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穿书系统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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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穿书系统误我-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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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寻心说,这么说的话,倒也有可能。
  “皇后薨逝,皇上就守在殡宫那边,听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皇上虽然是真龙天子,可这龙体也不是铁打的啊。龙体只怕早就……昨天又听闻噩耗……”
  程寻打断他的话:“不是,你不是说太子的伤势控制住了么?”她定一定神:“我今日先告假,我要去行云阁一趟。”
  段和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是啊,是控制住了,可皇上人在殡宫,不一定知道啊。就算真控制住了,儿子出事,做老子的那个又能不着急?”他叹一口气,似是刚反应过来:“你说你去哪里?啊,行,出这么大的事,你肯定也没心情办差,那你就先去。”
  程寻“嗯”了一声,胡乱点了点头。
  —
  程寻这次并没有看见苏凌,只见到了林公公。
  “他怎么样?伤势好点没有?”她一见到林公公,就立刻问道。
  林公公笑笑:“好多了,如今正在皇上跟前侍疾呢。”
  程寻暗暗松一口气,心想能侍疾,说明不算多严重。她轻声问:“皇上龙体染恙吗?”
  段和说的是真的?
  林公公轻叹一声:“是啊。这病来啊如山倒。”他收敛了神情,认真道:“殿下那边正忙,恐怕不方便见程大人。”
  程寻点头:“我明白。”
  皇帝染恙,苏凌既是人臣,又是人子,于情于理,应该侍疾。他确实也没时间见他,只要他没什么事就好。
  “让他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程寻小声道,“他自己伤还没好呢。”
  林公公笑笑:“程大人放心,殿下心里有数。”
  程寻本想问一问,皇帝病情如何,但转念一想,这有刺探宫闱的嫌疑,而且她问的已经很多了。
  —
  皇帝确实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受伤未痊愈的太子萧瑾亲自在跟前侍疾,贴心周到。面对病重的父亲,他面带忧色。
  太子遇刺、皇帝染恙,朝中三公忧心忡忡。
  然而皇帝却明显看起来不对劲儿了。他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可清醒之际,不是对着太子喊打喊杀,就是不停地叫着:“殊儿,殊儿……”喊着喊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其形其状,好似癫狂。
  众人皆惊:皇上这是得了失心疯吧?
  从皇后薨逝,皇上强拦着不让入殓封棺开始,就让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更别说他不顾劝阻,执意留在殡宫,不理朝政,都要陪着姚氏的棺木了。
  三公都是朝中老臣了,俱都见识过皇帝当年对姚氏的痴迷。
  皇帝忽然这般模样,还真不让人意外。
  这算什么?红颜祸水?美色误国?
  周太傅心里甚至不厚道地期望,皇帝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这么一来,长女皖月大概就安全了。
  他心想,难怪皇帝会想到赐死皖月,原来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周太傅的愤恨不安竟然减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浅浅淡淡的庆幸和同情。
  皇帝性子古怪,喜怒无常,近来又不把人命当回事。他甚至觉得,换个皇帝也挺好的。
  但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强压了下去。
  “皇上何时能够痊愈?”
  孙太医定一定神,沉声回答:“这个,不好说。”他停顿了一下,续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皇后娘娘还在世,或许能……”他摇一摇头:“历来得失心症的,很少能有痊愈的,只能慢慢调养。”
  “那可该怎么办?”周太傅皱眉,“皇上若能痊愈还好,可若是……”
  他话没有说完,但在场诸人都清楚他的未竟之意。
  秦太师胡须轻颤:“皇上自有上天庇佑,肯定能够痊愈。只是皇上如今这样,不宜给更多的人知道。”
  如果让天下百姓知道皇上疯了,那还了得?
  秦太师瞧了太子萧瑾一眼,续道:“只不过政事……”
  一直沉默的太子萧瑾忽道:“孤自当为父皇分忧。”
  皇帝染恙,太子处理朝政,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更何况,先时皇帝因为姚氏的缘故,不理政务,朝中诸事均由太子定夺。
  是以,并无任何人提出异议。


第112章 苏凌继位
  两日后; 程寻才见到苏凌; 就在西苑的偏殿里。
  两人并排而坐。
  苏凌精神不错; 只脸色有些苍白,眼下也有一点青黑。
  程寻看他这般模样; 自然心疼。见旁边无人; 她上前一些,低声问:“怎么样了?你伤好了吗?还疼不疼?”
  轻轻摇了摇头,苏凌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好了不少; 不要担心。”
  “虽然说照顾生病的皇上是孝道,可你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程寻叹一口气; 面显忧色,“你要忙着朝政; 又要伺候皇上……你自己还得养伤呢。一看你的脸色就是没休息好。自己身体都不好; 又怎么能照顾别人?”
  听她话语之中尽是对自己的担心,苏凌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含笑看着她:“不碍事,我有分寸的。”
  “你别犟,如果撑不住; 就不要强撑; 你即使真想尽孝; 也要量力而行。皇上知道你受伤,他也不会怪你。”程寻皱眉,轻声问,“对了; 皇上的病情有好转么?你还需要伺候多久?”
  看他脸色,分明是许久没休息好了。皇帝早点痊愈,他就不用侍疾了吧?
  “嗯?”苏凌眸光微闪,略一沉吟,方道,“不好说。”
  “很严重?”程寻心说,看苏凌的神色,似乎情况不大好,“我需不需要去看看?”
  “不用。”苏凌皱眉,“他现在思绪紊乱,不大认人,有时还会叫骂着胡乱伤人。”
  程寻瞬间睁大了眼睛,下意识道:“那你在他身边照顾,岂不是很危险?太医怎么说?”
  “太医开了些让他安定的药,睡着了会好很多。”苏凌伸手摸了摸呦呦的发顶,轻声道,“放心,还伤不到我。”
  程寻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想,不认人,会伤人、睡着了会好很多,这是精神出了疾病吧?
  她心念微动,莫名想起《易钗记》里的场景。那里面皇帝后来也是精神不大正常了。她暗暗摇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一样的,苏凌告诉她,他不会杀皇帝。而且,时间也对不上啊。她的苏凌,不是《易钗记》里的苏凌。真实情况明明是皇帝自己伤心于姚皇后的离世才会崩溃失常,和苏凌又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皇帝这样,苏凌还担忧难受呢。不然也不会不顾自己的伤势在皇帝跟前侍疾了。
  看一眼苏凌眼下的青黑,程寻心里一软,怜意顿生。她主动握住了苏凌的手,干巴巴地安慰:“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那么多太医在,皇上不会有事的,他会好起来的。”
  她知道苏凌和皇帝父子关系说不上多好,不过近两年来看着似乎是和睦了不少。他父亲生病,他忙前忙后侍疾,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口头上安慰几句了。
  苏凌“唔”了一声,轻声道:“希望如此。”
  程寻又叹一口气,有意转移话题:“诶,前天你生日,你那么忙,我也没见到你。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她说着取出一个细长的匣子来,递给苏凌:“你打开看看。”
  她仰着头看他,秋水样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
  苏凌在她充满期盼的目光中打开了匣子,见是一支简单干净的白玉簪。他扬了扬眉:“嗯?”
  “你以前送我簪子,我也还你一个。”
  苏凌笑笑:“很好,我还以为,那天的平安符,就是你准备的生辰贺礼呢。”
  “不是,那是特意给你的,和生辰没关系。不一样的。”程寻摆了摆手,有些遗憾的模样,“可惜那天没给你准备寿面。”
  “现在补也来得及啊。”苏凌不以为然。
  程寻斜了他一眼:“江婶说,生辰只有提前过,没有推后过的。”
  “那就当是提前过下个生辰。”苏凌随口接道。
  程寻眼中不觉漾出了笑意,轻轻推了苏凌一下:“都快一年了,这提的也太靠前了。”
  苏凌勾一勾唇角,心情好转了不少:“那就只能等下一个生辰了?”
  “那就下一个生辰。”程寻重重点头。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洒了进来,暖洋洋的,也勾起了人的困意。
  苏凌这段时日,精神一直高度集中。此刻阳光正好,呦呦又在身边,心放松下来后,不觉困意来袭,他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程寻更加心疼:“你困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好。”苏凌唇角勾起细小的弧度,直接将头靠在了程寻肩上。
  程寻微微一怔,转头看看苏凌,她想了想,轻轻搬着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
  苏凌猛地睁开眼:“嗯?”
  “这样你能自在一点。”程寻解释,脸颊却一点点红了。
  她以为苏凌是去寝宫休息呢,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靠着她休息。转念一想,这是苏凌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疲态。他肯定是累极了。
  她越发心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脊背,软语道:“那你睡一会儿。”
  苏凌合上眼,有些哭笑不得。他枕在她腿上,鼻端萦绕的尽是她身上馨香的气息,这么一来,困意还能剩下多少?不过,他是真的很喜欢现在的温馨。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然而不知不觉,思绪放空,人也真正放松下来,终于沉沉睡去。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程寻心知他是睡着了,也不敢乱动,只低头看着他,看他浓黑的眉毛,看他长而密的睫羽,心中一时甜甜的、满满的、胀胀的。
  这是她的苏凌啊。
  苏凌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一瞬间的怔忪过后,他睁开眼,正好撞进程寻的视线中。
  抬起头,他冲她笑了笑:“呦呦……”
  “嗯?你醒啦?有没有觉得脖子酸痛?要不要活动一下?”程寻眨眨眼,连声问道。
  苏凌静静地看着她,唇畔扬起笑意:“这样真好。”
  “什么?”程寻不解。
  “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啊。”苏凌声音很轻,回答得也极其自然。
  “……”程寻脸颊有些发烫,只当没有听见,胡乱道,“我要去崇文馆了。”她站起身:“明天见吧。”
  她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然而走了几步之后,她又停住脚步,小声道:“我也希望这样。”
  “什么?”轮到苏凌不解了。
  程寻深吸一口气:“一睁眼就能看见你啊。”
  她感觉这表白不亚于“苏凌,我喜欢你”,而且仔细一想,好像隐约还有点想成婚的即时感。这么一想,她脸颊更烫了,也不管苏凌的反应,大步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苏凌微微一怔,继而勾起了唇角。他睫羽低垂,心说,既然她以为他担心皇帝的病情,那就让她继续这么以为吧。
  反正他答应过她,不会杀皇帝。他这一生,永不动手,好好养着就是了。
  —
  姚皇后薨逝之后,其棺椁在殡宫停留了二十五日才下葬。
  在这期间,皇帝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直到姚氏下葬,他都未曾出现。
  坊间盛传,皇帝对皇后娘娘情深意浓,因为姚氏之死而忧伤成疾,是以缠绵病榻。
  对于这样的传言,程寻并不算很意外。因为这和她知道的也差不多。
  老百姓大概很喜欢动人的爱情故事,而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又身份尊贵,无人能比。一时之间,皇帝痴情的名声传得极响。
  而作为准继承人的太子萧瑾毫无意外控制住了局面。虽皇帝有恙,却并未造成任何混乱。
  —
  “果然是情深意重。”程瑞轻叹一声,“听说世上没有独活的雁,皇后这一走,只怕皇上也……”
  程寻暗自一惊,忙做噤声动作:“小声一点啊。这话要是叫人听见,只怕该说咱们诅咒今上了。”
  程瑞挑眉,小声道:“就是没外人,才敢这么说的。皇上病这么久,还不见好转,多半是……”
  瞪了他一眼,程寻道:“你还说!”她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咱们不说这个。”
  她不清楚苏凌是怎么想的,但是背后议论他父亲的病情,她总觉得不大好。
  于是,她主动转移了话题:“我前些日子,恍惚听说端娘的婚期定下了?”
  “是啊,是定下来。温家那边的催的急,不过这有国丧,再急也得等一等。”程瑞晲了妹妹一眼,“你这做姐姐的,不会反而落在妹妹后面吧?”
  程寻心说,她大概转错话题了。她随口道:“我还小呢,不急。”而且苏凌近来也忙啊。
  “小什么?都十七了。”
  程寻反口道:“是啊,你也不小了,十七了,我还不知道我三嫂在哪里呢。”
  “诶诶诶,你这丫头,说你呢,怎么又到我身上了?”程瑞愣了愣,“咱们的情况能一样么?我是……”
  他这一句“我是男子”尚未说出口,就被程寻打断。
  她笑道:“是啊是啊,当然不一样了。我好歹是有婚约的,不像你……”
  “那又怎么样?我如果想有婚约,还不是易如反掌?只不过男子汉,先立业后成家罢了。”程瑞想起一事,抬手在妹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我还没说你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什么婚约不婚约的?”
  程寻摸了摸脑门:“不是你先提的么?”
  “胡说,明明是你先提的。”程瑞脱口而出。
  兄妹俩干脆倒回去,要好好辨一辨究竟是谁先提的,过了许久才散了。
  —
  皇帝抱恙之后,许久没有露面,自然也有人生疑。但是三公三孤等朝廷重臣见到了皇帝的模样之后,齐齐沉默。
  大周的九五之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出现在人前。他时而大吼大叫,对旁边的宫人内监拳打脚踢,状似疯癫,时而又哭个不停,连声唤着姚皇后的闺名,泪水长流。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真疯了?
  那张脸,那身形,确实是皇帝。可是皇帝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疯了么?
  秦太师伤心、愤怒而又后悔自责。他甚至想,如果当初他极力阻拦,豁上性命,也许皇帝真的会放弃姚氏。那样,或许不会有今日之事。
  ——当然,也有可能,他当时以死相逼阻拦皇帝专宠姚氏,今日之事会提前二十年发生。
  谁能猜得准呢?
  杜聿也暗自吃惊,面对失心疯的皇帝,他心中颇觉酸涩。堂堂帝王,现如今尊严尽失。
  不管怎么样,皇帝对他一直不错。
  —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皇帝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能有这样的一国之君。
  是以三公商议过后,联名上书请求太子继位,尊皇帝为太上皇。
  苏凌自然拒绝,表示愿辅佐父皇,而且皇帝的病又不是不能治了。
  秦太师当即道:“殿下此言差矣。如今皇上身体有恙,殿下想为父分忧,自然是该主动担起责任来,总不能一直没有皇帝。”
  “父皇只是龙体欠安而已……”
  “殿下!皇上现在这状况,能出现在人前吗?与其惹人耻笑,不如尊他做太上皇,也好让他安心养病。等皇上康复了,殿下完全可以还政于君,又有何不可?”
  秦太师心里着急,从年前姚氏染恙到现在,有将近半年朝堂之上不见皇帝了。朝中大事都是有太子处理。皇帝失心疯不知何时才能痊愈,难道就一直这么下去?
  皇帝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先前也悉心培养,又让其早早接触朝政。这就是未来的皇帝啊。今上有恙,不宜再到人前,可不就该太子继位?
  周太傅也极力劝谏。——除了为朝堂大局考虑,周太傅还有些私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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