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总让花清茉觉得有些不适,不过却也没有敢乱动。文景坐在旁边,望着花清茉表情不对的脸,不禁笑了起来。
“清茉,如今你已是紫箫的妻,夫妻之间亲密一些也属常事,你就别不自在了。况且,你可得顺着他点,不然倒霉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文景的话中有着一丝的深意,花清茉微微的沉默了片刻,便搂住了白紫箫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虽说在夜里行了一段时间,白紫箫的身上有些凉意,不过那股沉香的气味一如往常,沉静的让人觉得安宁。而白紫箫的手也放在花清茉的腰间,两人的姿势倒是出乎人意料的亲昵。
见着这样,文景不禁一笑,沉静如水,淡薄如云的眸子中似乎也有着一丝的笑意。转而他看向面前的镜子,随后笑着道:“开始了。”
听他这么说,花清茉的目光望向前方,此时在他们的面前有着一面极大的镜子,但是镜子中出现的景象却不是这个房间的景象,而是另外的一个房间。
镜子之中,喝的微醉的司徒恒被人扶着躺到了卧榻上,他的身边便是坐着和花清茉穿着一样嫁衣的花姒锦。如今这时刻,花清茉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给她和花姒锦一样的嫁衣?果然是预谋已久,而她竟然完全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当真是笨的可以。
不过事已至此,她等待着司徒恒知道所有的时候,不知道那一刻他会如何的对待花姒锦。
当然这情景需要等,此时她只要看着眼前这场戏便可了。
半响之后,大概是房间中的人都散了,花姒锦自己动手揭开了盖头。此时的她眉如远山之黛,眸若璀璨星辰,绝美的五官在精心的装扮中显得更加的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她看着司徒恒,满眼都是爱意。随后她从腰间拿了一颗药,喂到了司徒恒的口中。
这动作让花清茉愣了一下,她抬头看着白紫箫绝美的侧脸,道:“九千岁,你不是要茉儿来看他们洞房吧?”
“你说呢?”白紫箫妖娆的一笑,然后手捏着花清茉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声音凉薄之中带着一丝的笑意:“既然他们与本督主是同一日成亲,本督主的漫漫长夜,自然由他们打发。”
这话让花清茉感觉到一丝的凉意,果然,眼前这人做事是她完全料想不到的。她真的没有想到,白紫箫竟然会带她来看司徒恒以及花姒锦洞房。不过,司徒恒已经与她无关,至于花姒锦,她们之间的账总有一日要算清。
大概过了一刻,司徒恒吃下去的药似乎开始有作用了,他那张绝美而又温雅的脸庞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醉人媚态。嫣红的唇微微的张合,他纤长白皙的五指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解着自己身上的新郎服。
与此同时,花姒锦将头上的凤冠娶了下来,一头如云的青丝披散下来,整个人带着一种极致的绝美。望着花姒锦如此的美态,花清茉不禁一笑,道:“九千岁,茉儿的容姿与八妹想必差了那么多,此番的错误千岁爷当真是吃了不小的亏。”
“倒真是如此。”白紫箫冷淡的回了一句。
而文景则是轻轻一笑,温声的道:“紫箫,这华朝第一美人是你,这花姒锦在你面前也不过是个稍微出色的女子,在我看来还不如清茉顺眼,如今见着你们两人,倒也是很般配。”
“此言差矣,茉儿配不上九千岁。”花清茉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继续凝视着面前的镜子。里面的花姒锦已经动手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褥裤以及一件粉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至于司徒恒也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药让司徒恒看起来极为的邪魅,微微眯着的眸子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花姒锦坐在他旁边,目光含羞的看着他,随后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凑上前去。
顿时,已经分不清所有的司徒恒将花姒锦压在了身下,唇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手也摸索上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这情景让花清茉的目光一沉,她将手放在唇边,轻轻的擦了起来,声音有些冷。
“脏,被他碰过好脏。”
这话让白紫箫的目光从镜子中移到了花清茉的脸上,他看着她的动作,道:“司徒恒碰过你?”
“勾(gou)引恒世子时,他吻过茉儿,不过看着这场景,茉儿只觉得有些人说的对,男人的爱与身体的需要是分开的,恒世子口口声声对我有情,如今欲(yu)望驱使之下,他不也碰了别的女人,这让茉儿对他的歉意荡然无存了。”花清茉随意的一笑,笑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妖丽。
“或许清茉说的对,不过我就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宁愿死也绝对不会去碰,身体所需或许真的极为难忍,不过若是真因为如此碰了别的女人,大抵只是因为他还并不是很爱你。”文景淡淡的一笑说道。
听到他的话,花清茉极为疑惑的看着他,道:“我总觉得文景你很奇怪,明明你比九千岁看着年幼,但是你所言所行都给人一种太过老成之感。”
对于花清茉的话,文景只是温然一笑,笑容犹如白云一般随意淡雅,然后他看向白紫箫,道:“紫箫,管管你的新婚妻子。”
“小丫头很乖,不需要管,不过你倒是需要管管你的嘴,少说话比较好。”白紫箫冷冷的说了一句,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的移到了镜子之上。
此时,司徒恒与花姒锦已经是赤身相对,男子消瘦的身体压着女子玲珑柔软的身体上,美丽的唇更是在一片纯白之中落下点点红梅。当两人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司徒恒的唇一动,像是在叫人的名字。而这声音一出,让本来已经沉迷的花姒锦睁开了眼睛,美丽的双眸之中尽是恨意。
那个名字谁都看得出来,但是却又显得讥讽无比。明明要了另一个女人,叫的却是别的女人名字。
茉儿,司徒恒叫的便是这两个字。
镜中的司徒恒因为药性要了花姒锦一次又一次,两个人虽然都是初次,但是却相合的很好,让人看着觉得他们就是彼此相爱的。
“这恒世子看着清瘦无力,这事实上倒是比一般人威猛了不少,这一夜当真是让我受教了。”文景的手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镜子中两人。随后他笑着转头看向白紫箫,出声问道:“待我回去将今夜看到的都画出来,然后印刷成册,你说这能卖多少银两?”
“恒世子和宁郡王府八小姐的春宫图,至少也得五十两一本,你多卖些,锦衣卫下月的月俸就从你那儿拿了。”白紫箫并未回头,只是看着镜子中,凉凉的开口。
此话一出,文景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后他无奈至极的摇头,然后直呼交友不慎。
而他们刚才这话让花清茉觉得有些不好,若是真的如此了,先不说花姒锦,就说司徒恒,他以后还如何见人?虽然自己不喜欢司徒恒,但是若是发生这种事,她当真是有些看不下去。
“九千岁,若是这样做了,西王府以及宁郡王府的脸上无光,这会不会有些不好?”花清茉拉了拉白紫箫的衣服,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本督主还等着文景将锦衣卫的月俸给本督主,也省得浪费国库的银两。”白紫箫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他低头看着花清茉,道:“舍不得司徒恒丢脸?”
这话一出,花清茉便知道白紫箫有些生气,他不喜欢别人求情,不管是什么事情。为了避免白紫箫更加生气,花清茉立刻道歉:“对不起,茉儿不会再说这话,难得九千岁带我来看如此的好戏,我会专心看戏的。”
说着花清茉便再次看了过去,此时镜子中,司徒恒已经累极的趴在花姒锦的身上,两人皆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此,文景站了起来,然后微笑的看着花清茉以及白紫箫,道:“好了,戏已落幕,你们先行离开,我收拾一下便会回去。”
“既然如此,本督主就先行了,记着你的春宫图。”说完,白紫箫便拉着着花清茉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此时东方的尽头泛着一点白光,天空之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蓝意。白紫箫几人依旧是以轻功赶回萧王府,路上的时候,花清茉想到一事,便直接问了。
“九千岁,你为什么要娶茉儿?茉儿知道,这错误是一早九千岁就吩咐好的,不然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听到花清茉的话,白紫箫只是妖娆的一笑,阳光延绵着他妖艶的面容落下,绝美的五官仿佛在放大,灩丽之中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清俊。
到了阁楼,白紫箫站在房门之前,目光凝视着东方的朝阳,声音清冷依旧,但是似乎又多了一丝柔意。
“本督主或许只是想找个不讨厌的人陪在身边。”
这话让花清茉有些诧异,她凝视着白紫箫的五官,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白紫箫的声音再次的传了过来。
“本督主派人查过,你是十二月十三日子时出生,今日才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3三朝回门1
白紫箫的话让花清茉愣住,她一直只知道这个身体是十二月十二日出生,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但若花清茉是十二月十三日出生,那么便是和她同一日出生。
自从华家一门惨死之后,从未有人问过她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如今听到这话,她突然有种极为心酸的感觉。
有多少年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有多少年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人孤零零的呆在研究所里,需要抽血时被押上手术台抽血,需要她的能力就要出去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很多时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人还是机器?
到了这里,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她只想活着,其他的事情更是没有多虑。不过如今,她突然有了一种被人在乎的感觉。毕竟若真是无所谓,绝对不会派人查她的一切,也不会记住这样的事情。
目光看向白紫箫,花清茉不禁一笑,笑容之中第一次有了一种与她平时笑容不同的东西。
“九千岁,你可记得你曾许过茉儿一个约定吗?”花清茉出声问道。
“你并未真正掌管宁郡王府,那个约定也算是作罢。”白紫箫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冷声道:“你想要让那个约定作为生辰之礼?”
“嗯!”花清茉点头。
“既是生辰之礼,便开口吧!本督主会答应你的。”白紫箫转头看向东边的朝阳,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阴鸷。
此时花清茉靠近白紫箫,手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道:“到茉儿离世之时,之前的每一年生辰都想与九千岁一起,所以不管九千岁你有多忙,都要抽时间陪我,这是你答应我的,你堂堂九千岁,绝不许反悔。”
花清茉的话让白紫箫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的手附在她的头上,指尖微微的拂动着她的青丝。随后白紫箫淡淡一笑,笑容邪魅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的深远:“果然是个很笨的孩子,本督主果然不讨厌你。”
两个人在外面呆了片刻,便回到了房间之中。而白紫箫既然答应了花清茉,一整日都陪着她。两人之间虽说是夫妻,但是更像是长辈与晚辈,白紫箫宠着花清茉,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宠物,而花清茉依赖着白紫箫,完全不在意他身上任何的骂名。
在萧王府安静的呆了两日,四月和华絮回她身边时,花清茉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事已经如此,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况且,比起司徒恒,嫁给白紫箫更好,在他面前她只需要做花清茉便够了。
第三日,便是归宁之日,花清茉并未想着让白紫箫与她一起回宁郡王府,所以便从头至尾没有提过这事。
清晨,花清茉醒的很早,而此时白紫箫早已经不在卧榻之上。虽说华朝一般朝臣成亲都有七日时间,不过白紫箫是司礼监掌印,手中更有东西二厂,抽出三日时间已经很是不易。所以,花清茉便没有想过提归宁之事,免得打扰他,而且今日司徒恒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虽说他不会危及到白紫箫。但若是惹怒了白紫箫,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起身之后,伺候她的依旧还是相思三人,至于红棉,她以陪嫁丫头不宜太多为由已经还给了老郡王妃。
梳洗好之后,花清茉穿着淡紫色的绣花小袄,下身着了一件月白底绣红梅花的长裙,虽说颜色款式看起来甚为简单,不过那红梅的花蕊都是以金线缀着黄色(se)猫眼石,看起来倒显得花蕊明灿异常,珠辉光耀。梳着朝云近香髻,只斜斜的在两边插了一对白玉簪子,脸颊的两边微微的垂下两缕青丝,倒是显得格外的清丽绝伦。
出门的时候,花清茉披上了一件纯白色的翻毛斗篷,毕竟这临安城的冬日是出了其的冷。不过好在她已经吩咐过楚向白让他给自己准备了马车,至于回门的礼物,也一并让楚向白准备好了。
坐在马车之上,里面放着的炉子倒是暖和了不少,相思不停往炉子里加炭火,而花清茉则是拿着医术看着,仿佛与未出嫁前一样。
萧王府离宁郡王府倒是有些远,毕竟萧王府是在临安城最北处,而宁郡王府则是靠近城中。加上马车行驶并不算快,大概花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到宁郡王府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花清茉到的时候花姒锦与司徒恒也一起来了,不仅如此就连西王爷与西王妃也都一起随行。这样的场景倒也是在花清茉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一场错误,将原本的一切全部改变了。
走到郡王府门口,花清茉对着司徒恒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见她如此,司徒恒的目光一沉,他正准备说话之时,锦衣卫走到花清茉的面前,恭敬的行礼。
“夫人,这些东西搬到哪儿?”
“你们随着宁郡王府的下人便可,有劳了。”花清茉对着那些锦衣卫微微一笑,这是楚向白吩咐的,让锦衣卫跟随着她,既是来送礼,也是要保护她。对于这样的决定,花清茉并未有任何异议,毕竟对于这种事,她并不在乎。
不过因为这些锦衣卫,司徒恒便没有再说话。此时花姒锦走了过来,对着花清茉微微一笑道:“七姐。”
“八妹。”花清茉回了花姒锦一笑,随后她看了相思等人一眼,道:“我们先进去吧!”
花清茉的话刚说完,便看到一道浅黄色的身影扑了过来。
“姐姐,你回来了。”花彧卿抱着花清茉的腰,极为高兴的开口。他都有两日未见到姐姐,今日一听说姐姐要回来他便在这儿候着,等了都快一个时辰了。
听到花彧卿的声音,花清茉也不禁笑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好了,我们先回府,外面天冷,你穿的有些单薄,会生病的。”
“嗯!”花彧卿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花清茉拉住她的手便往里走。
走到宁郡王府正厅之时,花旻止站在门口,他见着花清茉便一下子走了过来,很是担心的看着她,道:“茉儿,这两日你还好吧!”
花清茉与花姒锦上错花轿之事,早在成亲的第二日便已经是闹到整个临安城都知晓了。他很担心花清茉,想要去萧王府看看,但是被宁郡王制止,逼于无奈,他也只能等着三朝回门之日看看花清茉。如今见着了,花清茉虽然也像往常一样,但是他还是很担心。毕竟,她嫁的人可是九千岁白紫箫。
“哥,你不用担心茉儿,茉儿没事。”花清茉微微的笑了笑,对于花旻止担心之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她相信整个宁郡王府除了花旻止担心她,应该没有其他人会真心担忧她。当然花彧卿若是再大些也会担心自己,不过如今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进到正厅之中,宁郡王府的人都在。花清茉对着宁郡王微微行礼,随后坐下。与此同时西王爷夫妇也都坐了下来,而花姒锦以及司徒恒则是坐在花清茉的对面。
那日成亲的人一下子到了三人,这倒是让有些看戏的人卯足了兴趣。
“茉儿,你在萧王府如何?”宁郡王爷寻了半天,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才好,只能如此询问。
对于这话,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根本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