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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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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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营造美丽好心情,有利于今后更好地工作和学习。
万圣节是西方国家的传统节日,就在每年的10月31日,也叫“鬼节”。古时候,西方人相信死去人的亡魂会在这晚造访人世,并在活人身上找寻生灵,借此再生,传说这是人在死后能获得再生的唯一希望。活着的人因为惧怕死魂来夺生,就把自己打扮成妖魔鬼怪,还要点起篝火及灯火,一来为了把魂灵吓走,同时也是为鬼魂照亮路线,引导其回归。据说,人们要在这一天让死魂看到圆满的收成,并对鬼魂呈现出丰盛的款待,传说当时有个别部落,还有把活人杀死用以祭奠死人的习俗。万圣节流传到今天,意义逐渐起了变化,变得积极快乐起来,喜庆的意味成了主流。
这里举办的这次化妆酒会不同于社会上的假面舞会或其他派对,因为首先它的门票不对外,其次邀请的都是一些成功人士和社会上层人物,以及一些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绝对出众的美女。
我忽然想起曾在网络上看过的一篇纪实报道,说的是西方国家的某个地方,有一位非常有钱的富翁,他每年都会在自己的庄园举办一场盛大的假面酒会,邀请的人都是社会的各界名流。而每一年的假面酒会后,都会有一个人失踪,或是男人或是女人。事情虽然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不过始终没有头绪,因为很多参加的人,都不想让熟人知道,几乎都是单独前去。
假面酒会设在大厦四楼的综合餐厅,我施展空空妙手,轻而易举地就弄到了一张入场券。
这个酒会基本属于自助餐,在场地的两端设有长长的桌案,各种酒水和点心一应俱全。
前来参加酒会的人们,穿着各式华袍、礼服,或者各种古怪的服装,戴着各色的假发和各种诡异的面具,像鬼骷髅、巫婆、黑猫、蜘蛛等面具,其中也不乏滑稽友善的卡通形象,鬼知道那一张张面具包藏着什么样的脸。
我其实是有目的而来,因为我很早就物色好了猎物,她就是在这座大厦二十层上班的那位长发女郎,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
为了这次行动的安全,我准备了好几张面具,并且都是由我亲手制作的。我首先选了一张比较大众化的恶魔面具戴上,红红的犄角,蓝蓝的眼圈,绿绿的脸,参差的牙齿从嘴里直刺出来。
在主持人和几位佳宾的一番简短演说后,假面酒会正式开始。
乐曲响起,首先是热舞表演,人们可以自由参与。十几个盛妆女郎翩然入池,妩媚的眼神深深地藏在面具里。我被她们精雕细琢的装扮吸引,看着她们身姿摇曳,裙裾飞扬。这时,不断有人加入到她们中间,随着节拍共舞。
忽然,我感觉这个夜晚有一种反常的气息,有一股轻微的颤栗从我的脚心传到了指尖。看着“妖魔鬼怪”翩翩起舞,杯觥交错,目光迷离,好像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那些男男女女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二十、行动

我很快就搜寻到了我要找的目标,她今晚穿了一身白衣白裤,领口和袖口有着漂亮的银丝花边,打扮得就像一个小天使,不过脸上却戴了一张女妖面具,面色惨白,嘴唇血红。
我并不急于采取行动,认真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在这个假面的海洋,我看到人们目光中透出的迷惑和寻觅的眼神,我不知道每一张假面后的样子,只听到珏佩叮当、华服悉簌、耳语呢喃……
有人说,每个人的心里都隐藏着另外一个自己,而假面舞会可以让人忘却平庸、尊卑、等级……以及平时一切循规蹈矩的生活。当人用一张面具遮掩以后,可以尽情地表达爱憎,让个性尽情地宣泄,因为那是那个面具在说话,人可以不必为一个假面负责,是自我释放的绝好时机。
我忽然觉得,生活本身就是个化妆舞会,随着我们越长越大,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原来的真我就会越来越少,又有谁不是在戴着面具参加呢!
这时,音乐开始狂乱,有些震耳欲聋。灯光也变得幽暗下来,黑糊糊的角落里闪烁着荧光,显得光怪陆离,偶尔还会冒出阵阵白烟。我忽然升起一股失落感,好像在这座假面的城市里,丧失了归宿的家园。我发疯地扭动着身体,让自己陷入暂时的虚幻中。
一个戴着流氓兔面具的女郎旋舞至我的面前,她佩带着一对南瓜耳环,刚好与紧身抹胸礼服上的碎水晶相互生辉,她的三层不同发色混为一体,凌乱的渐进散发出野性的美,躲在面具后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看。
根据女郎的身材和动作判断,我猜测她的年龄并不大。忽然,女郎跳起了贴身舞,露背丝绒礼服柔软地贴在她的身上,露出来的肌肤撩动着活跃的细胞。我知道她想诱惑我,而我的亢奋也的确被点燃了,但我没有忘记今晚的“任务”,勉力抑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
我摆脱了流氓兔面具女郎的纠缠,去桌旁取了一杯红酒,然后像个幽魂一般,游走在人群中,逐渐靠近了我的目标。
我假意不留神将酒撒在了她的衣服上,因为我猜她一定会回办公室换衣服。在我一连串的道歉声中,果然不出所料,她匆匆朝门口走去。
我不由得一阵兴奋,为了不被别人注意,我轻轻地后退,然后尾随她而去,准备实施自己的疯狂大计。
为了避过大厦的监控摄像头,我绕走防火通道,准备到上一层再乘电梯。我无声无息地潜行,看看四周没人,迅速换上了另一张面具,那是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是我用薄橡胶制作的,戴在脸上非常舒服,也非常合适,是我最满意的一张面具。
我朝三楼的电梯方向快步走去,昏暗的廊灯照在我的身上,影影绰绰。陡然,我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恐惧和惊慌,那是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好像我自己也是被人跟踪的目标。
我的脚步戛然而止,有两个大汉并排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显然也是参加酒会的人,分别戴着牛和马的面具,在灯光下显得阴惨惨的,一股阴森沉寂的气氛笼罩了四周。
两个人并不说话,摄人眼神藏在狰狞的面具之下,突然伸手向我的肩头抓来。我自然不把这两个家伙放在眼里,但我实在没时间理会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也没时间猜测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双手齐出,猛地抓住了那两个男人的手腕,紧接着使了一招“借力打力”,一勾一带。
那两人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而我的反应之快,显然也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两人被我带得重心有些不稳,这时电梯到了,我身形一长,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顺势进入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重又关上之后,我才感到自己摆脱了那两个神秘人的眼光,那令得我不由自主地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是在电梯门一打开之际便冲进来的,是以电梯中还有什么人,我根本未曾看仔细,直到此际我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就蹲在电梯的角落里,虽然低着头,但却凝视着我。
“先生,现在几点钟了?”那人的声音很空幻,听得人心里冷飕飕的。
白炽灯发着幽白的光芒,那人的脸看不出一丝血色。我忽然想起听人说过,如果在电梯里有陌生人问你几点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据说那就是你的死期。
“不好意思,我没有带表。”我虽然不相信这种事,但还是找了个借口,没有把时间告诉那人。
“先生,现在几点钟了?”那人不死心,仍在追问。
我按下掣钮,出了电梯,尽管还没有到二十层,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行踪。
我快步向上迈着楼梯,同时在脑海中勾画着好事,感觉小腹好像有团火在烧起来。大厦的电力好像出了问题,光线忽明忽暗的,仿佛总有个影子在我头顶上晃动,使我觉得很不舒服。
“先生,现在几点钟了?”那人的声音从楼梯下方再次传来。
“神经病!混蛋!该死……”我心中不断地咒骂着,隐身在黑暗处。
我发现一个人影,像一张薄纸般悠悠地浮了上来,身体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上楼的动作。
我暗自哼了一声:“该死的家伙,装神弄鬼的障眼法把戏玩得倒是挺像的。”
尽管我相信这世上有鬼,但奇怪的是,当时我竟然完全没有怀疑那人可能不是人。或许因为我知道当功夫修炼到高深境界时,能够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动作。
那人没有发现我,继续往上去了。

二十一、鬼色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了二十楼,这里很安静,但静得有点反常。四周的灯光忽地疾闪起来,瞬间仿佛亮到了极至,霍然完全熄灭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少许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渗进来,但这并不影响我的行动,因为对这里我已经非常熟悉了。
门没有关,里面隐隐传出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细碎响声。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黑暗会让人感到害怕,但有时又可使人大胆。
把她制服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尤其当一个女孩子身处黑暗,又突然受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擒拿一只小白兔一样。
这是一间存放杂物的屋子,远离其他房间,只有清洁工人隔几天才会来一趟。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弄到了这里。她的腰肢又细又软,确然十分令人销魂。
或许她知道,在这里任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将不可避免地被我侵犯,所以放弃了挣扎。既然她不再反抗,我也就不再使用武力。
我把她平放在一层干净软韧的厚纸板上,我耐着性子,尽量温存地脱掉她的上衣,又退去了她的裤子。她已经一丝不挂了,但我并没摘掉她的女妖面具,因为我相信这样能够增加别样的刺激。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卸除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我先用大手抚遍她全身的曲线,享受着掌心在滑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的快感。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得她全身雪一样白,她的肌肤似乎从未见过阳光,隐隐透出了蓝色的静脉。她的乳房并不大,但却非常的挺,小腹平滑结实,耻丘柔嫩美妙……
我觉得自己的面具有些碍事,干脆摘下放到一边。我叉开她的双腿,把脸埋进她的两腿间,用舌头轻擦她那处敏感地带。她娇柔的身躯开始瑟瑟抖动起来,似乎被我激起了作为一个成熟少女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胯下的猛兽已经胀得有点疼痛。我猛地将她紧紧抱住,同时连连推进,终于深深地顶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我感觉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过,高潮迭起,欲仙欲死,似乎全身的骨肉都散成了音符,在抖动、在狂奔、在飞翔……
我尽情地发泄着,似乎要将全身所有的力气全部射进她的身体里。我心中隐隐掠过一丝不妥,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练功的人有几大忌讳,用专业的名词说,就是绝对不能漏丹。但此刻我已顾不上这许多了,这会儿就算要拿走我这二十几年的功力,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交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无力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只觉脑海一片空白。她身体僵挺地被我压在身下,一动也不动。我微微喘息着,勉强动了动手指,觉得身子虚弱得要命,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被适才的疯狂带走了。
我舍不得从她的身体上下来,下体仍然和她接合着。忽然,我感觉那里凉飕飕的,仿佛我的下面裂开了一道口子,那种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她不会因为承受不住我的狂暴,没气了吧!”这个想法令我像触电一样,从她的身体上滚了下来。
我伸手扯掉了她的面具,她的脸色白得吓人,透出一层蓝幽幽的光,她的嘴唇异常鲜红,只不过不是那种健康的红润,而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猩红。
她忽然缓缓地坐直了身子,鬼气阴森地冲我眨了一下眼睛。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正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我提心吊胆地和她对视着,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儿生气。
“难道她是鬼!”这个想法蓦然从我的脑里冒了出来。
“我是鬼。”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说。
“不会吧!你怎么可能是鬼!”我感觉头颈有些僵硬,讷讷地说。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鬼哦。”她幽诡的声音再度飘荡在我的耳边。
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脸,竟然并没觉得可怖。就算她真的是一个女鬼,但那张脸仍然很美丽,美得几乎可以让人忘记她是鬼,美得可以让人忘掉恐惧。我慢慢地向前凑了凑,有一种想亲吻那张脸的冲动。
“是不是我在练功时,无意中冲开了天目穴,具有了阴阳眼?”我将信将疑地问。
“鬼才能够看见鬼,其实你和我一样,你早已经死了。”她语出惊人。
“不,你胡说,我没有死!”我愤怒地侧过身,一拳打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很实在的感觉。
“你不相信吗?”她声音冷冰冰地,“你现在看看你的身体吧。”
我低下头,发现自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竟然轻轻飘离了地上的身体,像一团雾似地浮在了空中。
“为什么会这样?”我呆呆地望着另一个自己,只觉头脑一阵混乱。
“其实你的阳寿已尽,只不过因为你从小拜师学习过道家功夫,所以魂魄的力量远远超过常人。”她微微仰起脸,幽幽地说着,“或许正因为如此吧,你虽然死了,但魂灵不知怎么东闯西荡地,竟然又重新附在了身体上,所以你才不能马上被鬼界收容和发落。”

二十二、鬼判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我想到了那两个戴着牛马面具的家伙。
“牛头和马面要来带你走了。”女鬼幽幽一叹,似乎像是在和我告别。
我竭力地想要返回自己的身体,可惜力不从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和“她”继续对视着。
牛头马面如约而至,我微闭双目,尽量地放松身体,任由他们架起我疾行。我并没有记恨那个害我被抓的女鬼,甚至希望能够再次遇到她。
说起来有些奇怪,虽然我明知自己已经死了,而且还被牛头马面架着,但我竟然并未觉得怎么害怕,对于即将面对的“新环境”,我甚至隐隐还有些紧张的期待。
一路上我都在暗自运气,偷偷地积蓄力量,我感觉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三成功力。我想先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于是向牛头马面套起了近乎。
“请问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们的官衔是牛头罗刹和马面罗刹。”
“哦,在下以前曾做过地狱使者,不知同二位是否相识?”
“嗯……”
由于他们戴着面具,我看不到那两人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们的语气很冰冷。
这个地方看不到日月星辰,周围雾气朦朦的,显得有些昏暗,我估计阴间已经到了。
“两位要带我去见谁?是阎王吗?”
“是判官。”
不一会儿,他们架着我来到了一处类似公堂的地方,我相信这里就是冥府了,不过我稍稍有些失望,因为并不像影视剧和神话故事中描述的那样,想必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阴间也在不断地与时俱进吧。
牛头马面将我放开,转身退了下去。我假意无力地坐到地上,不住地暗暗运功,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在我的正前方摆着一张桌子,有四个像是陪审员的“人”坐在桌子的两旁,另外还有几个鬼卒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当我看见鬼判官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我眼前忽地有灵光一闪,我竟然冲口而出:“嗨,鬼判,你想把我怎么样?”
“又是你这个让人头痛、不老实的家伙。”鬼判大模大样地在桌子后面坐下,“原来你还认得我呀。”
虽然我对他根本没有印象,但我不想让他看出来,嘿嘿干笑了两声当作回答。
鬼判老气横秋地说:“按说你也算是一个修道之人,可是屡破大戒,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吗?”
我很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语气,冷哼了一声道:“事情我已经做下了,难道此刻忏悔,就能一笔勾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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