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常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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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常攻略-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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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策,只可惜如今的皇帝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存天下的昶王或是太子了。
  赵子霈的心绪稍有平复,负了手沉声问道:“而今朕能动用的兵力大概有多少?”
  卫承德掐着手指算了算,正色回道:“除了京都的五千御林卫,就只有裴老将军的三万护*了。”
  兵权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即便王禹少只拥有了半壁虎符,却早已深入军心,本想一步步夺回对军队的控制,却不想这赵子恒竟来的这般快。
  那栾人又趁机而动,局面堪虞。
  赵子霈浓眉紧锁,快步走到龙案边,御笔极挥,瞬息而就,又将书写而成的密函交予卫承德手中:“命裴老将军回京护驾,不得有误。”
  卫承德心领神会,接了密函转身便走,又听皇帝在身后认真地嘱咐道:“贵妃身子不好,这件事不能让娘娘知晓,以免扰了娘娘静养。”
  即便皇帝不说,卫承德也是知道改如何做,适才的试探皇帝已经表明了心迹,他又怎会去坲那逆鳞?
  只是即便皇帝千叮万嘱,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不过短短两日的功夫,云王大兵压境的传言便已是阂宫皆知了。
  莫青离强打着精神,听着玲珑说道:“云王一直暗里招兵买马,这次大举来犯,已是快要攻到京都了。”
  赵子恒狼子野心,只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边境又是栾人战乱,赵子霈刚刚登基不久,这番定是应接不暇了。
  “可有听说将军府有什么动静?”莫青离隐下心中的忧虑,淡淡问道。
  玲珑为难,只睁着大眼瞧着神色清淡的青贵妃,莫青离心里一紧,已是了然了几分,当下却是故意问道:“可是王将军依旧按兵不发?”
  沉默已是代表了默然,莫青离低垂了螓首,秀眉微蹙,只听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玲珑皱眉,转头看向门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依然荣升为念伊殿太监总管的颜安,颜安虽然年纪不大,做事一向还算沉稳,今儿这般冒失却是头一遭。
  “什么事如此慌张?也不怕惊扰了娘娘。”玲珑进宫的时间较长,因此颜安平时也都听她的话。
  颜安讪讪地瞧了一眼沉默不语得青贵妃,才不安得回道:“奴才小的这般唐突,只是后园的王贵人她——”
  一听是那珠胎暗结的王贵人,莫青离心里不免又是“咯噔”一下,急急抬起头来道:“王贵人怎么了?”
  颜安跑得急了,呼吸有些急促,听贵妃问话不敢怠慢:“王贵人失踪了,宫里人都说自昨儿夜里起便不曾见过,奴才找遍了整个宫苑都不见人,这才到宫门处打听,却是夜里有人秘密将人接出了宫。”
  出宫?前几日王禹君前来哭诉说云若谦失去了踪迹,让自己想法子救人,而今连身处深宫的王禹君也被人无声无息得劫走,这么一想,有此能耐的,除了将军府,再找不出别的什么人了。
  想到此间,莫青离心下已然有了计较,扶了玲珑的手走向了殿外,赵子霈着人移栽而来的一株紫藤正长得茂盛,密密实实地投下了大片的荫凉,直让这内殿也是觉着阵阵凉爽,只是今年的花期似是特别的短,往年总要开到夏末,今年却早早得凋零了。
  莫青离明白,即便是花匠们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移植过来的,终究还是伤了根本,有些东西一旦伤了,想要彻底复原,那时再不可能了。便如她与赵子霈的感情。
  当年与昶王树下纳凉的凉椅也被原样搬了来,莫青离日渐消瘦的手轻抚在上面,竟觉得搁得疼。近来心神不能,总会想起前世得种种,或许正如那冥王所说,失去了那白玉牌,自己已是大限将近了。
  “出了这么多事,皇上定是心烦,替本宫送碗雪梨汤去吧。”莫青离望着树上星星点点的几抹花影道。
  玲珑瞧着心酸,捏了捏袖中叶双微留下的瓷瓶,轻声说道:“皇上对娘娘这么好,娘娘何不亲自去一趟?”
  莫青离莞尔苦笑,伸手轻触了残留的花瓣,又是惹得一阵纷纷扬扬:“不去了,本宫自有要事要做。”
  将军府却是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王禹少亲自候在前厅,见一女子妖娆万千地行了来,搭在圈椅上的手不安得动了动,却是不曾起身相迎,只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将军不必对奴家有所忌惮,奴家这次来,不过是想见见故人罢了。”花时一脸笑意,抱着雪白的小兽翩翩而来,却让人有不太真实之感。
  王禹少扬唇一笑,心中的戒备却不曾松懈一分:“花老板说笑了,你我萍水相逢,总是谈不上故人,不知花老板所说的故人指的是谁?”
  见对方只是一味打着哑谜,花时也不着恼,只将小兽放在了自己的肩头,双手轻轻地击了三下,门外又是转出了几人,却是叶双微押着手脚并缚的王禹君。
  那小兽见了王禹君竟是撒腿奔到王禹君的肩头,又拿湿腻的小舌在她的脸上舔了又舔。花时见状只不悦地一瞪,倒也不再管了。
  王禹少见此情形也是了然了几分,看来这位雅致居的女老板定是对器重的事情早已了若指掌了,当下竟是再不能有所隐瞒。
  “花老板这是为何?”王禹少指着被叶双微钳制的王禹君问道。
  花时转眸一笑,竟是带着几分妖气:“奴家与将军有约在先,而今将军既然已经控制了冥王却是隐瞒奴家,又是为何?”
  果然是为了这么一件事,王禹少心神一凛,听那花时又道:“若不是奴家宫里的姐妹听说云大人失踪了,又听说了云大人与令妹的事,当真是被将军蒙在鼓里呢。”
  王禹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扭头不愿看自己一眼得王禹君,心上也是一痛:“花老板不必怀疑我的诚意,我留着那冥王不过是想要他解除青贵妃身上的死咒,待这件事情一完,本将军保证会将人毫发无伤地送还给花老板。”
  却见花时“嗤”地一声讪笑,薄唇轻启,音若黄鹂:“不过是替那莫青离续命而已,将军又何至于如此麻烦?待奴家见了那冥王,自有法子让他施法。”
  王禹少却是露出质疑的神色,花时也不再解释,伸手拎回了腻在王禹君肩上的小兽,盯着它的押金看了片刻,但见那小兽着了魔一般跳离了她的怀抱,一转眼间消失了踪迹,花时寻踪而去,却是将军府书房的方向。
  王禹少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身边的一只小兽也是这般通灵,当下不敢迟疑,迈着步子紧追而去,却是被王禹君喊住了。
  “为何?”王禹君泪意莹然。
  王禹少不禁一叹,为何么?当日在千鲤湖上的高塔中与云若谦首次对峙,他便晓得这人不好相与,普天之下能够阻挡他前行的,怕是也只有那云若谦一个。
  见兄长沉默不答,王禹君抬眸又道:“他已经答应了你会帮你得到莫青离,你为何还要害他?”
  话已至此,王禹少凝眉冷对,即便是自己从小珍惜备至的妹妹,也不能退了分毫:“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莫青离。”
  见他神情狠厉,目露凶光,只觉得陌生地可怕,王禹君从未见过兄长如此,却原来不过几年得光景,曾经那个温情脉脉,随性淡然的王禹少已是变了一个人。

  ☆、第78章 王侯将相本无种

  云若谦一身白衣已显得有些残破,远远地听着密室的石门洞开,不觉皱了皱眉,他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煞雪灵兽一路疾奔,直来到了最里端的石室前狂吠不止,云若谦怒目圆睁,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门的方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石门开了,当先进来的却不是花时或是王禹少,而是那早已显了身子的王禹君。
  一见着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云若谦,王禹君便是悲从中来,几步抢上,却是被那盘了一地的铁链一绊,云若谦法力被封,功夫却还是在的,伸手将她一揽,一惊之下已是被带进了怀中。
  王禹君颤抖得拨开他凌乱的发,她知道他是个极是讲究之人,大概几百年来也不曾有过这般的狼狈,如今却是被自己的亲哥哥囚禁于自己的家中,当真是无颜面对了。
  “你瘦了。”王禹君执手凝噎。
  云若谦淡笑无痕,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王禹君更是心涩难言,依着他冰凉的胸膛哀哀道:“我不来,又怎么会知道你为我受了多大的苦?”
  “傻丫头,我苦守冥府五百年,只为等与你重见的一天,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王禹少是你亲哥哥,他不会为难于你。”云若谦擦拭着她决堤的泪宠溺地说道。
  王禹君却是将他抱得更紧,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不要,我不要再跟你分开,我不要再回那冰冷的宫里,那里就是个华丽的坟茔,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好”,云若谦轻抚着她颤动的背,“你先出去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出去么?这番他若是不能答应哥哥的要求,还出的去么?王禹君心里明白得很,她已经不了解打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哥哥了,只是这样的话她又如何说得出口?于是只好轻声言道:“阙止,你能不能答应哥哥,解了青贵妃身上的死咒?”
  王禹君第一次对他有所要求,却是叫他左右为难,但见他皱了眉,眼中的寒光一显而过,却不曾让她看见那抹明显的忧伤:“你可晓得若要解那死咒要付出什么么?”
  只觉怀里的王禹君乖顺得摇了摇头,只如五百年前她决意离去的那一日,云若谦在她的发间轻轻一吻,无奈叹道:“墨白双牌业已封住了我的灵力,若要解除我先前所施的法术,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我死。”
  这最后二字虽是淡淡,却犹如一颗惊雷不偏不倚地砸在王禹君的心上,没想到哥哥煞费苦心,却是弄巧成拙,如今这般不是她死就是他亡,终究不能两全了。
  “不错,确是只剩了这么一条路了。”女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却犹如来自九幽地狱。
  云若谦脸上煞气聚拢,抱着王禹君的手更是紧了些:“你一早便晓得会有如今的局面,依然告诉王禹少墨白双牌的作用,是想置我于死地的吧。”
  花时妖媚一笑,取了火折点亮了门边的烛台:“王爷果然一点即透,当年你负了姑娘,可会想到还有个丫头会为了报得此仇一等便是五百年。”
  云若谦其实早已算得天降异煞,再见到花时的那一瞬间犹感到一丝丝的震惊,待看到了她肩头蹲着的小兽,便一切都明白了:“煞雪乃是鬼谷灵兽,千百年来无人知其年岁与神通,据说它的血可以令人延年益寿,又能让已死之人借尸还魂,我本不信,今日见了你,才算是长了见识。”
  花时言笑奕奕,将煞雪拎起来抱在怀中:“凡人能够痴活这么些年已是异数,王爷也不曾想到会在五百年后的今日再见故人吧。”
  云若谦无奈地笑了笑,却是朝怀中的王禹君看了一眼:“你错了,我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年,只为了再看幺儿一眼,至于你,的确是个意外。”
  一听当年自家姑娘的乳名,花时便显得怒不可遏:“你住口,你若当真还想着姑娘,又怎会爱上这个贱人?姑娘当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被你误了一生。”
  待花时嚷完,云若谦才不屑地笑道:“你且看清楚她是谁。”
  花时定睛,只见怀中的煞雪又是挣脱而去,跳到王禹君的身上亲昵得蹭着。
  “不可能。”花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得眼睛,明明不是当年的眉眼,却是那样熟悉的眼神。
  云若谦嘴角也是一丝无奈的笑,奈何辗转了七生七世,依旧只是一场空,命运注定,任谁也改不了那命盘,自己这几百年的苦心孤诣,想来却是这般的可笑。
  却听那花时又道:“当年姑娘跳下帝女河并未气绝,甚至还在七个月后生下了你们的女儿,帝姬的出生却是姑娘的死祭,当时姑娘只存了一口气,却是放心不下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婴,于是她甘愿将自己的魂魄存于煞雪的体内,生生世世,不愿轮回,所以眼前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姑娘转世?”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尽了沧桑,云若谦确并不感到惊讶,嘴角的浅笑若有若无,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我都知道,莫氏青离便是我与幺儿的后人,也因此我才会让她重生一世,对她格外开恩。只是人有三魂七魄,当年你灵力不够只封印了她三分魂魄,难怪她转世之后即便我施法也唤不回她前世的记忆,却原来她的记忆依然留在当年。”
  “你以为我会信?”花时大笑一声,面目有些扭曲。
  云若谦阖目轻叹,却是只道有人凉薄有人痴:“你可还记得幺儿脚踝的图腾?即便你不信我,也该信那无法复制与生俱来的标记。”
  “没错,每次君儿面临危险之时脚踝处便会生出图案。当时只以为是异数,没想到却是天生而来的图腾。”王禹少信手徒步,转出了石门,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花时敛了笑意,静静地看着王禹少一步一步走来与自己比肩:“将军隐了这么许久才出面,可是已然听明白了适才冥王所说的话了?”
  王禹少掌中劲风涌动,已是蓄满了真气,云若谦早已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拍了拍王禹君的背,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
  “王禹少,我本以为你得到了莫青离便会放了心中的妄念,没想到你已经被权欲蒙了心,如今战乱四起,内忧外患,你身为一国统帅却是任由疆土被人践踏,眼睁睁看着子民限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的胸襟气度又如何能够君临天下?本君劝你还是迷途知返,莫要一错再错。”云若谦身形一动,牵动满身的铁链便发出“哐当”的声响,听得身后的王禹君阵阵心酸。
  王禹少却是抚掌而笑,眼中的红芒乍现,神情中的狠厉不言而喻,已是动了杀机:“自古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赵子霈当年不也是踩着凌氏满门的尸骨登上帝位的么?”
  云若谦双眉微眯,即便法力尽失,也是充满了凌厉的煞气:“你以为这样的一个你,还是莫青离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么?”
  一听他提起莫青离,王禹少便觉得满心的不悦,最后一次见她的决绝犹每夜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恨不能将她从那深宫抢出来藏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要称帝,他要站在那九五之巅,接受万民的敬仰,唯有如此,才能光明正大得让她站在自己得身边。
  可是要做到那样只有一个绊脚石,便是那一直方队自己称霸的云若谦,所以想要大事能成,先要除了那处处压制自己的他。
  但见他瞬间移动,变拳为掌,直击云若谦的面门。云若谦法力尽失,动作却丝毫不慢,侧身一躲,已是躲过了王禹少的致命一掌。
  王禹少一击不中,却并不着恼,只见他朝身后一退,再看他的时候他已从身后的鬼奴手中接过了神剑“幽冥”。
  “我知道寻常刀剑奈何不了你,可是这柄上古神剑既能弑神戮鬼,自是也能送你一程。”王禹少飞身而上,幽冥出鞘光华万丈,满眼的猩红,刺痛了众人的眼。
  云若谦初见到幽冥的那一刻便心知大势已去,幽冥一出必要见血,而今它已尘封了数百年,戾气更是不减当年。
  只听“噗”地一声,那时利器刺入皮肉的闷响,云若谦闭着眼等待着幽冥贯穿自己的身体,只是待那闷响稍纵即逝,却不曾迎来那阵刺痛,难道……
  他不敢再想,他知道定是有人替自己挡了这一剑,当了这致命的,无力回天的一剑。
  “幺儿……”云若谦一声恸呼,涨了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向自己倾倒的王禹君。
  那王禹君已有了六月的身孕,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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