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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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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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将表哥的事告诉彭海庭,他大为诧异表哥鱼一样滑溜的人居然会被逼到绝路,我给付海波打了电话,约好明天一早跟着他的人出发去陕西,便安下心想着表哥的事。
    到了楼下,一辆大奔驰停在身边,司徒辰姐弟居然没有离开,我问他:“还有事么?”
    “有,楼里的鬼怎么办?”
    “白天会有警察去挖尸体,然后你将保安室锁死,千万不要回填埋尸的洞,然后去寺庙或者道观求上几百尊神像放在停车场,若是有机会,最好还是找和尚超度。”
    “好的。”
    “还跟着我干嘛?”
    司徒辰指指被彭海庭搂着的姐姐:“大师,有点太快了吧?这才认识不到一晚上,我姐住你家来会不会很不方便?”贞爪尤才。
    “那你随意吧,反正我明天离开太原,这小子跟着我走。”
    看见彭海庭和司徒星腻在一起我就有想吐的感觉,一个是弯仔,一个是百合,居然还真的擦出火花了,彭海庭的强硬不能持久,现在又变成软弱的模样,反倒司徒星成了女王,男的不威武挂在女人身上撒娇,女的不温柔捏着彭海庭的脸蛋索吻,我和司徒辰都感觉有些丢脸。
    妞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门一开便迎了出来,见到有外人在,这才拿出了女主人派头迎客,我心中一动,随便说了几句话,司徒辰很机灵的夸赞妞妞美貌,又邀请她去公司上班,终于免去妞妞每天困在家里的无聊。
    吸了血,方小惠变得活泼起来,除了身上狰狞的伤口有些吓人,其余都是三岁女孩的天真做派,她离世时才降生七天,这三年都是在暗无天日的土里长大,没人陪她嬉戏玩耍,只有虫蚁在不会动的小躯体上爬来爬去,想到这些,我又是一阵难过。
    找了两个干净的瓶子,划开手腕放满了血当做她未来一段日子的口粮,我感觉浑身无力快要昏厥过去,趴在床上沉沉睡着,直到第二天被人用巴掌抽醒,才看见妞妞寒着的俏脸。
    “死人,有个死女人找你。”
    妞妞赌气出去,我扒着门框看了一眼,便瞧见付雨辰笑语盈盈的坐在客厅里与妞妞大眼对小眼,彭海庭穿戴整齐,可他在付雨辰面前抬不起头,面色通红的不敢说话,反倒惹得司徒星起了疑虑,不停捏他腰间软肉。
    
    第一百七十二章 狗狗狗! 打赏破百加更
    
    付雨辰就是付海波派去汉中接犯人的领队,我问她不是辞职转行了么,付雨辰说没有稳定之前谁傻兮兮的先把饭碗扔了。zi她是停薪留职,听说我要去汉中,重新拾起了警察的工作,至于走完这一趟还干不干警察,就看我愿不愿意养她了。
    这些话是当着妞妞面说的,妞妞要与我争执,说了许多好话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我拉着付雨辰夺门而逃,彭海庭交代了几句也跟在后面。
    除了付雨辰,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都是五大三粗。膀阔腰圆的剽悍男人,他们说赵小碗是重犯,务必要将他安稳押回太原。
    付雨辰还记着彭海庭这只小狐狸,趴在他肩头像是姐妹耳语一番,彭海庭乖乖的跑去与警察叔叔作伴,付雨辰就坐在我的车里,她开车,我像二大爷一样翘着腿坐在副驾驶。
    “方航,好端端的你表哥为什么要去自首呢?”
    “不知道。你了解多少?”贞爪尤圾。
    付雨辰认真道:“不多。我们接到的通报,前天夜里山西籍男子赵小碗浑身带血,手持枪械冲进汉中市局值班室,英勇的值班民警见此人一身血污又持有武器,担心危害无辜群众,当即奋不顾身飞扑上前拿下此人,经过连夜的审讯,在我陕西同事密不透风的攻势下,狡诈多谋的惯犯赵小碗明白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的道理,老实交代了犯罪经历。并坦白曾在扬州江云镇枪杀当地老板的犯罪事实。”
    冠冕堂皇的话,一看就是书面文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抓住付雨辰的手问道:“狗呢?他带着一条土狗一只白狐狸,也被警察抓了?”
    付雨辰说:“不知道,通知上没写。”
    “你帮我问问。”
    付雨辰哦了一声,先让前车的警察把联系电话发来,又拨通一个电话,做了自我介绍后问道:“疑犯赵小碗有没有带着一只狗和一只狐狸?”
    “没有。”
    “你们没有搜查他的住处?能帮我找找么?”
    “赵小碗没有交代住处,文书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么?他开车到了汉中市区,公然掏枪打死四名无业人员,之后被不知名的人持刀追杀,只好逃进市局报案,并没有在汉中落脚。”
    付雨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你们能帮我查一下么?狗和狐狸都是我们局长的宠物,被赵小碗偷走贩卖的,要是能找回来”
    这边不明意味的笑。那变意味深长的嘿嘿,挂了电话付雨辰轻松道:“放心吧,他们会帮忙找你的狗,要是找不见我再送你一条呗,那条土狗傻兮兮的”
    “它是陪了我三年的好朋友,狐狸是我表哥的女朋友。”
    付雨辰失声惊叫:“不会是前面那只小狐狸的同类吧?这个世界真有狐狸精?天呐。”
    多余的没必要说,连表哥在陕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我便闭目养神,养足精神想办法救他逃脱囹圄之灾,付雨辰一直喋喋不休,直到我假装打起呼噜,她才叹着气闭嘴。
    早上出发,夕阳西下才到了汉中,一辆警车在高速口等待,与那两个警察交涉后,便带路去了市局。
    付雨辰与两位警察进楼里,让我们在车里呆着,等她打探出消息再通知。
    一直等到肚子咕咕叫时,付雨辰才面色难看的出来,趴在窗口说:“方航,我见不到你表哥。他们说只有等局长签字之后才能让我带人走,而且我问了详细的经过,事情有些荒唐,你表哥当晚冲进楼里就跪在地上,握着枪却举手投降说自己有罪,恳请政府原谅。”
    “还真是他自首了?”
    “对,警察将他带进审讯室后,你表哥却一言不发,而是从监控录像里找到他的身影,你表哥从一条小巷子里冲出来,对着路边吃烧烤的男女开枪,打伤四人后,开车径直到了警察局。”
    “狗呢?狐狸呢?”
    “不知道,监控录像上看只有他一个人。”
    我死死的咬着牙,很担心虎子和嘉缘会出事,一只是无主大型犬,一只是可能带着病毒的野生狐狸,这样的两条小东西被人发现就是打死的下场,即便表哥将它们关在屋里,这都过去三四天了,不吃不喝,指不定快要饿死。
    顾不上先考虑别的,必须见表哥一面,起码得找到虎子和嘉缘:“付姐姐,我表哥在哪里?”
    “医院,被警察守着你见不到。”
    “他受伤了?严重么?”
    付雨辰微微张嘴,神色有些为难,小声的说:“具体的伤势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有高层插手,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赵小碗进了警局的时候就已经受伤,却被盘问了三个小时才送去医院,当夜的审讯民警都被外派去执行任务,我也问不出来详细原因。”
    付雨辰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直接挂断:“晚上要给我们接风,这是惯例,我倒是不想去,可说不定能给你打探出一些消息,你觉得呢?”
    担心虎子,我有些茫然若失:“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趁我失神的当口,付雨辰像是老乌龟,很神异的探出长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个鲜红的唇印:“别难过,一定会找到虎子的,你先找个宾馆住下,晚上我去找你。”
    付雨辰红着脸离开,彭海庭抽着烟没有说话,好像也在担心虎子和嘉缘的下落,等四周没了闲杂人,他升起玻璃狂妄的大笑起来:“叫哥,叫哥我帮你找虎子!”
    我惊喜的捏住他肩膀:“你有办法?”
    彭海庭侧身,嘿然道:“你当那天在韩城家,出马仙的弟子是怎么找到你的?闻着嘉缘身上的味道找见的,我们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只有同族和爱人才能闻到,等天黑,我喝上两瓶酒活动一下鼻子,咱们开车乱窜,只要嘉缘出现在一公里以内我就能闻见。”
    抱着彭海庭猛亲了一阵,我们开车找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宾馆,便匆匆登记入住,彭海庭偏要开一间房,惹得前台小姑娘纷纷侧目,他说要是开两间房,晚上我就被付雨辰糟蹋了,我冷笑着没搭理他,宁可**给付雨辰,也不能让他占我便宜。
    入夜,彭海庭灌了一瓶白酒,我兴奋等待着他的鼻子型雷达发挥作用,他居然歪歪扭扭走到床前摔倒,呼呼大睡了起来,我将他拖到浴室浇了顿凉水才清醒,却还是萎靡不振,跟着我出门乱逛。
    我开车,他将脑袋伸出窗外呼吸,按照地图绕了两个小时,将汉中市半个大街小巷都走遍还是闻不到嘉缘的气息,彭海庭皱着眉头,猜测道:“如果它们被小碗关在气味浓厚的屋子里,我就闻不到了,如果它们在汉中市乱窜,很有可能咱们去东它们在西,咱们去西它们又蹿到东,更有可能流浪到周边的乡村,还有最坏的猜测,它们被打死了。”
    将车停到路边,我掐着脖子想捏死这个乌鸦嘴,彭海庭涨的面皮发,忽然叫了起来:“松手松手,我闻见了,很清淡的味道”他推开我夺门而出,不停抽着鼻子向路边走去,没留神撞在四个服饰怪异,满头彩色的青年身上,一人骂了一句我听不懂话,彭海庭正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冲上去拦住这四个彩毛公鸡,我对他喊道:“你继续找,我拦住他们。”
    彭海庭不回答,闻着味道进了一个小巷子,前方只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扛着脏兮兮的编织袋,蹒跚着向前行走,彭海庭忽然捡起一块砖头冲回来,砸退了四个彩公鸡拉着我就跑,指着那老太婆身后的编织袋:“你看,那团白色的是什么。”
    编织袋磨破一个口子,一团毛茸茸的尾巴搭在外面,我跑过去一把揪下来,只是一截断尾,彭海庭嗅了两下,缓缓抬头,抽动着眼角悲哀道:“嘉缘的,是她的味道。”
    
    三第一百七十三章 及时赶到
    
    一截断尾,末端还有一丝血迹,顺滑柔软的狐狸毛干硬的黏在一起。还有几只芝麻大的小虫活跃的在缝隙处钻爬,离远看还算洁白,可在手中后才发现灰迹斑斑,好像从污水里捞出来晒干一样。
    抓尾巴惊动了这拾荒的老婆婆,她转过身,脸膛黝黑,有着渔网般的纹,咧开嘴,露出一口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却也是稀稀拉拉,摇摇欲坠。可以看清大片的粉色牙床。
    老婆婆抬头望我,很小声卑微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却带着当地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只好返身将那捂着头在地上哀嚎的彩公鸡拖过来,揪着他的领子提起:“这位大娘说什么?”
    彩公鸡被吓着,口齿不清的说了话,等老婆婆回答后他说:“大娘问您有什么事?”
    我将狐狸尾巴放在她面前:“这是从哪里来的?”
    彩公鸡翻译,然后告我:“垃圾堆里见到的。她想给孙女当围巾。如果您喜欢,可以送给您。”
    “在什么位置?”
    老婆婆指着接到对面的小巷:“就在那里,十分钟前刚捡到。”
    我道了声谢,摸出三百块钱递给老婆婆,拉着彭海庭跑出小巷。
    转过街道,彭海庭就拖着我停步,我抢先说:“知道了,老婆婆说谎。”
    这狐狸尾是从编织袋最底部拖出来的,怎么可能在那么近的垃圾堆里捡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随随便便一个垃圾堆就能见到一编织袋瓶子废纸,以后我也干这行了!
    贴着墙露出半张脸偷窥,彩公鸡也不去缝脑袋,就在地上躺着扮可怜,而那老婆婆越行越远,只是腿脚不便,始终没脱出我们的视线。
    就这样悄悄跟在她身后,越发觉得她诡异,居然每走出一段距离就回头注视,生怕有人跟踪她,幸好我和彭海庭不是常人,身手还算敏捷,这才没有被她发现。
    路上经过几个垃圾堆,老婆婆都没有再拾荒,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老婆婆转身进了一个巷子。估摸着半分钟后,我们追过去窥视,狭小昏暗的巷径里空无一人,巷径的尽头又是一处拐弯,但这么短的距离,她不会走到那里。
    “小方,咱们是不是见鬼了?”
    “哪有那么多鬼?”
    “可是跟你在一起,很容易见鬼的呀!”
    “别啰嗦!”我推他一把:“过去找找。”
    “你傻呀。”彭海庭骂道:“你看着两边有好几间屋子,说不定就专门藏在某个门口,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她。”
    “我知道,也说不定她进了某一家,刚进门还需要放下东西,再等下去,声音消失,难不成还挨家挨户的闯进去找人?”
    与彭海庭一起冲到小巷子当中,来回扫视,竖耳倾听,有男女的喘息,有洗衣机等家用电器的声音,还有动感光波piupiupiu的配音,看来这小巷居民的夜生活还蛮丰富的。
    找不到属于老太太的声音,我有些失望,只能天天在这条小巷子里蹲点守候了,可每耽误一天,虎子和嘉缘就可能多一分危险。
    眼眶蒙了层水汽,在杏桥村心里想着山女,家里有牛山上有猴,一直没对虎子多关心,离开之后又跟着我东奔西跑,连块香喷喷的骨头也没吃上,要是在汉中被恶人打死,从杏桥村出来的可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心情失落,我拉着彭海庭准备返回,他忽然推开我的手怔在原地,耳朵轻轻的颤动,我的心又射进了一丝希望,看着他闭上眼,侧过脸,一步步走到一扇残破的木门外,没等他说话,我冲过去一脚踹开,便看见屋子里的惨状。
    我们跟着的老婆婆倒在一片血泊中,编织袋里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上,她双手紧抱着一个满脸奸猾,贼眉鼠眼男人的腿,而这男人右手握着一根沾血的木棒,脸色狠戾,没被束缚的那只腿高高抬起,即将落在老婆婆脑袋上。
    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下,侧躺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大狗。
    在杏桥村被我喂出来的一身油亮皮毛变得灰暗,一条猩红的大舌头从长嘴里滑出来站在地上,上面还挂着几道更为红艳的血丝,虎子的双眼不再透出那股奸诈讨宠的机灵,只有证明它还活着的微微反光,两只尖翘的耳朵也耸搭着,耳朵中间流出一道血线,滑过双眼之间,从长嘴巴上滴下。
    缓慢的侧过脖子,虎子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它竭力抬起脑袋,长长一声狼嚎,又重重摔了下去,前爪虚挠了两下,最终还是有气无力的呜呜了起来。
    我听到老婆婆微弱的呼救声,这一句我听懂了什么意思:“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
    那猥琐相的男人也看到我们,色厉内荏的吼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虎子的惨状让我不可抑制的泪水狂涌,狠狠闭眼吐出一股压抑的气息,我从男人身边走过,将虎子抱起,托着它的屁股检查脑袋上的伤口。
    半截小拇指长,很细的一道口子,像是被棍子一类的东西打出来的,流出的血粘稠黯淡,看来它这段时间过的很差,在杏桥村讲出来的灵动气血被耗了大半。
    轻抚它后背安慰,触手便是嶙峋的骨头,也不知道饿了多久才瘦成这副样子,虎子抬着前爪想按在我的脸上,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我扭头,彭海庭已经关好门,推开那人扶起老婆婆,他有些手足无措,我平静的看着他,问道:“你打的?”
    他依旧嚎叫:“老子打自己家的狗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它一起的狐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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