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神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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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神作(穿书)-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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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也没有隐瞒她的身份,就这么堂而皇之孤身一人走过去。
秦玉成见到是她也有几分惊讶,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沉君仪摘下帽檐,轻轻柔柔话语,“姐夫。”
秦玉成没有应这一声姐夫,只是问她,“沉君露在哪里?”
沉君仪神情未变,“姐夫答应我一件事,我自然会放姐姐平安回去。”
对面的男人紧紧盯着她,“什么条件?”
沉君仪就在此刻莞尔一笑,“秦玉成,你也娶了我吧,就以平妻的位份。”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张口就要拒绝,但话被鲠在了喉间。
“可不要急着拒绝,你若是不答应,姐姐是要死的。”
“容你六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到东街四十六号人家找我,中间就不要派无关的人过来了,只怕是有去无回。”
“当下这周围的人秦相爷可可给看紧了,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仔细紧着贵夫人的命。”
月色下,那姑娘依旧笑意盈盈,莹白的脸和月辉相映,神情温软柔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和他记忆中那个真正温柔又善良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秦玉成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连带着声音似乎也在颤动,“如何保证她是真的安然无恙呢,你要给我凭证。”
沉君仪弯着嘴角回应了这个问题,“秦相爷,人在我手上,你可没得选择,我会让姐姐每天修书一封送到贵府,至于信不信,那就看相爷了。”
便在此刻伸手扔过去一块玉。
又语:
“话尽于此,小女子告辞。”
这话结束,披着黑色斗篷披风的女子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溶溶夜色中。
秦玉成沉默的看着她走远,这次带来的人甚至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他不敢拿她的命冒险,哪怕是一点,也不敢。
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以待毙。
接下来的六天,秦玉成几乎是出动了自己手下所拥有的全部势力进行调查。
却仍旧所获无几,他所有的努力好像是石子沉入深潭,惊起一丝波澜,又很快恢复平静,不见任何痕迹。
只得六日后,东街四十六号院,秦玉成如约来到此处。
时隔七日,他终于再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
沉君露显然过得不大好,面上显出憔悴,整个人蜷缩着身体躺在铁笼子里,虚弱的样子,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被关在一个空荡的房间里,没有打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几乎就是一片黑暗。
笼子里铺了旧衣服和小被褥;勉强还算是软和,可四周环境终归不好。
他心尖上的人就在这么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度过了七日。
沉君露顺遂无忧的过了十几年的生活,然而这一段时日的经过,对她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秦玉成看见笼里的女子,心间的疼惜恍如要化成实质,接连不断上涌而来。 
他喉头有些发涩,连眼角似乎也是苦涩的。
终于是回答了那一句话,那个答案。
“我答应你,放过她吧。”
沉君仪听到这话轻轻的咯咯笑出了声,“说好了,可不能返悔。”
这才终于是将被关了七日的沉君露放了。
虽是放了人,却不是完璧归赵。
沉君仪还勾着弧度的唇一张一合,“另外,烦请秦相爷牢记,姐姐她呢,被种了蛊,这蛊无解,每隔一段时间会发作,发作时痛苦难当生不如死,甚至会啃噬被种蛊者的躯体,消耗对方的寿命,只我有解药,能让姐姐在蛊毒发作时免遭苦痛。”
沉君露被放了,也终于脱离这几日被关在牢笼,暗无天日度日如年的日子。
秦玉成看着怀中女子,看到她踏踏实实的,总算身体没有受到太多的创伤,舒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掉下起,只可惜没过多久,紧跟着掉下去的大石头,另一块大石头又高高悬起,甚至比之前的更大更沉重。
她醒来,他要怎么面对呢?
怎么面对?
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没有生路的死地绝境,怎么也走不出来。
更悲哀的是,这个境地似乎是他一步一步亲手造就。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六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下章上线
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床帐,而非一片黑暗。
沉君露知道大概是秦玉成把自己救回来。
再回来这里,却是物是人非,他再不是禾玉,不是她的玉郎。
他们也不会再是夫妻。
新仇旧恨,父亲以及平阳侯府一府人的性命,家仇在上,她难以释怀。
就像他,即使他们在一起也从没放下过仇恨。
沉君露从床上坐起来,只觉身体一阵虚软,有气无力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丫鬟,从前的司春司夏司秋司冬不知去向。
“夫人,你起了,奴婢是老爷新分过来的伺候夫人的,夫人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奴婢。”
两个丫鬟对她很是恭敬,她问什么,她们就会答什么,她要什么,她们也会尽量的满足她,只除了有关平阳侯府的事,她们一个字也不会说。
沉君露心里一阵烦躁一阵悲凉一阵愤恨,心情转来转去,性子变得愈发喜怒无常起来。
这样过去五日,始终不见秦玉成过来与她相见,心中满满当当的情绪无处宣泄,她变得越来越暴躁。
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出去,离开这院子,却都无疾而终。
院子外面白天夜里总是留着许多人,严密把守。
她被软禁了,这样子和当初被关在笼子里,又有什么区别,也不过身处的环境好些。
院子里除了她就只有两个丫鬟,两个丫鬟除非她开口相问,一句话也不会说。
成日成日的待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想要改变却又无能为力,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疯掉了。
不知是否因她上一次离府,离府便遭人绑走,这一次回来,她又是明里暗里想尽办法的想要逃走,院里院外戒备极了。
当下更是连这个院子也不让她待着了。
回来的第六日,沉君露自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说是房间,这地方更像是在一个暗室。
室内没有窗户,沉君露细细看去倒是发现几排的透气孔,四周点着很多盏灯,橙红的焰火在灯罩内忽明忽暗跳动,整个房间呈现昏黄的色泽。
这一个房间,地方倒不小,床桌椅柜也一应俱全,走出去,发现是一条廊道,除却她所在的这一间还有其他的房间。
石墙石地石门,周围的建筑基本上都是用石头做成,只有她这一间的房门开着,门口站着两个丫鬟,还是这几天照顾她的那两个。
沉君露看着这两人只觉胸中一股无名火就烧了上来,“我怎么在这里,秦玉成呢,秦玉成呢,你们叫他来见我,叫他过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喊叫,喊叫过后是一声一声的嘶吼,“啊——啊——”仿佛笼中困兽,绝望之前最后的努力,死命的挣扎。
两个丫鬟仍旧无动于衷,沉君露心中愈发气闷,抡起旁边一个花瓶就砸了过去。
花瓶落地,一阵脆响,这瓷器就粉身碎骨了。
之后是噼里啪啦,各种声音不断,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砸了个遍,却依旧换不来那两个丫鬟一丝一毫的响应,毫无反应,她们毫无反应,偶尔一丝一毫沉君露能看到她们眼中流露的情绪,那是同情和怜悯。
她感觉到她们对她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几乎要发疯,什么时候,她竟然也要被怜悯了,怜悯?哈,她不需要,就算被贬落到尘埃里,她也不需要!
到最后,门口的那两个丫鬟沉默着面无表情的,这个房间的石门关上了,控制石门闭合的是一个机关,沉君露不知道她们怎的一弄,原本移开的石门就渐渐移拢合上。
沉君露只觉加倍的愤恨怨恨,整个人在暴躁愤怒中,濒临崩溃的边缘,不停的扔东西,整个房间被已经乱七八糟,
直到筋疲力尽,女人颓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心里是无边蔓延的悲凉痛楚,一双眼睛彷如失去焦距空洞的望着前方。
她还能做什么?曾经倚靠崇敬的父亲陷害忠良,曾经信任恋慕的爱人一直别有居心,曾经宠爱的妹妹不再是她的妹妹,曾经相伴左右的亲友在一夕间命丧黄泉。
要报仇么?可这又是她的父亲伤害在先,她又怎么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沉君露在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她究竟该怎么办?该拿她自己怎么办?
不知不觉的时候,泪水已经模糊视线,脸上湿痕一片。
她从来不是一个爱流泪的女子,可最近几乎是将她前半生所未流的泪都集中在了这一段时日。
如果人一生流的泪是有限的,存在一个确定的量,那么是不是泪流光了,命也就到了尽头。
胡思乱想间,石门又再度被开启。
男人绕过一地的狼藉来到沉君露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温热的怀抱却抵不过心间的寒凉,秦玉成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沉君露从空洞中回过神,等到当下终于见到这个人,还被他抱在怀里,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质问?她又有什么理由和立场,灭门的仇恨他放不下,她也放不下。
最后也只有干巴巴的一句,“你放我走吧,秦玉成,你放我走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事到如今,没有回头路,他的一只手握紧成拳,他怎么能放她走?!
更何况她身中蛊毒,没有沉君仪的解药根本活不下去。
她再恨,他也不会放她走。
秦玉成没有答应,一阵无言,只是抱着沉君露的手更紧了,喉咙发紧,在她耳边轻言,“娇娇儿,以后我会每天来看你,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轻声细语,唯恐语气更重一些都会惊扰了她。
这一囚禁就是三年。
最开始在暗室里,室内不见天日,她甚至不知道日月的更替,知道过去多久的时间还是因为问的素日里照料她生活起居的两个丫鬟。
被软禁的第三个月,沉君露再一次见到她昔日的妹妹。
那时候,沉君仪穿着一身朱红,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轻巧的就进来了这处暗室,两个丫鬟不知怎么,晕倒在地上。
她还像是她最后一次印象中的模样,温柔表面下是锋利刀刃。
她从石门进来,坐在室内的一张椅子上,眉眼软和,喊了沉君露一声“姐姐”,就像从前曾无数次喊过的一样。
沉君露被囚了两个多月,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的不行,身体并不好,看到沉君仪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毫无波动的回应了一句“君仪”。
沉君仪眼眸闪烁,“姐姐,昨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呢。”
沉君露还算是真心的扯出一个笑,“恭喜,新婚快乐。”
沉君仪的脸上便露出有些羞怯的小女儿家模样,“谢谢姐姐,姐姐你猜我嫁的是谁?是你也认识的人呢。”
沉君露想了想,还是摇头,表示猜不出来,不远处的姑娘于是笑着回应她,“姐姐,我嫁给了秦玉成,当朝相爷呢,也是姐姐你的夫君,是姐姐非常熟悉的人呢。”
她面色一僵,心脏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痛,本以为这些日子已经痛到麻木,没想到原来还能更痛,他还能在她已经鲜血淋漓的心口再狠狠扎一刀。
不过大概是这段时间痛的多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既然他再娶,他们之间就更没什么关系,他于她而言是一个熟悉的陌路人。
沉君仪看着她没有太多波动的神情却有些绷不住,凭什么,凭什么?!一直压在心里的怨恨和不甘奔腾而来。
还在府上的时候,她的身份不及她,地位不及她,相貌不及她,爹爹的宠爱不及她,她喜欢的人喜欢的也是她,她什么都比不过,唯一比得过的大概是她比她多了两个人的疼爱,娘亲的还有她……
现在,爹爹没有了,娘亲也没有了,家没有了,甚至为了活命,她苟延残喘成为南疆圣女,在南疆那所谓大祭司的手中受尽折辱,生不如死。
她甚至想,如果当初,娘亲没有联系南疆的人,她就那样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死去,那样多好,她不会知道真相,也不会遭受到那么多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吃了那么多的苦楚,才活到如今,她的姐姐,她凭什么,她只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轻轻松松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甚至还有人愿意爱她护她。
沉君仪嫉妒,嫉妒到发疯,她想让眼前的女人也遭受一遍她所遭受的经历。       
所有的负面情绪几乎在这一刻火山一样连绵喷涌,压不住,再压不住!
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呢,沉君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呵,哈哈哈哈哈……”
笑得癫狂,笑得泪水也流落。
沉君露看着她的样子直觉不对,这一串笑声听的她毛骨悚然,又还有几分心酸,心中立刻涌起不安。
这份不安马上就兑现了。
只见沉君仪自坐着的椅凳上站起,脸上已经收敛了笑容,什么表情也没有,向她走来。
她下意识就要逃走,无奈身体虚弱,还没走几步,就被沉君仪抓住,便见对方衣袖一挥,一股奇异的香气窜入鼻间。
沉君露即刻就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入目所在地可看出这里也是一处暗室,周围放着很多不知名的器具,像是刑具,自己则被锁链绑在一个架子上,四肢都被禁锢住,沉君仪就站在她身前不远,一错不错盯着她。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一醒来就被带到一个陌生地方,沉君露极是心慌。
沉君仪还是穿着那件裙子,妆容也未变,可见时间过去应该没有多久。
“姐姐,你醒了。”那双眸子幽幽看着她,沉君露发现她一只手中拿着什么器具,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炉子,汤婆子一般大小。
沉君露看着她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姐姐,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不,你当然不知道了,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都会知道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沉君仪嘴角漾开,笑着哼起什么不知名的歌谣,“嗯嗯~~嗯~”
一边哼着歌谣一边先将那小炉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沉君仪拿起另一只手上的器具。
沉君露这时候看清了,那是拶子,是行拶刑时用的器具,所谓拶刑俗话也就是夹手指,沉君露的手指现在就被沉君仪慢悠悠的套上了拶子。
配合着对面女人嘴中哼着的松快曲调,沉君露背后已是发了一层冷汗。
她给她戴上拶子,微微收紧固定,以致于松开手也不会掉下来,随后拿起放小炉子的桌上放着的几根细细长长的铁针半根放进了小炉子,半根露在外面,小炉子里是烧的通红的炭块,通红的炭块很快让铁针也变得微红。
沉君仪握着其中一根铁针,它的另一端,拿着这根铁针走回到已经被上了拶子的那只手前边,依旧是哼着轻柔松快的曲调,却是毫不留情毫无犹豫的一把抓起沉君露的手,对准一根手指就将这铁针一下子极狠的扎进了对方的手指。
“啊——”
一声惨叫在同一时间响彻整个暗室。
被扎进去的铁针嵌在手指肉间,一阵一阵的痛不断传递,一根不够,沉君仪受伤动作半分没有停留,狠辣无比,一根扎完就继续扎下一根,一根连着一根,直到十根指头都被扎上了一根细细长长的方才从烧红的炭堆间拿出来的铁针。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一股烧焦的皮肉香味。
真是好兴奋啊,沉君仪闻着这股味道,只觉得整个人更加兴奋起来。
接下去拿起拶子两边的绳子开始用力往外拉,用尽她平生所有的力气发狠的往外拉。
拉过了拶子还不够,沉君仪更甚又拿出一个什么不知名不知用来干什么的工具。
等到这个新拿出的工具被亲手用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个剥皮器。
沉君仪拿着剥皮器,没有半分留情,自扎着铁针的伤口处将那根手指的皮剥下。
一根手指很快就变得鲜血淋漓。
一根手指又怎么够呢?接下去还有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暗室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折磨完了这一只手另一只手自然也不能落下。
沉君仪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直不曾间断,明明刚做了那么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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