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我的能力,我们会一起手牵手走出这里,会把钱君霆绳之于法,再也不能伤害我们和其他无辜的人。咱们往后还有好多好多年要在一起幸福开心的生活,养儿育女,看他们长大,成家立业,然后一起变成老爷爷老奶奶。闲来无事就去公园里散步,跳跳广场舞什么的。”
“还是散步吧,不跳广场舞。我怕你和别的老太太眉来眼去。”殷凝嘟着嘴,一边抹眼泪,一边认真道。
秦铮本来想逗殷凝的,让她放松心情,结果被殷凝逗乐了,“是是是,一切都听我们女王大人的。你说散步,绝不跳舞。要跳舞也只和你跳……”说罢他轻轻松开殷凝,脱掉了自己的鞋袜,然后单膝跪地,也一并将殷凝的鞋袜也给脱了。
殷凝疑惑不解,“这是要干嘛?”
秦铮笑而不语,只向她伸出一只手,“不知我家女王大人是否能赏脸陪小的共舞一曲?”
殷凝笑了,心里又甜又涩。甜的是秦铮想方设法安慰自己,让她放宽心,逗她高兴开心。而且不得不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她何德何能,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嫁了。涩的是这份甜蜜却是苦中作乐,朝不保夕。
说实话,她真的很累了。要不是为了秦铮,要不是牵挂自己的父母,她宁可了断自己,也不想继续在这个游戏中进行下去。他们是她支撑下去的动力,所以为了他们,她也要好好的。
与其愁眉苦脸痛不欲生,不如和相爱之人一起能开心一秒就开心一秒。坚强起来,哪怕是苦中作乐又如何?当然,一切都是在保持警惕的前提之下。
她低头微笑,深深呼出一口气,将一团糟的情绪收拾起来,绝不辜负秦铮的一番心意。把手放入他的大手里,站起来。双手自然而然环住他的脖子,秦铮则充满爱怜的环住她的腰身。她赤着双足轻轻踩在他光裸的脚面上,这也就是秦铮为什么要脱掉两人鞋袜的原因。
殷凝的脚掌冰凉,而秦铮的脚面很是温暖。当殷凝踩上他脚面时害得他一个激灵。“正好,可以给你暖脚。”语气里透着宠溺。
殷凝不好意思地笑笑,回想起在家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搞点小情调、小浪漫。播放着他们共同喜爱的那首“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在点着香薰蜡烛的房间里赤着脚跳这种“脚面舞”。
殷凝的面颊贴着秦铮坚实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起舞。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周围浪漫而温暖的烛光,听见了Por una Cabeza悠扬的曲调。虽然这是一首探戈舞曲,却并不影响他们脚下缓慢旖旎的节奏,一时间恍若隔世。
随着秦铮的步伐,殷凝的心情逐渐晴朗,笑容也加大。他偶尔使坏带动的步子很大,让伏在他怀里的殷凝惊呼连连,咯咯笑了起来。看到殷凝久违的笑容,秦铮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脸上也有了笑容,但脚下的步子却渐渐恢复平稳。他微微拉开些两人的距离,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他喜欢看她笑,可能殷凝自己从来不知道,她的笑容特别有感染力,会带动周围的人一起快乐起来。说得文邹邹一些,便是她的笑容有春回大地的力量。所以,他要她开心顺意,并且贪婪地希望她只为自己展颜。
两人的脚步慢下来,踩着小碎步在原地轻晃摇摆。他们相互拥抱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目光静静搅在一起错不开……直到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含住她的唇瓣,轻柔辗转,细细温存,带着刻骨的柔情、无尽的爱意和缠绵的相思。他抱紧她,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缠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不断贴近自己、贴紧自己,简直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快意。他甚至想把她变小,然后放在心脏的位置妥帖藏起来,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和痛苦。
由于身高的差距,殷凝努力踮起脚用力回应他。秦铮感觉到她的站立不稳,干脆将她一把抱起,然后两人一起跌坐到床上。
秦铮坐在床沿,任殷凝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尽管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吻,可每次都会有一股电流从他们绞缠的舌尖游走到心脏,接着扩散到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奇妙而酥麻,是只有相爱之人才能感受得到的。
心跳加快,血液奔腾,一个绵长的吻瞬间就点燃了两人心里的一把火。自从这该死的游戏以后,他们太久没有在一起了,仅仅一个吻根本满足不了双方对彼此的渴望。相爱之人,爱到不能再爱,只能通过灵与肉的结合来宣告爱的誓言。
然而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一记煞风景的尖叫。虽然声音被两重门墙阻隔,传到耳朵里时已经减弱了大部分分贝,可它的尖锐还是如同指甲刮过黑板那样令人难受。
氤氲着甜蜜的气氛被迫中断,两人的意识瞬时重返清明。他们额头顶着额头静坐着喘息,只待片刻恢复平静。
秦铮怜爱地用拇指滑过殷凝有些红肿的唇瓣,嘴角挂着意犹未尽又很是无奈地笑意,“出去看看?”
殷凝点点头,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整理好自己,一同携手出门,向传来尖叫的地方而去。
事发地点在会客大厅,待两人赶到的时候,客厅里已经聚齐了众人,不过场面还是在持续失控。
只见两个男人死命拉拽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疯狂”的女人,另一边刘骄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臂,手上全是血。再看那个疯狂的女人,正是之前在餐厅时无缘无故针对殷凝的波西米亚大波浪。
而此时此刻,这女人简直和疯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即便有两个男人架着,可她还是一下一下准备往刘骄的方向冲过去。
原本坐着时看不出她的身材高挑,现在目测至少有一米七二以上,只比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矮了一小节,两个男人一个是有些娘娘腔的男人,另一个是新人男,殷凝都不怎么熟悉。
也不知道波西米亚女发了什么疯,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还不断冲跪坐在地的刘骄大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第145章 奇怪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殷凝忙着看目前的情况,也没注意身边都站着谁,随口问了一句。
“原本我们几个坐在这里聊天,谁知道米小雪忽然暴起伤人,一把拉住刘骄的胳膊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殷凝惊愕,转头看向身边给她讲解的人,一看之下发现是卫钦恩。也难怪她被当前的情况分心,外加那名名叫米小雪的波西米亚女还在发疯似的喊叫,让殷凝着实没有一下子分辨出卫钦恩的声音。
殷凝有点尴尬地冲他点点头,继而把目光投向还在发疯的米小雪身上。只见她歇斯底里,一头美丽的大波浪此时也散乱地不行,嘴唇皮上更是沾着鲜红的血色。一张脸色青白,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看起来狰狞无比。
卫钦恩见殷凝对他的态度似乎又疏远不少,嘴角无奈挂着一抹苦笑,继续道:“是的,她咬了刘骄一口。因为特别突然,伤口也很深,看那血还在流呢,挺吓人的。要不是桑川和寂镪就在边上,反应快地拦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殷凝点点头,转眼移向刘骄,也是可怜,现在吵吵嚷嚷的,虽然她身边还围着Alice、一个新人女还有石磊,却没有人帮她处理伤口,只得自己用手捂着。估摸着在场所有人,可能也只有秦铮能够担任医务人员的角色。可是他却站着不动,紧紧牵着她的手,不着痕迹将殷凝和卫钦恩隔开,站在她身边继续看热闹。
“现在要怎么办?”也不知是桑川还是寂镪中的谁喊了一声,他们已经有些拉不住肾上腺激素过度分泌而暴走的米小雪了。
“打晕。”秦铮想也不想,只冷冷道出两个字。
还好不知名的执行者下手干净利落,一记手刀之后,世界再度清净下来。
许是被这么一闹,在场众人都失了主心骨。反倒是秦铮只两个字就稳住了局势,大家便都把目光扫过来。
秦铮本不想多事,而且也没打算管后面的事。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可当他刚想带着殷凝离开,便听刘骄说,“你是法医吧?也顶半个医生了,能不能给我看看?”
刘骄的脸色不大好,因为手臂疼痛和惊吓,整张脸都没什么血色,一双秀眉颦起。她也看出来了,如果自己不主动提出要求,是没有人会管自己的死活。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要是不处理,肯定会感染。
她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说人类牙齿上的细菌很多,如果当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咬了另一个人,当然这种情况绝大多数是打架的时候比较多,情急之下用牙齿作为武器。那么牙齿或者牙龈上的细菌就会沾染到被咬者的伤口上,若不仔细消毒处理,或者打破伤风针。情节轻的,伤口好的慢,红肿疼痛。情节严重的,感染、化脓、溃烂、神经坏死截肢、更有甚者导致死亡的都有。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殷凝瞧刘骄也实在可怜,不是她烂好心,可眼下偶尔做点好事,就当积累福报。别人会不会报恩,或者以德报怨,她不晓得,但至少别立马拉怨恨就好,于是对秦铮道,“要不,你就给看看吧。”
秦铮习惯性的皱眉,他嫌麻烦,本想推脱,但殷凝都这么说了,便点点头吩咐蹲在刘骄边上的石磊去找找有没有急救箱一类的东西。
石磊找来急救箱,查看伤口,包扎等琐事不表。等处理完刘骄的伤口,让人头疼的便是那位名叫米小雪的女人,此刻她还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据说事发之前,刘骄、石磊、卫钦恩、Alice和米小雪便组成五人小组。其中两位女生见厨房里各种设施吃食一应俱全,便提议泡茶喝放松一下之前紧张的神经。五个人端着茶杯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聊聊天,顺便分析分析游戏形式,了解了解彼此情况,拉拢拉拢人际关系。
闲话三巡过后,米小雪不知哪根筋搭错忽然暴起。好在当时桑川和寂镪就坐在临近的沙发上聊天,迅速反应过来上前帮忙制服米小雪,否则单凭一个卫钦恩和吓愣了的石磊,肯定会出大事。
所以眼下,众人犯愁。一方面不知道这个米小雪暴起的原因,另一方面不知道她醒来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暴起伤人。
于是大家又一次坐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决定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她单独隔离起来比较好。
其实单独隔离并非好主意,因为一旦有人落单,不是落单者容易被杀,就是落单者便有了机会去杀别人。
可是很多人都害怕米小雪醒来后会再次伤人,且难以制服。少数服从多数,决定将她隔离。但是为了保证她不会被杀或者趁机制造其他杀人机会。每隔三小时,便有由大家分散组成的小团体去确认一下她是否还好好的呆着。
既然如此,就按照这个方法执行。
米小雪被关进卧房区12号房间,也就是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这里所有的卧室门本来是没有锁的,但为了防止她神志不清跑出来害人,或者被人害,就要想办法锁上。好在所有房门都是向外打开的,便找来一把高背椅子顶住门把。除非有人将椅子搬开,否则任房间内的人怎么折腾都很难将门打开。
处理完这么档子事,瞅一眼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半,而这关游戏开始的时间则是中午12点。
大家又经过商量,决定晚上一起在餐厅用餐。
主要是餐厅的大冰箱里都是鲜冷食材,可供即食的食品并不多。且必须有个集合时间,再者关于食物,大家在一起烹调,一起吃,以防个别有心人下毒害人,才有此一举,顺便不要浪费食物。
经过一番折腾,殷凝本来就精神不济,现已更是累狠了,自然和秦铮回房间休息。在进门之前,特意让秦铮去六号房间取来小卡片。
“上面的图案果真是只兔子……”秦铮点头确认后,殷凝愈发怀疑这些卡片上的香气有问题了,“你说其他房间还会不会有这些卡片?啊!12号房间……”
“我已经趁乱拿来了。”秦铮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另外一个白色小信封,“我猜每个房间应该都有这个东西。”
“打开看看。”殷凝催促,她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主儿,尽管已经困得不行,可还是想要知道那张卡片上会印着什么图案,这些图案是钱君霆随便印着玩?还是线索?亦或是图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是个……奇怪的人。”秦铮看了下图案,皱眉,然后将卡片展示给殷凝。
只见12号房间的卡片图案是个剪影的人形,但是这个人形很奇怪,人形的边缘都是波浪,或者说是水波形的人。
“好扭曲的人……”殷凝喃喃,同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可惜太快没抓住。
秦铮将卡片收起来,找了个塑料袋封好,放到远离床头的地方,避免其缓慢散发令人不易察觉的微弱香气,继而迷幻了神智。
回头见殷凝依旧愁眉不展,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别想太多,你不是累了么?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殷凝点头,乖乖躺到床上,和衣钻进薄被里,撒娇伸手,“要抱抱。”
秦铮一笑,睡到她边上,抱着她小憩一会儿。
殷凝抱着秦铮的腰,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闻着他身上极淡的混合着消毒水味道的皂香味,惬意地叹了口气。虽然表面上很放松,可是她心里有感,这样的时间不多了,很快他们就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因为困极,她很快就陷入黑暗,开始发梦。眼前光影交叠,好像穿越时空隧道一般。正当她就要陷入更深层次的混沌中,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浑身一颤跌坐在地。
茫然间抬头,发现她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房间里很昏暗,外加睡眼惺忪让她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的。殷凝爬起身,见原本睡在自己身边的秦铮不见踪影,只在被单上留下一个人形。殷凝伸手触摸被面,还是温热的。
“秦铮?”殷凝轻喊了句,莫名开始心慌,她实在是厌烦了每次看不见他就格外的恐惧和担忧。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记记极其轻微的闷响。
那是什么声音?
殷凝很难用语言去描述,但脚下却不听使唤的循声而去。她推开房门,走廊外也是昏暗一片,到处都透着死亡般的寂静,令人恐慌。
“秦铮?”殷凝的声音不自觉开始颤抖,她单手扶着墙面,继续往前走。咚咚咚的闷响越来越清晰。直至来到走廊的尽头。看着前面的镜墙,殷凝奇怪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在笑,镜子里的自己在笑!诡异地笑!
忽然,一个黑影从她镜子中的身后滑过。她下意识回头,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
她害怕了,后背冷汗如浆,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可她的双腿却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咚——咚——咚——”
又是一连串敲击的声响,不同于之前的轻微,此刻的声音格外响亮,仿佛就来自耳边。
殷凝转过头去,发现那声音正来自12号房间。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响,仿佛每一下都敲砸在她的神经上。
殷凝面朝12号房间转过身,怔怔站着,她发现门前用来顶住门的椅子不见了。身体则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欲去打开面前的房门,一探究竟。
“吱嘎……”房门发出难听的声响,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奇怪的并没有惊扰到房间里的人。
殷凝站在原地不肯再动,可身体好像又被人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