太阳才刚刚露头。金府的景致看的腻了,他便拉着我步到了离城的长街上。
  

  ☆、7。同归(完结)

  在这个时代里我还从未这么早出过门,长街上早有摊铺摆了出来,街上的人也比我想象的多一些。风中带着暖意,是春天浓重的气息。
  路清风拉着我在一处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前停住,柔声问我:“饿吗?”
  他这一问我确实有些饿了,跟他在一起,我总是能吃能睡的,大概用不了多久,四年前消瘦下来的分量就会长回来了。
  我们要了包子和稀粥,坐在铺内吃了起来。
  路清风和我一个毛病,很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好毛病,慕容暮之前也常常教训我食不言寝不语,却改不了,也不想让他改。
  他嚼着包子,含糊的问我:“云儿,怎么突然不想回金城了?不想跟你哥哥一起回去吗?”
  我喝了口粥,道:“金城局势并不稳定,我哥嘴上不说,其实是很担忧的。我回去反而给他拖了后腿,不如让他自己回去吧。”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我:“你好不容易跟他重聚,忍心就这么离开他吗?你这么想,有没有跟他讲过?”
  “即使不忍,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等他成亲的时候再回去看他吧。我还没跟他讲,讲了又要害他难过,我可能还会掉眼泪,没准到时心一软就不想走了。”
  “你的意思是……不回金城也不留在离城吗?”
  路清风的表情相当惊讶。怎么,难不成他以为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想留下来陪金娇等她出嫁吗?为何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在我这里他还把自己排的那么靠后?即使知道我满心牵挂的人何其多,可我最牵挂的还是他啊。
  他把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想的那么卑微,让我很是生气。
  他见我一脸怒意又不出声,不禁有些紧张:“云儿,怎么了?为何生气?”
  尽量放平缓了语调,我耐心道:“我想跟你去阳城看看你留置的那间宅子,还有……多年未跳舞,我想跳舞给你一个人看。”
  他嘴角一勾,笑得好看:“好啊。”
  我放低了声音,呢喃道:“刚好我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过去,这也算是旅行结婚了。”
  他不解的挑眉等着我的解释,我道:“在我们那边办婚礼可以拜堂也可以两个人结伴出游成亲,我喜欢后者,筹备婚礼太麻烦了,最后还要请一堆人来看热闹赔笑脸,没意思。”
  他的脸在热气腾腾的碗后显得柔和俊美,他唇齿轻启,保持着笑,道:“好,都听你的。”
  提到婚礼,想到不回金城,炼影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这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还是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他见我略有迟疑,以为我还在思量这件事,提醒我道:“如果留在离城,起码离金城还算近些,过去也不算太麻烦。可若回去阳城再想找你哥哥那就要很远的路途了,咱们这半年里基本都在南北两地的两头跑,你该明白这其中的辛苦。”
  他说的倒也不错。
  这件事就这么又被我搁置了下来。在街上吃过早饭,我们又随处逛了逛便回去了。
  我继续催促着他喝药静养,他被我圈在房内闷的不行,总是想溜出去,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去找金娇聊天,再回到他房内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我又去找了赫北堂,他也不在房内,难不成这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从上午等到下午,还不见回来,我坐不住了,跨着大步又去了金娇房间。
  还未到她房门口,却见她在院子里栽植花草,看到我一脸慌张的样子,她疑惑问我:“苏姐姐?你怎么了?”
  “我哥不在,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金娇道:“他昨儿个跟我说要帮展长遥践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啊。怎么?他不在房里?那八成是去送展长遥了吧。”
  “不仅他不在,连路哥也不在。”
  金娇娇笑道:“苏姐姐,你把路大哥看得好紧啊,真是一刻钟也不能离了视线,照我看呢他最近养伤养的也够闷的了,恢复的差不多的话让他出去走走也是有利于身体的,不必太紧张了。”
  我不是非要一刻不离的看着他,只是这种事前不打招呼不让我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的行为,会让我心内很慌张。
  这股时有时无的安全感又开始作祟了。
  正在焦急之际,金娇突然一指我身后,笑道:“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嘛。”
  转过身,门口步进来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路清风走在稍前面,身姿挺拔落拓。顾不得在外面会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也不管什么礼数,我提起裙角奔了过去,一头扑到了他怀里。
  赫北堂在一侧带着惊诧大笑着:“啧啧,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怕你的路哥丢了不成?”
  他一提我想起找他兴师问罪的事了,气道:“你们去给展长遥送行了?”
  赫北堂似乎没察觉我话语中的不快,抽着折扇轻摇着:“是啊。”
  “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可见你不在房里,反正金娇知道我去做什么就没特意找你……”赫北堂终于察觉了我不开心,小心翼翼道:“怎么?等了半天?”
  路清风抚摸着我的头,眼中有细腻的柔情:“是我不好,走的时候太匆忙了,下次不会了。是不是急坏了?”
  我拉起路清风就往后院走,赫北堂在我身后失笑道:“喂,云儿,你不至于吧?半天时间而已,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出什么意外吗?”
  是啊,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种等待的心焦感觉十分的不好。
  路清风看出我的急切,握着我的手掌紧了紧,语气却极其的轻:“云儿,真的等了半天吗?”
  到口的埋怨又被我吞了回去,我回道:“没有。”
  我的声音很是生硬,他依旧担心:“知道了,以后去哪里都会提前跟你说的,别气。”
  “路哥……”我垂了头,只是一瞬间,一个决定终于在心中坚定了。
  “怎么?”
  “你的伤好了吗?”
  他哼笑道:“早就没事了。”
  “那我们……走吧。”
  没有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带着询问的语调他“嗯?”了一声。
  “我是说,咱们偷偷溜走吧,今天晚上,或者天快亮的时候,总之是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走吧。”
  “云儿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双眼灼灼坦然,“说真的,我想跟你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还记得在泡温泉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而且我也很想去看看阳城那边你住过的地方。除了金贡国和峒国,我们还有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我都想跟你走一遍,所以……咱们走吧。”
  “云儿……”他双手抬起我的脸,我看到自己的脸映在他透彻的双瞳中,午间后的阳光温暖耀眼,投射着他剪影般的温柔。他清脆的声音更加轻了,飘荡在我耳边却字字清晰:“你想好了吗?真的想要过这样的生活?”
  “嗯。”我笑着点着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唇吻了吻我的眼睛,又印在了我的鼻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他轻轻闭起眼睛,喃喃私语:“好……那……去整理衣物?”
  “嗯。”
  “要不要跟你哥哥说一声?”
  我轻笑出声:“不要。他都不跟我说,我也得让他明白一下心急的滋味。”
  感受到他口中的热气扑在我脸上,似乎带着酒香,他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报复心理这么强?”
  “怎么?你怕了吗?”
  他双臂搂着我的腰紧了又紧:“不怕。反正我永远都不会松开你了。”
  我们偷着整理了包裹,我又写了封信给赫北堂压在了房内的枕头下,一起吃了最后一顿晚饭。
  席间,我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眷恋之意,就怕他会多想,临回房前,我对金娇悄悄说了句:“金娇妹妹,我哥哥就交给你照料了。”
  她有些惊讶,却还是点了点头:“放心。虽然离婚期还有很长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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