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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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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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嚎叫:“老子打自己家的狗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它一起的狐狸在哪里?”
    “哪他吗有狐狸?你到底是谁?管这么多做什么?”
    老婆婆张嘴,彭海庭侧耳去听,对我说:“这位大娘有个孙女在屋里,想让我们救她。”
    点点头,我抱着虎子进屋,屋里有股霉味,便是那种常年卧床的老人才能散发出来的味道,可温度却不低,正中一方炉子还燃着火,将屋里烤着暖烘烘。
    第一间屋子没人,推开脱落了黄漆的木门,便看到里屋的木床上一个洁白滑嫩的后背对着我,一头乌黑的发平整的散在脖后,更显得那后背白玉一般的润泽白腻。
    “姑娘。”我喊了一声,她没有动:“姑娘?”还是没有回应,难不成被那男人害死了?
    我走上前,一只手托着瘦成皮包骨的虎子,一只手推她肩膀,这女孩被推动,不满的嘟囔一声,提起被子将脖子遮住,只露个被头发盖住的脸继续睡觉。
    “姑娘,能醒醒么?”
    “喂,你奶奶快被打死了,醒醒呀!”这女孩也真够粗线条的,怎么与小锁一般嗜睡,我撩开她的头发,便看到一张秀美精巧的脸蛋,即便见多了美女,也不可抑制有股眩晕的感觉,哪怕出身风尘的画堂春柳飘飘与她相比,也少了一丝用蜜糖勾人心神的魅惑。
    睡眼慢慢睁开,她揉了揉眼睛,随即瞪得如牛眼一般圆滚滚,又使劲揉了揉,发出一声欢喜的惊叫,也不管胸口的被子滑落露出无限春光,伸着柔软的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胸口那两团柔软的与我亲密无间的挤在一起。
    一口。
    又一口。
    她没有亲我,居然伸出香舌一口口舔舐。
    “嘿,你舔谁呢?那我当烤熟的大猪头了么?”推开她,竭力不去看不该看的丰腴之处,却看见女孩脸上发自内心如同见了亲人的欢喜,虎子也有气无力的舔她的手。
    忽然想到什么,我茫然的大张着嘴,指着她失声叫道:“嘉缘?你不会是嘉缘吧?”
    女孩用力点头,又要搂着我舔。
    “来来来,先把衣服穿上。”用被子将她蒙住,可她仿佛没有羞耻心,大胆的将火辣的**展示,跳在床上一件件穿起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内裤。
    这可是未来的嫂子,让赵小碗那个醋坛子知道我看过她,不会放过我的。
    初到汉中的第一夜,就寻到了虎子和嘉缘,虽然虎子受了伤,嘉缘居然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傻丫头,却也是极美妙的,反正对赵小碗来说很美妙。
    又冲出屋子,院里的景象天翻地覆,老婆婆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颤抖的双手将卫生纸烧成灰落尽碗里,彭海庭将那男人踩在脚下,握着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他脑袋,不见血,却哐哐的响。
    “疼不疼?”彭海庭见不得不孝子,尤其见不得上年纪的老人被欺负,这会使他想起收养他的那对老夫妻,当年不懂事也没能力,一心想着猛男王小佛,后来想尽孝了,才发现双亲已长眠:“这么打你,疼不疼?”
    “疼疼,求你别打了。”贞欢爪弟。
    “知道疼还这么打老人?老子非打死你。”
    “不疼不疼,这么打舒服着呢。”
    “舒服?爽死你这孙子。”
    看着彭海庭施暴的当口,老婆婆烧了半碗灰烬,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抓起纸灰按在头顶流血的地方,纸灰被血沾湿便成了一层黑色的芝麻糊类的东西粘在她脑袋上,几根散乱在面前的白发,一道猩红的血迹,如今又多了一道黑红色的污迹。
    她居然用这种最原始简陋的方法止血,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像彭海庭那样有心结,我依然感到阵阵心酸。
    “大娘您别弄了,我去买点碘酒纱布。”
    抱好虎子准备出门,老婆婆摇头赶走失血后的昏沉,急急叫了一声,居然面向我而下跪,吓得我赶忙将彭海庭拖到身前挡住,被岁长的老人跪拜,天大的福分也会折没了!
    那男人趁机要跑,我拦腰踹翻后对彭海庭说:“屋里有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好像是嘉缘,你去看看。”
    “什么?”彭海庭摸不着头脑,跑进屋去看他同族,我则拖着男人到老婆婆面前仍在地上:“磕头,道歉。”
    男人知道自己倒了霉,二话不说跪下磕头悔过:“妈我错了,我不该打您,我不该对您的孙女下手,您跟这位大哥说说放过我吧,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
    乱七八糟的关系搞得我一头雾水,将他踢了个半死,才询问起事情的究竟。
    原来这小子还真是老婆婆的儿子。
    
    四第一百七十四章 奇异天珠
    
    老婆婆无儿无女,几十年前逃荒到了汉中,嫁给当地一个收破烂为生的老爷爷。没几年,那老爷爷也因病去世,一天夜里,老婆婆听到门外有小儿哭啼的声音,便开门查看,拾起了裹在襁褓中的未来不孝子,还给他起了个很豪气飘逸的名字,龙逸轩,这是老婆婆从电影里看来的,是个大英雄,她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成为那个龙逸轩。
    虽然家境贫寒。老婆婆依然吃力的供他读书,可这不孝子不争气,初中就辍学与一帮无业游民混在一起,平常坑蒙拐骗弄来的钱不够花,居然打起了当时已经六十多岁养母的主意。
    一个让人恨不得活活打死他的歹毒计谋。
    老婆婆捡瓶子换来的钱藏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这不孝子找不到,便让狐朋狗友假意寻到老婆婆,说手里有一些废铁钢锭想出售,但这些东西来路不正。让老婆婆第二天夜里拿上三千块钱在某个角落里等着。贞欢爪划。
    老婆婆相信了。拿钱出门,这不孝子就给他的狐朋狗友送信,半路抢劫。
    类似于这样的烂事接连搞了几次,老婆婆终于明白是亲儿子在算计他,哭天喊地了一番将他赶出门去,可这不孝子没有悔改,游手好闲没有花销,经常回家态度恶劣的向老婆婆要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年,老婆婆勉力支撑。
    浑浊的眼泪将从浑浊的双目留下,老婆婆用手背擦去。除了叹气并没有过多抱怨,彭海庭拉着穿好衣服的嘉缘出来,向我点头,她确实是嘉缘。
    见到老婆婆哭泣,嘉缘将头埋在她怀里,一如当初的狐狸撒娇哄老婆婆开心。
    我坐在一张凳子上,压着那不孝子,嘉缘出来后他就贪婪的盯着,我踩住他的眼睛问道:“大娘,您这孙女从哪里来的?”
    嘉缘与虎子亲密的握手,虎子舔她两口,老婆婆叹气道:“三天前的夜里,她没穿衣服昏倒在家门口,这条大狗守在她身边,我瞧她可怜就拖回来当孙女养着,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看上去十**岁,却连句话也不会说,偶尔清醒过来也哼哼唧唧好像很着急的模样,哎,要不是我今天回来的及时,她就被这畜生给糟蹋了。”
    跳起,重重坐回凳子上,压的那不孝子一阵鬼哭狼嚎,彭海庭狠狠踢了几脚逼问原因,原来嘉缘被捡回来的当夜,这不孝子又来讨钱,见到正在睡觉的嘉缘就色迷心窍,老婆婆握着菜刀拼死阻拦,再加上虎子死守在床前不让他靠近,不孝子只能悻悻退去。
    这几天他一直琢磨嘉缘的来历,绝美的容貌,凹凸的身姿,并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出落的姑娘,他担心贸然下手会遭报复,又渴望哄骗了嘉缘,万一那些有钱的父母来寻,说不准能当个倒插门女婿。
    天人交战一番,今天夜里这不孝子还是来了,偷偷搞开门,便看见虎子露着参差犬牙怒视,他当即捡了墙角的木棍厮打虎子,打得它奄奄一息爬不起来,便准备进屋施暴。
    将虎子紧紧搂住,以前在杏桥村跟在我身后,它可是威风凛凛的霸王狗,没想到狗落汉中被犬欺,一个瘦弱的鬼祟汉子都能答到它。
    虎子哼哧两声,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我注意到院子里有两个盆,一个装着清水,一个放了两片白菜叶子,真是心疼死我了,给虎子喂白菜,它连兔子都打不过了吧?
    老婆婆回家后见门虚掩,便知道又是龙逸轩回来,小跑进门准备阻止,却被欲火烧没了理智的孽子打破了头,仅剩的一点意识,让她抱着孽子的腿不松开,要不是我们忽然闯入,她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如此卑劣行径的人,活着还不如死去,可这里是汉中市,不是三不管的藏地,也不是民风愚昧的杏桥村,我也不能直接弄死这孙子,便不去管他,让彭海庭去买药,我想办法与嘉缘交流。
    彭海庭告我那截断尾是狐狸变人时脱落的,我说小锁早就变成人,却依然有尾巴,彭海庭羞赧的对我说:“变成人还会长出一条,不过可以收缩自如,其实我也有,只是血统不纯没他们那么长,就好像兔子尾巴一样是毛茸茸的圆蛋,你要不要看看?”
    “你敢在我面前脱裤子,前面后面都会少一截,不行你试试。”
    至于嘉缘为什么会变成人,彭海庭也猜不出原因,可一旦化人,身上的狐媚香就会极淡,当年胡老太爷能闻着它尾骨的味道找到骨头却找不到已经化人的彭海庭,就是因为这个。
    “嘉缘,你会写字么?”
    嘉缘摇头。
    这可难办了,不能说,不能写,交流是个大问题。
    “你怎么会和我表哥分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嘉缘歪着头眨眼,进屋翻出两根狗链,正是在**时表哥买来当地人拴藏獒用的那种,她抓着两根狗链,迈起四方步,挺着肚皮,右手做抽烟的姿势,横行霸道的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见我还是不明白,她又做出手枪的模样,拖着狗链又绕了一圈。
    灵光一闪,我叫到:“你在学我表哥?他牵着你和虎子走路?”
    嘉缘欣喜的点头,把狗链交到我左手,右手掰成手枪,她则搂着胳膊用挺拔的胸脯乱蹭。
    我可不敢借这个机会占她便宜,急忙询问:“有个女人搂着他,很风骚的女人?”
    嘉缘更为欣喜,抓过狗链学表哥的模样绕了一圈,又走到我面前,大张着嘴仿佛惊呆,片刻之后回过神,松开狗链挥手让莫须有的一狐一狗赶紧跑,脸上焦急担忧又惶恐。
    “表哥遇见很恐怖的人和事,让你们自去逃命?”
    嘉缘点头,却没有停止比划,她抓着自己的脖子,来回跑,一边轻轻的配音:哼哼,哼哼。
    “狗链太紧,你跑起来难受?”我试问道。
    嘉缘摆手,轻轻在虎子脖子上画了一个圈,哼哼,哼哼。
    “哦,虎子拖着你跑,你俩很难受?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嘉缘急了,在老婆婆面前又蹦又跳,双手始终环在细长的脖子上,老婆婆迷惑一阵,便拍着大腿明白过来,急忙道:“闺女你等等,我想想放哪了。”
    嘉缘松口气,耸搭着脑袋和双手,对我的智商表示很无力。
    老婆婆进屋子翻腾一阵,便拿着两个项圈出来:“闺女,你是找这个么?”
    嘉缘点头,接过后一个套在自己脖子上,另一个假装给虎子套上,然后递给我。
    每个项圈上都有八颗铃铛,嘉缘脖子上的不会响,可虎子的这个一摇便叮叮当当,我不解她的意思,摇了几下要递给她,嘉缘指着铃铛,做出掰开的姿势。
    这铃铛很结实,捏了两下没有丝毫变形,我仔细打量一阵,才发现是由两个半圆扣在一起,中间有个铅笔芯粗细的小洞,便让老婆婆取了根针,试探的扎了进去。
    轻微一声响,铃铛如怀表一样张开,被藏在里面,摇动时发出响声的赫然是一枚天珠,我接连将八个铃铛全部打开,便是八颗天珠,都是在**的那晚,尼玛阿佳扔给我,又被表哥当宝贝抢走的那些。
    我看着嘉缘,她脖子里的铃铛不会响:“嘉缘,你不是把天珠全吃了,所以变成人了吧?”
    嘉缘用力点头,摘下项圈给我看,那八颗铃铛居然全部破开,密密麻麻的尖锐牙印。
    “你想救表哥,便把铃铛咬开吃了里面的天珠,于是变成人,昏迷在老婆婆家门口?”
    嘉缘欢喜的叫起来,点头又鼓掌。
    真是个好女孩,以我的怪力都捏不开铃铛,她用牙齿去咬,不用想知道一定咬的嘴里满是伤口,却为了救表哥,坚持的继续。
    “辛苦你了,将来赵小碗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亲自帮你阉了他!”
    这看似石头的天珠居然真的如此神异,怪不得尼玛阿佳当宝贝送来,感谢我送她玉中鱼或是送她络荣登巴的情谊,可宝贝终究是死物,要紧的还是活人:“嘉缘,你知道表哥被谁抓走了么?”
    摇头。
    “你还记得当夜你们逃命的地方在哪里么?”
    依旧摇头。
    想来也是,那是他们只顾逃命又在陌生的地方,怎么还能记得。
    彭海庭买了纱布药品回来,嘉缘帮助老婆婆,彭海庭照顾虎子,我将那不孝子拴在椅子上发愁如何处理他,如果能将表哥救出来,嘉缘事后告状,这孙子还是个倒霉下场,还不如我提前收拾,可这是法治社会,总不能直接杀人吧。
    “我爱你就像爱吃水煮鱼”不等这荒诞的铃声响彻,我急忙接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你好。”
    “你好,是方航吧?我叫绪兴昌,来帮你的。”
    “谁叫你来帮我?”
    “知道你来汉中又有你电话的人。”
    是表哥的那个朋友,我急忙问道:“你在哪里?”
    “门外,正从门缝偷窥你,不错,是个帅小伙。”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土地庙里唱鬼戏
    
    打开门,月光下的小巷里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蓄着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细碎的刘海垂到如剑般张扬的眉毛,还带着一副轻便的眼镜,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线条,他微微低头显得有些羞涩,可我分明看见他眼中闪着很锋利的光芒,借着低头伪装,将我扫视的通透。
    绪兴昌一米八几的身高,我站在台阶上刚好能平时他的眉毛,如今是深秋夜,他穿的不厚实。黑色的夹克敞开,黑色紧身长袖,黑色长裤,黑色皮靴,这副打扮走在马路上非常引人注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成腼腆的模样。
    他伸出手:“你好。”
    细长的手指,指尖厚厚的茧子,我与他握手:“绪先生?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还在门口给我打电话。”
    “还是礼貌些好。省的你怀疑我们监视。”绪兴昌友好的笑。探长脖子打量老婆婆家:“能进去么?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关于你表哥的。”
    迎他进门,却没有立即详说:“绪先生也是公安系统的?”
    “对,可你表哥的事情不归我负责,咱们是朋友就可以实说,我是来这里镀金的,明年就该调走了,”他对院中的狼藉有些迷惑:“这几位是?”双眼放光,绪兴昌摘下眼镜盯着嘉缘不放:“方航先生,这位姑娘是你女朋友么?”
    “未来嫂子。”我拦在他和嘉缘中间:“他叫彭海庭。我朋友,被绑在椅子上的这哥们能帮忙处理了么?”我将不孝子的恶事简单陈述,绪兴昌耸肩撅嘴,带着一丝不屑的感叹:“棒头出孝子,箸头出忤逆,对待子孙后代不能给好脸色,从三岁开始打,打到十三岁,孩子也该老实了,这家伙我处理吧。”
    看他毫无波澜的样子,好像对不孝子的恶行没有多大触动,我便心知肚明,这是个太子党,听多见多了人间磨难,对不平事没有丝毫感觉,一心去搏那功名禄利的人才会有如此思维。
    将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就连绪兴昌也识趣的空了钱夹子,凑出一万多块钱交到老婆婆手里,让她安心住着,日后有赵小碗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她,老婆婆问赵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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