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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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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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勾起一抹笑容,倾国倾城:“你还真是可爱呐!我会告诉你答案么?”

“你!”林爱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方才的七星迷踪术是你布下的?”陈逸川冷冷道。

林素惊讶不已,道:“你居然知道那是七星迷踪术?”半晌,又笑道:“好聪明呐,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废话少说!你害死那么多人,今日若不将你镇压,难消众怒!”乔代枫手持铁剑,迎风而立,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林素微微眯眼,杀意陡生:“奈何饮魂剑?泰山的镇山之宝也来了,很好!”但又摇了摇头,道:“只是很可惜呐!”

乔代枫脸色涨红,气道:“可惜什么?”

林素倏然出手,道:“可惜你伤不了我!”

些许僵尸自雾气中冒了出来,直冲四人而来。同时,血湖沸腾,无数枯骨伸出水面,变成一具具染血的骨架,摇晃着爬向岸边。四人的空地越缩越小,最后只好背靠背对敌。

陈逸川踢散了几个骨架,血红的断骨纷纷坠入血湖,激起些许水花。

林爱低声道:“有没有发现血湖的怨力加深了一倍!”

陈逸川回道:“不错。上次血湖的怨力只可达到湖边,而这次她居然可以施法,难道禁锢她的阵法有所损坏?”

林爱叹了口气,道:“也许。不过她仍不能离开血湖,说明那阵法损坏的并不严重。我只担心若她完全摆脱了禁制,该是怎样的恐怖啊!”

不错,现在她的法力已如此。看来,要下湖去探察一番了!陈逸川心下暗忖。

蓦地,林素怒吼一声,那声音嘶哑难听,若不是亲耳听到还真怀疑是出自美女之口。

林爱只觉身子一轻,巨大的吸力向自己袭来。陈逸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林爱的胳膊。

原来方才乔代枫趁林素分神之际,用奈何饮魂剑偷袭,伤了林素一魄。

林素“呸”了一声,轻蔑道:“堂堂名门泰山派竟也用偷袭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无耻卑鄙!”

乔代枫见林爱被吸力卷起了身子,当下怒道:“对付你用不着光明正大!快放开林爱!”

林素一乐,偏偏脑袋,道:“我若偏不放呐!”

林爱整个人横在空中,若不是陈逸川勉力支撑,早已到了林素手中。但这吸力实是恐怖,林爱的骨头“咔嚓”作响,显是痛苦万分。“噗”的一声,林爱吐出一口鲜血,触目惊心。她脸色惨白,几欲昏死过去。

林素不冷不热道:“再不放手,怕是骨头要断了!”

陈逸川心痛如绞,实是不忍看林爱受苦,可是放手的话……他四处张望,想与上次一般,再被另一个结界救助。

可林素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道:“她来不了了,我早已施法困住了她!”

陈逸川正寻思林素话中的她是谁?稍一分神,林素又加了分力,林爱径直的倒飞出去,被林素卡住了脖颈。

此时的林爱没有半分力气,恍若一个残旧的布偶娃娃。林素望了林爱一眼,心中一惊!好美的一张脸,自诩美貌的自己竟也略逊一筹。柔弱中带了三分倔强,清丽中又带了三分妩媚。当真是……祸水啊!

林素心生妒意,自己见了都会动心,更何况是男子!?

乔代枫气的破口大骂,奈何苦于没有办法:“有能耐冲本道爷来,对付一弱女子算什么?”

林素扭过头,满脸戏谑:“好!你自裁,我便放了她!”

林爱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道:“别听……咳……她……”

“林爱!”陈逸川与乔代枫同时叫道。

林素没想世上竟有如此倔强的女子,当下泛起一丝怒意。眼波扫过陈逸川和乔代枫,转瞬,却笑靥如花,呢喃的话语带有一丝挑逗,拂过林爱耳朵:“你真不听话!我可要脱光你的衣服呐!”

“不要!”陈逸川与乔代枫急吼出声。

但为时已晚,林素已撕开了林爱的衣领。雪白的肌肤映衬出淡淡光晕,同时那枚古物亦展现在众人眼前。

一刹那,林素脸色惨白如纸,手不停的颤抖。她松开林爱,拼命地摇晃,激动道:“这是哪里来的?你怎么会有此物?”

林爱终于顺畅的吸了一大口空气,咳了半晌,拽紧衣领,才暴了个粗口:“关你屁事!我自小就有!”

林素目光呆滞起来,口里不知在说些什么。倏地,却又仰天大笑,笑声悲壮而凄厉!她惨笑道:“报应啊报应!”说罢,竟将林爱送回湖边,抽身退回血湖,隐匿无踪。

那些僵尸转身向残尸地走去,消失在夜色中。一时风平浪静,月朗云开。

几人虚脱般的躺在地上,连说话也没了力气。

银河蜿蜒的爬过苍穹,这世上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谁知道呐!

第二十一章 洞箫谱
20140826 13:26:09
凌晨两点,正是人们酣睡的时候,但偏偏此刻出现了极不和谐的景象。几抹黑影正悄然溜入忘川居的某所客房。

此房里有两个人,一个躺着,小声的抽泣。一个坐着,耐心的安抚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坐在椅上的人立刻站起,警觉的盯着闯入的黑影,低声喝道:“谁?”

那几名黑影并不理会,兀自上前,直冲床上之人而去。

“站住!否则我不客气了!”坐在椅上之人挡在床边,阻止了那些黑影的举动。

那几名黑影分作两批,一批快速的将那人拉开,并捂住了嘴;一批将那床上之人按住,掏出一针筒,准确的打入那人的胳膊。

挣扎中,不知谁碰到了灯的开关,一刹那,灯光大盛,将这不大的客房照亮。

待看清来人后,才知这房中的人正是岳俊杰及黄清秋。

岳俊杰甩开那拉住自己的人后,搂着吓得脸色惨白的黄清秋怒道:“怎么是你们?方才你给她打得什么?”

原来那几个黑影正是林爱、叶子、乔代枫及陈逸川。乔代枫虚脱般坐在地上,不耐烦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整个晚上我都没睡觉了,回来还要为你女朋友操心,我这是上辈子欠了谁啊!”

岳俊杰不屑道:“用不着你假惺惺。他不是傻子么?陈族长也在找他,你们跟他混一块儿,谁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岳俊杰指着陈逸川,依旧警惕万分。

林爱扔过去一个瓶子,没好气道:“谁稀罕管你这破事!下午你女朋友叫方信咬伤,而方信好像是得了狂犬病。为防万一,我刚刚给她打得是狂犬疫苗和破伤风。你若不想你女朋友与方信一般,可以选择不听!”

岳俊杰看着瓶子上写的药名,才勉强相信。但仍问道:“那你们干嘛偷偷摸摸?”

叶子这回真是忍不住了,丢了个白眼道:“废话,若不那样,你会让我们给她打针么?”

岳俊杰挠了挠头,道:“也是哦!这样清秋不会有事了吧?”

林爱问道:“我下午叫你做的清洗伤口你可做了?”岳俊杰点了点头。

林爱瞟了一眼黄清秋,见她只是哭,不由道:“那就行了。我告诉你,今晚的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见到他。”林爱指了指陈逸川,接着道:“不然,接下来的几针……你女朋友的命在你手中,明白么?”岳俊杰不停地点头。

乔代枫苦笑道:“终于可以睡觉了!再这样折腾下去,非把小命赔上不可!”几人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冯老伯家。

陈逸川与乔代枫一直盯着林爱的脖颈看。林爱恼羞成怒的瞪了二人一眼,捂住胸口道:“看够了没有?”

陈逸川丝毫没觉察出林爱的愠意,随口道:“没有,把那个拿下来瞅瞅!”

林爱没好气的摘下那枚古物,道:“小心看到眼里拨不出来!”

乔代枫仔细翻看,见上面除了图案之外便只有四个篆体小字,一时也不知是何意。便递给陈逸川,苦笑道:“我看不过就是铜质的古物,也没什么特别!”

陈逸川皱紧了眉头,喃喃道:“若无特别,为何林素见了会如此惊诧?”

林爱夺回,戴在颈间道:“你去问她好了!我全指着它保命呐!上次在陈家府宅遇到那鬼,若不是它发出金光,我早去地府报道了!还有这次!对了,逸川你说的什么七什么术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逸川“哦”了一声,道:“那是七星迷踪术。是怨力极深的怨念,佐以法术所成。人陷在其中会勾出心中极密之事,若把持不住心智,便会被自己的往事杀死。虽是幻觉,但极真实。”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各怀心事。

半晌,林爱又拿出几张纸来,道:“最近事情太多,我们处于被动,几乎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这是我和逸川去九龙寺找到的,险些被血樱家族的人抢了!”

陈逸川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研究了无数遍,把每个字都快挖出来了,还是不得其果。”

叶子接过,看了一遍,道:“这第一首是杜甫的《忆昔》,只是把开元换成了贞观。第二首是形容人的,诗却没听过,也不知是谁写的。第三首却是佛偈。”

林爱略一沉吟,道:“我分析了几条,只是不知是不是对的。”

乔代枫哼了一声,撇撇嘴道:“死马当活马医,说出来听听先。”

林爱扫视了一圈,望了众人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认为这三首诗应是钥匙锁。即第一首是第二首的钥匙,而第三把却是锁,也是我们要的答案!”

叶子不解道:“既然第三首是答案,何不直接解第三首?”

林爱解释道:“不然,没有钥匙是解不开的。没有要领,任本事再大也是无可奈何。这第一首其关键便是贞观二字,原诗本为开元,即告诉我们是在唐朝贞观年间。第二首是形容人的不错,既然第一首是第二首的钥匙,那这人理应是在唐朝贞观时期的人物。取其本意,我认为应是魏征。听过魏征梦斩泾河龙的故事么?”

乔代枫立即道:“这我知道。《西游记》里面便有这一段。讲的是龙王和魏征打赌下雨之事,龙王仗着会布风下雨,便少下了几毫,结果酿成大祸。玉帝派魏征斩杀龙王,这泾河龙便托梦于李世民,教他在三日之后拖住魏征片刻,好令其逃命。结果那天李世民便拖住魏征与其下棋,谁知魏征却以假寐入梦,杀了泾河龙王。从那以后,龙王的鬼魂便大闹长安城,鬼魅啼哭不绝。于是秦琼与尉迟恭自愿为皇守夜,这才将其镇住。后来才有了门神之说。”

林爱点了点头,又道:“不错。所以诗中所述的定是魏征,也便是前两首诗的深意。即钥匙是唐朝贞观年间魏征。”

陈逸川看了第三首诗,疑道:“可这第三首诗与魏征也毫无关联啊!难道要从与魏征有关的所有查起?”

林爱抬头看了陈逸川一眼,笑道:“我正有此意。以前也研究过这种钥匙锁般的谜题,第三首中也只有一两个字是答案,其余全是误导信息。”

乔代枫道:“这还不简单。既然与魏征有关,那第二首诗中又有‘智斗梦斩泾河龙’的句子,定是和我讲的传说有关。与佛偈相对的只有门神,待我将秦琼与尉迟恭请来便可祥知。”

叶子一惊,道:“代枫哥哥原来还会请仙之法,快教教我吧!”

乔代枫为之得意,又道:“这雕虫小技罢了,我还会更深的呐!”

林爱丢了个白眼给他,奚落道:“若这么简单便好了!这与第三首诗的何字何词相符?难道那佛偈是摆设不成?”

乔代枫气不过,当下嚷道:“你还不让别人改一下!”

林爱正欲辩解,却听得冯老伯自屋中走了出来,道:“怎么又吵上了?”

林爱回眸一笑,道:“冯老伯醒了?”

冯老伯一笑,道:“醒了。这人老了觉也少。你们刚才吵什么呢?”

陈逸川道:“正讨论谜题,还没什么头绪。”

冯老伯坐在一旁,喝了口茶,道:“慢慢来。我听说你们已经确定那血湖中果是林素不假?”

林爱答道:“是她无疑。只是还有一件事不明确。”

冯老伯问道:“什么事?”

陈逸川接口道:“不明白为何在林素杀人时会有我母亲的影像出现,以及她口中所说的怪诗!”

冯老伯“嗯”了一声,道:“那首诗不是破译山洞的么?既然如此,我认为还是要从山洞着手才能知道。”

说至此,乔代枫猛然想起了什么,对林爱道:“对了,方信那天不是留下了一个潜望镜么?你想出什么没有?”

林爱拿出潜望镜,无奈道:“没有,就差把它拆了,可又怕弄坏了没了线索!”

众人接手看了个遍,依旧没有头绪,只好作罢!

叶子道:“这里的信号全部被陈族长垄断,也无法上网去查。”

陈逸川道:“那便去图书馆,那里也有魏征的资料记载!”

林爱道:“好,明晚便去。现在时间紧迫,越快越好!”

陈逸川也道:“对。现在林素的力量又涨了一倍,若再晚些恐怕更加棘手。”

林爱皱了皱眉,道:“你们不觉得林素的力量是在死了一人后才增高的么?先是血湖还没事时,梁小天失足掉了进去,这才引发血湖杀人。而后又是在封鸢幽死后,她的怨气突然增加,以致可以布下七星迷踪术!”

乔代枫如醍醐灌顶,道:“不错。陈族长先前镇压了她,虽然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但从我们来了以后,就有人在帮林素突破禁锢。难怪……”

叶子喃喃道:“那会是谁在帮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陈逸川道:“许是血樱家族之人。可能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昨晚二者不会联手对付我们。”

林爱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才道:“最近要提防再死人了,还是回去比较好。冯老伯,我们先走了。逸川,你自己当心。”

冯老伯点了点头,道:“路上慢些。”

几人走后,偌大的别墅里略显空荡。冯老伯独自发呆,孤独感徘徊上心头,一时有些悲伤。

陈逸川见状,将冯老伯扶入屋内休息,自己则忙着那三首谜题之事。

冯老伯抚过床头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半晌才叹了口气,泪水滑下,喃喃道:“素素啊,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放手么?”

窗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至。只剩下这一句话兀自萦绕在心底,久久不肯离去。

忘川居。

林爱几人回去后,便将剩余的几人召到了一起,此刻在乔代枫的客房,略显拥挤。

刘瑞不耐烦的摆弄着手机,生气道:“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有事,没空在这里耽误工夫。”

林爱微微一笑,道:“大家也知道最近发生了许多,自从我们来到畸村,就不断出现事故。有些人自认为聪明,便四处暗查,但到现在还没有弄清到底是谁发的邀请函,出于何目的?”说至此,林爱有意无意的将目光停在了胡峰身上。

胡峰脸色微红,低下头沉思她是何时知道的。

林爱继续道:“封鸢幽和方信或许已经查到了什么,但大家也看到了他们的后果。”

岳俊杰打断道:“等等,你不是说方信感染了狂犬病毒才发疯以致杀了封鸢幽么?现在怎么又成了被害?”

乔代枫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究竟是什么,他丢了个白眼过去,道:“不是被害难道是他故意让狗咬了得的狂犬病?”

岳俊杰不再言语,若有所思的去看黄清秋。黄清秋面色苍白,只顾低头啜泣,害怕极了。

林爱又道:“所以,剩下的人不能再出事了!千万不要独处,以防有人在背后下黑手,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我想大家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乔代枫这里空间大,足够我们睡觉了。”

黄清秋立刻赞成道:“好好,我马上把行李拿来。”

刘瑞却皱紧了眉头,道:“要住你们住,我是跆拳道黑带,才不怕这些。再者,住在一起也不方便。”说罢便欲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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