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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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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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看看录像带吧,看看房间的主人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录像带有一部分破损,是金瓶梅下面的人修好的。带子放进放像机之后,屏幕的雪花点就慢慢消失,开始出像。开头的字幕让我有点吃惊,这盘带子应该是当时西海河工程内部人员中的高层干部才可以看到的录像。
画面上的背景像极了一个化学实验室,但又像一个医务室,屏幕正对着一个不算太大的手术台一样的台子。录像开始后不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进入了拍摄范围,跟随他来的可能是年轻的助手。
当这个助手进入屏幕的一瞬间,我顿时惊呆了,因为屏幕的清晰度不算特别高,所以我一下子也无法判定自己的视觉是不是完全准确。我忍不住就朝屏幕又凑了凑,想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知道这盘带子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吗?”我转头问金瓶梅。
“很难说,这种录像是记档的,但房间的主人得到它的手段不会很正常,再加上破坏,标签被撕掉了,判断不出来。”
我不说话了,因为不想让情绪过分的激动从而引起金瓶梅的怀疑。画面中穿白大褂的老头儿我不认识,但那个年轻的助手,很像我爸,非常像。那时候的父亲应该很年轻,这也是导致我无法判定的一个因素,时间会改变一些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赖叔绝对又在晃点我。他当初说的,我爸在西海河只是个普通的士兵,负责工程内某一个区域的电路维修保养,一个普通的工程兵会出现在这段录像里?画面的背景不详,却显然是个搞研究的地方。
此时,我没有详细考虑的时间,画面一直在进行,如果我分神了,就会遗漏画面内的某些内容。但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让我无法完全的安静下来。
穿白大褂的老头儿虽然年纪比较大了,却很健康,他的举止稳重,面容和蔼平静,像个真正的老学者。不过,我的视线大多集中在那个很像我爸的年轻助手身上,他只是个助手,站在白大褂老头的旁边,暂时没有任何动作。
接下来,画面中有人抬上来一个已经昏迷的人,放到了屏幕正前方的台子上,本来我以为这是个人,不过再看下去,我就发现它是西海河地下工程中出现过多次的影子,一个被俘获后昏迷着的影子。
画面上的白大褂老头儿开始说话,说话的内容是对这种影子做出解释,旁边的年轻助手也开始动手,随着老头儿的解说,把这个昏迷的影子的四肢固定在台子上。影子的头部被加固固定住了。
老头儿解说的非常详细,也就是从他的解说里,我了解到了之前所不知道的关于影子的一些事情。这种影子是一种未知生物,躯干直立程度介于人类和猿之间,它们的视力极度退化,但听觉超级发达。老头儿的解说里还有一些医学研究数据,包括影子的血压,体温,但我听了就听了,没能完全记住。
“这个白大褂可能是相关领域里的权威。”
我同意这个说法,在老头儿的解说中,可以听得出他对这种影子的研究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资料和数据都是系统化的。
然后,老头儿总结性的说了几句话,来结束他的解说。这些话让我和金瓶梅还有赵英俊都微微吃了一惊。
以下是白大褂老头儿的原话。
“这种未知生物的出现,可能会填补生物学某一领域的空白,这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们对它们的认识并不全面,或许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齐副院长所领导的攻坚组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已经确定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现告知天机工程各部指战员,这种未知生物对整个工程的意义,绝非生物学领域上那么简单。可以这么说,每一只未知生物,都隐含着一个秘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破解它们所隐含的秘密。各部指战员要严谨操作,力求将所有信息采集完整,这对整个天机计划有巨大的帮助。”
我和金瓶梅对视了一眼,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天机工程这四个字,在过去我跟金瓶梅之间交谈,一直是用西海河工程来称呼这里的。
而且,我对这段录像有了新的认识,从白大褂老头儿说的话可以听出,他们制作这段录像的目的,是要教会西海河工程那些高层人员一些东西。
解说完毕之后,白大褂老头和那个年轻助手都戴上了口罩和医用橡胶手套,我一直盯着年轻助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越盯着看,我就越觉得他像年轻时的父亲,稳重沉着,不苟言笑,表情上带着一种近乎呆板的严肃。
接下来,年轻助手拿出了一些器械,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器械的用处,但看下去之后,我就觉得他们两个仿佛是要给那只影子做简单的开颅手术,难怪那只影子的四肢尤其是头部被死死的固定住了。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两个人把影子当成了实施手术的目标,白大褂老头儿主刀,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也可能本身就是个医学专家,动作非常娴熟。影子的头皮被完整的剖开了,鲜血横流,顺着平整的手术台在不断的慢慢流淌。我接受不了这种场面,感觉心里发冷。
“没事没事。”赵英俊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在旁边对我说:“你就把你自己想象成一个外科大夫。”
我看不清楚影子的面部表情,但如果它还有意识的话,可能会非常的痛苦。因为白大褂老头儿不是在给某个病人做手术,他的目的性很强,似乎只为了打开影子的颅腔,至于手术之后影子会不会死亡,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手术实施的非常快,影子的大半颗颅骨也完整被切开了,脑组织暴露出来。
白大褂老头儿没有任何表情,接着就一点点小心的将影子的脑组织从颅腔里取出来,这个过程很慢,可能他不想让脑组织遭受任何外力的影响和破坏。我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场面血腥而且残忍。我很庆幸自己没有从医,否则以我的心理素质,做一名医生之后必然会一边哭着一边给病人做手术。
这时候,年轻助手看着取脑过程差不多了,马上从身后拿出一个圆球形的容器,容器外壳是不锈钢的,这个容器很可能是特制产品,正好可以容纳一个影子的完整的脑组织。白大褂老头慢慢将影子的脑组织取出来之后,年轻助手随即伸出手,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脑组织被放到了那个圆球形的容器内。
容器是两个半圆的壳组成的,有一排很小的指示灯,还连着电线。容器像一颗人造的颅腔,脑组织被放进去之后,年轻助手把容器合并,然后接通的电源。白大褂老头儿在旁边解说,他说最初的温度应该控制在一百摄氏度,将脑组织的水分慢慢蒸干,大部分水分蒸干以后,将温度迅速调整至一百五十摄氏度左右,之后还有几次加温。
一直到这时候,我们三个观看录像的人还不知道白大褂老头儿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那个不锈钢的容器,就好像一个特殊的烤箱,在蒸发脑组织的水分。
演示在继续进行,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不锈钢容器的任务完成了,年轻助手切断了电源,打开容器,顿时,一颗像巨大的核桃一般的脑组织就呈现在屏幕上,这是影子的脑组织,完全失去了水分,但因为温度的不断调整,它并没有萎缩变形,就像一块烤过的蓬松的饼干,保持着原来的形体。
我彻底迷惑了,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否则不会郑重的摄制录像带下发到高层指战员的手里。
可以想象到,失去了所有水分的脑组织就像一颗酥脆且轻飘飘的干果。年轻助手戴着手套把整块脑组织取出来,放到了另一个透明的容器里。这应该是一台类似于粉碎机的小机器,透过容器的外壳,可以看到干透的脑组织飞快的旋转,被打碎成了几块,旋转的速度愈发快了,成块的固体在很短时间内全部变成了极细的粉末。
“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我们三个人都盯住屏幕,预感到之前发生的只是准备阶段的工作,接下来才会是最关键的一段内容。


第五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话
不管我承认不承认,总之此时此刻所有的思维全部都被吸引住了,这种近乎残酷和血腥的实验,究竟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与目的?金瓶梅和赵英俊也不例外,眼睛睁得很大。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同时听到放像机里的带子咔的响了一下,紧接着,画面随即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嘶嘶啦啦一片雪花点。我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录像带出问题了?
金瓶梅取出了带子,来回看了一下,拍了拍重新放回放像机,带子没有播完,但放进去之后还是不能正常播放。
“估计不行了。”金瓶梅摇了摇头:“带子本来就是临时修复的,时间太久了,而且破损的比较严重。”
说着,他就叫来那个负责修复带子的人,这个人看看带子,表示尽力了,没办法修复的更完整。
“我靠!”我和赵英俊几乎同时就骂了一句,这盘带子还不如不看,干脆不看,倒没什么,我也没有损失,反倒是看了带子之后,心里留下一个很大的问号,相当难受。
“算了,如果带子真不能看完,也没办法。”金瓶梅打发走了那个伙计,对我们说:“剩下的内容估计不多了,我们可以一起来推测一下后面的结果。”
我根本稳不下心,不仅仅是带子后面的内容在折磨我,那个很像我父亲的年轻助手,同样是个大问题,但是只有一盘残缺的录像带,我无法找到其它佐证来证明年轻助手是不是当年的父亲。
这个残酷的演示性试验最终的目的,可能就是那些用无名影子脑组织粉碎后得到的粉末,不过这些粉末是要干什么,还需要推敲。我看录像看的不细致,金瓶梅和赵英俊就不一样了,看的本来就滴水不漏,又把残缺的带子重新看了一遍。
“这些脑组织变成的粉末,做什么用?”金瓶梅叼着一支烟,自言自语。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白大褂老头儿的一句话?”赵英俊两边腮帮子都有伤,肿的老高,跟做了丰腮手术一样,他提醒金瓶梅。
“信息采集?”金瓶梅说了一句,赵英俊点了点头。
我旁听他们的交谈,倒是得到了一点提示,白大褂老头儿在演示开始之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他可能是把提取脑组织粉末的办法下发到西海河工程的高级干部中,然后由他们各自分派,最后集中汇报。这些高级干部所负担的任务,白大褂老头儿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确实是信息的采集。
我虽然有点讨厌金瓶梅,但还是不能不佩服他,从那么多的话还有画面里,可以准确的提炼出最为关键的一点。
“那么这些粉末,是和信息有关的?”金瓶梅开始思考,虽然得出了大概的推论,但这些粉末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要更严谨的考虑。
“无非就是那几种办法嘛。”赵英俊鼓着腮帮子说:“泡茶喝?当K粉打?熬粥?撒到烤肉上?”
“我想,我们应该试试。”金瓶梅打断了赵英俊的话,否则的话赵英俊再推测一会就该扯到谭家菜上了。
“那就试试吧,没法子啊,啥事都要靠自己。”赵英俊嘶嘶的抽冷气,站起身说:“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下。”
赵英俊走了之后,就剩我和金瓶梅两个人,他沉默着抽烟,一句话都不说,我就打算回自己的帐篷去。
“喝点酒。”金瓶梅在我要走的时候喊住了我,他拿了一瓶酒出来,是青稞酒,内地不常见。
我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时候有心情喝酒?但金瓶梅不介意我的目光,又开了个罐头,跟我脸对脸的喝着。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所以不敢多喝,杯子一沾嘴唇就放下来。金瓶梅的酒量应该不错,开始还是小酌,后来就直接大口灌了。
他是那种越喝脸越白的人,据说这种人肝功能都不怎么好,一瓶子快要喝完的时候,金瓶梅有了些许醉意,但他的眼睛似乎更加明亮了。
“曾经,在很早之前,我和你一样,是个没有烦恼和忧愁的年轻人,只想快快乐乐的混日子,混到娶妻生子,然后一天天平淡的变老,最后被埋到公墓去。”金瓶梅抹抹嘴巴,笑着对我说:“但连这些我都做不到,因为有人在阻止我,他们强迫性的拉着我走上了一条我根本不愿意走的路。”
“谁强迫你?你老丈人?”我听完他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在大红门露了一面的雷爷强行逼迫金瓶梅跟他在道上混。
“不算是。”金瓶梅晃了晃空酒瓶,好像喝的意犹未尽,他把玻璃瓶子放到我们中间,透过瓶子看着我,说:“一个人如果被迫走上了一条自己不愿走的路,他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真把我难住了,因为我没有相应的经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时候,真实的经历和想象力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比如某些军迷一提起战争,武器,厮杀就激动的热血沸腾,但真给他扔战场上,估计当时就尿了。
“他应该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不管因为什么走上了一条路,那都是命运的安排,必须走。一直不停的走下去,退缩一步,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死亡。”金瓶梅清亮的眼神瞬间迷离一片:“谁都不想死的,对吗?所以,没得选择,必须走。”
“我感觉你快进化成一个哲学讲师了,继续努力吧少年。”
“开玩笑而已。”金瓶梅笑了笑,眼睛中的迷离就一下子消失了,他扔下酒瓶子,夹起一支烟,这种长着胡茬子抽烟的男人据说对某些萝莉很有杀伤力,不过我取向正常,就觉得他该刮胡子了。金瓶梅笑过之后变得严肃起来,对我说:“在三台河子的时候,我们的遭遇其实不怎么正常。”
“怎么说?”我愣住了,事情发生时,我基本上一直跟赵英俊被困在废弃的军械库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些想烧死我们的人,肯定有周密的预谋,大火刚烧起来的时候,我预感很不好,那种情况下想要逃出火海,还要防备隐藏在大火之外的人,非常困难。”
金瓶梅当时甚至产生了要死在三台河子的念头,但真正的情况要比他想象的好一些,他们几经周折,找到了几个粉尘灭火器,准备冒死冲出去一条路,能逃走几个算几个,如果有人能逃出去的话,至少可以通知留在西海河的另一批同伴,过来救援。
不过当汽油燃烧殆尽之后,他们没有遭到任何袭击,除了匆忙中几个人被烧伤外,人员安然无恙,这是个好事,却让金瓶梅很费解,他觉得事情不该这么简单。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第一个,我们被盯上了,第二个,有人在帮我们?”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金瓶梅点点头,我以为他还会继续说下去,但他竟然直接躺到帐篷里要睡觉了。
我对这种莫名其妙且说了一半就不说的谈话非常恼火,却无法反抗金瓶梅,我只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帐篷。
晓宁睡了,睡的很安静,我觉得他应该醒了,但就是闷着头不理我。他就这样,脾气内向而且爱赌气。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金瓶梅那段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有点心烦,也没有理会晓宁,倒头就睡了。
我不可能睡的那么踏实,脑子里一直晃动着那盘陈旧的录像带里的画面,晃动着那个年轻助手的身影。我感觉到,即便是我认错了人,但父亲的真实身份,不可能是一个电路维修人员。
只不过我想不出来,到底是他欺蒙了赖叔,还是赖叔欺蒙了我。我情愿相信,这些都是善意的欺骗。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金瓶梅的人就开始集结了,他告诉我,要到西海河地下主体工程那里抓一只影子回来。
“然后呢?”我问他:“活活切开他的脑壳,拿出脑组织,烘焙成粉末?”
“你和我都不是圣人,不要和我说那也是一条生命之类的话,你可以试着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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