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常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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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常攻略-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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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云大人求见。”玲珑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云若谦?莫青离一时间却是没能想起来,算算只见过一面,便是在福寿宫的那次偶遇,如今想来,恐怕是那次的偶遇也并非偶然。
  莫青离酸软无力,任玲珑在背后垫了软枕才坐起了身子:“他可说了有什么事?”
  若非紧要的大事,玲珑不至于这般吵醒自己,是以莫青离会有此问。
  玲珑抬了手,将榻边的纱帐往玉勾里拢了才道:“云大人说晓得娘娘的病因,因此玲珑不敢怠慢,即刻来回了。”
  病因?莫青离晓得自己这次并不是什么生病,怕是大限将近命不久矣罢了,这云若谦竟然自报知晓,且看他会如何说。
  “带他进来吧。”莫青离沉了声。
  玲珑见她无力地挥了挥手,悄然将那云若谦带进了内殿,才又转身关门守在了门外。

  ☆、第72章 几番沉浮似情痴

  因是接见外臣,饶是极不情愿,莫青离还是勉强的正了衣冠坐起了身,只这么一瞬的功夫,那云若谦已是进了内殿来了。
  云若谦只淡淡地瞧着青贵妃苍白得脸色,那傲然的神情显然时没想过要行礼。莫青离被他瞧得有些不适,偏了头不悦道:“大人这般无礼,便不怕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么?”
  不想那云若谦确不为所动,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再不见当日福寿宫里的内敛神色:“娘娘进来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莫青离心中不觉已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变了变:“大人以为本宫会是丢了什么东西?”
  对于这打哑谜一般的回答,云若谦确只是挤出了一丝笑:“娘娘可知道丢的那样东西对娘娘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白玉凤牌乃是冥王当日所赠,莫青离自是晓得它的重要,却不晓得究竟有何重要,听对方这么一说,又想想那之后的情形,才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谁”?莫青离已有所疑心,戒备的盯着傲慢无礼的云若谦。
  云若谦不答,一双慑人鹰目却看得莫青离的心一滞,犹如巨石压顶,直让人透不来气。
  莫青离抚上自己滞闷的胸口,再看向那云若谦的时候已是面无人色:“你是冥王,御?”
  也只有冥王御能够有如此能耐,也只有冥王御晓得那凤牌的威力。
  云若谦面色一缓,那边的莫青离才感觉稍稍轻松了些,只听云若谦沉声道:“那凤牌凝着你的三魂七魄,如今被有心之人盗了去,你才会觉得魂不守舍,虽生若死。”
  莫青离大骇,当初只道那凤牌是冥王拿来牵制自己心性的神物,不想还是自己得以存活的关键,如此,那偷玉之人定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也定是熟知凤牌的一应内幕的。
  “那大人可晓得是谁人从中做了手脚?对方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莫青离心内一急,也顾不得身体状况,扶着榻边的妆台便站了起来,这猛然的动作让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继而朝榻上倒了去。
  云若谦刚忙伸手一捞,才换了她下跌的去势,一手覆上她的手腕,只一瞬,亦是摸清了她的脉象。
  “你先莫急,他们投了凤牌乃是为了对付我,如今凤牌尚在,不过是离你远了些,你暂时性命无虞。”云若谦皱了眉,将她在榻上放平。
  莫青离一听这话亦是动了其中的意思,只不晓得这凤牌又能奈冥王如何,可是冥王御若不想说,自己再是好奇也是惘然。
  云若谦转头看着榻上的青贵妃,终是深深一叹:“当初你曾答应了本君只为了复仇了却余愿,你千不该万不该,再次爱上了凡人。”
  莫青离晓得他口中的“凡人”指的便是王禹少,可是爱之何物,几人能说得清楚?
  “那冥王对那王禹君,又是存了几分真情。”莫青离心有不甘,出言反问道。
  云若谦一愣,定定的看着依然倔强不肯认输的莫青离,目光中的坚韧终是绝提,股股酸楚一泻而出,直让莫青离的心也随之一涩。
  只听那云若谦哀哀道:“我甘于冥府五百年,只为等来这个能与她再次重逢的机遇,你便是我重来凡间的机遇。”
  莫青离惶然,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得盯着榻边繁复的帷幄:“所以你当初才会帮我。”
  “是,你的戾气那么重,连孟婆的忘忧汤也不能化解一分,按例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浴火重生的。”冥王淡淡地解释道。
  莫青离终是释然,原来当日得冥府一行,还有这般得因果,如今犹在阳间相聚,只不晓得该喜还是该悲。
  “如今的形势已非你所能掌控,对方的目标已经变成了我,所以这段时间你只管呆在念伊殿,容我探探对方的虚实再行计较。”云若谦不冷不热地吩咐着。
  莫青离只叹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叱咤冥府得冥王御,竟会被人算计至此?
  “王禹君就在后园,若你想见她,我可以安排。”莫青离看着神情落落的云若谦,不忍道。
  那冥王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却是看向了窗外:“不见了,若让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只会更加危险。”
  原来男人不都是无情的,原来他坐的每一个决定都会首先考虑到她。莫青离心下一酸,却是险些落下泪来。
  又听冥王轻声道:“总要经历过,才会明白心里最真的伤痛源自哪里,你要学会的,不是忘记,而是包容。”
  她不懂,她不懂他所谓的包容是指的什么,当初的毁家灭族,当初的剖腹取子,难道还是能够被原谅的么?当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么?
  晚间的时候赵子霈还是冒着雨来了,莫青离厌厌得歪着,也不曾用晚膳,赵子霈只着人温了一盅清汤,便也宽了衣从背后抱了她躺下了。
  莫青离见了云若谦,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心中翻江倒海,却是不曾睡着,此时被赵子霈暖暖地抱着,却也不想动弹。
  “今儿可觉着好些了?”赵子霈轻柔地顺着她乌亮的发丝,只如寻常夫妻间的闲话家常。
  莫青离闭着眼睛,躺了一天,只觉得浑身酸疼:“今儿用了许太医新开的药,已经好多了。”
  赵子霈听她这样说,行了总算是舒坦了些,只觉得她说话间的元气也真是好了些:“许太医这次医治你有功,我倒是要好好儿歇歇他呢。”
  身为太医食君俸禄,医治嫔妃本就是分内之事,皇帝这般又是何必!莫青离想着冥王的话,轻轻地反转了娇躯,面对着赵子霈的一双眸:“那皇上想要如何答谢许太医?”
  赵子霈却不想她还会对自己有所要求,当即心里乐开了花,直比吃了蜜还要甜:“青儿想要如何便如何,都依你。”
  莫青离眼中隐含了泪意,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只将那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青儿听说许大人假的公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年方双十,至今尚未婚配,莫如许他一门亲事可好?”
  赵子霈已有多时不曾感受到她如许的温柔,见她如此小鸟依人的情状亦是万分的动容:“青儿可有钟意的人选?”
  莫青离倚在他的胸口,却是转眸一笑:“高乐公主前几日已经行了笄礼,太后又心疼得紧不愿公主远去封地,所以青儿觉得莫如将公主婚配许家,许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总也是,若能下嫁,也不算辱没了皇家颜面,公主也能经常进宫来陪陪太后。”
  赵子霈却有一瞬的晃神,又觉得怀中的人不安得动了动,才轻启了唇角,却也只说了一个:“好。”
  只这般,高乐公主的命运算是定了,皇帝金口玉言,若是违逆便是抗旨,想那福寿宫的那位若是晓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定了这么一门亲事,会是怎样的心急如焚呢!
  莫青离淡淡一笑,看着赵子霈胸口活灵活现的金丝龙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怎么也塞不满。
  暮色降临,寝殿却不曾掌灯,赵子霈微微侧了身想要唤来宫人,却被莫青离阻止了动作:“不用叫人了,皇上便这般陪着青儿就好。”
  赵子霈多时不曾见过她如此,只轻着身子,又慢慢地躺了下来,只觉得此情此景,竟像是隔了千年万年。终叹上天待自己不薄,有生之年还能够再一次拥着她。
  “国公府的周氏没了。”赵子霈轻抚着她散在肩头的发。
  莫青离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想不想回府瞧瞧?”赵子霈又问。
  莫青离却是轻轻地抬了头,一双水眸灿若星子,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子霈:“你知道我的身份么?”
  赵子霈不答,嘴角却是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她是那般的与众不同,她是那么的叫他牵肠挂肚,即便换了衣服皮囊,即便变了一个容貌,在赵昀凰出生后第一次面对她的时候,他便依然怀疑了她的身份。原来她回来了,原来她依然停在那里,不曾远离。
  可是他却不敢面对了,爱得太真,伤得太深,只怪当初没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竟是这般的对她动情。
  见他皱着眉沉默着,莫青离心间一痛,却是固执得迎着他的眼:“你既然知道了,便该晓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良久,赵子霈才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不过是一份真相,可是他怕她越是熟知其中的玄机便会越是危险,可是他也了解她的个性,若此番不让她明白,她终会自己去寻求,若真是那样,更是凶险万分了。
  “好”,赵子霈沉了声,“明日你到龙阳殿来,我会让你知道一切。”

  ☆、第73章 人生八苦皆由心

  莫谨言进得龙阳殿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子时了,各宫的门早已下了钥,见了皇帝的御用令牌后方又秘密地开门放了行。
  这么晚了,皇帝急召也不晓得所为何事,莫谨言一路上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始末,当下也只好等见了皇帝再行计较。
  龙阳殿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赵子霈正立在偏殿的桌案边专心致志地练着字,卫承德守在一边,朝正要行礼的莫谨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谨言不敢再妄动,便只能立在当下,等着皇帝问话。
  许久,赵子霈笔下不停,也不抬头,问道:“国公可晓得朕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莫谨言心内没底,更是不晓得皇帝这般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好拱了手回道:“臣愚钝,不敢揣测圣意。”
  赵子霈动作稍停,继而扬唇笑了笑:“不知道也罢,国公不妨看看朕的这幅字如何。”
  莫谨言不敢有所怠慢,微微欠了欠声,小步跑了去,说是一幅字,其实不过也就一个字而已。
  “皇上的这幅字笔锋苍劲、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见之下,功力可见一斑。”莫谨言寻着合适的词句夸赞着,额上已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值盛夏,殿里终日供着消暑的冰雕,又是深夜,气温早已一降而降了,赵子霈看着莫谨言竭力掩饰的紧张神情,倒是不急着当面点破。
  只见他搁了笔,若有所思地盯着刚刚书写而就的字作:“朕近日偶然间得了一封手书,乃是一位女子写给先皇的绝笔,其中的‘昀’字甚是奇怪,总将那半边的‘日’写成‘目’,国公可知其中缘由?”
  听到这里,莫谨言早已身如筛糠,汗如雨下,当他看到皇帝写下的这个“昀”字的时候起,他已然猜到了几分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次回忆起那段过往的时候,早已结痂的心竟还是会木木得疼。
  “皇上能否容老臣看看那封手书?”莫谨言面有戚色,看向皇帝的眼神之中竟充满了哀求。
  赵子霈却是拿起案上的那副字,慢慢得,细细得撕得粉碎,又将那碎片一扬,顿时只见碎片随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微风起舞,如那从容赴死的娥。
  “其实国公心里明白的很,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赵子霈寒了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得莫谨言。
  但见莫谨言虚脱了一般,八尺之躯似是站立不稳,赶忙扒着身边的红木桌案才稳住了身形:“是啊,当年婉婉若是果真与先帝有染,又怎会继续留在我的身边?”莫谨言呢喃有声,似是在自言自语。
  赵子霈冷眼瞧着他流露出来的哀伤,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又听莫谨言哀哀道:“当年当我得知先帝秘密送来的他们的定情信物的时候,我本是不信的,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在宫外私会的那一瞬间,我便深信不疑了,我不听她的解释,我将她推得很远,那么多年了,即便后来有了青离,我与婉婉,也只能是渐行渐远。”
  见曾经叱咤朝堂的成国公如此神情,赵子霈似是也有所动容,示意卫承德搬了把圈椅来,扶了莫谨言坐了:“你说的信物该是这枚同心结吧。”
  莫谨言只抬眼看了看赵子霈手里早已褪色泛黄的同心结,无奈地笑了笑:“是啊,他二人本是同德同心,珠联璧合,是我执念太深横刀夺爱,可是终究只是留住了她的人,致死也没能得到过她的心。”
  赵子霈似也是想起了什么来,负了手看向了静谧的窗外:“国公聪明一世,却也是看不透情爱一事,许是爱的太深,才看不清其中的关节,其实在凌婉青嫁于莫府的时候,已将那对同心结送还先皇了。”
  莫谨言闻言虎躯一震,他清楚地知道凌婉青与先皇赵允的情愫,行伍出身的赵允为了凌婉青亲手编了一对同心结,几经波折,那抹纯正的红却成了莫谨言心上永远的伤,可是没想到她却还给了他,难怪十多年来再不曾见过她将那同心结带在身边,原来早已经还了他。
  “那一晚她亲手布置了酒菜,十五年来婉婉是第一次主动邀我去她的园子,我以为她终是原谅我了,原谅我当年设计让她与先帝误会从而劳燕分飞,可是我错了,她只是为了青离求情,青离未婚有孕,依照莫氏族规是要清理门户的,可笑我莫谨言的女儿小字却是‘昀夕’,只因先帝赵允,登基之前封号为‘昀’。”莫谨言神情恍惚,早已是顾不得君臣之别,即便是坐在圈椅中,身子也是无力得瘫软着。
  在看了凌婉青给赵允的绝笔书信之后,又经了半年的查探,对于所有的始末,赵子霈已是了若指掌,其实本心菞对那莫谨言当年的举动是不屑的,可是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垂垂老者,着实也是觉着几分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若不是他一心想要霸占那凌婉青,又怎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个事?可是若不是他当时的痴恋,又怎会有自己心心念念至死不休的青离。
  赵子霈眼中的狠厉尽褪,乌亮的眸眼之中氤氲着淡淡的哀伤,凌婉青伤了莫谨言一世,而自己的青离又何曾不是心上永生永世褪不去的伤?
  “就因为青离的小字中的‘昀’字,你便冷落了她十多年,你可晓得,在青离心中,是有多渴望得到父亲的疼爱?”赵子霈与青离三年的旖旎岁月,又哪会不晓得她心里最在意的东西。
  莫谨言早已是哽塞难言,适才还是月朗星稀的夜色,一时间亦是乌云密布,夏雷阵阵。
  那段早已被尘封多年的往事再次被无情得揭了出来,当年得伤痕竟依然是血肉模糊,凌婉青凄婉决绝的眼神历历在目,一桩桩,一件件却已是恍若隔世。
  “不是我疏远青离,而是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先帝,明知道她的眉眼与我无二,我却依旧走不出先帝的阴影,报应,都是报应。那日婉婉苦着哀求我放了青离,我的心软了,可是当我看到她的妆奁中的那枚同心结,我却被嫉妒蒙了心。”莫谨言静静地说着,愧悔的心却是已经波澜不惊,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赵子霈回了头,看着莫谨言同样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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