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思考了一下这事还是不能再拖,时间越久你这三老婆就越危险,所以咱们今夜就动手吧,我帮她除了害人的床头婆,事后你们将人参和血地衣给我送来。”
我简单道谢,石宇爹又说:“我只是跟老婆子学过几招算不得高人,所以这事还得劳烦你帮忙,行么?”
我随口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那就好。”石宇爹欣喜:“小宇,和你四个表哥将你娘还有东西抬出来吧,请这小伙子躺上去。”他对我和颜悦色的笑,装的很和善:“你先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咱们就开始。”他对陈瞎子说:“你以前在哪个道观学艺来着?我今夜准备用你孙子的阳气挡上一挡,对他有些损害,所以还得看你的意见。”
石宇爹欺负陈瞎子眼瞎,直说要用我但显然没说实话究竟怎么用,他的心机可谓深沉了,如果陈瞎子真的瞎,一会我的心脏被剖了说不定他还以为做法成功。
陈瞎子让他放手施为,石宇爹笑意更深,而石宇和四个傻大个此时也从厨房抬出一直传来咳嗽声却从未露面的神婆,乍一见那木床上躺着的老妇我心里就咯噔一声,虽说人老后会萎缩一些,可这神婆也缩水的太厉害,我估计身高也就在一米一左右。
她是个侏儒,被薄单裹着全身看不到模样,我再看看较为雄壮的石宇爹,脑中浮现一个景象,就是在付雨辰家时虎子欺负她家小泰迪的模样。
先天的缺陷无法避免,谁也不能说她如何,可后天做尽了恶事,这就怨不得人讨厌,不过想想也是,神婆这副模样想必受了不少白眼,很容易心理扭曲。
就这当口,石宇和傻大个们又抬出一张空床来,看那木板和铁皮都是崭新,我顿时知道下午那阵咣咣做活的声音是从何而来,便问道:“这是什么?”巨刚史技。
“晚上你躺在上面闭眼休息,其余的就不用操心了,千万别睁眼,不然会吓坏的。”
木床不结实,但石宇爹在上面包了一层铁皮,尤其是四条腿都用三脚架固定,看这样子是准备把我绑在上面?
笑嘻嘻拍打两下木床试试手感,心中叫苦连天,就这结实的程度,我应该无法折腾散架。
石宇慢悠悠走到了彭叮的身后,虚伪的笑:“小方兄弟,你现在就躺上去吧?睡上一觉,说不定醒来时就没事了。”
与此同时,石宇爹站在满脸茫然的陈瞎子身边,那四个傻大个则围着床也围着我。
眯眯眼,灿然而笑:“好啊,再给我拿床被子。”
二话不说,平躺在床上,血色夕阳终于完全落山,天色蒙上了一层灰雾。
第二百九十三章 凶相毕露
留下彭叮的目的是考虑到解开床头婆也许要她在场,可现在我反而有些后悔,自我躺在床上后,石宇和四个傻大个看她眼神就**裸的暴露了**。而石宇爹只是皱眉啧了一声,并没有教育他们的打算。
滋生了恶念的心就如滴了墨汁的白纸,永远不复当初的纯净,一旦小偷长出了第三只手,他还能忍痛斩断?
紧紧咬住自己的香舌,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只能再上演**夜里的那一幕悲剧,我把石宇恨得牙痒痒,傻子都能听出来我刚才要被子是开玩笑打趣的话,可这孙子居然真给我拿了一床被子。
不是铺在身下,而如古代妃子侍寝时的模样紧紧包裹了起来,我现在与结了茧的蚕宝宝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一颗英俊的头颅露在外面。
石宇爹对我的认识仅限于吃太多人参以至于力气大,所以他请陈瞎子远远的坐在角落里休息后就可劲的忽悠我,说什么夜深后解开床头婆与彭叮的宿怨时会阴气大作,而我的阳气重正好可以当个挡箭牌。之所以要裹上被子也是为了捂出一身汗,身体越热,激发出来的阳气也就越多。
临末,他还言之凿凿的说:“这些仙术的原理,你们普通人不懂。”
“是啊,我还真不懂,既然要出汗,又为什么用麻绳把我捆成粽子?”
“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半小时之后你就闭上眼不要多说。等一切结束就会放你下来。”
“那就倚仗伯父了。”
看来石宇爹是铁了心的要动手了,走到这一步就算现在翻脸也没用,彭叮和陈瞎子被石宇带着傻大个守着,一有情况就会拿下他俩,只是以为我们还被蒙在谷里所以才找了诸多借口唬弄。
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原本还以为他们会假装做法时忽然控制床头婆婆扑倒到身上,而我则想等床头婆婆一露面就铁叉指舌尖血先招呼一顿,事后扛起陈瞎子和彭叮逃跑,倒是没想到人家直接把我绑了,不过只要没死就还有办法,虽然有些龌龊但想必很管用。
人们总叫亡魂小鬼为脏东西,但这种脏东西也怕脏东西,比如女人的经血。虽然在我看来都是身上的血没有不同,可鬼就认为那玩意脏。碰一下都恍如雷击,所以我被裹进被子后就想到一个妙计哎,我没脸说,太他吗丢脸了。
简单讲,我正在酝酿,力争在床头婆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尿床拉裤子。
我就不信烬余之人解开被子后冒出一股屎尿恶臭,那床头婆还会扑上来吸食气血,届时他们一定以为我被吓的失禁了。
你们吃猪肉之前也得先洗洗不是?石宇爹一定将我扒光了净身,到时我就发飙,干掉床头婆就跑。
是个好办法吧?唯一就是麻烦的就是逃跑时该怎么办,洗净身体后逃跑那是裸奔,不洗就跑,兜着一裤裆那些东西,跑起来的酸爽让我无法想象。
满脑子胡思乱想时,石宇爹已经解开了裹着神婆的床单。
厚厚的软垫上躺皮包骨小老太太,她看起来与骷髅无异。稀疏的几根头发,额头高凸,颧骨深陷,嘴巴张着却不见有呼吸的动作,本就瘦小的衣服空荡荡裹着躯体,露在外面的手仿佛抽筋一般蜷着,瘦骨嶙峋。
石宇爹还在忽悠:“小伙子,你看我老婆子为了对付那神婆导致自己成了这副模样,所以今夜让你难受片刻也就别抱怨了,何况是救你的女人。”
我没接话茬,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伯父,我想去厕所。”
“忍着。”
石宇爹不再理我,坐在小凳上摆弄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我看不清装着什么却也知道应该是床头婆的木头人一类。
陈瞎子忽然说:“彭叮,你看我孙子吓成什么模样了,既然你喜欢他,他又是为你而担心受怕,难道你不该鼓励他一下?”
彭叮点点头,娉娉婷婷的向我走来,石宇看看他爹,他爹也没说什么,于是满院子人的目光就集中在我俩身上,不过我也纳闷,陈瞎子不会无缘无故开口,可彭叮的鼓励又能起什么作用?
彭叮搬了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害怕,却没想到她用一只柔若无骨的酥手轻轻在我脸上抚动,像一池春水潋潋**的撩人感一下子从我心底冒起。
我也是男人,这种温柔的动作自然受不了,可此时此刻她对我的**抚显然不合时宜,可偏偏这是陈瞎子嘱咐的,我担心搞砸了他的计划只好硬挺,可彭叮的动作却越来越放肆。
“别闹,都这时候了你要干嘛?”
彭叮直接用行动回答,她居然弯腰吻了下来,带着清香的发梢划在我脸上,脖子上,痒痒的,可被子箍的紧,也无法躲避这旖旎的侵袭。
当双唇相触后,我忽然知道彭叮的用意,她嘴里含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药丸要喂我,应该是陈瞎子的主意,这时候我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喂药前要先撩拨我一阵,卷过药丸吞下后以为可以结束了,可彭叮还在继续,仿佛快要渴死的人一般竭力索取。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拒绝,她假公济私我也不是正经玩意,如果借着喂药的机会大家乐呵乐呵倒也可以瞒过别人,可现在不行呀,四周还有恶狼注视,最关键的是我被绑着,飞机起飞了却没办法降落才是最难受的事。
我扭头想躲开彭叮,可那颗药丸吞入肚中后,好像有一把火冒了出来,全身被烤的血液沸腾,双目膨胀,再加上彭叮的勾引,我顿时有些承受不住,像是暴怒的狮子王一般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一切,又好像被人扔进了火炉,而彭叮就是熊熊火焰中的一块寒冰,我恨不得将她勒紧身体里去。
可就在这时候,彭叮抬头,满脸羞红的搬起椅子小跑而去,我在床上拼死拼活的发浪:“别走,快回来,我受不了啦。”
我的动作就如上了岸的鱼,噼里啪啦的翻腾着,连带身下木床也左右摇晃起来,可被棉被紧裹哪有那么容易就挣开,就算双臂用力想扯烂,也是从肩膀处就受到了束缚。
石宇家人都盯着我笑,尤其是石宇,他视我为临死而不自知,仍然贪享**的败类,可我有苦难言,也不知道彭叮喂我吃了什么药,全身难受的厉害,好像血液都燃烧了。
“嗷呜!!彭叮快过来。”
“不行啦,我要死啦。”
“万能的神呐,赐给我个妞吧。”
这种痛苦想必每个单身狗在早上起床都能体会到,而我吃了那药之后,这感觉少说重了十倍。
就在此时,石宇爹忽然从箱子里取出一件披风穿上,手里抓着根白森森的人骨,将一顶插着鸟羽,有些像花环的东西戴在头上,另一只手握着小木人,狞声喝道:“时候到了,动手。”
一声暴喝将我吓得一哆嗦,刚扭头看他,就被四个飞扑而来的傻大个死死按住,原本套在他们身上的娇嫩人皮多了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那个被我称为三傻的烬余之人手如利爪,扯破了棉被将我的右手露出,指甲一划便是一道口子,沸腾的鲜血汹涌而出,三傻赶忙用白瓷碗结着。
做完这些后,四个傻大个??趴在我肩膀两边,张嘴隔空吸气却显得如痴如醉,而石宇爹看到这一幕顿时露出了笑脸,一切都有条不絮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第二百九十四章 做根香烟也挺爽
与烬余之人一起动手的还有石宇,他爹喊话过后,石宇就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勒住彭叮的脖子飞速后退。而陈瞎子虚抓了两下却没能拦住,他惊慌失措的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做什么?”
围着神婆跳舞的石宇爹狞笑:“老瞎子你最好安生一点,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陈瞎子用竹竿点着地,摸着空气跌跌撞撞向我走来,刚靠近却被四傻之一踹在地上,陈瞎子捂着胸口双眼上翻,等缓那股快要昏厥的劲头后,后悔莫及的哭喊:“天呐,原来你们一直在算计我们,不说说好做交易的么,我们有人参,有血地衣。”
石宇阴森道:“再好的人参也不如你孙子大补,至于血地衣抓了你还怕找不到?”说话时,石宇轻佻的用食指在彭叮脸蛋上蹭来蹭去。淫声道:“真滑嫩,等收拾了你男人再收拾你,一定让你乐呵飞了。”他此时已经得意忘形,又对我喊:“你那两个女人也是绝色,估计现在找不到我家门,一会撤去门口的障眼法接她们进来,哈哈,你这一趟真是给我家送了不少好东西。”
小锁和方盈盈借口出去遛弯,并没有说何时回来,我原本还担心他们会怀疑为什么夜里二女还不归来。但显然是多余的,他们早就隐匿了家门位置,自以为用类似鬼打墙的把戏困住,却不知道她们早就跑的没影了。
我现在没心思与他们对骂,爽的我都快飞了。
人有三盏命火分别在头顶与两肩,恶鬼能将命火吹熄从而吞噬血肉或者占据人身,但对烬余之人来说这命火就是他们的食物,此时四傻趴在床边吸得如痴如醉,而我也有一种爽翻天的感觉。
抽烟的人觉得爽快,可我变成香烟后才发现作为一根烟也挺爽,那种全身的憋涨感从两肩和头顶飞速宣泄。连带着我的灵魂也有种几欲飞天的飘然,在这种迷糊的状态下,我仿佛漫步太空,随意一跳就跃然万丈,像北冥的鲲化鹏,乘风而去一般豪迈。
四傻觉得贴在床边不爽,八只大手齐下,将棉被和麻绳撕扯开,我如娇弱的少女被歹徒制服,娇滴滴的任他们蹂躏。
前后左右各是一颗脑袋,被按着的皮肉灼烫的如火烧,而他们吸了我的命火,再不能保持活人的模样,白嫩的肌肤枯萎后冒起烧焦的浓烟。最后全化为灰烬,又变成第一次见他们时的血肉外露,只是那筋肉更加粗壮。弹跳着如同结实的橡皮筋。
我被吸的云里雾里,翻着白眼早忘了最初的计划,与阳火一同流失的还有鲜血,三傻端着碗不让一滴血液浪费。
渐渐地,最初的快感消失,我感到空虚乏力,甚至肩膀还有了疼痛,脑中短暂的清醒可随即又昏沉过去,可就在这时,四个傻大个忽然齐齐尖叫,好像全身着火的人类躺在地上打滚,那些粗壮的筋肉和血管一根根爆裂,都带着焦黑又冒出糊味,几滴洒落的鲜血滋滋的腐蚀着石板地面。
绕着神婆跳大神的石宇爹愣神,紧张道:“石天你们怎么了?”
没人回答,只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小院。巨匠宏亡。
我伏在床头,像是被粗暴大汉糟蹋了的小姑娘,连站立抬臂的力气都没有,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一看就是嗨大了。
石宇松开彭叮扑在大傻身边想扶起他,可刚一触碰,就被筋肉爆裂溅出的鲜血染了满手,而石宇也干脆,毫不犹豫的将左臂从肩膀处揪下,刚仍在地上整条胳膊就好像被烈火烘烤的树干,一点点枯萎下去,十几秒后就成了灰烬。
此时,陈瞎子拍打着身上的土爬起来,不复刚才哭天喊地的模样,傲然道:“老东西,凭你也想算计你家瞎子哥哥?怎么样,阳火吸得可爽快?这娃娃的阳火旺的离谱,你以为仅仅是人参之效?打破脑袋你也想不到他有幸服过木太岁,刚才我让小女娃用嘴暗渡他一颗壮阳药激发了全身的阳气,那木太岁精华进了这四个怪物的身体,火借木势燃的更旺,还怕不烧死这些畜生?”
说话的当口,四个傻大个的哀嚎已经弱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哼哼几声后彻底没了动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饱满的血肉好像在被僵尸吸食,眨眼间就干瘪成一滩荒骨,石宇焦急的拍打他们,可一碰之下却扬起层层飞灰。
石宇哭天喊地,他爹则颓然的软到,伏在神婆旁边哭的老泪纵横,陈瞎子急忙道:“方航,抢了他手里的木偶咱们走。”
“哼嗯哼嗯。”我神色恍惚的向他扭头,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却做不出任何动作,软趴趴的像条肉虫靠着床腿发傻。
陈瞎子的办法很不错,他从石宇爹讨要血地衣的话中分析出了烬余之人的弱点,虽然他们在火中淬炼了灵魂和**,可魂能变成火,**却仅仅是强壮的离谱,本质还是血肉之躯,血地衣阴极生阳,既能滋补又可以用阴气降温,但如果是纯阳的东西,他们一定承受不住。
所以这四个傻大个每日泡在湖水中,还要栽柳树让阴气变得更加浓郁,否则那全身快要躺熟的疼痛就够他们发疯了。
陈瞎子计谋成功,烬余之人饥不择食没命的吸,虽然把自己吸死了可我也有损耗呀,能把以阳火为食的怪物撑死,你说我现在得虚到什么程度。
“小宇,给我把他抓来,既然小天他们没了就一定要救活你娘,快,拿他的血给你娘进补。”
石宇擦干眼泪,握着匕首缓缓起身,我提不起一点力气,只好歪着头对给我擦口水的彭叮小声催促:“走,快走。”
没了烬余之人的威胁,但并不知道石宇是什么怪物,不过此时只有他一个,陈瞎子应该有办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