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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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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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幕小说的内容主要是揭露当时社会上的一些丑恶现象,比如“某某豪门之秘史”、“某某千金之艳史”、“某某少爷之风流史”、“某处之私娼”。
    黑幕小说的范围,涉及军界、政界、商界、学界、报界、匪类、僧道等等,一共十八个门类。黑幕小说的作者们大多标榜:他们创作黑幕小说,主要是想通过描写社会黑暗面,起到警世的作用。
    客观上来讲,黑幕小说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社会上的种种黑暗和不公,但是却没能揭示出产生这些黑暗现象的社会根源。所以,这些黑幕小说不但没能起到警世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成了教人作恶的犯罪教科书。由于这类小说既没文学价值,又没思想价值,所以在“五四”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在这部黑幕小说里,林俐所穿的这副身体的主人江佩芝,是个天生的聋哑人,住在天津静海县一个叫江家集的村子里。江佩芝不但聋哑,兼之断掌。江佩芝的母亲生她时,难产死了。村里人都说她命硬,克夫,克家人。
    江佩芝的父亲江仲勉是个村里的私塾先生。原本没什么钱,后来在平整自家后院的菜地时,从菜地里挖出了一个密封的大陶罐子。敲开罐子的封盖一看,罐子里,满满登登地装了一下子好东西。上面是半罐子金锞子,下面是半罐子金银器物。
    这下,江佩芝家有钱了,江仲勉再也不用当教书先生了。他请人在旧宅附近盖了一所新宅,没敢盖太大,也称不上气派,怕太显山露水了,招灾惹祸。
    饶是如此,时间长了,本村的,外村的,还是知道江仲勉得了外财。大家都问江仲勉这外财是怎么来的,一共得了多少。江仲勉人虽良善,但是在这件事上,还是扯了个小谎。只说在自家后院的菜地里挖出了一个小坛子,坛子里装了十几个银元宝。大家这才在啧啧的艳羡声中停止了追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佩芝渐渐长成了江仲勉的一块心病。眼瞅着别人家的姑娘一个个嫁了出去,自家女儿却还待字闺中,江仲勉坐不住了,托村里的媒婆给江佩芝说媒。
    媒婆倒是尽责,走东家串西家地给江佩芝张罗女婿,然而人家一听说是江家的女儿,个个摆手,不要。
    论姿色,江家姑娘够得上美丽。论心地,江家姑娘够得上善良。论学问,听说江家姑娘能写一笔清清秀秀的小楷。论女工,听说江家姑娘绣的凤凰,吹口气能从绣面上飞出来。论年龄,江家姑娘正当二八。
    若是只论这些,江家姑娘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女人,求亲的人都得把江家门槛踏破了。可问题是江家姑娘又聋又哑又断掌,这三样加一块儿,她就是优点再多,也是枉然。
    媒婆说破了嘴跑断腿,附近十里八村的都宣传遍了,也没人愿意娶江佩芝。最后媒婆苦着脸对江仲勉说,江老爷,不是我办事,而是人家一听说是令千金,就都……
    又过了三年,在江佩芝十九岁这一年,距离她家二十里地的顾家庄,来了一对投亲的母子。母亲姓许,儿子姓吴,二十一岁,叫作吴包子。吴包子母子的家乡遭了水灾,没活路了,吴包子他娘便带着吴包子,投奔吴包子他姨来了。
    一天,吴包子她姨跟吴包子她娘闲扯的时候,偶然提到了江佩芝的事。许氏一听,第二天就去找本村的媒婆去江家求亲。吴包子他姨很不解,吴包子心里很不乐意。
    许氏说出了自己的道理。
    她对吴包子说,包子啊,你长得溜光水滑招人看不假,可是咱家没钱呐。没钱,就没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你。即便有愿意嫁的,也尽是些穷门小户的丑丫头。她们想嫁,娘还觉得她们配不上你呢。
    江家姑娘正好,人长得漂亮,性格好,女工好,识文断字,又聋又哑。聋,她就听不见咱们娘们儿说私房话。哑,娘训斥她的时候,她就算能看明白娘的嘴形,也只能干着急,还不上嘴。
    最重要的,江家有钱,而且江家姑娘还是个独养女。你想想,等江家姑娘的娘家爹闭眼那天,她爹的房子,她爹的银元宝,还不都是江家姑娘的。你若是跟江姑娘成了亲,那房子,那银元宝,还不都是你的。
    等江家姑娘没了娘家爹那天,还不任凭咱们娘们儿摆布,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到那时,你大可以把她休了,再娶房不聋不哑不断掌的新媳妇。退一步讲,就算不休她,你再讨房小妾,看她敢炸刺儿!
    江家姑娘命硬是吧?不怕。她去庙里多请几尊佛爷、菩萨回来,有佛爷和菩萨坐阵,还怕她命硬?若是佛爷、菩萨镇不住她,她就再去道观里请几尊道家的神仙回来,一起镇。不信镇不住她!
    吴包子和他姨一听,暗挑大指,都觉得许氏真是太会算计了,简直就是女中诸葛。
    江老爷一听有人上赶子来求亲,乐得手足无措,听媒婆说完吴包子的情况,更是满意。没有爹和兄弟姐妹,就意味着自家女儿嫁过去,不用受公公和叔伯姑嫂气。一个寡母,听说为人很善良,肯定也不会给自家闺女气受。小伙子听说人长得一表人才,还有手艺,会作木匠活。有手艺好,一辈子不愁吃喝。
    就这样,平日里堪称精明的江老爷,一没打听,二没考察,着急忙慌地就把江佩芝嫁了过去。从此,江佩芝算是掉进了火坑。婚后第一天,她便在许氏的臭脸和指手画脚中开始操持家务,从早忙到晚。晚上,还要任吴包子不知节制的蹂*躏。
    一年后,江佩芝生了个小女孩,许氏对她更差了,非打即骂,每天有作不完的活。江老爷生了病,想看江佩芝,托人捎信给吴家,想让江佩芝回娘家一趟,许氏不许。最终直到病逝,江老爷也没能见上江佩芝一面。
    听闻娘家爹死了,当时正怀二胎的江佩芝恸哭不已。时值深秋,她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边在院里用冷水洗碗刷筷,一边抽抽答答地掉眼泪,感染了风寒,倒在炕上一病不起。许氏心疼钱,不给她请大夫。江佩芝又气又病,没过多久就小产了,是个男孩。生产的时候,血崩,第二天便咽了气。那个男孩,在江佩芝咽气的第二天也死了。
    先前江佩芝和吴包子结婚时,江老爷给了许氏一大笔钱,让许氏给两个新人盖了一所新房子。除此之外,江老爷另外又给了许氏一笔丰厚的嫁妆。江佩芝死后,许氏母子将江佩芝娘家的财产全部据为己有。一年后,许氏给吴包子娶了房新媳妇,新媳妇给许氏生了个大胖的孙子。
    江佩芝的大女儿,在大家给小弟弟办满月宴,抱着小弟弟在镇上最好的馆子里又吃又喝,大照全家福之际,躺在阴暗潮冷的西厢房里,又冷又饿,高烧不退,最后活活抽死了。死的时候,小姑娘的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薄的旧被子。
    看完脑中的信息,林俐所附的这副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一半是因为这副身体失血过多,一半是因为林俐在生气。原以为任军他妈和朱凤梅就够极品了,哪知,世间没有最极品,只有更极品。
    不过不凑巧得很,她林俐是个极品克星,专治各种极品。
    等着吧,林俐暗暗咬牙,等着看我让你们哭都找不着调!

  ☆、第四个任务(2)

林俐穿到江佩芝身上的时候,正是江佩芝血崩离世之际。原来的江佩芝走了,她来了。
    看信息的时候,林俐得知,在她耳边呼唤的少女,是江佩芝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秋兰。秋兰比江佩芝小四岁,是江佩芝她爹江仲勉挖出金子的当年,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江佩芝因为又聋又哑,兼之断掌,从小鲜有玩伴。有的小伙伴们嫌她既听不见又不会说话,少数几个不嫌的,又被家里大人告之不许跟她玩儿。
    江仲勉丧妻后,一来太穷没人愿嫁,二来人家都嫌他家里有个丧门星,不敢嫁。江仲勉本人也不想娶,怕后母对江佩芝不好,委屈了闺女。没有新老婆,自然就没有新孩子,江仲勉觉得自家闺女孤伶伶的,实在可怜。有心花钱给闺女买个玩伴,却又苦于囊中羞涩,直到后来他在自家后院挖到了金子,
    与其说秋兰是伺候江佩芝的丫头,不如说秋兰是江佩芝的小姐妹。从人伢子手里把秋兰领回家后,江仲勉给秋兰布置了几项任务。平日里来客人了,端茶倒水的是她的工作,家里的一日三餐和刷盘洗碗也是她的工作,不全是,小姐江佩芝和她一起作。除这些,她剩下的工作就是陪着小姐江佩芝了。小姐要去逛集,她陪着小姐去。小姐要写字,她给小姐磨磨铺纸,小姐要绣花,她帮着小姐一起架绣绷……
    江仲勉跟秋兰说了一堆,乍听上去,要干的事又多又繁琐,然而过后细想想,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累不着。而且,时间一长,秋兰越发觉得自己跟对了人家。江老爷客客气气的,从来不对她发脾气。
    有时她不小心打了碗,把菜作咸了,把饭作夹生了,江老爷也不生气,反而温言相劝,让她别放在心上。小姐江佩芝对她就更好了。教她认字,教她绣花,穿了没几次,还很新很时兴的衣服,就送给了她。陪小姐逛集时,小姐还像哄小妹妹似的,给她买糖人。
    所以,江佩芝出嫁时,秋兰主动要求跟江佩芝一起嫁到了吴家。书中交待,秋兰跟江佩芝在吴家吃了不少苦,因为不忿许氏和吴包子虐待江佩芝,秋兰多次跟吴包子母子据理力争,也因此几次三番地被吴包子打得鼻青脸肿。
    有一次,她被吴包子打得昏死过去,扔在柴房里饿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江佩芝挺着大肚子,跪在许氏面前磕了无数个响头,把头都磕紫磕破磕出了血,许氏还不能把她放出来呢。
    从柴房被放出来后,江佩芝照顾了她好几天,给她熬姜汤水喝,姜汤水能救逆回厄。只可惜,那姜汤水的浓度和温度都不咋高。因为许氏嫌费姜费火。所以,作姜汤水时,江佩芝只能少切姜,少用柴。
    江佩芝切姜熬汤的时候,许氏在旁边虎视忱忱地看着,边看边破口大骂,骂江佩芝不知俭省。一个臭丫头,死就死呗。为个臭丫头搭柴搭料,真是败家!
    江佩芝听不见声音,但是她不瞎,能看。偷偷瞄一眼许氏的面部表情和口型,她就能知道许氏是不是在生气,许氏在说什么。
    闲言少叙,那次多亏了江佩芝,秋兰算是从鬼门关前捡了条命回来。这次,江佩芝血崩陷入昏迷,秋兰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像江佩芝当初守着她一样。
    当初,她在昏昏沉沉间,听见她家小姐在她耳边呜呜地哭,啊啊地叫,边叫边推她。她知道她家小姐是怕她死了,希望她能应她一声,快点醒过来。
    这回轮到她希望她家小姐能应她一声。秋兰不停地江佩芝耳边呼唤着。她知道江佩芝听不见,所以在呼唤的同时,又不住地轻轻地推着江佩芝。
    “小姐,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妞子怎么办?老太太说了,你死了,就把我卖给隔壁村的郑老三作小。我倒不怕什么,大不了那天我一头碰死在喜堂上,让他们全都不好过,可是妞子她才两岁,你忍心让她这么小就没了娘?”抽抽嗒嗒地诉说过后,是一串低低的呜咽声。
    江佩芝聋哑不假,可是林俐即不聋也不哑,穿进这具躯体的那一刻,她不敢说这副身体不哑了,因为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但是不聋了却是真的。
    不然,她也听不到秋兰的絮叨和哭泣。
    故事的大致内容和书中人物的大致信息都弄清楚了,这回可以睁眼了。
    “秋兰……”秋兰正趴在江佩芝的床头,把脸埋在交抱的双臂间,呜呜痛哭着。突然,她听了一声微弱的呼唤。
    是错觉吧,秋兰动了下耳朵,不过却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埋头痛哭。这屋里除了她,就是小姐。小姐眼瞅着就不行了,根本出不了动静,就算能出静,她也不会说话。
    “秋兰……”她又听见了一声呼唤。这声呼唤比上一声要大一些,也要清楚一些,秋兰一惊,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如金纸的“江佩芝”。
    “小、小姐……你、你……”秋兰瞪大了眼睛,她的小姐不但睁开了眼睛,而且正对她微微而笑,虽然那笑看上去很疲惫很憔悴,很让人心疼。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姐居然开口说话了!!
    林俐微笑着望着床边两眼红肿的少女。少女长了一张薛宝钗式的银盆大脸,细眉毛,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塌,嘴巴不大不小,下巴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不俊不丑,是个普通人的长相。
    “秋兰。”林俐又叫了秋兰一声,声虽微弱,然而吐字清晰。
    秋兰捂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瞪着眼睛瞅着林俐,半晌没说话。半晌过后,她放下了手,试试探探地问林俐,“小、小姐,你会说话了?”
    林俐虚弱地一点头,“嗯。”这副身体实在是失血过多。人没血不行,尤其是女人,没血更不行。没血气色不好,人也没力气。她现在就因为这副身体失血过多,而神疲力乏,气短懒言。
    但是不说又不行。她没反应不说话,秋兰就一直在她耳边哭。她想清清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好好想想如何收拾吴包子母子。还有,她要交待秋兰去办一件事。
    把这件事办好了,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收拾贱人。
    “秋兰,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秋兰会意,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了林俐的嘴边。

  ☆、第四个任务(3)

许氏没想到江佩芝竟然没死。
    吴包子也挺失望,“这个哑巴娘们儿,命真他妈硬!出那么多血都不死。”
    许氏坐在八仙桌旁的一把椅子上,一条腿垂下椅子,一条腿盘起来压在屁股底下。她阴森森地哼了一声,“就让她再多活两天。”
    一时死不了,不代表永远死不了。有她许樱桃在,还怕整不死个没爹没妈的臭哑巴。
    吴包子瞅了许氏一眼,“娘,我真是受够她了。成天哭丧个脸,像谁该她八百吊钱似的。人家两口子有说有笑的,我跟她,全靠比划,比划也不一定能比划明白。人家媳妇能说会道,她可倒好,要么像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声不吭,要么啊啊啊的,烦死了!啊个屁呀!”
    许氏一拍桌子,“受不了,死去!”
    别看吴包子在秋兰和江佩芝面前如狼似虎,在他妈面前,他大气都不敢出。他有一身蛮力,可是要他动个歪脑筋,耍个坏心眼儿,出个馊巴主意,还得靠他妈。他妈是他的人生导师,是他的主心骨。
    一见许氏面色不善,吴包子顿时把声音降了下来,委委屈屈地小声嘟囔,“我也就说说,我不是心里憋屈吗。”
    许氏把三角眼一横,“你憋屈?我不憋屈?!”
    许氏是个强硬惯了的主儿,吴包子他爹在世的时候,许氏在家里说一不二。吴包子他爹连郁闷带病地驾鹤之后,许氏强势依然。所以,她并非是只对江佩芝强势,她对任何人都强势。没办法,习惯了,不强势她闹心。
    见他娘瞪了眼,吴包子蔫头耷脑地往许氏对面的椅子上一堆委,彻底不吱声了。
    许氏见了儿子的这个造型,有些心疼,稍稍把语气放软了些,“儿子,娘跟你一样,也盼着那个丧门星早点去见她爹。你不用急,今年吧,今年之内,娘肯定让她父女团聚。”
    闻听此言,吴包子打了鸡血似地顿时往起一挺,扭头看向许氏,“真的?”
    许氏自信满满地撇嘴一笑,“你看娘多咱说话不算数了?”
    吴包子两眼放光地盯着许氏鬓边的红绢花,对他娘的崇拜之情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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