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多少想出名的'大师'顶着些奇奇怪怪的昵称给明星网红测字算姻缘,可结果呢?迎接而来的无非是网友们的冷嘲热讽。
手下功夫见真章。
没有一点真本事、真能力,在网络传递迅速无比的今天,谁会搭理你?你会测字算什么?随手在图书馆买两本《易经》、《八卦》,谁还不会糊弄糊弄人了?
正是因为应淑媛知晓易夏有着真本事,才会想着让她以这种方式来出名,毕竟什么都会做假,本领却是怎样也不会做假的,真金子总是不怕火炼,这句话适用古今!
将自己的想法讲出,应淑媛接着道:“你如果现在没事的话,自己登陆账号肯定一下网友的猜测,如果还有事要忙的话,我待会儿帮你登号搞定。”
“我现在没事。”
刚将这句话说完,只听听筒对面传来一道旁余的声音,“媛媛,你好了吗?”
应淑媛回头,伸出根手指比在唇上,示意她此刻不要讲话,然而刚刚那样明显的声音,易夏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那声音隶属中性,易夏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你还在忙吗?那不然先挂了吧。”
“不忙。”无奈的瞥了一眼裹着浴巾的齐青,应淑媛抿唇道,“是咱们的大老板榜姐,你上次来公司签约的时候她刚好去参加红人节,算来好像还没跟她打过招呼,我今天到首都出差,借住在了她这,你要不要跟她说两句?”
得到对面的应允,她将免提按开,并出声招呼道:“好了,可以说话了。”
一番问候过后,齐青边擦头发边询问,“听说你刚刚结束高考,预备报考哪个学校?”
“农科大。”
听罢这三个字,齐青脑补出一个脸蛋红红,扎着双丫辫的形象。
晃晃脑袋,将那《九妹》mv女主的形象从脑中驱走后,她接着说:“工作室设置在首都,如果你不介意地域的话,希望你尽可能在填报志愿时多考虑考虑首都的院校,当然,为了方便工作,公司愿意为你租一套小户型作为暂时落脚点,一切费用全由公司承担。”
首都五环外的一个二十平标间都能租到两三千块,她说的小户型则是最少两室一厅,且地理位置在四环以内房子。
有这么个附加条件,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感到心动。
易夏笑了笑,“不用考虑,我会去首都的,只是不需要公司帮我租房,我会自己解决住宿问题的,在此先谢过你的好意。”
又闲聊了两句,电话由对面那方率先挂断。
将手机放下,齐青低声嘟囔道:“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面子太薄了啊!”
话音落毕,却见自家好友神色古怪的盯着自己,“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记她玄学大师这个身份了?”
“啊?”
“人家可比你有钱多了啊,姐姐。你开公司这一番花费,再加上招揽大V用去了那么多钱,现在手里最多也不过就用以周转的几十万。”
“人家呢?解决一单问题至少五万,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卖符、卖法器、卖开过光的圣物……总之赚钱的路子可比你要多得多了,你真以为大师是面子薄才不用你提供住宿?我估摸着人家这是要在京城买房了。”
齐青眉心跳跳,“不能够吧?”
首都房价动辄千万,有几个人能买得起啊?
更何况她听应淑媛说这位'神算大师'才不过十八岁,买房?在首都买房?开什么玩笑!
一切都只是猜测,应淑媛并不打算就此多谈,万一她猜的全都错误,岂不是落了大师的面子?
低头在微博点赞界面翻翻找找,片刻后,她重新将手机递上前去,“还有我看你之前听她打算报考的学校后面色古怪,你是不是以为人家长的特村儿?”
“不村儿吗?”
说着,齐青将手机拿过,垂首瞄了一眼后,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说话。
“这长相上农科大?”
“这长相去给人算命?”
“这长相为什么不直接进娱乐圈?就算进不去也能当个网红啊。”
应淑媛幽幽看她,“不是在当着吗?我觉得我建的那号现在已经挺红的了。”
“那能一样吗?”齐青吹胡子瞪眼,“一种靠脸,一种靠才华。脸她都已经有了,为什么还要与咱们这些人争才华?”
应淑媛:……
“别扯上我,这句话只适用你自己。”
齐青:“友尽吧!”
——
竖日。
易夏起了一个大早,只因昨晚收到了楚新颖说要在今天进行拍摄的短信。
洗漱完毕、吃罢早餐,时间不过刚刚八点。
正打算换一身运动装下楼晨跑几圈,手臂就被易妈妈拉住,“夏夏,你最近有没有跟小陆联系?”
易夏搜遍脑中认识的人,才反应过来易妈妈说得小陆其实是指陆司澈。
“没有,怎么了?”
她想不通易妈妈怎么会关心这事。
易玲面上划过一道纠结,随即咬咬牙,状若无异的问道:“那你有没有跟老廖联系?”
“这就更没有了。”
自从她在医院醒了后,仅仅在留院观察的那几天与廖大师日日打照面,自从出了院后,就再也没跟他碰到过一次。
易夏疑惑看向易妈妈:“您找他有事吗?”
易玲摇头。
倒也不是有事,只是那日两人架婆婆去小区口的途中,婆婆突然从幻境中清醒,其后使大力一把将老廖推向了侧边,而小区内的下水井盖不知是何原因缺了一口,被推了个踉跄,老廖一脚踏空,最终废了许久的功夫才被路过的好心人合力拉出。
人是没出什么大问题,但右腿却不小心被破碎的井盖喇伤。
由于女儿即将归家,易玲无法送他去医院,等隔了一小时想打电话询问伤情,电话那头却怎么也接不通畅。
将自己的担忧讲了讲,易玲抿嘴道:“确认不了他的安全,我始终安不下心啊。”
第101章
怕女儿知晓婆婆曾找过自己; 易玲将事件经过描述的模模糊糊,因此; 易夏自然也听了个不明不白。
但有一点她却弄懂了。
——廖大师受伤了,受伤的起因还是因为易妈妈。
摸出手机翻出廖宗元的号码,易夏拨通出去。
与预想的结果一样; 电话是通顺的; 对面却无人接听。
轻拍了几下对面之人的肩膀; 易夏安抚道:“应该没事的; 别担心; 妈。”
易玲勉强扯出一抹笑; “我主要是怕他拖着病出任务,万一遇到了意外,我……。”
她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安宁。
易夏想了想; 摇头道:“道教协会的大本营就在S市; 且我听说他们出任务时大都成群结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再加上廖大师腿部受伤,协会应该不至于在这时使唤他这个病患; 所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才使他暂时无法接听电话。”
“您别担心; 我今天忙完后帮你试着联系联系,总会让您今晚就得知具体情况的。”
易玲的面色终于和缓了些许,“好。”
*
从家门离开; 易夏手中举着一瓶益生菌,边喝边不断的拨打着一个相同的号码。
即使她在易妈妈面前一在说明廖大师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但其实心里一直都是没谱的。
现代人亦被笑称为'低头党',原因就在于只要有了手机,在那些闲暇无聊的空闲时刻,几乎人人都无法从手机之中抽出身来。毕竟就连她这个接触时日稍短的'古代人'都有些沉溺其中,更别提生存在智能机已经普及了近十年环境下的现代人了!
廖大师爱网购、爱听戏、爱看盗墓小说。这是与他接触一阵后,易夏所得出来的经验。
所以她不相信他会多日不触碰自己的手机。
除非他不想与她们联系,抑或者是那部手机丢失于他的身边。
而第二种可能下,所包含的事故意外可就实在多了去了。
连打了数通电话仍旧无人接通,易夏已经徒步走到了地铁站,正欲将包卸下放入安检口,一通电话拨了过来。
陆司澈的来电。
“易大师,你在家吗?”
易夏摇头,边朝检验处迈进边回答:“不在,今天有事出门,我已经到地铁站了,怎么了?”
听到这话,陆司澈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减了一分,“廖伯有事找你,但他手机坏掉了,所以只能借我的手机来打这一通电话。”
正念叨着曹操,曹操自己就找上门来,这情况着实是个意外惊喜。
脚步停滞,找出自己的包后,易夏笑着道:“好的,你换他来听吧。”
陆司澈:“……!!!”
就没有什么单独要跟我聊的吗?
朝旁瞥去一眼,见两尺大床上侧卧的某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将手机递上前去,陆司澈无奈的切坐于床边,抬眼与廖·胡子拉碴。丑不唧唧。宗元对视,他握拳,轻咳一声道:“您看我干嘛?你这屋大,太冷,床边暖和。”
六月的天,鬼才信你编的瞎话!
白他一眼,廖宗元将手机举至耳边,“易大师。”叫罢这三个字,他的唇边缓缓溢出一抹笑,“我前两天出任务,不仅伤到了手脚,手机也还丢了,因此才无法联系你妈妈,但我今天看她在旺旺上一直私敲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想着还是应该给她报一个平安,正巧,小陆来我这玩,我就麻烦了他一下。”
易夏'嗯'了一声,“您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廖宗元笑的极为温柔,“不过就是腿上定上了石膏板,手上缠了十几圈的纱布罢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好着呢。”
陆司澈:……心机老头!
易夏眉头紧锁,“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严重。我待会就给妈妈打电话,您住哪里?医院吗?”
陆司澈:……傻白甜!
廖宗元叹一口气,“别别别,我只是想告诉你妈我没出什么岔子,让她别担心了,你要是让她过来,岂不是太过麻烦?说实在的我觉得我身体好着呢,但那群老伙计却非要给我送到三院来,哎,我说让他们不要破费,他们偏偏不听,害得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VIP病房,晚上实在是怕的慌。”
“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我待会进站后就给我妈打电话替您报平安,您放心。”
“好,谢谢易小友了啊,告诉你妈让她千万别过来,我真的好好的。”
再三叮嘱完这句话,廖宗元把电话掐断,一转头,见身边坐着的陆司澈眉眼复杂的盯着他看,将电话递过,他哼哼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老头子可不兴你们年轻人搅基那一套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陆司澈简直无奈,“廖伯伯,您跟我说个实诚话,你真的不希望易夏的妈妈过来看你?”
话音一落,便见对面之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盯着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
“现在的年轻娃娃,啧啧。”廖宗元扁了扁嘴,“太不懂的说话的艺术了。我意思表现的那么明显,你居然都没有听出来?直男!果真是那些女娃娃们吐槽个不停的直男!”
他要是真不希望易玲过来,干嘛要在语句中透露出自己伤的有多重?干嘛要傻不唧唧的报出自己的地理位置?一家医院又能有几间VIP病房啊?
他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估计也就只有这傻小子,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陆司澈:“Scheming man!”
他怎么会没听出来,只是没想到某人居然这么大年龄焕发出了自己的第二春,而且看样子,进展似乎比他都要迅速。
……人比人,气死人,哎。
道教协会常与国外的法师、大主教、阴阳师等进行斗法切磋,在国外晃荡的次数多了,那些外国语言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不少。
仅在脑中思考了一会,廖宗元就想起了这个短句是什么意思,嘿嘿笑了笑,他仰头朝枕边躺去,“曝擦哎呦!”
——
另一边。
易夏将电话挂断,上了地铁后,立刻就给易妈妈打了通电话,“妈,刚刚廖大师联系我了,他前一阵是手机丢了,所以才无法接听你的电话。因为伤到了手脚,所以这一阵会住在三院VIP病房,他叮嘱我,一定一定要告诉你,你千万要记得去看他。”
“你这孩子。”愣怔了数秒,易玲嗔道:“哪有人会那样说话?还一定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千万要记得去看他。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说到最后,易玲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红了起来。
感受到了炙热的状态,她忙抬手搓了搓脸,庆幸闺女不在自己身边,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易夏环住眼前的竖杆,“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话是廖大师让我转达的。”
他或许以为她没有听出那话的意思,但那么明显的刻意,她又怎么可能傻傻的没有发现?
不过她倒并不排斥罢了。
没有谁有权规定旁人不许追求自己的幸福,千百年前常有妇女被贞洁牌坊拴住一辈子的自由,这是时代环境下产生的特殊恶习,她对此严感深恶痛绝。
易妈妈为了原主耽误了近二十年的青春时光,而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二十年?
只要她过的开心高兴,易夏不会干预她所做的任何决定。
“行了我知道了。”
“那您待会记得买些水果,伤筋动骨一百天,廖大师他……”
正讲着电话,易夏突然察觉自己身侧有种异样的感受。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伴生而来的是膝盖处明显的瘙痒。
咽下口唾沫,她低头看向那只覆盖于她腿间的咸猪手,目光转向其主人时,冷笑一声道:“妈,我先将电话挂了啊。”
一掌扇向那与他大眼瞪小眼的人,易夏揪住男人衣领,并用一只手拨通了110报警电话,电话通,直接道:“S市地铁五号线,大通路至学友路段,我遇到了性骚扰情况,希望警察能够尽快到来,我会在学友路出站口等着你们。”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你要不要脸,放手——”
周二正是上班的日子,作为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S市地铁自然如往常一般秉持着人挤人的早间盛况。
人流量多了,自然会出现一些想要占年轻女生便宜的'伸手党',往日男人见到的多是那些不敢声张的学生妹妹,因作案次数多,成功率又大,胆子便随着这一次次的犯案下练就的越来越大。
今日他随意在地铁四周瞄了一眼,搜寻了许久,才发现了一条兼具长、白、直的美腿,哪想刚刚触手,对方就转头与他对视,在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女生外貌时,就被对方的一巴掌给扇懵了,其后更是怎样也挣不开对方的领口钳制。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居然……报警了。
第102章
区别于男人的挣扎激动。
易夏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旋即张口说道:“闭嘴,警察调查过后就会知道是你不要脸还是我不要脸了。”
“你——臭婊子!”
骂完这句话; 男人突然朝前伸手,想要依靠手掌的力量将其推开。
然而手还未抵达对方的胸前,腕部便传来了直使他痛彻心扉的感受。
“艹!”
易夏又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第一; 手不要随便动弹;第二; 脏话请你憋住; 这里是公共场合。”
第一巴掌迎接的毫无准备; 第二巴掌更是出现的没有来由。
被扇的有些懵圈; 男人嘴唇嗫诺,半响,突然哽着脖子道:“好。”
出息!
话音落毕; 反而自己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然而鬼知道这脸蛋楚楚的女人吃什么长大的; 除了外形像女人,其余哪里都跟女人沾不上边。
他的左右耳轰鸣,手肘更是钻心的疼啊。
因着一场闹剧; 周围的乘客自发给两人所处地界腾开了位。
五号线作为沟通南北的一条线路,既能直达偏远城中村; 又能途径交通要道火车站,向来是客流量最多的一条支线。因着这拥挤的盛况,不少为老不尊抑或不学无术的社会渣滓; 会赶在上下班高峰期占那些年轻女性的便宜。
警方与交通部不是没有进行管制。
但这样的一个社会现象,不仅S市会发生; 全国各大交通枢纽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且不说如此行为仅是个例,猥亵者更不会在自己脸上书写三个大字招摇过市。
有关部门管得了一人,管不了隐藏在道貌岸然面孔下的人心啊。
如此一来,此类案情的发展便变得层出不穷,下手者专挑年轻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