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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死里求生
作者:飞雪满楼
文案:
'序言'
这是一个离奇且神奇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我和我的兄弟几乎九死一生。我们经历了对生的希望与对死的恐惧,经历了失去的悲哀与得到的幸福……
我叫衣笑雪,我的兄弟韩意容、项君若和苏文珩与我一起,在那个充满危机、忧虑、死亡的世界里互相扶持,彼此支撑着走向光明与希望的所在。虽然到最后我们又面临新的危险,但我却从未如此充满自信地去面对,因为我知道我们不是四个人,而是一个集团,一家兄弟。
故事是这样的……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项君若,苏文珩,韩意容,衣笑雪 ┃ 配角:无 ┃ 其它: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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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上)
有这样一个小镇,小到在任何地图上都没有标出来,但它确实存在着。这个镇上的人们和乐美满地生活在一起,小镇的风气也十分好,完全就像“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句话所说的那样,所以镇上并没有公安局派出所之类的机构,唯有的一家保安处,也只不过两名职员,一个是局长,一个是副局长。
我们四个人偶然旅行到了这个小镇,被这里完全迷住了,于是在此逗留一段时间的提议被一致赞成,全票通过。然而,我们所完全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事起相当突然……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天气相当好,灿烂的阳光把一切都照得暖洋洋的。我摇醒了韩意容,她似乎因着外面的灿烂而心情也高昂起来。由于两个男生是肯定要睡懒觉的,所以在路过他们门口的时候,我们决定不叫醒他们——我们借下了一间不小的老式民房,两层楼,底楼是大厅、厨房和储藏室,二楼有两间带卫生间的卧室和一个大晒台,楼梯和门窗都是很笨重的木头式样,但我们都喜欢那种质朴的感觉,除此外,门前屋后还有前后两个花园,房东种下的是一种叫做“虞美人”的花,此刻正开得娇艳欲滴,比较夸张的是屋后的花园里还有一口井,虽然因为有了自来水而不再需要从里面搬水,但因为井水天然的清甜和冬暖夏凉的特点,房东还是把它保留了下来。由于此地民风淳朴,这样的房子租金并不贵,以我们身上的钱,住上一两个月的绝对没问题。厨房里有水和电,还有煤气,不过是液化气的那种,刚搬进来时房东还很热心地带领两个男生一起把又大又重的液化气罐子挪了进来,还有出于安全考虑而配置的灭火器——总得来说一切齐备,甚至还有淋浴设备,我们只需要考虑每天的菜谱然后自己动手做就可以了——幸好我和韩意容都会做菜,虽然是属于两种不同的风格,但至少做的菜还是能得到大家的认同的,而且据说男生里项君若也是能下厨的,但从住进来的那一天起,不知道他是偷懒还是怎么的,仿佛一直抱着“君子远庖厨”的宗旨似的,一次都没有动过手,至于苏文珩……好象只要和蛋有关的菜他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也好,我和意容也乐得有人洗碗,所以我们就这样分工明确。
“意容,今天买什么呢?”关上门,我问身边的同伴。
“……去菜场看着再说吧,还有,提醒我今天买一个汤碗和几把勺子。”韩意容浅笑道。昨天洗碗时大家玩过了头,砸了些东西,今天得补齐它。
“说也是啊,这里的菜和上海的比,水灵多了也便宜些呢。”我笑道,这里的菜场里卖菜是论公斤的,一开始还真不习惯,但知道后发现每公斤的菜价只比上海论市斤的菜价多几角钱……实在是便宜得可以,对我来说真有种回到云南的感觉。
去菜场的话要走一段不算很短的路,大概随便逛逛要近二十分钟,沿途都是民宅,我和意容时不时还要和热情的居民打招呼,所以当我们到菜场的时候已经过了近四十分钟了。然而这一天,我们却发现气氛有些怪异。
在一家民宅前,平时只有看报喝茶的份的两名警察(姑且这么称呼吧),铁青着脸,拉起了“请勿靠近”的黄线,在里面忙忙碌碌。线外围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居民,个个神容惊乱。“意容……”我侧头看着同伴,她也一脸莫名的表情。“去看看?”我和意容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对我们来说,人越多的地方不安定因素就越大,但这次她提出的这个建议虽然违背她的一贯原则,却让我也违背我了原则而同意了。我们两个人挤过了人群,勉强站到了线的外围,最接近房子的地方。
那间屋子门虽大开着,但我们看不见里面的情景,所有人都纷纷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警察也一言不发,似乎很没头绪的感觉。我和意容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又退了出去。
“我……似乎感觉到了死神之翼呢。”我轻轻地说道,那间屋子,莫名地透出死亡的气息,让我全身发冷。
“我也是。”意容低声说道,“很不好的感觉呢!”
然而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察到什么,感觉虽然不好但饭还是要吃的,菜也总是要买的,何况生活在像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什么事情没有耳闻目染过?所以我们并不是很在意地去买了菜,往回走去。
回到我们临时的家,意容开始为我们四个人的早饭而忙乱着,我捧着新买来的水果往屋后走去。因为我是个超级爱吃水果的人,尤其喜欢冰镇的水果,但此刻没有冰箱,所以就充分利用屋后的水井了。
走到水井旁边,我彻底楞住了——水井里没有水!水井里竟然没有水!!!
“开什么玩笑……难道要地震了?”我自语道。小时候看书时看到过,地震尤其是大地震前夕像水井之类和地下水道有关的会突然干涸,这是征兆之一。我留心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既没有看见蚂蚁大批搬家也没有听到动物们不安的嘶叫……“不像的样子……”我想,水井干枯尽管有可能是地震的预兆,也被有些人认为是时运的先兆之类的东西,但事实上也是件很平常的事,只要地下结构发生变化,改变了地下水路,这种事情就会发生,我当时只是嘀咕着:“地下水道怎么改变了……”便进屋去了。
项君若和苏文珩看起来是刚刚才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两人都睡眼惺忪甚至反应都比平时迟钝许多,我与意容相视一笑。饭桌上,我说起了水井没水的事,不过那三个人的想法都与我一样,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我的冰镇水果没了指望。
吃完了饭,大家便无所事事了,附近的景点也看遍了,加上本来在这里逗留的目的就是去偷浮生几日闲,怎么可能给自己去找事做呢?我和意容说到了早上发生的事,两个男孩子开始有兴趣了,接连追问。项君若说道:“这个小镇不是一直很平静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苏文珩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当时就是被这里的平静所吸引的,怎么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闹大了呢?”我连忙打断:“别说得这么早,我和意容只是猜测而已,不一定发生的。”苏文珩正好接上了口:“笑雪说的是,那么我们去看一下好了。”
说走就走,我们四人来到了假想中的命案现场,人群依旧围着,不过比刚才少了很多,我们很顺利地挤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恩,确实很诡异的样子。”项君若点着头说,看来也同意了我和意容的想法。苏文珩却以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向旁边的人询问着什么,我们听见那个大妈有些八卦的高嗓门:“小弟啊,这事可奇怪着呢。里面死了人了,可是听说好像死得很……不正常。”
“不正常?”苏文珩反问道,“怎么个不正常法?死人嘛,除了自然死,就只剩下自杀和他杀两种了。”
“哎呀,小弟,你不知道。”那位大妈很多余地周围看了一下,事实上她的嗓门我相信方圆十米内都可以很轻松地听清楚。她接着说道:“这个人啊,一早上没去上班,他的老板有点担心打电话过来却没人接,叫了路过的同事过来看,发现有些不对,还以为是煤气中毒呢,于是叫了警察,打开却发现是已经死在了里面,而且听说死状特别奇怪,不可能是自杀,但他杀的话又不像一般的人干的呢。”
“怎么奇怪了?”苏文珩追问着。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特别奇怪,特别惨就是了。”那个大妈略有责怪地看了苏文珩一眼,别过头去和另一边的人说话了。不知道是正常的,若她什么都知道,我反而觉得奇怪了,一不是办案人员,二不是目击证人,剩下的能知道详情的就只有凶手和死者两个了,死者是不可能了,凶手嘛……我看看这位大妈的身量,不免有些恶意地笑了一下,像她那样,拿着刀弄不好刺到的还是自己呢,凶手是万万不可能的。
苏文珩和项君若说着话,似乎两个人相当有兴趣的样子,我和意容对视一眼,都明确传达了不祥的预感。果然,项君若回过头来和我们说:“这件事看来警方不准备公布详情了。”
“那么你的意思呢?”我试探着问出了自己的戒备。
“我?”项君若笑了,“先别说我,难道你们两个不好奇吗?”
果然不愧是我们的大哥,准确地击中了我和意容的内心。事实上,虽然我和意容不喜欢凑热闹,但内心的好奇一向是过人地旺盛。我和意容相视而笑,默认了。
于是我们的大哥说出了让我们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的决定——“那今天晚上,我们过来看看。”
“不是吧~!半夜三更地跑到死过人的地方,而且是据说死状特别惨的地方……”意容低声惊叫起来,脸色都变了。我知道意容是怕鬼的,事实上,想到项君若的决定,我也心里发毛,但却又要命地好奇……
得不到什么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四个打道回府。在我和意容在厨房里折腾的时候,两个男生在外面开始就这个事件议论起来,还时不时地询问我们两个看法。虽然我和意容都在忙午餐,但我仅是负责切菜,由于惧怕高热和火焰,我烧菜的情景让许多人看不下去——虽然最后的成果还是很可口——意容也不例外,于是揽下了大部分的火工,我又正好刀工不错,至少切出来的东西大小厚薄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动动刀就可以了,因此了结了这部分的工作后,出去参与男生们的小型会议了。
项君若的意思是相当有兴趣,苏文珩也被说动了心,我嘛,怕归怕,却也很好奇。反正大家的结论就是闲了太久了,以至于在学校里练空手道的身手都闲得有些发慌了,正想找机会动一动呢,正好又发生了这件事,于是妥善利用了。说实话我怎么都觉得是在惟恐天下不乱,不过既然反正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加上有这两个男孩子同行,只要到时候死活不要一个人行动就应该没什么了,所以也就好奇压过了恐惧,同意了。意容听我们这么说,也不由害怕起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于是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当晚的行动就这么定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下午我们就在这种包含了恐惧、激动、兴奋、好奇、惊慌地复杂心情里以讨论的形式度过了,事实上我们也讨论了那个死者可能的死状,两个男孩子与其说是想吓唬我们两个女孩子,还不如说是先给我们打预防针,以便到时可以方便地接受事实。然而,我们谁也没有料到真正的情形与我们所想相差太远太远……我们本来以为只是看一看,不破坏现场不留下痕迹就不会与此事有太深的瓜葛,可是到后来,这事还是把我们扯了进去,扯向毁灭的深渊……
☆、死人(下)
夜晚很快到了,由于小镇太小,所以一个礼拜里会有几天晚上是要停电的,本来觉得点点蜡烛蛮有情调,但当天晚上走在路上,两边透着点点烛光的民房里与其说是气氛浪漫倒不如说是鬼气森森……想到要去的目的地,我和意容都不禁手心开始出冷汗,不自觉地靠向一起,项君若和苏文珩倒是在前面走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在那间屋子外面,项君若和苏文珩问我们是不是决定要进去……事实上,若是把我和意容留在外面,我们俩可能会吓得更厉害,所以忙不迭地说要进去要进去,死死跟在两个男生后面。我和意容其实心里明白,尸体肯定已经被警方移走了,但我们仍旧害怕这个屋子……
很容易的,我们进入了房子,虽然警察请了人来看守,但一扇没关严的窗户成了我们的便捷通道——对于我们四个人来说,翻窗户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这幢房子和我们的那幢结构很像,也是有两层楼,项君若本来提议大家分头行事,两个人上楼,但我和意容坚决反对,所以只好大家一起行动了。我们先在楼下四处查看,虽然是满月,月光明亮而皎洁,但非但无法照亮屋内的情况反而更是衬托出了一种不安与动荡。因为是旅行,而且计划妥当,因此我们四人都备了小型的手电筒,此刻那微弱的光却成了我们的唯一寄托。
楼下的情景十分不寻常,不过看起来命案不是在底楼发生的,底楼并不是很整洁,相反有太多的东西打碎或者倾倒,但看得出来不是死过人的地方——没有血迹,没有任何反抗、挣扎所应留下的痕迹。于是,我们的目光瞄向了二楼。
轻轻踩上二楼的楼梯,虽然不怕被发现,但也被那沉重而阴森的气氛所影响,害怕弄出声响来。我们四人缓慢而轻柔地走上了二楼,我发现这狭小的楼梯空间的墙壁上,有某种很不寻常的擦痕,似乎摩擦过去的东西具有相当的速度和质量,指给另外三个人看,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起来,二楼果然是第一现场,它比一楼更混乱,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支离破碎,甚至是屋顶下的横梁,我们四人不禁惊异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力量才能使得横梁的某一处被击碎至最大的碎片还不及我的手掌大。我们小心地绕开地上缤纷的碎片往前走去,四个人的手电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游照。
“等等。”我的手电的光晕中出现了某种痕迹,我叫住另外三人,凑近去看。那是在一堵墙壁上,也出现了楼梯墙壁上同样的摩擦痕迹,但更凌乱,痕迹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副不明所以的雕刻画。“你们看!”意容也低呼起来,她的手电正聚焦在一块很小的地方,我们都把头凑了上去。
那是一处凹坑,项君若用手比了一下,直径约摸和他的拳头一样大,深度也差不多可以容下一个拳头。“这……若真的是拳头打的话,这个力量……实在太惊人了!”我们四个交换着眼神,每个人都无声的表达着这样的意思。
“不,不是拳头打的……”项君若忽然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手电往上照去,于是我们看到了数不清的这样的凹坑……这个高度,除非真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否则是不可能打到的。“真像是被什么武器扫射过一样……”我低低地吐出了这句话,然而意容反对道:“不可能,如果是枪炮之类的东西,那么应该有弹片和火药味,甚至这些凹坑的周围会有爆炸的痕迹,而且若是那样,这个声响势必惊人,但当天晚上却没有任何人听到任何声音。”
这时苏文珩插话道:“怎么我觉得这些凹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