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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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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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指有着京城第一种马之称的“迟种马”?

    很显然,从“迟种马”诧异的反应,和眼睛里的不屑,都可以否认。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她猛地想了起来,迟家除了有令迟刚头痛不已的“种马”,还有一匹令迟刚倍感骄傲的“白马”。

    难道,韩蓝羽说的是兄妹,是她和素未谋面的迟家“大白马”——迟延庭?

    如果真是这样。

    实在是太惊悚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端木亦尘,整个人不寒而栗。

    她上辈子貌似没干什么坏事吧?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已经够雷人了,名声这么难听也就算了,现在更要被套上个兄妹阋墙的丑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端木亦尘长臂一伸,某个发愣发傻的女人已经跌入到他怀中。

    “爱妃,这故事说起来有点长,要不,等我们回府后,本王再慢慢说给你听。”他很谨慎,怕隔墙有耳。

    迟静言整个心,整个人都被好奇心挠挠的快要受不了了,正欲抓着端木亦尘施展美人计,门外传来张翼的声音。

    身为七王府的管家,端木亦尘陪同迟静言归宁,他不仅要负责打点一切,还必须一路跟随。

    据张翼说,迟刚在前厅备了上好的雨前龙井请端木亦尘前去品尝。

    这下子,就算迟静言再怎么想撒娇,也没地方了。

    眼睁睁地看着端木亦尘走了,她只能捧着自己一颗好奇到快要死的心,无比受伤的别过脸,不去看端木亦尘。

    这样一幕,落在不知情的张翼眼里,却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家王爷啊,真的变了,以前不管王妃怎么耍手段的去吸引他,他都是平淡从容的应付过去,而这一次,他居然有点不舍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不是他在的话,他家王爷还会亲王妃额头一下,这才去前厅。

    难道说,是王妃以前那些拙劣的小诡计,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终于成功引起王爷的注意,也让王爷喜欢上了?

    在迟静言“恋恋不舍”地注视下,端木亦尘还是去了前厅。

    她其实很想跟去,但是,据她了解到的大轩皇朝的规矩,出嫁女子除非是娘家人有召,不然不管身份多显赫,都不可以去前厅喝茶。

    夏荷也不知道去哪了。

    迟静言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忽然就想起一件事,她起身,深呼吸,双手握拳放在身体两侧,身子微微朝前倾。

    下一秒钟,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屋子外跑去。

    跑着跑着,她忽然停下来,回头,果然看到一个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黑色衣角。

    已经知道这个叫冷漠的男人是端木亦尘的人,很奇怪,迟静言心里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排斥。

    冷漠估计也猜到刚才迟静言的跑,只是她故意在试探他,不是他该现身的时候,他隐蔽的藏在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

    既然确定冷漠就藏在暗处,她也放宽了心,她再怎么去捅马蜂窝,总还是有人会出手帮她。

    仗着有暗侍的保护,在这个曾经的家里,她更像是有恃无恐。

    大模大样的拿出端木亦尘画给她的草图,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很快决定了去处。

    很多事,必须要等端木亦尘告诉她,但是,有些事,却不见得端木亦尘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

    房门猛地被人推开,“迟种马”和迟若媚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看清来人,两个人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

    迟静言只当没看到他们脸上的不欢迎,脸色坦然的走了进去。

    当她拉过椅子,大模大样的坐下,迟家兄妹两个终于忍不住了。

    迟若媚对迟静言一直都不怎么顺眼,尤其是今天亲眼看到端木亦尘后,她心里对迟静言越发看不顺眼。

    不管是长相和才情,她都比迟静言要高出很多,为什么她能嫁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俊美男子,还不是因为她嫡出的身份。

    “你来干什么?”她蹭地下从床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迟静言,口气不善。

    迟静言从来都不怕任何比她看起来要凶的人,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我不是来找你。”眼睛掠过她,落在软榻上的“迟种马”身上,“我是来找二哥的。”

    迟种马有气无力,整个人如霜打后的茄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讨厌迟静言,同样的,迟静言何尝喜欢过他这个二哥。

    要不然两年半前,她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把他的胳膊打骨折了。

    “瞧二哥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妹,我怎么会看哥哥的笑话。”迟静言直视着迟种马的眼睛,微笑,“我来找二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你找我哥哥能有什么好事?”插话的是迟若媚,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迟静言。

    迟静言不以为然,再次看向软榻上的人,“二哥,你不想听,那我就走了,你可别后悔哦。”

    话说着,她还真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心里默念一二三,果然,才数到二,迟种马喊住她,“你等一下。”

    他对迟若媚说,“媚儿,我一点都不舒服,你去看看王大夫来了没有?”

    迟若媚冷哼一声,又白了迟静言一眼,这才离开房间。

    迟种马真觉得半年不见,这一次的迟静言和半年以前的不是大相径庭,而是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

    裤裆里还隐隐作痛的地方,一直都在提醒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母亲把他害成这样的,如果他真的不能人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韩蓝羽。

    恨乌及屋,再加上两年半前的骨折之痛,他对迟静言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迟静言笑了一下,走到榻边,低头下去,在离迟种马耳朵一寸远的地方,她顿住,轻声道:“二哥,要不你娶了我吧?”

    迟种马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连着猛咽了好几口口水,这才反问迟静言,“你刚才说什么?”

    迟静言笑容明媚,一字一句,“二哥,要不我嫁给你吧。”

    迟种马只用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思考,然后,掀开被子,也不顾某个地方还很痛,直接跳下床,打算朝外狂奔。

    这女人肯定疯了,他迟种马再怎么喜欢女人,也不可能喜欢她!

    脚还没落到地上,胳膊已经被人抓住,而且抓的方向正是两年半年他骨折的地方。

    一个条件反射,他连声惊呼“痛”。

    迟静言又抓了他一会儿,这才甩开他的胳膊。

    “迟种马”揉着胳膊,心有余悸地看着迟静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十八章:吓唬

    “这件事,对二哥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迟静言眼睛倏地发亮,看得“迟种马”心头一颤,又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经过刚才的试探,迟静言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韩蓝羽口中说的那个兄,果然指的是迟府上的白马——迟延庭。

    “你不要吓我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迟种马活了二十岁,最擅长的的确是女人,可是,迟静言这样东拉西扯,尤其威胁着要嫁给他,他都快要哭了。

    如果被父亲听到了,肯定以为他不老实,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那他真的就死定了。

    迟静言弹了弹指甲,口气轻柔,“二哥,我失忆的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我想请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我以前在府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迟种马”双手揪着被面,表情很纠结,“这个……”

    多年种马让他很敏锐的洞悉到,迟静言要听哪些方面的事。

    迟静言也不催他,而是拉过椅子,又坐了下去,她摊开右手五指,放到嘴边吹了吹,声音软糯,“二哥,你不想再被我求婚吧?”

    堂堂京城第一种马,被迟静言吓的面无血色。

    他幽怨地瞪着迟静言,好歹也是亲兄妹,不带这么吓唬他的。

    “其实你和大哥……也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们两个的关系,只是比较好而已,小的时候,只要我们欺负你,大哥就会出面帮你,关于你们两个的流言,我也不知道流言怎么就出来了。”迟种马犹豫再三,还是把知道的事都说了。

    “两年半年前,其实,父亲原本是不打算把你赶去别院的,但是是大哥跪在书房里替你求情,彻底激怒了父亲。”

    他偷偷地瞄了迟静言一眼,缩缩脖子,继续朝下说,“父亲一怒之下,才把你赶去了别院,大哥也被父亲带出去镇守边关,他已经有两年半没回来了。”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迟静言一眼,确定没有激怒她,拉过被子,把整个人从头蒙到脚。

    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六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错了,以前我不该妒忌你和我并列排名第一,我更不该让人去改什么排行榜单……”

    他絮絮叨叨把对不起迟静言的地方,都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半响都没听到动静,他掀开被子一角,偷偷地朝外看去。

    确定迟静言已经离开了,他这才掀开被子,长长的,用力的吐出一大口气。

    他现在不再恨迟静言了,而是怕她,非常非常的怕。

    这个女人半年没见,不仅心眼多了,而且还越发的不要脸了。

    身为京城第一种马,他纵横花丛那么多年,不是没有碰到过脸皮厚的,也不是懒着要他负责的。

    但是,像迟静言这样,身为他的亲妹妹,却对他求婚的,还是第一个。

    哎呦,想到她凑在他耳边说话的语调和表情,不由地又打了个冷颤。

    ……

    迟静言刚走出吕氏的院子,迎面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毫无任何形象可言的女人走来。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迟刚三房妾室里最得迟刚宠爱的吕氏。

    大概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前,她才看到过的人,一身碧色衣衫,不再让她整个人平添妩媚之气,配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那碧色,倒像是新做的丧衣。

    这时,她也看到了迟静言,原本没什么焦距的瞳仁迅速地收缩着。

    她恶狠狠地瞪着迟静言,像是要把她吃了。

    迟静言觉得这种封建社会,养在内宅的女人,她根本不用理会,朝边上移了一步,继续朝前。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她侧眸,对视上的是吕氏看似疯狂,却格外清醒的眼睛。

    她定定地看着迟静言,一字一句,格外清晰,“你知道兄妹阋墙的流言是怎么回事吗?”

    吕氏死死的抓着她,很用力,把迟静言捏的很疼。

    迟静言却要紧牙关没有吭声,甚至,为了从这个处于半疯癫的女人口中得到更多真实的消息,她嘴角微微上扬,噙上了一抹微笑,“吕姨娘,但闻其详。”

    “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那个生你下来的母亲,一手安排的。”吕氏眯起眼睛,得意地笑了。

    “吕姨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迟静言用力抽回手,轻轻的揉了揉。

    这女人看着是养在内宅,养尊处优下的产物,没想到力气却大得惊人。

    迟静言大步朝前走,吕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进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已经有了一妻一妾,我只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能嫁入将军府做妾,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尤其是我入府后,发现将军夫人常年礼佛,根本不像我娘说的那样大户人家的正室如何刁难妾侍,会如何难相处,后来,我又给老爷生下了一儿一女,我越发觉得自己很幸运,直到那一天……”

    迟静言顿足,转身,她看到吕氏仰头看着天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

    从她的口中,迟静言还原了将军府当年发生的另外一件事,而且是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件事。

    她虽是正室所出的嫡女,却是迟刚所有孩子里面最小的。

    韩蓝羽一心向佛,既不搭理将军府,也不管将军府发生的任何事,却唯独喜欢迟延庭。

    迟静言出生时,迟延庭刚好三岁。

    大概是为了儿子有更好的前程,迟延庭的娘,也就是迟刚纳入将军府的第一房妾室——邱氏,不但不阻止迟延庭去韩蓝羽那里,而且还主动会把儿子送过去。

    迟延庭虽然只是庶出,从小却聪慧过人,就连迟静言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一个三岁的孩子,哪怕是现代的那些格外早熟的孩子,还处于流哈喇子的阶段,迟延庭却已经口齿清楚的会给其他的小孩起名字了。

    席卷来的冷风呛到迟静言的喉咙里,她感觉心口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很多事,压在心里太久,一旦有了宣泄的机会,就像是安静了几万年的火山,一旦爆发,力量远远要比想象的大很多。

    吕氏眼神迷离,根本就不在乎她说的有没有人在听。

    “韩蓝羽虽从不管府里的事,我想回娘家一趟,却必须要经过她的允许,那天,我去找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迟静言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啊。”吕氏顿了顿,忽地大声狂笑,“所谓将军府的正妻,她却正在做着天底下最有违纲常伦理的事,她指着襁褓里的亲生女儿,对三岁的迟延庭说,这就是他以后要娶的媳妇,问他喜欢吗?”

 第二十九章:想通

    正是因为知道了韩蓝羽有违人伦的打算,哪怕她的儿子是个天大的纨绔,她也有信心,他以后肯定会成为迟府唯一的继承人。

    迟静言没有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很多事,是真是假,她只能靠自己去分辨。

    她没再听下去,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吕氏歇斯底里地吼声随风吹到耳边,“那些在府里悄然盛行的流言,除了韩蓝羽,你以为还有谁会放出去?两年半前,你以为你当真是打断了森儿的胳膊,才被赶去别院的吗?这一切不过是老爷怕你和迟延庭真的兄妹阋墙……”

    迟静言相信这个状态下的吕氏,不会捏造什么事实出来骗她。

    韩蓝羽说不喜欢她,从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天就恨不得杀了她,是她亲耳听到的。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是歹毒。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却试图利用亲生女儿毁了迟刚最有出息的儿子。

    这将军府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让她感觉到寒心,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有一天那个人的出现。

    她这才知道,再黑暗的地方,也能养出阳光明媚的人。

    ……

    前厅,端木亦尘正浅浅啜饮着茶,一个人影倏地出现在他眼前。

    其实人不用站到他眼前,光是那股子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清香,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迟刚正和他客套着,猛地被迟静言打断,皱紧眉头,脸色不悦,“言儿,你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

    事到如今,迟静言知道了这么多,早没必要再对这个名字是“刚”的爹,有任何的尊敬。

    她当即反驳了回去,“我的规矩都是在这里学的,不懂规矩,那也是父亲没教好。”

    “你!”迟刚被她气得不轻,要不是碍着端木亦尘也在,他早发作了。

    端木亦尘丝毫不介意迟静言的没规没矩,放下茶盏,拉上她的手,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迟静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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