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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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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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哑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听这意思是还有隐情?我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如果能说服他们,在村里找齐健也方便许多:“这位大哥,听你们的话好像是防着坏人?那你们可就多心了,你看我这模样也不像作恶事的。”
    中年人眼神闪烁,犹豫不定一阵后重重叹息:“算了,可能真是我多心,那些人走了也不会再回来。”他摇摇头,打起精神道:“你们是来旅游?这里没什么好风景,趁天亮就赶紧回城里吧,再晚些上路不安全,这里很偏僻,经常有车匪路霸等在半路的。”
    我心思一动,诚恳道:“大哥,现在动身也要两三个小时才能赶回城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难免走错路,不如你让我们进村休息一夜,明天天亮再走吧。”
    他拒绝的很干脆:“不行,我们村不欢迎外人。”
    “怎么就始终不相信我们呢,这样,你让我们留宿,找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看守,明天清早就会离去,我们付钱还不行?”齐健藏身的小村很偏僻,他说恶鬼能防,人心难测,灭只鬼没有后患,杀个人可就倒霉了,所以才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哪冒出来的,但看他们的神色都有些麻木迟钝,并不像心怀鬼祟的恶人那般奸诈。
    上至六七十的老弱,下到十几岁的少男少女,都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衣服,持锹握镐的围着我们,我就不信整个一个村都能伪装的如此到位,只为了算计我们五人,何况也没啥可算计的。
    听到付钱,说过话的年轻人有些动心,他揪揪四叔的一角小声说:“叔,答应他们吧,今夜我亲自守着,我的学费还没着落呢,这马上就开学了rrrrrr”
    中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揪心般的痛,他狠狠的对我说:“能出多少?”
    “你要多少?”
    竖起一根指头:“这个数!”
    我草,这尼玛是土匪呀,我跳着脚大叫:“你们村是宫殿?我现在包个飞机送我们进城都花不了一万,不行,最多给你五千,还得给我们准备晚餐和洗澡水。”
    中年人一下子扔了手中的铁锹,两三步冲过来握住我的手,讨好的笑着:“成,您说多少就多少,快进村,平地上风大,吹凉了可不好。”
    前后的反差让我有些错愕,再看其余村民,原本呆滞的眼神露出了饿狼特有的绿色贪婪,好几个同龄的都艳羡的望着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则痴痴地盯着山女的脸,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是不是说多了?他该不会是要一千块吧?
    那年轻人的痴迷的目光让我有些不爽,便搂着山女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她很识的依偎在我身边,将小鸟依人的模样做到极致,我与那中年人闲聊,便得知他就是这里的村长,年轻人是他侄子,年前就在镇上参加了高考,只是始终拿不出学费才留在村里。
    “没钱也可以出去打工呀,留在家就等着糟蹋父母的两个种地钱?”我扭头问他,话糙理不糙,并不是讹上父母的理由,而他则十分黯淡的说:“我爹娘都卧病在床,若不是为了留下照顾他们,我早就出去赚钱了。”
    挺可怜的,久居都市的人可能不知道,在如今的中国还真有一些不与外界联系的地方,山高皇帝远,没人关心他们,他们也从未走出故居,好不容易有个别人出去了,不是灰溜溜回来,就是带着亲人脱离苦海,不过这些地方都在西部的荒山老林中,而保定可离北京不远,能有这样的村子还真是让我意外。
    保定的驴肉火烧也挺有名,出去卖这个也能赚不少,昨天我还和山女一人吃了一个。
    随口胡诌了来历,不外乎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出来体会生活,介绍时我说牛哥是我二叔,陈春峰大伯,陈瞎子是老管家,然后这村长很诧异的问我父亲排第几,我顿时反应过来又吹破天了,大伯和二叔的中间,我爸只能是1r5了。
    万幸有牛哥撑场,他搂着我的肩膀很慈爱的笑,我福如心至,扭捏的告诉村长其实我是个私生子。
    客套之后我便问起村长为什么忽然将我们包围,村长唉声叹气的说了原委。
    云岩村平时一年也不会来个外乡人,但前年却来了三波,第一位是个迷路的中年人,村里接待了他,主要也是看中那黑色的小轿车挺有气势,想让中年人给村里修条路,我心说修路的活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便问村长是个什么牌子的车,村长还没说话,他侄子就插嘴:“桑塔纳两千,我四叔没见过。”
    干笑两声,让村长继续,他说那年请中年人吃饭,提出了修路的请求后中年人答应的很痛快,但是夜里就消失了,我估计是让这**村长给吓跑了,但是有个怪事就是人消失了可车还在村里停着,村长发动人手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人,也不敢动他的车,只能耐心等候。
    
    第三百二十八章 神秘三老鬼
    
    没等到中年人却等来七八个人,这些人更有气势但是开的车不好,仅仅是面包车所以村长就没有麻烦他们修路,他侄子不耐烦道:“说了多少遍那叫奔驰商务。一个轮子就能买轿车。”
    “面包就是面包,老子走过的路比你见过的桥都多,不要啰嗦。”回骂一句,村长继续道:“这七八个人是来找中年人的,人没找到但是将小轿车拖走了,他们有男有女,在我们村住了三天后留下两千块钱也就离去。”
    云岩村自产自足,但是有时候开拖拉机到乡上也会购物,倒是知道人民币的好处,村长将两千块钱分了,他们尝到甜头后便迎来了第三波人,三辆面包车,一个气度不凡的老者带了十几个威武壮汉,同样是面包但是村长觉得这些人一定有能耐修路,便请老者吃饭。可那老者根本不去,就在村外安营扎寨,向村民买些食物和水。
    这一次他们逗留了小半个月,留给村民五千块钱,但是村长却没有领情而是握紧拳头,受了一辈子苦的中年人也没能忍住眼泪,他嘶声说道:“那几个畜生临走前把村里的二丫给欺负了,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是见他们没有带走帐篷所以想占个便宜,却在帐篷里发现了二丫,她都被折腾昏了,到现在都是一副傻呆呆的模样。见到男人就缩进被子里尖叫,别提多可怜”
    是挺可怜的,不过这些事我也见了不少,也不至于有多大的同情。反而关心另一个问题:“村长,那些人来这里做什么了?”
    “不知道,就是用工具戳石头砸地,看上去好像是打井,但他们连个坑也没挖。”
    一说打井我就猛地回头看陈瞎子。用眼神询问他是否与地下水改流有关,可他只是摊手缩脖子,紧咬牙关不开口,只好等没人了再询问。
    我随口应付这村长:“大叔,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在小说里见到过,那些人很有可能是盗墓的,你觉得呢?”
    村长思索道:“有这可能,我们河北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战国时期乃属燕赵之地。尤其在元明清这三朝,保卫大都,安定天下,这才有了保定的名号,而明成祖迁都北平之后,保定更兼京畿防卫之职”
    你他吗刚说自己一辈子没出过云岩村,从哪听来这些花里胡哨的说法,我搂紧山女,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这村长实在呱噪,啰啰嗦嗦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初见面时还想和他套近乎,而现在的想法就是最好对我疏远一些,大家又不熟,为什么连家里的母鸡下了蛋也要告诉我。
    牛哥他们三个也是奇怪,从村民出现后就一言不发,好像嘴巴被针线逢住了一样,若非他们三个道行高深,我都怀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村长将我们领到一间两进的民房,说是晚上村里有大戏,若是有兴可以去看看,然后便吩咐人烧水做饭,两根指头搓着向我要钱,我数了五千块递给他,村长眉开眼合的闭门而出,没过半小时就有人敲门,端着一托盘热腾腾的饭菜进来,而这中间,牛哥他们始终不说话。
    “喂,你们不开口说话还不开口吃饭?”蹲在椅子上,我拿筷子在香喷喷的米饭上戳了好几个洞,他们三人成一排的端坐在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子们是泥人的死板模样,我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没好气道:“山女张嘴,哥哥喂你吃。”打情骂俏什么的最有爱了。
    山女羞涩的张嘴,长睫毛扑哧扑哧的扇着,我正要喂她吃饭,陈春峰在怀里摸出一个驴肉火烧晃悠了一下:“山女吃这个,这地的饭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方航皮糙肉厚的无所谓,你可别吃坏肚子。”
    “呦,不装雕像了?”我放下碗,问道:“你们真不吃?”
    牛哥微笑:“不吃,你要饿就赶紧动筷子,别剩下,别伤了主人的盛情。”
    “你们搞什么鬼,饭可以不吃,为什么连话也不说。”
    陈瞎子眼也不睁,干巴巴的接话:“练功,闭口禅,别啰嗦,快吃饭。”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三个老不死贼眉鼠眼的究竟在搞什么猫腻!
    陈春峰将山女拉到身边,将干硬的驴肉火烧塞进她手里:“要吃就吃这个,外面买来的放心,这云岩村水质不行,谁知道做出来的饭能不能下肚,我们三个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你又是如花似玉的女娃,难道还像他一样吃些不干净的东西?”
    山女吐吐舌头冲我做个鬼脸,既然陈春峰以长辈的名义发话,她也不好拒绝,只得一口口啃着干饼子。
    没人和我抢,又饿了多半天,我索性做到桌子上大口扒拉:“爱吃不吃,我就是皮糙肉厚,我就是糟老爷们,吃石头都没问题,你们就饿着吧。”
    五碗米饭被我一扫而空,虽然食材不行可味道还是不错的,最近我的饭量越来越大,陈春峰说亏损的血气无法恢复到鼎盛时期,但也会比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稍好一些,他让我不要痴心妄想的再找木太岁,天材地宝是好,但也要有福消受,我没那个命可爷爷硬让我吃了一块,结果就是不是我的,终究要还给老天爷。
    命里无福,但爷爷在,他的气运可护我周全,爷爷不在,巧取来的东西便要一一归还喽,若是运气不好,在归还的同时还要奉上一些利息呢。
    将碗筷装进托盘里拿去洗,刚出门就看到村长侄子坐在门外守着,我无奈的笑了:“你还真在这监视我们呀,五千块钱都打消不了你们的戒心?”
    他不好意思的说:“发生了那事总要小心一些,你们理解一下。”他抬头看我:“晚饭够么?我再给你们盛点?”
    打嗝,我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说:“够,吃撑了,有个事我想打听一下,你们村有没有古庙,我想上香祈福。”
    他摇头道:“没有。”
    我有些失落:“你们这么古老的村子也没有古庙?哎,那你们村有什么古代景点吗?比如客栈,老子,义庄之类的,我活了二十六年,去过太平间,就是没去过义庄呢。”共华扑才。
    他依旧摇头:“没有,都没有。”
    我的心重重一沉,没有义庄?可齐健发来的信息:东运路北走一百六十公理,小山下荒村云岩,义庄东头左数第四口棺材。
    路是一定对了,不然也不会找到云岩村,虽然这些村民好像空气里冒出来的一样,可总归是些活人,但这里连义庄都没,究竟是骗我还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露声色的对他笑笑便转身回,正要说话牛哥却抬手道:“稍安勿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来听听。”
    陈春峰高深的说:“佛曰不可说,吃撑了就带山女去看戏闲逛,两个小时之内不要回来,我们要养足精神在村里找那小齐健。”
    “那你们睡会,等我回来一起动手?”
    “不等,两个小时之内就将他找到。”
    “别呀,多一个我也多一份助力。”
    “出去玩吧,乖,在外面谈情说爱稳住那些村民就好,其余的不要担心。”牛哥将山女推进我怀里,又推搡着押出了门。
    入夜了,门外年轻人见到山女出来很是欣喜,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似的凑了过来:“你们要去哪里?”
    我搂住山女的腰说:“去听戏。”
    “那我给你们带路。”年轻人粗糙的脸蛋憋得通红,对我说话,眼睛却没离开山女:“你刚才吃饱了么?”
    山女浅笑,搂着胳膊靠在我的肩膀:“我男朋友喂着吃了一些,谢谢你的好意。”
    “没事,没吃多少就好,女孩子要保持身材嘛,走,我带你们去看戏。”
    这孙子欠揍吧,山女的身材跟他有什么关系!
    
    第三百二十九章 缚地灵1
    
    搂着山女的小蛮腰漫步在云岩村的小路上,村民们都裹着破布棉衣从家门出来,向村中心的戏台子里走去,大部分都对我们指指点点。毕竟是俊男靓女,总会成为焦点。
    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不停对山女献媚,讲些乡村的风土人情,不管山女基本不理他,只是笑语盈盈的点点头,亲昵的搂着我的胳膊讨宠,这就叫长脸。
    “方航哥哥,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吃晚饭,还逼着你一个人吃光?”
    “饭菜有问题呗,我又不傻。”撇撇嘴,我对陈春峰三个老家伙的阴谋诡计十分不屑,不就是把我推出去当个枪靶子?装那么高深莫测干嘛:“饿了一天,就是毒药也得吃呀,反正他们又不可能看着我死。让吃就吃呗,我多乖。”共引豆技。
    “嘻嘻,可惜陈爷爷让你吃,不让我吃。”
    “**裸的炫耀。”甩给山女一个白眼,我说:“你是金豆子,大家都当宝贝似的,只有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有个爷爷也仿佛要干掉我,悲哀啊。”
    山女忽然停步,趁那少年惯性向前的时候严肃又小声的说:“方航哥哥,从头到尾我都不相信爷爷会害你。”
    我也一般口气对她说:“其实我也不信,所以至今仍然在怀疑五乘,但这场赌局的筹码有你所以我输不起。不管坐在赌桌对面的是谁,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赢了他。”
    “我不是筹码。”山女给我整理衣衫,温柔道:“筹码属于赢家但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如果你输了,我陪你一起输。”
    摸摸头,牵着她继续走路,说的话虽然被那年轻人听到却听不懂意思:“输不了,爷爷是人五乘是人我也是人,既然都是人,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山一程,水一程,行在山水间。所图的无非是山水之间物,都是山水之间人,谁也不比谁高到哪去,我虽然算计不如他们。可谁能肯定在他们身后是否没有人也在算计?”
    山女撅嘴道:“听不懂,你是不是想说”
    捏捏手心,打断她的话:“不要猜测,以前我就是猜测太多才找不到方向。你的猜测超不出自己的认知,可你的认知没有涵盖我的全部,猜出来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山水之间人要算计整个天地,你觉得可能么?倒不如守得本心,诸葛亮都说方寸之间自由天地,要是爷爷或者五乘比诸葛亮还牛逼,那我甘愿被他们干掉,起码显得我也是个周瑜,连带着你也是个小乔呢。”
    “其实”山女轻咬下唇,眼波流转:“其实我觉得小乔呀,貂蝉呀,也不一定比我好看。”
    “那是,周瑜和吕布也比不上我。”
    临近戏台,山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可是周瑜和吕布都一心一意的对待美人,哪像你,讨了一个又一个。”
    “这还真跟我没关系,其实所有的麻烦中最让我烦躁的就是这个,你说家里那些女孩哪个是我心甘情愿的?小锁放我逃生,虽然现在看来没有她我也不会死,可也累得小锁惨遭扒皮抽筋,画堂春就更没奈何,碾转相随的情谊虽然感动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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