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游戏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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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杀游戏Ⅱ-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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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
    或许她暂时不能接受他,但只要自己够温柔体贴,去细心呵护她的伤口,让她知道自己的好,相信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她的。尽管乘虚而入会有些可耻卑鄙,但他是真的爱她。
    是啊,只要没有秦铮,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么,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要如何除掉这个男人。
    ……
    柳慈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听着门外的动静,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似乎刚才在走廊里,又发生了一场小型的厮杀。
    随着游戏越来越往后,死掉的人越来越多。她就觉得整个空间好像一座停尸间,格外的阴森可怖,就连房间内的灯光也在配合气氛似的,怎么也不够亮,时不时还闪闪烁烁,总是昏昏暗暗的。
    她不敢出去,害怕外面所有人。谁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会不会想要杀掉她?毕竟,她很弱,这是不争的事实。
    肉弱强食,天经地义……
    所以她很害怕,吃不下也睡不着。即便累得要死,也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因为一旦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一具具腐败发臭的尸体。
    那些尸体以不同的恐怖姿态呈现,有的像牛大力一样,浑身焦黑红肿,很多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有密集的半透明水泡,甚至有的水泡已经破皮,流出黄色浓稠的液体。有的又像玄澄那样没有了头,脖子上被强腐蚀性液体融化的所有组织还在像液体似的往下流淌。有的尸体则是千疮百孔,如同一个人形马蜂窝,不断有血还有黄白色的蛆虫从一个个洞洞里钻出来。有的没有皮肤,好像人体肌肉模型。有的被开膛破肚,脏腑器官都露在外面……
    不仅如此,那些尸体还像屠宰场被宰杀的牲口一样,用一个个大铁钩子吊挂起来,围着她转。奇怪的是,有一个铁钩上没有挂着尸体。可柳慈心里却莫名的知道,那个钩子是为她准备的!
    柳慈分不清自己是做了个简短而恐怖的梦,还是那一幕幕仅仅是脑海中臆想的画面。不管何如,她都被最后一个场景惊骇到。
    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柳慈非常明白,以她这种智商和身体素质,想要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走出这个游戏,基本上……很难。她充其量只能对和自己等级差不多的家伙虚张声势,或者用枪打死不会动的、毫无反抗里的尸体。即便如此,也够她厌恶自己半天。
    杀人是需要勇气的,她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她没有种,做不出损人利己的事来。
    好吧,她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只是时间和方式问题。
    她何时会死?会如何死?她似乎都能想象死神正掐着秒表,等她的时辰到。然后又想自己会不会死的很难看?就好像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般,死状狰狞?然后被挂上大铁钩?
    不行了,柳慈痛苦地把十指伸进自己的头发里,用力揪扯。她不愿再去想,可是那些画面和想法就是不自觉的跳进她的脑袋,呈现在她的面前,躲都躲不开。
    她受不了了,再也承受不起。
    “啪——啪——”
    柳慈已然听到神经奔溃的声音,宛若断弦。
    等死……太痛苦了,尤其是还不能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
    柳慈抬起头,默默地擦干眼泪。她还有时间,她还有选择的机会。至少她可以可怜可怜自己,给自己一个选择死亡方式的机会,走的体面一点。
    她的目光慢慢锁定在床单上,然后疯了似的站起身,跑到床边。一把将床单掀起,拼命开始撕扯。她扯了一下没扯开,就用牙齿帮忙。
    “兹啦兹啦……”床单变成一条一条。
    等一会儿,她要把它们编成麻花绳,然后拴在床头,把自己勒死。
    这儿没有房梁,但是床头是那种最简单的铁架床,所以可以将绳子拴在那里。另一头系个环挂在脖子上,然后身体往地上坐就行了。有不少自杀的人,都是这么死的。别看床头到地板的距离,可以让自杀的人随时后悔。但当一个人抱着必死的心,就算憋气,都能把自己憋死。
    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是最后一个九点。她要把绳子编得漂亮点,这样她死后的脖子上,就会出现一个漂亮的麻花印。
    ……
    殷凝曾对秦铮说过,她觉得玄澄的尸体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哪里奇怪。当时她也就随口一提,两个人说过也就忘了。
    一开始殷凝觉得也许是衣服的问题,因为在第二关的时候,为了让每个人都露出手臂上用纹身贴纸粘上去的数字代码,玄澄的衣服袖子被扯坏了,但在这一关,他“被”换了衣服,还是类似的衬衫,但纽扣扣钉没有换,依旧是那款限量版的CK。
    随着本关游戏的进程,活着的人在圆厅聚众的时候,曾听到奇怪的声响。而那动静则是来自玄澄衣服上的一枚扣钉。
    当时秦铮为了做声音的小实验,就将那枚在走廊里捡到的扣钉扔来扔去。随后也没人在意,最终就给放在了圆厅的桌子上。
    然而现在看来,这枚扣钉,却重新飞回到了玄澄的手腕上,端端正正地束拢袖口。
    这还不算完,因为正真的奇怪之处,问题的关键,并非衣着的问题,也不是扣钉回不回到玄澄的袖子上。而是玄澄整具尸体本身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试问一具脑袋被浓硫酸溶解的尸体,要如何看起来舒服?
    我们现在要谈论的不是尸体的恐怖状态,所以暂时忽略掉他令人可怖的死状,将重点的注意力放到脖子以下一直到脚趾的位置。玄澄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么的不合适,尽管没有明显的不对劲,可要是仔细观察。似乎就会发现,这具尸体,好像要比他身上的衣服,缩小了那么一点点。不夸张的,不明显的一点点。
    值得注意的是,玄澄是个衣着体面的小提琴演奏者。之所以不称之为小提琴家,因为他身前实在没有什么大名气,而且殷凝和秦铮均表示对此领域并不特别关心。
    但这个男人着实很注重自己外表上的打扮,不是娘娘腔的那种爱打扮,而是把自己收拾的非常干净利落,非常精致整洁,得体的挑不出错来。况且这个男人本身身材就高高瘦瘦的,却不让人觉得干瘪,是个衣架子,能把身上的衣服撑起来,完美诠释衣服设计剪裁的气场。
    可是再看眼前的尸体,虽然高矮差不太多,主要没有了肩膀以上的部位,也较难断定具体的高矮,且胖瘦也差不多,肤色也是古铜黝黑的。却没有玄澄的那种精美包装下的混蛋气质,还略微的缩小了那么一圈。
    秦铮是个法医,他知道人死以后尸体随着死亡方式,周围环境温度和时间所产生的尸体变化。若不是尸体经过特殊的处理,是不会自然萎缩的,也不可能萎缩的这么自然匀称。
    他尽管从没有见过还欢奔乱跳,没事找事就喜欢针对殷凝的玄澄。但他在本关游戏初期,曾大致检查过玄澄的尸体。此刻仔细回想对比,便更加确定。眼前的尸体,并非最初的玄澄!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假设以上对玄澄尸体的猜想全都正确,那么眼前这具尸体会是谁?
    
    第100章 无奈叹息
    
    第五关距离最后一个九点整不剩下多少时间,柳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将手里的几条白布慢悠悠编成长长的麻花鞭。等一下她会选择“上吊”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善终。至少她不会死的很难看,留个全尸。
    绳子编好,她起身慢慢走到卫生间。脱了衣服在莲蓬头下冲了个澡,把自己清洗干净。她做这些的时候不急不躁。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从衣柜里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将编好的麻花绳系在床头的栏杆上,打了个死结。为了确保万一,柳慈还用力拽了拽。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拽不要紧,一拽竟然把整个床头的金属架子给拽折了!
    这出人意料的状况让柳慈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扯断的金属栏杆。想她虽然用力拽了拽,可就算她再用力,又不是什么女超人,怎么会把看起来挺结实的金属架床头给掰折了?楞了几秒钟后清醒过来,立即弯腰查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金属架子根本就不大牢固,她不能很清楚地叫出其具体材质,估计应该是铁的。但它空心的金属壁非常薄,金属管子之间的交接处也没有焊接好。外面看着挺结实,其实里面早就锈光了。只要是有点力气的成年人用力去折,都能够折断,更别说她刚才还是挺用力的。
    嗡的一声,柳慈的头瞬间大了。她扑通一下瘫坐在地,心里何其悲凉。这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无情?难得她一心求死,却连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偏偏在这个该死的空间中,自杀的方式有那么多,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想要上吊都那么难,更不用想什么跳楼啊、被车撞啦、开煤气啦,吞安眠药啦,割腕自杀啦……难不成真的要她用头撞墙么?万一墙太薄,又给她撞穿了怎么办?或者没撞死,只是撞晕过去怎么办?
    等一下……
    柳慈忽然灵光一闪,仔细想来,她要割腕自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眼前一亮,她麻溜地爬起身,抄起掉在床上的渣金属管,飞快冲到卫生间。哈,墙上有面镜子。只要能把镜子敲碎,她就会有边缘锋利的玻璃碎块,不怕自己割腕还死不了。
    一、二、三……铛!
    柳慈狠狠用手上的金属棍子敲击镜面,用力之大,震得虎口发麻。可杀千刀的竟然是钢化玻璃!镜面平滑如初,连碎纹都没有一根!
    柳慈暗骂一句,抬眼又看到边上高挂的浴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心想床头吊不死,这里或许大概可能应该成吧。可天不遂人愿的,她踮起脚尖用力扯了下。随着浴帘的滑落,挂住浴帘的沟子全都噼里啪啦掉下来,浴帘上面没有横梁,不高的天花班上有一圈凹槽,凹槽里面镶嵌着一排脆弱的塑料挂钩……
    柳慈快气疯了,真是想死都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好笑,怎么连自个杀都能够这么囧?
    整个空间没有可以上吊的横梁,就连墙面上的镜子都是钢化的!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要是还有一击即碎的玻璃该有多好?
    是啊,怎么把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柳慈灵光再现,忽然想起那个曾经装有浓硫酸的玻璃瓶来。要是她没有记错,那东西还在玄澄房间里的床头柜上!
    想到这儿,柳慈一下子跳起来,向着玄澄的房间跑去。
    ……
    在这样一个空间,要藏一个人会有多难?房间这么多,想必不会是件多么难的事。可是在这样一个空间,要妥妥帖帖的把一个人藏的恰到好处,也是不容易的事。
    游戏的空间是死的,游戏的人数也是死的。多一个人会觉得突兀,少一个人会觉得别扭。假如要用空间中的死人来代替了玄澄受硫酸腐蚀之苦,玄澄自己躲藏起来。那么空间的人数就会少一个。可一旦这么做,反而会很快暴露自己。所以死者人数不能少,作为死人的玄澄势必不能躲藏起来。
    这一问题要如何解决?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一招移花接木!
    身首分离的尸体、皮肤有些黝黑的瘦高个。按照这个形象将空间内所有的人都搜索一下。类似玄澄形象的人,会有谁?
    我们只要将几个特征相像的尸体联系一下就好。
    比如尸首分离、比如个子瘦高、比如皮肤黝黑。
    是不是已经有个名字就要呼之欲出?
    是谁的脑袋被人整个切割了下来,不小心经卫钦恩推搡了下尸体后,脑袋咕噜噜地从肩膀上滚下来,落到地上?是谁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跑业务而晒得皮肤黝黑?是谁明明个子不算矮,但由于消瘦还有点含胸驼背而看起来有些窝囊瘦小?
    没错,就是田鼎华。
    这个名字已然清晰的浮现。
    秦铮抱着殷凝往圆厅走着,两个人不用沟通,各自的心理都有了清楚且一致的答案。田鼎华代替了玄澄,那么玄澄现在在哪儿?自然是躺在了田鼎华的位置上!现在他们前往圆厅,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推理。
    自从田鼎华在圆厅被人割了头以后,基本上剩下的游戏参与者都没有再到圆厅去过。而秦铮为了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和不让其他人感到害怕的角度考虑,会为已经明确死亡的尸体盖上一条床单。
    要是他们的猜想完全正确,那么现在躺在圆厅,身上盖着白床单的人,早就成田鼎华变成玄澄了。
    然而当秦铮抱着殷凝,用后背顶开通往圆厅的门,一只脚刚踏进去,他们便看到柳慈火急火燎地往玄澄的房间冲。
    她这是要干嘛?
    殷凝和秦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当下决定跟过去看看。
    他们决定跟着去,自然不是因为八卦之心旺盛。而是怕柳慈做出什么傻事,要知道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活人团队中极其不安分的存在。不论她的行为是否全部出于她的个人意志,尽管她没有伤害过人,但也绝对没有起到帮助团体的作用,有意无意扯后腿的功夫倒是实打实的。本关游戏已然进行到最后,自然不能再让她祸害了最后一个死亡名额。
    而且有一点让秦铮非常挂怀的是,本关的游戏规则有个漏洞,有一条让人不容易发现的灰色地带。也就是这一项灰色地带,才让玄澄的金蝉脱壳有了可乘之机。
    游戏规则中提到过,“每天只死一个人,活人也好,死人也罢。一旦出现死者,整个空间会以暗灯提示,其余的游戏参与者不可再杀人,违者引爆。杀人者和被杀者,由游戏参与者视情况随意而定。若当日游戏结束前二十秒钟还未出现被杀者,则由电脑系统随机引爆一人。”
    但是,游戏规则中并没有提到过一点,那就是每天杀死的人是谁,是不是可以或者不能重复杀死某一个人!
    也就是说,即便这个人今天杀死过,但只要你愿意,第二天你还可以杀了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田鼎华在游戏的第二天被人杀害,基本放血之后也方便搬运掉包。在利用尸体的死状,再一次杀死假扮成玄澄的田鼎华。只要没有了头,没有了容貌,只要身体的高矮胖瘦看上去相似,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
    秦铮和殷凝紧跟其后,还没进入玄澄的房间,便听到从屋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柳慈没有料到身后立马会有人跟进,显然被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吓了跳。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弯腰捡起一枚尖长的玻璃碎片,不顾其边缘的锋利,和玻璃瓶内壁可能还残留的腐蚀性液体,一把握在手里。顷刻,伴随着刺骨的疼痛,红色的鲜血就从她的手上流下来,顺着手臂一路滴落到地面。
    柳慈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利刃举到脖子上,“你们别过来,不许过来。”
    “你这是要干嘛?快点把玻璃碎片放下!”殷凝低喝一声,她想阻止柳慈,于是挣扎了下,让秦铮把她放下来,“柳小姐,请你不要做傻事好么?”
    “傻事?”柳慈轻笑一声,“在这儿继续强撑着活下去才是傻事。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只要等九点一到,我就会做个了结。我会死,而你们会活下去,进入下一关游戏。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么,即成全你们,也成全了我。”
    殷凝很想骂柳慈自私,要是这次得逞,她可是浪费了两次杀掉死人的机会。可转而一想,自私是相对而言的。她不想让柳慈浪费这些机会,无疑是为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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