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凤歌谣
作者:孟歌
文案
盘古开辟天地之初,上古神祇大多湮灭,只遗留下来的三位真神,一个滚到人间成为女王倒霉蛋,一个自弃神籍长成了俊殿下,一个遗留下来成了女王的奶爸。
悠悠亘古,漫漫一世,任由谁都无法逃开这数亿万的执念。
女王的经典名言就是:“给你两种选择,要么自己滚,要么我打到你滚。”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将他带回来,我就不会让他走远。”
“我的眼泪只想流给你一个人看。”
此言一出,九重宫阙之上,立马扯出一段爆炸性的绯闻。素来冷情腹黑的九殿下拐了着天上地上唯一的善战豪爽女君。学堂之上,看有着铁汉子性格的女君如何在天宫之上智斗腹黑殿下,整惨白莲花,玩转学堂生涯。
一段亘古爱恋的甜文轻虐文即将开始,欢迎大家来看看~
内容标签:重生 女强 前世今生 洪荒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蓁(凤歌)/重止(玄夜) ┃ 配角:长苏/祈宋/伊人/润沐/馥语 ┃ 其它:重生/女君/殿下/女强男强双双联手上古之恋
☆、八荒女君的风格
我降生于神元九万三千五百年,名唤司蓁,四海八荒唯一的女君。
糊糊涂涂的这五万余年,抄家伙打过地上的揍过水里的,芸芸众仙无人不知,旭尧神君幺女司蓁虽天生孤煞,但却是叱咤一方的善战女君,四海八荒铁娘子的不二人选。
对此称号,我欣然接受。
听常在说,我这个女人的躯壳男人的性格,怎么着都是阎王老子花了眼为我投错了胎,可听闻当年我阿爹却很满意我是个女娃。因着七位哥哥不成气候,承着上古神祇比翼鸟族的优良面貌,个个生得娘娘腔腔也就罢了,竟然性子也是娘娘腔腔,这可令阿爹十分痛心疾首。
于是,阿爹和阿娘决心重整他们伟大的造人计划。
老天爷开眼,五万年前,我终于在阿娘肚里生了根发了芽,阿爹一颗沉沉的心瞬间复活,便将比翼鸟族君主之位寄予我这个女儿身上。为以防万一,阿爹在我还是个球的时候没少给我讲诉上古风云以及五族渊源,以此来把我拉上真男儿的道路,以免我也柔柔弱弱成不了大器。
譬如那段血染八荒的化世之路,我到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
其中一段最为精彩,说的便是上古时代,天地混沌,苍穹未分,盘古始神以身化世,遗留上古女神凤歌与上古真神玄夜、长苏看守苍穹。
那时候的上古时代是一个杀伐四起,血染刀枪的时代。
四海八荒的远古神魔降世之后,各族强者便为盘踞疆土纷纷掀起铁血战役,故而那时候的洪荒之世,遍地杀戮,血流成河。
为平息干戈,上古凤歌女神拼尽全力护全众生,以身化苍穹之劫,魂魄尽散,而后玄夜真神为寻其魂魄寻觅九州八荒,最终杳无音讯。两神尽去,唯一的真神长苏亦是心灰意冷,把天地之主的宝座传于神族后,归隐田园。
三神消失后,天地历经九十九次的沧海轮转和乾坤暗换,上古时代毕,神元时代启。
自那以后,神、魔、人割据三界,于洪荒之间共处四万余年,但委实好景不长,老天爷总爱生出一两个搅事的来考验苍生的耐心。
譬如,神元四万三千五百年,诞生而出的妖界新君赤水女皇。
她的出现,致使天地又重新掀起一场巨大的浩劫。尽管她终是被长苏以镇妖印封在空间罅隙的昊天玄境之中,可这一次的祸乱却让神族历经史无前例的内忧外患,神族神祇暗生间隙,分为苍龙、白虎、朱雀、玄武、比翼鸟五族。
然,五族乃同一爹妈生的,闹脾气分家终归也会有和好的一日。
诚然,五百年过去,五族终于破除间隙。但由于老大苍龙部族势力最强,飞升居于九重帝宫成为五族众神之首,余下四个弟弟妹妹只得是各据八荒,且共辅天帝皓渊统治四海八荒、同享盛世。
这段历史终归太过精彩,每每阿爹以胎引之法导入我的神识之时,我都有太多身临其境之感,以至于心情激动到直接踹脚,以是阿爹被我这个明显的反应给激哭了。
自那以后,阿爹常常拿着他的破锣鼓,对着阿娘的肚皮给我讲故事,并以上古风云来培养我铁胆干云、果断刚毅的男儿之性。
果然,我不负阿爹所望,在干云汉子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譬如别人绣花时,我在磨刀;别人在织锦时,我还在磨刀;别人在嫁人时;我把刀给磨坏了。故此凭借着此种男儿郎的性格,这条干云汉子之路我走得非常顺畅,但伟大的神道告诉我们,道,出之于微末,生之本源。故而,我觉得这条路的开端跟我的出生脱不了干系。
族中言,我出生的那一日,正巧赶上风云变色的天地暗换,七星移位之日。
被困在昊天玄境当中五万年的赤水女皇终于发难,借着五万年轮转一次的七星连珠契机,破出长苏的镇妖印,在空间罅隙之中掀起惊天地、震四害的风波。
阿爹耗尽修为血祭长苏的镇妖印,才将赤水女皇再次封锁于境中。
岂料,天地浩劫平息,空间罅隙却倏地崩塌。怀着我的阿娘赶到之时,众神不见踪影,只得独自支撑住着罅隙大柱,可结果却动了胎气不得不提前生出我,最后阿娘油尽灯枯、耗尽神力,随阿爹而去。
但谁都未曾想到,当赤水女皇擅自移动三十三重天的北斗七星之时,已将我的命格星生生移入天煞孤星的命格轨道中。
至此之后,我命途坎坷,六亲缘薄。
所谓锋芒毕露必遭天妒正是如此,然而细数我们这些后世神祇大多都崇尚低调,因而出生时都没能像上古神祇一般高调张扬。譬如九重帝宫之上的诞生一只苍龙,重止,又譬如十地魔渊之中破蛋而出的一只大鹰,无幽。
唯独我,在大家集体正经低调之时,耍起不正经起来,成为第一只被迫高调的大鸟。
多年后大家聚在一起,每个都在鄙视我这个倒霉蛋当年实在太过于冲动,选了一个不得不高调的日子诞生,活该撞上了自神元时代开启的这九万三千五百年以来,最厉害的一次天劫。
是以,天劫的终,便是我漫漫悲催路的始。
阿爹阿娘羽化而去后,只遗留一纸神条上奏天帝,于是我一出生托阿爹的功勋战绩得了个女君上神的称号。本着阿爹的遗愿,我理当继承衣钵,袭沧水谷比翼鸟族的女君之位,世代守护族人,可命中注定,我无法圆阿爹的梦。
阿爹算好了一切,甚至为我承上神之尊,袭女君之位铺平道路,却没有算到,我会被自个儿的亲哥抛弃。
就在我被封为司蓁女君的第二天,大哥以我羽带灼火、命格错位、天煞孤星为由上奏天帝,把我送往不周山静养。但最后,我这个煞星没能如他所愿被送去‘静养’,而是得三界之中五万年未露面的神秘上古真神长苏垂怜,领回了潦云谷。
我这一朝被领养,倒成了长苏与上古女神凤歌一段八卦之后,再次轰动四海八荒的一桩事儿。
说的是这德高望重的长苏真神,有恋童癖,可即便如此,一向不谙世事、归隐田园的神秘上古真神长苏还是将我带回潦云谷,护了我五万年。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五万年过去,我不负众望地干了不少混账事。
譬如单挑魔族十君,成为魔君无幽口中的‘司蓁兄弟’;譬如收服七十二个山头的生灵,成为他们口中的女君老大;又譬如带着三十六个资质颇深的仙灵回谷当弟子,成为他们口中的女君师父。
这些日子过得甚是欢愉,但那一个祸至至亲至爱、累至周身无辜的煞气命格还是挥之不去。
因着它,五万年来众仙对我态度都是冷冷淡淡。记忆中,最让人寒心的不过一万年前,长苏带着我上天界的那一回。
当时,月老在长苏一声令下给我批了一回姻缘。
我想那死老头子定是听过,我说过要把他的红线拿来织女娃尿布之流的话语,遂才给我批了个老处女的姻缘。然倘若事情这么着道也就罢了,可我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子长着一双势利眼,待长苏上三十三重天一探老友留我于偏殿休息之时,他随即以身子困乏之由,假惺惺地‘请’我出宫。
结果,我不堪示弱,踢破他的大门,扬长而去。
后来,我在天宫晃荡得甚是无聊,遂想串串门,但九重天之上宫门紧闭,竟无一人愿意留我片刻。
我心情沉郁,只得是在南天门外,沉蔫蔫地等着长苏归来。
我知晓,那些我们阻止不了却又困心的事情,用眼泪来宣泄固然是个好法子,却不是唯一的法子,有时候习惯和麻木也许会更适合。所以,当我五万年来积攒的习惯渐渐变成一种麻木时,便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生嘛,不就涂个酣畅淋漓,岁月长乐。
正因这彪悍的人生态度,我自此便将胆子无限放大,以至于没给自己定一个瓶颈。曾提着勇气找西方佛陀练剑,结果一到灵山就被一掌打回老窝,还被额外赠了一句破佛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时候,我认为这些话皆是秃驴没事唠叨的口头禅,全把这些好意当成驴肝肺。
多年以后,再次回想,若当时我能把此句印在心里,刻在脑中,指不定我就能躲过命中注定的劫数。
可人就是这样,总是不听当下之言,喜欢用往事来追悔过去的大意。
不过究其缘由,倘若没有过去的种种大意,我也大概永远都不会晓得上古之时那段隐秘的爱恋;也不会晓得有人会守在冰冷的三十三重天等我数年;更不会晓得自己会为了这段缘分逆天改命。
这样的执念,不是因为任性,而是因为我司蓁这一生,不想输给宿命,不甘败给缘分,不能败给命格。不是因为争强好胜,而是因为只想和我珍视之人一世长安,岁月久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们,我重新归来,以后每天一更。新文是甜文小虐希望大家喜欢。
还有要说的是,我即将开了两个锁住的文章,望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的尽管跟我说哟~
嗯~还有,我改笔名为孟歌了,一个你们可以叫我二孟,或者孟歌。
☆、大梦初醒
申时一刻,战场之上烽火连天,硝烟弥漫。
直插云霄的擎山之巅的天幕之中,团团绛紫妖气在猖獗地盘旋,嗷嗷龙吟吼声不绝于耳,群兵在一声声号令之下,飞驰而来。
杀戮,死亡,将原本平静的九州大陆染上一层又一层的红梅血渍。
这一刻,我持剑立于险峻异常的擎山之巅;心情甚是复杂,瞧着硝烟弥漫的侧壁上;一个如展翅飞鹤的身影以雷霆之速穿过层层烟霭。这个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隐约听到他剑头发出的阵阵冷鸣声。一切,就恍如上古梦境一样真实。
我紧握夜绫剑,利索地划破手腕,滴滴滚烫的血珠蜿蜒而下。
耳边风声撕裂,我莞尔一笑,纵身一跃,抵着夜绫剑与崆峒印齐齐陨落。妖雾弥漫之中,我隔着飞扬的红丝带,蓦然回头看了一眼雾霭中白衣身影。
‘轰隆’一声。肆虐的妖风瘴气如被千把钝刀宰割,在半空翻滚散开。
我闭上眼,只觉毫无力气,再也不想动弹分毫。茫茫血雨从天而降,破开重重叠叠的污浊妖瘴,在绛紫色的天幕中拉扯出一抹血色的烟霞。
此刻,冷若冰刺的雨滴打在我脸上。冷,彻骨的冷。
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睁开沉重的睫毛,却瞧见九天擎山之上,血色的硝烟散去,明朗如镜。突然眼前的画面‘啪’的一声,一瞬即碎。
想来苏醒后被梦魇缠身的这几日,时常梦见这样战火染天、血洒苍空的场景,要说是我这颗鸟脑太过活跃也就罢了,我竟然还梦见一袭白衣青年在出战前为我绾发,真是不可思议得很。常在说我这个症状,乃是睡了三千年后的思春后遗症。
思你个鬼!
“师父,不好了!一帮男妖带着兵器强抢民男啦!”常在焦急的嚷嚷声让我没拧U馑暮0嘶奈蘼凼巧瘛⒛А⒀故欠布涓髦稚橐还岫枷不肚壳烂衽裁词焙蚋谋淇谖痘怀赡械牧恕_溃宜巳辏训谰蜕砉怂暮0嘶男乱宦治镏中郧樽涞南仿耄饪谖兑策亓恕�
我哆嗦一阵,破门而出。
“常在,把话说清楚,他们真的……不抢女的改抢男的了?”
“是呀,师父,你快去看看吧。那帮人凶神恶煞的,扬言说如果你不出来,他们就要把常湛他们齐齐抢过去当男奴。”
“岂有此理!竟然敢欺负本女君的徒弟,看我不把他们剁成肉酱!”
这刚刚一醒遇到这样的事儿,我免不了生出几分烦躁,待赶到大殿之时,看到几个彪悍男妖压着我几个清秀的徒弟,便更是愤懑。
我目光很不友善地扫过黑压压的人群,在十八位徒弟的簇拥之下,走上殿前的武崭台,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漫不经心地把弄着小八常玄呈上来的茶盏。
台下虎精翻跃上台,却在我面前滚成了一个四脚朝天的乌龟王八蛋,他确实滚得很有技巧,我不禁一笑。
他蹑手蹑脚地站起来,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笑老子!”
我抿了一口茶,冷哼一声:“敢来我潦云谷撒野,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他意气风发地回我:“我不是东西;我是炼妖山……”我找准时机截断他的话:“哦~确实,你不是个东西。”
“你!”
“本女君做事一向有两个原则,一是让人自愿接受,二是打到你被迫接受。现在本女君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他们放了,抱头滚出潦云谷。要么,我亲自将你们打残了,再丢出潦云谷。”
此狠话一放,虎精欲拔刀而出,然被跃上台的狼妖一阻:“你就是当年一人挑战十魔的潦云谷女君,司蓁?”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狼妖大笑道:“原来当年力战十魔的女君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真是可笑!”这一句话委实让我手中的茶盏一滑,直接隔着五米之遥把他亮蹭蹭的十六颗牙全部打碎。
唔,没想到,滑得还挺远。
“臭丫头!今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狼妖拿出卡在嘴里的茶盏,愤愤地拔刀冲过来,我翻过半空揪住他几根头发甩下台去,引得台下一片哗然。
我拂袖看着台下叫抓抓的他:“怎么样,我的徒弟你们是放,还是不放?”
几个小妖面面相觑,在狼妖的命令下亮出闪刀,我一看忒兴奋。想来我睡了三千多年,近几日醒来这浑身上下酥麻得很,正想打打架松松我多年未动的身子骨。这一激动,便将数十位小妖折成球卷成一坨扔下了台。
我拍了拍手:“还要来吗?”
诚然这帮小妖很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连连慌忙道了几声不。我见状甚是欣悦便回身坐下,岂料耳边‘呲’的一声倏地响起,我蓦然回头一看,一把钢刀已在我背后一寸之处断成八节,碎落于地。
半空中飘落下一个白衣冷峻的青年,待我从惊愕中回归,他已一掌打得暗算我的狼妖血溅三尺。
明媚日光下,青年施施然地扶起水袖,低沉倨傲的声音冷冷而出:“本君的女人,你也敢暗算。”
我木楞地看着这位霸气青年,觉得他虽长着一张冷俊娘炮脸,但举手投足之间,俨然有一副帝王的桀骜冷漠。
啧啧,不错。可他,究竟是谁?
然,正在神思,常在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我:“师父,虽然三千年来,为着潦云谷的生计,我们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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