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神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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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神作(穿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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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门外,怕带去什么意外。
远远瞥见修雅将那软软小小的一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温言软语的哄着,她的心似乎也变得软塌塌儿暖融融的。
等到宿如言终于出了月子,孩子也有几个月大,终于也不再有那么多的顾忌,渐渐恢复从前和铲屎官们的相处模式。
只不过中间还多了一个黏人的小家伙。
小家伙从软软小小的一团,逐渐长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素日总喜欢同那真与咕啾们在一起玩闹。
嘴里总是含含糊糊喊着,“小白,小花~”声音糯糯,带着孩子独有的小奶音。
每每叫的她心都要化。
小家伙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湛安和,还有个很可爱的乳名,萌萌。
取自初生萌芽之意,其中含义很是生机勃勃。
但她听来又有别的意思,萌萌,萌萌,这可不正是一个贼萌贼萌的娃子嘛。
这娃儿生的那叫一个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就像春日里开的最烂漫的花朵一样,一见便让人心生欢喜。
至于小家伙的性别,这么可爱,当然是男孩子拉。
那真的心在日复一日的时光中,早已不再年轻,活的久了,就对鲜活的生命尤为宽容和向往。
再加上作为一只单身的时间全部加起来长达百多年的单身狗,中间好容易谈了个恋爱,心上人却不多久就命丧黄泉。
她对孩子这种生物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就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看着他们便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变得更加多彩。
在这个世界,那真作为一只狗子已经生活好些年,这些年,她眼中的色彩一直是单调而贫乏的。
狗狗一度被认为色盲,这个说法并不确切,但在她眼中的世界,比起为人时所看到的五彩缤纷,确实单调。
不过能够听到更加细微的声音,更加丰富的气味,这倒是也为那真作为狗子的生活更添许多看不见的色彩缤纷。
时光像一首美妙动听的歌谣,让人沉醉其中,永远没有尽头。
等到你从这首没有尽头的歌谣中,稍稍一回过神来,就发现,啊,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时间过的这样快。
湛安和一岁一岁长大,飞行器一次一次改进,苍穹之上的名声一次一次传播的越来越远。
小家伙九岁这年,飞天局已经响彻一整个朝代,甚至是全天下,飞行器已经发展到不仅能够单人飞行还能够载人载物的程度,伴随如此,这个时代也已经进入航空时代。
那真和咕啾也老了,他们垂垂暮矣,老的甚至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它们站不起来,湛修雅就特意为那真和咕啾各做了一个小木箱车,小木箱车里各自都铺上干净柔软的棉小棉垫褥子,布置的舒适又柔软,开口设计,空间的大小也足够让那真或咕啾躺在里面。
除了两个小木箱车,还有一个大木箱车,一样布置的舒舒服服,不过空间还要大上许多,足够两只狗子一起躺在里面。
小木箱车和大木箱车,做出来不为别的也没有什么别的用途,只是为了带着那真和咕啾散步。
湛修雅和宿如言时常用这木箱车,拉着特意接在车上的牵引,带着他们的小白和小花,一起散步,一起欣赏四周的风景,一起用一双温柔的眼看待这个世界。
萌萌已经能跑能跳,小男孩还有一把子不小的力气,脑瓜子继承了湛修雅的聪明以及丰富的想象力,还继承了宿如言一流的嘴炮功力,说起话来,嘴皮子溜的不要不要的。
他仍旧喜欢和那真以及咕啾玩在一处,九年不曾变的,即使他们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陪着他一起跑跑跳跳。
现在的玩在一处更多的变成湛安和在陪伴。
他会带着他们一起散步,会和他们分享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事情,会抚着他们身上的毛毛儿,爱不释手,即使随着年龄的老去,身上的皮毛已经不比曾经顺滑柔软,也失去了从前那样的光泽。
直到某天,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那真和咕啾一齐躺在大木箱车里,耳边是滴滴答答雨水落地的声音还有湛安和清脆好听又嫩生生的童音,小家伙一阵一阵不间断的说着自己遇见的趣事,描绘的有声有色,极其生动。
那真费力的听着,眼皮子却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合上了眼,呼吸渐渐停止……
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原本兴致勃勃说着自己所见所闻的童音忽然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嚎啕放肆的哭泣。
在意识到木箱子里的他们停止呼吸,闭上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后,湛安和的心一时抽痛不已,悲伤和眼泪如决堤洪水涌来。
他那么那么的难过,舍不得他们的离去。
但终究离别已成定数。 
亲爱的小白和小花,
你陪我长大,我陪你老去。
如果有来生,下辈子我希望仍旧能和你们相遇。
我会对你们很好很好,一定。
——湛安和


☆、第四十八章

那真又回到了那片黑暗的空间。
空间里静悄悄的,中间浮着一块光屏,一如既往。
她回想起之前的世界,身为小白的一生。
任务在死前几年已经完成。
这一次,她却没有选择立刻离去,而是陪在湛安和的身边,直到作为小白的寿命走到尽头。
湛安和是那真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人,又看着他活跃在她的生命里,记忆里。
他终归是不一样。
她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这感情无关风月,纯粹真挚。
她走后,不知他过得如何。
最开始一定很难过,只是孩子不知事,不易记事,又有时间这剂良药,那份悲伤大概也就渐渐淡去。
作为湛安和的人生还有那么长,她终将湮没在岁月里。
那真于是不再想他。
走向光屏细细看起来,主线任务的进度上涨到13。4%,而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完成后有6000囧囧币到账,如今个人账户余额十分充盈。
她在囧囧商城豪了一把,这一回买下一个价值10000囧囧币的商品。
再看新的任务。
【支线任务四线】 
【任务内容:进入小说《沉梦千年》所对应小世界,替作者踩扁菊花包馒头改写或者续写剧情,补充小说内容,使之拥有一个完整的结局,并寻找到散落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主神碎魂,将之收集。】
【任务成功:奖励囧囧币×3000】
【任务失败:抹杀】
【任务状态:未接受】
【任务进度:0%】】
下一秒,任务状态变为接受。
两次经验在先,那真平静的打开手机,将本地文件导入APP后,点卡书籍翻阅起来。
《沉梦千年》描述的是一个被封在寒地冰玉中沉睡千年的女子,于千年后被一名叫作沉君露的濒死女子所流下热血唤醒,在沉君露临死前答应她替她复仇,在复仇的路上,渐渐寻回自己千年前缺失的记忆,遇见所爱,得知千年因果的故事。
当然根据菊花菌一贯的尿性,小说并没有按照大纲写完,故事只进行到复仇复到一半,缺失的记忆只寻回一部分的时候。
熟悉小说内容后,那真打开时空定位导航系统,输入系统给定的位置数据,但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按下确认键。
她对着手机屏幕里的二狗子道,“我要使用人物自选机会。”
话音刚落,面前的光屏上忽的跳出一个新的界面,上面是一张张人物卡片,首当其冲的就是沉君露。
“我选择沉君露。”
光屏上代表沉君露的人物卡片接着放大铺满整个屏幕,紧跟着屏幕上又出现『选择成功』四个大字。
再之后上面的图像化为光点四散退去,光屏上又回到方才时空定位导航系统的界面。
她输入的位置数据依旧在那里。
那真不再犹豫,按下确认键。
熟悉又久违的声音传来:
『少女,准备好了吗?奇妙的时空之旅即将开启。』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那真发现自己陷在一片黑暗中,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源源不断传来的疼痛。
还有不知何处来的冷意,这冷是透骨彻心的寒。
又有冰冷滑腻的触感,像人的肌肤,像是有谁再触碰她。
她便知道自己已经是沉君露,只是伤的太重,动一下都难,连眼皮也睁不开。
而身上触碰自己的人,应该是香如雪,那个从千年沉梦中醒来的女子。
那真猜测自己所降落的时间点大概是在沉君露刚死之后。
小说中沉君露死后其尸身被香如雪封于冰玉,一直维持在死前的模样。
尸身不腐,容颜不朽。
开启回溯阵法,她在心里默念。
回溯阵法开启的那一刻,脑海中记忆如汹涌江水奔腾而来,一瞬间将那真淹没。
伴随着记忆的深入 ,眼角有泪滑落,滴在冰玉上。
沉君露短暂二十余年的一生,所有悲剧始于十二年前那一日她将倒在腥臭肮脏的垃圾边上,那个浑身血污脏泥的人捡了回来。
冤孽在更早的时候已经种下,而命运的这一安排,让这一场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果实掉落的那一刻,满地鲜血。
十二年前。
正月初一的这一日。
漫天飞雪簌簌飘落,地上渐渐积了一层薄雪。
娇嫩嫩的小姑娘穿着红色的新袄裙,长发梳成双平髻,两边发环之上缀着一圈红珊瑚珠花,衬得整个人明媚艳丽,却又带着少女青涩。
沉君露踩着欢快的步伐走在街道,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小脚印,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莹白的牙齿不禁露出来。
你看到这样一个小姑娘就会忍不住想要把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眼前,而她的笑就是最好的回馈。
小姑娘美好的不像话。
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还有孩子们玩闹的欢声笑语。
沉君露很高兴,正月初一总是她一年里最开心最放纵的那一天。
她攥紧手里方买的小炮仗,也小跑着混进孩子堆里,一起玩闹起来。
一道前来的丫鬟司夏手里还拿着一把油纸伞,跟在小姑娘的后面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喘气一边喊着话,“小姐,小姐,你慢些…慢些……”
沉君露才不理她,炮仗声一声连着一声接连不断响起,她迅速融入进这些才见不久的孩子群里头。
玩炮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打雪仗,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一个雪球忽而打到了其中一个男孩子身上,那男孩子当即抄起地上的雪一捏就扔了出去,也不管罪魁祸首是谁,一扔扔中个高挑的小姑娘,小姑娘好巧不巧被雪球迎头砸个正着,她先是一愣,随即暴起,抄起雪球即刻追过去……渐渐,越来越多的孩子都加入这场混战。
孩子们在街道上四处乱窜,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也顾不得天上还飘零着雪花。
任凭雪花落在衣上,发上,眉间面目,融化时留下一滩小小的水渍,或渗进衣衫,或盈在发间眉目。
沉君露咧着笑没有方向的到处跑,回头间一把将手中捏好的雪球扔了出去。
看到自己的雪球稳稳打到一个小姑娘儿的身上,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面上更加欢愉。
但不等她再笑,转眼空中飞来一个雪球,直直向她砸来,沉君露立刻往旁边跑开,身子灵活一转。
空中的雪球砸落到地上四散粉碎,她松了一口气,脸上又不禁笑。
心里头得意的暗想,想打她可没那么容易。
得意的小姑娘显然忘记自己的红袄裙身上被打湿的几处地方。
但她再看身边环境,却发现自己进到一条小巷里头。
这条小巷里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还有一堆垃圾,空中隐隐能闻到一股令人作恶的臭味,也不知道是在这里积了多久。
可沉君露一眼瞥过去却在那堆散发有恶臭的垃圾旁看到地上一个隆起,被雪覆盖了大半,依稀透露出一块衣角,隐隐约约竟像是一个人躺在那片地。
她的眉间不禁蹙起,犹豫了一瞬,架不住内心的煎熬和好奇,还是走过去,蹲下身子,有些泛红的手慢慢将上面的雪挖开。
雪挖开后,露出底下,积雪覆盖下原来果真是一个人。
依稀见得是一个少年,少年小小身子蜷缩在一起,侧躺在地,头发凌乱的蓬着,遮掩住一半面容,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全是沾染的脏污,半点看不清他原来的容貌,身上只有单薄的粗布麻衣,沾染血污脏泥,冰冷硬邦,破败不堪,早已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凌冽中冻结。
沉君露忍住对脏污的不适,伸出手一探,一丝温度也不能从地上的少年身上感受到。
她忍不住想,这个人真的还活着吗?
昨夜除夕,今日正月初一。
这原是一年中最喜庆最红火的日子,每家每户,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聚在一处热热闹闹说话,脸上洋溢笑容。 
可这少年就在这样的夜晚,在凄风冷夜中孤苦一人,在这糟糕的小巷,脏臭的垃圾堆旁渐渐逝去那么年轻的生命么?
沉君露忽然就很心疼地上的这个人。
她伸出手探在对方鼻尖,有微弱的气息喷洒在指间。
他没死,真好。
“东上,东上——”她在小巷里喊起这个名字。
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不知怎么忽出现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看上去年约三十左右,五官并不出色,容貌也只是普通,这样一张脸上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几乎贯穿他整张脸庞。
原本普通的男子,看着便生出几分可怖来,让人想要后退。
不过沉君露显然早就适应这个人,习惯这张脸,她半点慌张害怕也不曾有,很是自然的对着男人说道,“东上,我们把这个人带回去,我想救他。”
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
东上总是无法拒绝自己这位小主子的话。
他沉默走过去,将躺在雪地上的人背起。
沉君露也不与那些孩子玩闹了,跟在东上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他回平阳侯府,时不时看看他背上那个少年。
明明是个少年,却这么的瘦弱,在这飘摇风雪中似乎下一瞬就要离去。
她忍不住上前握住那只垂落的手,也不再顾忌那只手上的脏污,只想抓住这个人。
握过雪球又玩闹跑过一阵,沉君露此刻无论是手还是身上都散发着热意。
手中的温度传递到毫无生气的被她握住了手的少年冰冷的手中。
冰冷渐渐被温暖代替。
秦玉成迷蒙间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明媚的小姑娘,她握着他的手,冰冷的手被渐渐温暖。
可她一定不知道,她温暖的不只是秦玉成的手,还有他那颗早就死寂绝望的心。     
就像是一团火,突然撞进他一片荒凉的心间,燃起燎原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_(┐「ε:)_求爱

☆、第四十九章

秦玉成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再次醒来的时候。
他以为他的命就终结在那个凄寒冷寂的夜。
一醒来就看到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姑娘,趴在床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漂亮眸子看着他。
几乎是立刻,秦玉成就想起自己昏沉时看到的那个红衣姑娘。
是她吧,就是她。
于是眉眼不禁变得温柔。
他沙哑的声音问道,“姑娘,是姑娘救了在下么?”
沉君露眉眼弯弯,“是啊,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她就见那个少年看着她无比认真,“在下所有的全部都愿用来报答姑娘。”
这句话听得沉君露微微一愣,她注视眼前少年白皙俊秀的面容,不知怎么心中忽而一动。
压下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面上有些僵硬的笑容又恢复灵动,“你叫什么名字?”
秦玉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在下禾玉,秀禾的禾,玉石俱焚的玉。”眸中忽有暗光闪过。
他并没有告知自己的真名,秦玉成在世人眼中早已是一个死人。
“玉石俱焚?”沉君露止不住收起笑,眉间皱起,“怎么能是玉石俱焚,你该是霞明玉映的玉。”
“好,那便作霞明玉映的玉。”
说出这话。
听到这话。
两人的嘴角不由得漾开笑。
小姑娘明明艳艳,比哪一季的花儿都要绚烂,她注视于他,便言说道, “禾玉啊,我名姓沉,唤作君露,沉博绝丽,余桃啖君,春风雨露,可晓得?”
眼前的少年却突然呆住,方才还笑着的表情不见,变得木讷呆滞,望着她的眼神一下子空茫茫,原来的欢喜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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