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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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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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回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父母之命那一套?画堂春多可怜?佛像前跪了四天四夜,滴水未进。”
    司徒辰又插嘴:“妞妞不可怜?虽然她顿顿吃饭,却食如嚼蜡。”
    齐健沉思一番,也开始劝说:“方航,儿女私情始终是旁枝末节,你不是普通人,别忘了还有个贼和尚一直等着害你,如今你露面,他一定会继续动手,照我说还是娶了小锁吧,牛精忠站在你身边,再加上你我二人,说不定能对付的了五乘。”
    “呵,你们是帮我挑老婆呢?”表哥属意画堂春,司徒辰可怜妞妞,齐健觉得小锁能将利益最大化,我拍拍坐在副驾驶上的彭海庭,问道:“你不发表一下意见?”
    彭海庭深沉的说:“咱们物种不同,我不知道你在为难什么,全娶了多好,我爹就有好几个老婆,我现在也有两个,未来还会更多。”
    司徒辰噗嗤笑出声:“你喝多了吧?物种不同,你是外星人?”
    “我是狐狸精。”
    “呸,说你胖还喘上了,平常开几句玩笑,真当自己天呐,这尾巴难道是真的?”
    “松手,你给老子松手。”
    “不行,必须把你的道具揪下来,太变态了,居然在屁股上粘了条狐狸尾巴!”
    彭海庭疼的龇牙咧嘴,探出身子和司徒辰厮打在一起。
    表哥又与齐健争执究竟是真爱重要还是利益重要。
    四个大男人,比起酒店的四个派系差不到哪去,一般呱噪,一般喧嚣。
    在我所认识的女人中,最想娶的就是山女,但她不在了,剩下的画堂春与小锁和妞妞,其实在心中一般重要。团估页才。
    虽然与画堂春相处最少,可她是个执念很深的女人,在**娘娘村的那晚,明知落在村民手里的下场比死还恐怖,她也有机会离开,却坚定不移的要留下陪我一起死,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不动情?
    小锁也是一般,当日冒着危险放我逃生,又被黄大王剥皮剔骨,她忘记了那段惨痛的经历,可我知道她承受怎样的苦难,而且她的小脑袋迷迷糊糊不知装着什么,我与画堂春掉下山崖,居然二话不说跟着跳了下去,这也是一份生死相随的感情。
    妞妞更不必说,青梅竹马,从小定了娃娃亲,虽然没有过生离死别,但可以想到,一旦遇见危险也是不离不弃的场面,何况今天就是与她结婚,难道我能说这个婚不结了?
    彭海庭说:“我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娶了妞妞养着其余的,多好的办法!只要嘴甜点哄她们开心,说不定还有大被同眠的机会!”
    表哥叼着烟冷笑:“贱人就是矫情,人家是诗人嘛,满脑子海枯石烂,至死不渝,他的恋爱经验还停留在初中阶段,哎,我给你们背首诗吧,笑死老子了:当日一偌,鸿雁双鱼也”
    “去你妈的,一群贱人。”
    不理会四个肆意狂笑的男人,我推开车门大步上楼,电话一直没接,可短信里说的很明确,再不回家,以后都不用回了。
    屋里坐着不少人,我刚进门就齐齐张口,七嘴八舌的对我进行批判,我靠在门口等他们啰嗦完了,便和颜悦色道:“我来处理,大家各回各家,好好休息,tomorrowisanotherday。”
    相互看了几眼,这些局外人也知道自己除了添乱没有其他用处,纷纷用眼神表露了或劝告或警告的意图便离去,他们刚走,小惠和格格巫就从卧室里跳出来,一左一右趴在我肩膀上虎视眈眈。
    哎,不愧是有血脉联系,这时候也只有他俩一心一意的帮我。
    “小惠,格格巫,把这个光头抓进去,我不想再看到他细皮嫩肉的模样。”
    一脸挑衅的旺嘉面色狂变:“姐夫你不能拿我撒气,我也是唔”
    旺嘉被拖进屋里便传来拳头到肉的殴打声,我将卧室关住,望着客厅里六个美到极点的容颜,搬了小凳子坐在她们面前。
    “青玉彩烛,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金光寺,她们二人的八识心王经过轮回做了柳飘飘的侍女,与上辈子的地位没什么差别,依旧是可怜胆怯的小丫头:“哎,你们长得漂亮又重获新生,当初我答应给你们赎身,如今你们已经自由了,所以”
    话未说完,意思明了,青玉彩烛红着眼像一对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我狠狠心不看那花朵被摧残的模样,又对柳飘飘说:“哎,姐姐呀,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方航又不是什么奇男子,难道还让你非我不嫁了?”
    柳飘飘将青玉彩烛搂进怀里安慰,细说起来,我与两个小丫头都有约定,和她却无凭无据,纯粹是五乘自作主张安插来的,而且在**时也说过,她只是没男人又遇见我,抱着所谓的心态。
    “有热闹干嘛不凑?”柳飘飘瞪我一眼,不被其他人察觉的做着鬼脸:“你师父与巴家族说你是佛子,我若嫁给你,整个巴家族都会沐浴在佛光之下,所以他们逼着我来投怀送抱,不然你当我嫁不出去?”
    “你可以抗议!”
    “瞎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在巴家族有很多,因为要嫁给你,所以地位高了一些,你觉得我敢抗议?”
    “行,此事容后再议,我想办法解决巴家族的逼婚。现在,麻烦你带着青玉彩烛去另一间卧室里休息,我和她们说几句悄悄话。”
    “可以,提前说好,我们三个与画堂春妹妹绑在一起哦!你自己看着办吧。”
    又解决三个,还剩下三个最棘手的,小锁嘟着嘴,委屈的低头,妞妞面目表情,歪头看窗外,画堂春笑语盈盈,挑衅的等我说话。
    “妞妞,那三年你在昏迷,有些事一直没细说,现在也见面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妞妞醒来的时候我又陷入昏迷,陈春峰将那三年所发生的对她讲了个大概,我不知道除了山女,有没有说与小锁这些女孩的纠葛,而我醒来之后,更不会主动将这些事告诉她,此时再说一遍,一面是让她知道个经过,也是想自己回忆一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男人,大多数的男人都有一个别致的外号……装逼犯。
    当日五乘送画堂春几人去投胎,说是来生还能再见到我,当时我已有了山女,所以对五乘的自作主张表示万分的愤慨,可心里还是挺美的。
    画堂春这样的如花美眷,哪个男人舍得放弃?
    如今,画堂春找来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妞妞,可即便与山女成亲,我也做不到对画堂春冷面相向。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偏偏又提起3
    
    当天夜里,五乘说画堂春与我的命运纠缠在一起,我是抱着被动接受的心态。表面上装作一副惆怅唏嘘的样子,心里都他吗乐开花了,甚至还神往的脑补了一场闹剧。
    晚上回家,屋里香风细细,烛光摇曳,一切都笼罩在朦胧雾霭中,床上是温香暖玉,我迷迷糊糊的爬了上去,等成就了好事,脑中清醒后才发现身边人是画堂春,而后,被山女捉奸在床,我痛哭流涕的告诉她这是一场误会。我在被动中完成了一切。
    山女玲珑心通透,查出红烛中放着迷药,画堂春坦白一切都是五乘安排的,而她失了身子又无家可归,山女又期望我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便好言相劝,劝我接受画堂春,于是,在两个女人的软磨硬泡下,我勉为其难,被动的享受齐人之福。
    这就是我幻想的剧情,虽然没对任何人说过,但确实这么想过。
    至于说小锁。五乘也说她已去投胎,未来还可相见,她留给我的映像就是时刻怯生生,有着白藕般双臂小腿的可爱又单纯的小女孩,她呆萌萌的,是做妹妹最好的人选。
    在杏桥村的夜里,我不止一次抱着被子幻想,有朝一日与山女结婚又遇到有着救命之恩的小锁,不能不照顾她吧?
    小锁傻兮兮的称我为哥哥,不能不与妹妹住在一个屋檐下吧?
    小锁年纪不大又胆小,指不定遇见雷雨交加的夜里就抱着枕头爬到我的床上,我当然会严词拒绝,可她是小女孩嘛,山女一定会劝我顺着她。于是在朦朦胧胧的夜里,又一个萌妹子到手。
    也许这些念头比较龌龊,但却是男人的通病。或者说是男人的梦想。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娶得不是山女,画堂春与小锁出现的方式也与我梦想的那样大相径庭。
    怪不得人们常说,梦与现实相反。
    沉沉叹息,将一切告诉妞妞,期间总能听到她们的冷哼,要不说两大之间难为小,有些话实在难说。
    讲完了,我坐在小板凳上比她们矮了半头,抱着双腿可怜万分的等待裁决,妞妞面若寒霜,冷冷的说:“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不喜欢她俩,一切都是和尚师傅从中作梗?”
    我还没说话,画堂春就轻咳一嗓,吓得我连忙低头看地,她说:“方航,你话里说在盈香楼时只为了送我们投胎,并无男女之情,那我问你,初见之时我便让你离去,你是如何回答的?”
    这话我哪好意思说?想想都脸红,当夜她只裹了一层粉色的轻纱,窈窕**若隐若现,我扒在门框上看的直吞口水,画堂春让我进去,我说不敢进去,只卖艺不卖身。她又让我离去,我说舍不得,想看看,最后画堂春念我与山女感情真挚不愿打搅,我又说:要不你试试用强?其实我没啥抵抗力。
    见我不敢说话,画堂春不住的冷笑:“我再问你,那晚在娘娘村,恶人要欺负我,你是不是心碎欲裂,拼了命也要救我脱险?”
    这句能回答,我拍着胸口大喊:“没错,在下义薄云天,嫉恶如仇,平素眼中揉不得沙子,自然不能让无辜女子被恶人所害。”
    “好一个义薄云天,那后来在金光寺,我与旺嘉有婚约又是他弟子,他罚我在佛像前跪拜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对我又搂又抱?旺嘉说有此施为是做给外人看,方便你我以后成亲,当时你拒绝了么?我看你笑得蛮欢喜!”
    画堂春一席话说的妞妞双目喷火,恨不得将我剁碎吃了,我继续盯着脚尖发呆,听到身后传来:“没错,我罚自己老婆下跪碍着你了?而且你将她拦腰抱起,一只手托着屁股一只手放在胸前,那时的表情,啧啧,忒淫荡了!”
    恨恨的扭头,门框上竖着排列三个脑袋,我大吼道:“格格巫,你们他妈的看戏呢?给老子拖回去继续打!”
    天可怜见,当时我真不是有心占她便宜,横抱而起可不就是那个姿势?可我正想解释一下,小锁又抽着鼻子呜咽起来:“方航,你都跟我睡过觉了,怎么能不负责任?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哀哀怨怨,哭哭啼啼,我全身犹如针扎一般不自在,都是被妞妞的眼神弄得,那时候我重伤刚愈睡得深沉,小锁是变成狐狸跑进来,谁知道一觉醒来会变成**少女?这事可真冤枉我了,关键还没处说理,不解释,妞妞得把我剁了,可撇清关系,一来没人相信,再一个将小锁置于何地?
    厚颜无耻以至于自荐枕席?这样的帽子一扣,她又得寻死觅活的折腾。
    平心而论,小锁真没冤枉我,无论是去雪坎窝还是在**,与小锁极为亲密,总是当宠物似的抱在怀里,趁她不注意时还占了不少便宜,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把手剁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赖下去也洗不清关系,就算我说自己是柳下惠一般的正人君子妞妞也不会相信,他妈的我自己也不信。
    “画堂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眼角不自觉的抽动,我有种被跗骨之蛆一般的厉鬼缠上的悚然感,回家休养了三天我爸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就后天吧,于是小婚礼举办,短短的一天就被远在**的画堂春得到消息,一定是出了内鬼。团估页圾。
    赵小碗或者彭海庭,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你和小锁有什么打算?”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将心比心,如果山女要嫁给别人,我一定会约她出来好好聊聊,能破镜重圆最好,如果不能就祝她幸福,去婚礼上闹事算怎么回事?我了解画堂春的性格,白鹤一般的高洁孤傲,她看上的男人心里只能有她一人,如果是抢亲,绝不会带上小锁,连柳飘飘她们都会瞒着。
    这女人贼着呢!
    我悉心解释:“虽然**和我们汉地风俗不同,但都是新中国的蓝天,且不说法律不允许一夫多妻,就算女人也不会愿意与别人分享丈夫的,所以说,我根本不能”
    没等我说完,画堂春冷笑三声,窝进沙发里摆出舒服的姿势,仰着头并不看我,她说:“我没想带着小锁来嫁给你,单纯的搞破坏而已,你不娶我,就谁也别娶了!”
    妈的,我就知道是这样!太可怕了。
    桃花女上吊自杀时曾在墙上写了一句话: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而五乘收走画堂春时,她问我下辈子会不会不认她,我没回答,五乘替我说不会,我与她的命纠缠在一起,怎样也断不开,于是她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那就好,我认定你了,如果执念很深,下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方航,别再骗我,不然下辈子我会自杀的,送你一句话,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画堂春是个疯子,为爱痴狂的疯子,一个处理不好,就是第二个桃花女。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喜欢耗就耗着吧:“杜妞妞我是娶定了,家里屋子多,你和小锁就在这住下。”
    一句话让画堂春恍若雷击,面如白纸,她双目无神,喃喃道:“好,好,既然如此”
    看着她绝望凄怆的模样,我心里也万分难受,虽然不想说,却还是说出了口:“画堂春,无论你还是小锁,我都一般喜欢,但有些事你不知道,爷爷临终前让我娶了妞妞,这事关我们全家的安危,我不能擅作主张。”
    画堂春抬头看我:“你想说什么?”
    “想告诉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你做饭小锁洗碗妞妞收拾家,谁也别给我找事。”
    “凭什么?”
    “凭我有本事!”
    “你有什么本事?”妞妞耻笑:“没钱没地位,还想学别人金屋藏娇?既然你要留下她俩,那我走。”
    “我的本事就是杀了人,警察还查不出来是我做的,小惠,格格巫,出来。”卧室打开,两个只有篮球大的小娃娃拖着奄奄一息的旺嘉出来,我说:“看住这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别让她做傻事。”
    画堂春面无表情的缩在沙发里,我摸摸小锁的脑袋,让她乖乖等我回来,便扛着不停挣扎的妞妞出门,这三个女孩性格不同,画堂春是一根冰针,硬碰硬不但扎人还会让她粉身碎骨,只能先稳住日后再说,妞妞虽然变得温顺可骨子里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在她心中画堂春和小锁就是抢男人的小三,死不足惜。
    只有小锁最听话,给点吃的喝的再摸摸头让她乖乖的,她就能抱着枕头发呆一整天。
    如果说三个女孩里必须娶一个,哪怕同样喜欢也只能是妞妞,她关系到爷爷能否重生,就算不为了再见山女,也要护住家人,如果没有爷爷,日后的结果就是亲近的人一一死去,从表哥到齐健到彭海庭,五乘不会手软,也许他杀顺手之后,画堂春她们也不得善终。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杏桥村与外面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当妖魔鬼怪与无神论的社会相互碰撞,总会有人像火星那样刹那间光华后却又消失于空气之中。
    我得和妞妞把爷爷生出来……真他吗是件离奇荒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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