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冰送给他的东西,说粗俗一点,就连她放个屁,他都会鬼迷心窍地觉得芳香无比,更不要说是杨再冰送给他的衣服。
衣服穿上后,他就不肯脱下来,实在太脏都有味道了,才脱下来洗一洗,他都不敢让杨再冰知道,其实他已经连着好几天都穿着没干的衣服,只因为爱屋及乌,实在是太爱了。
四道目光又从衣服移到彼此的脸上,四周顿时弥漫开浓浓的火药味……
迟静言得到消息赶到后院的某一角时,暴力已经快接近尾声,从现场被压倒的花花草草就能想象得出这场架,打的有多惨烈。
迟延森用力过度,已经脱力了,看到迟静言,他也只是瘫坐在地上猛喘气,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白看到迟静言,虽然还能狗腿的爬到她腿边,情况也比迟延森好不到哪里去,连一向抬起去蹭迟静言手背的力气都没有。
迟静言看着一人一虎,就知道他(它)们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迟延森,又低头看了看脚步的小白,真是无语了,有见过和一只老虎一般见识的人吗?
虎为百兽之王,人看到了不都应该拔腿,迟延森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小白是只老虎,怎么还敢和老虎打架,他脑袋坏了吗?
还有小白,它一只老虎,虽通人性,毕竟不是人啊,又不能说话,又不会拿筷子吃饭,不就穿在身上的衣服布料一样吗?难不成它也知道撞衫一说。
即便一人一虎无意中撞衫了,也很正常啊,为了这点小事,有必要打成这样吗?
迟静言觉得有没有必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迟延森和小白觉得这一架打的很有必要,再怎么两败俱伤,都没得到好处也很有必要。
迟静言让管事的找人去扶迟延森起来,带到前厅去;至于小白,它本就是四只脚落在地上走路,自然是扶不起来,管事的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抬它。
小白最近也不知道吃什么了,长势太过于凶猛,最后来了四个身强力大的家丁才把它抬着送回属于它的后院。
看着四个家丁吃力的样子,迟静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奚落迟延森道:“二哥,真没想到你的力气会这么大,没被小白一掌拍死,是你的运气不错,如果今天一个不小心被拍死了,我顶多也就是让小白替你披麻戴孝!”
言下之意,你以后继续冲动吧,不要出了人命都不知道,
迟延森是真的脱力了,还没缓过神来,满脸通红,喘着气,回了迟静言一句,“我是你二哥,有你这样损自己哥哥的吗?”
话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脸上还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迟静言知道一向惧怕来七王府的迟延森之所以会胆子大到出现在七王府,不仅不出现了,还和小白打了一架,完全是因为她,顿了顿,口气变得比刚才缓和了很多,“二哥,看到你来,我就知道那件事*不离十肯定是没问题了。”
迟延森和小白打架,倒霉的又何止是这一片的花草,还有迟延森抱了一路的衣服,迟静言拿起来抖开看了看,褴褛不堪,哪里还能称之为衣服。
这件衣服是她引袁茵去谢丹丹那里的很重要的道具。
从迟延森回府翻找衣服,到他拿着找到的衣服出现在七王府,这一切的一切本就是迟静言计划好的。
想从袁茵口中套到更多的话,就只能在她不设防的时候。
像她那种铁了心要留在迟延庭身边享受荣华富贵的女人来说,肯定每时每刻都格外当心,唯一不设防,就是她在选购喜欢的东西时。
迟静言甚至不用开口问迟延森经过,也要根据手里衣服没被撕坏前的样式,就能猜出袁茵从衣堆里翻衣服出来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即便脸色还能勉强镇定,心里肯定早被妒忌之火焚烧地旺盛。
为了犒劳迟延森,到了前厅后,迟静言亲自替迟延森倒了杯茶,迟延森不敢接茶不说,更是面露惶恐,“六妹,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我。”
他以为迟静言亲自给她倒茶,是继续有任务给他。
眼看天都黑了,他想去陪着杨再冰了,任是迟静言挖掘了他的潜能,让他能够成为现在的森森大大,他还害怕她,他也不想再去做什么。
第二百六十一章:骗子
迟静言看他不敢喝茶,索性送到自己嘴边喝了起来,“二哥,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胆子变这么小了?”
迟延森拉了拉被小白咬出个洞的衣袖,表情略带伤感,“六妹,不是你二哥我胆子变小了,而是我不是给你找到二嫂了吗?”
迟静言愣了下,觉得他这句话挺对,如果她不曾爱上端木亦尘的话,死她都不会怕,就是因为又了牵挂和不舍,开始顾忌很多东西。
迟静言没有为难迟延森,当他提出要走的时候,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看着他身上破了不止一个地方的衣服,还让管事的去拿件新衣服来给他换上。
她是好心,迟延森却双手抱在胸前,死活不肯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下来,到最后还做出一副,谁要让他把衣服脱下,他就死给谁看的架势。
看他都快以死相逼了,迟静言也没强迫他,这样出去毕竟有损形象,说不定被人看到了,又要传出她把迟家二少爷骗到七王府,然后关门痛殴这样的谣言,让管事的重新去给他拿了件披风。
迟延森临走的时候,想了想,又回头对迟静言说道:“六妹,下次有事,我还是在门外等你吧。”
声音里满满的后怕,坐到前厅,他才想到小白是只比一般品种的老虎要凶猛上十倍的老虎,这次能活着,真的是他的运气了。
迟静言望着他,含笑着点头,“好。”
迟延森本就对七王府有着惧意,现在又吃了小白这么大的亏,自然更不敢来了。
迟延森离开前厅后,迟静言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正打算去后院看看小白。
虽然和迟延森的狼狈来看,它是胜利者,毕竟刚刚打过架,在心理需求方面,也的确需要她去安抚一下。
人才走到门口,差点和迎面跑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迟静言定睛一看,这火急火燎,像是火在烧他屁股的人不就是迟延森吗?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去而复返了?
正好奇着,迟延森喘着粗气,口齿结巴,“六……六妹……不好了。”
迟静言朝他身后看了看,说了句,“二哥,不会是小白在外面等着你吧?”
以她对小白的了解,虽通人性,还不至于说会乘着这是它的地盘,对迟延森再一次打击报复。
迟延森哪里有心思和迟静言说玩笑话,表情很严肃地凑到她耳边,“六妹,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迟静言静静听完,没有立刻搭理迟延森,而是沉默着。
这样沉默不语的迟静言,还真让迟延森有点不习惯,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六妹,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二哥。”迟静言看着迟延森,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对视上他着急的不行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真的大笑出声,“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个孩子是端木亦尘和其他女人生的吧?”
迟延森被迟静言的笑弄糊涂了,挠挠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的话,就凭目前迟静言在七王府的一手遮天,别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七王府的花园。
迟静言抬起眼睛,“二哥,看样子啊,你真是孤陋寡闻了。”
到最后,迟延森离开七王府时,是捂着胸,满脸受伤的样子。
他好歹也是知名嘴角,被万千读者追捧的森森大大,怎么在迟静言面前他就注定了只能自取其辱。
面对他的疑惑,迟静言很好心的解释了那个孩子的身份,原来,他以为是端木亦尘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居然是林絮儿的孩子,林絮儿也已经难产去世了。
从发生的这两件事上来看,迟静言也不能算是讽刺了他,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一点都不知情,的确是孤陋寡闻了。
咱们受了内伤的森森大大,在捧着一颗快碎成渣的心走出七王府时,也暗暗下了个决心,写作固然重要,成为被万千读者追捧的森森大大,也的确会极大程度满足他的虚荣心,但是成为一个安静,又知晓天下事的美男子作家似乎更重要。
迟延森走后,七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听管事的禀告迟延森和小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后院大打出手时,端木亦尘怕拳脚无眼,尤其其中一个打架的还是小白,一只老虎更是没轻没重,怕不小心伤到迟静言,本想陪着她一起去。
要换了其他事,端木亦尘不放心要跟着她,她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美的直冒泡,唯独对这件事,她坚决不同意端木亦尘跟着。
你想啊,迟延森有多惧怕端木亦尘,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人,端木亦尘去后院,先不说对局势有没有帮助,单是对迟延森来说,也是极大的不公平。
迟静言即将要出正厅,回她和端木亦尘的院子,管事的又匆匆来报,“启禀王妃,门外有个自称姓张,却不肯说他叫什么名字的人求见,他说是您让他来的。”
姓张,单凭这两个字,迟静言就知道来人是谁,对管事的说:“把他带到我院子里去。”
张鹤鸣跟着管事的朝迟静言和端木亦尘院子走去时,没忍住,小声开口问他,“管家,你们七王妃的心情可好?”
他和迟静言接触的时间虽短,却也知道迟静言是真的不好惹,上次来给端木亦尘诊脉,他虽说了实话,里面到底夹杂了楼峰故意让他说的那些,所以,迟静言今天拍人去请他的时候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就在迟静言派人去请他来七王府一趟前,出去采风回到青楼的他,就看到素来只会笑,从不哭的老鸨抱着一个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小倌在哭。
这个老鸨是他花重金,又以营业额的十分之一提成给到她后挖来的,经营青楼经验丰富不说,做事更是细致周全,要不然,也不会前段时间大轩的经济那么低迷,他这里的生意影响却不是那么大。
看到他,老鸨当即松开小倌,走到他面前,像是看到了能替她做主的人,衣袖抹着眼角哭得更伤心了。
他最不喜欢看到女人哭,当即就有点不耐烦,“发生什么事了?”
又朝站在老鸨身后的小倌看了眼,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猜测,老鸨哭这么伤心,不会是和长成那副尊荣的小倌发生了什么吧?
老鸨边哭边说:“爷,你不在的时候,七王妃来了一趟……”
听到迟静言来过,他明显的脸色一变,“她来做什么?”
在老鸨比刚才又伤心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痛哭中,他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找他的就好。
话说老鸨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呢,也是有原因的。
迟静言不是答应她顶多半个时辰就会让那些小倌们回来吗?眼看她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看不到她的那群“摇钱树”自然心急了。
心急归心急,还不足以让她伤心成这样。
就在她担心着那一群“摇钱树”会不会出什么事,但凡是在大轩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不管时间长短,对七王府迟静言应该都有所耳闻,仗着爹是迟刚,仗着嫁的丈夫是七王爷,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来的。
不得不说,老鸨联想着迟静言的口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拐骗她那么多“摇钱树”的场景。
该死的,她正为自己的那一群“摇钱树”,想着他们是不是已经被迟静言关在哪个阴暗的地方,洗洗干净后被逼迫着接客了,有生意上门了。
看到这桩生意,老鸨只稍微愣了愣,马上两眼直放金光,大金主啊。
“陆公子啊!”老鸨甩甩头,暂时忘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我说今天怎么早上起床就听到喜鹊在叫,原来是陆公子要来!”
看过前文的亲爱的们,应该还记得这位陆公子吧,就是喝了点酒,怎么看小白怎么顺眼,差点调戏小白,后被小白吓的一蹶不振的陆尚书家的独子陆公子。
他自从那次之后,后来只来过一次,老鸨本以为迟静言给他造成的阴影已经淡忘了,哪里想到和姑娘单独相处时,迟静言养的那条狗带给他的后遗症发作了。
想当初,陆公子多威猛的人,忽然就废了,老鸨看着出手再也找不到像陆公子那样阔错的客人,每每都是黯然伤心。
多好的生意,多大的肥羊,就这样被迟静言养的一只狗给搅浑了。
仔细想来,也不能怪老鸨对迟静言有那么大的偏见。
你想啊,她养的一只狗都那么厉害,不知道超过了多少人,试问如果是迟静言这个正主出马,那还得了,她这里还做什么生意啊,索性关门得了。
迟静言到她这里来点小倌带走时,她想到曾经想过的那句索性关门得了,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她这张乌鸦嘴啊,真是说好的不灵,说坏的马上就灵验的一塌糊涂。
做眼前的生意要紧,老鸨暂时不去想被迟静言带走的小倌们还能不能顺利的回来。
陆公子冷着张脸,毫不客气地戳穿老鸨的阿谀奉承,“你都睡到中午起来的吧,那个时候哪里还能听到喜鹊叫,你下次要听到喜鹊叫,找人去通知我一声,让我也来听听。”
老鸨愣了愣,心里暗道,这陆公子今天是吃了火药出门的吧,怎么说话这么冲。
她是开门做生意的,尤其本来还是做的赔笑生意,哪里会和客人生气,继续满脸堆笑,讨好地问:“陆公子,是不是还是找翠红?”
翠红是陆公子以前每次来的时候必点的粉头之一,自从上次他进了紫彩房内,结果却是落荒而逃后,老鸨就总结经验教训,觉得陆公子虽然滥情,应该还是个比较念旧的人,也许在面对翠红时,他放松后,没了心里阴影,说不定就成了呢。
陆公子面色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示意老鸨到一边说话。
老鸨听到陆公子这次的要求,脸上出现了为难,为了不让这只大肥羊跑了,犹豫了一下,才说:“陆公子,今天还真是不大凑巧,要不,我把姑娘们都喊出来,你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陆公子听了老鸨的话,斜着眼睛白了她一样,外加一声冷哼,“你真以为除了你这里,老子就没地方去了吗?”
陆公子身为陆尚书的独子,也是既有个性,又脾气相当的大,话落,真转身要走。
这么大的肥羊,好不容易再一次来光顾,不管是为以后的生意还是眼前的利润考虑,老鸨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顾不上其他了,一把就拉住陆公子的胳膊,“陆公子,你别走啊,不就是小倌吗?我这里怎么会没有,你稍等啊,我这就把人给你叫来。”
陆公子听老鸨这样一说,才满意地在桌边坐下,一杯上好的龙井已经送到他手边,他边喝着茶,边等着老鸨把人领来,心里隐隐生出了点着急。
他来这里点小倌,也是在吃了好多药,又尝试着和各种女人交往,依然不行后的无奈之举。
老鸨很快就回来了,和以往她去喊姑娘,是领着姑娘从楼上下来不同,这次,她领着人是从后院走出来。
看到他要的下倌居然躲在老鸨身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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