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道还真是可怕。”我心里想到。
那些数百年的老家伙多大岁数?
老鬼头有上百岁是肯定的,比老鬼头还厉害?我无法想象。
“你两跟我徒弟说什么哪,别为难他啊。”师傅醒了过来,一向护短。
“唉,傻胖,你来了,还认识我不?”
“认识,认识,老神仙,救了傻胖,傻胖一直等你来。”傻胖热泪盈眶。
“我两是来跟你徒弟,唉,对他叫什么名字?”政局问道。
“刘宥,这是我双衍的第八代传承。”师傅说话的时候无比自豪。
“看得出来,你把这凶狼的牙齿都给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政局应该感受到了我胸前的一股暴戾,我体内的内丹,他确实感觉不到,毕竟没有黄二太奶的本事。
听到这话,腾族老也对我刮目相看,这双衍的传承他还是知道的。
“跟我说说,你们刚才跟我徒弟聊的些什么。”师傅躺着,也起不了身。
政局就师傅把推测说了一遍,师傅倒是听的很入神,末了说了句:“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了,是登仙道抓的朱允炆,我走来的时候,却是看到数百年前有人住的痕迹。”
听到师傅这么说,看来这事是跑不了了。
政局说让我们聊聊,就跟腾族老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师傅把傻胖叫到跟前,爱抚的摸着这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的脑袋,更要命的是这男的还一眼的泪水,真是看不下去。
“臭小子,叫叔!”师傅对着我说道。
我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叔,师傅叫我老爹是清水老弟,然后傻胖应该是晚辈,然后我叫傻胖是叔,傻胖就跟师傅一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傻,哦,胖叔。”我开口道。
我胖叔,你别看人憨傻,对我倒是挺好,从兜里摸出两块点心就给了我。
师傅一瞪眼,说这是哪来的,给我也来两块。
傻胖嘿嘿一笑,昨晚上吃剩下的,就两块。
师傅看得我不好意思,又分回去一块。
谁知道师傅咬了一口,就咳嗽起来,还有血痰咳出,我当时就想叫人。
师傅朝我一摆手,这是淤血,只能这么排出来,就是可惜这点心了,看样子,师傅还想在那满是血污的点心上咬一口,看得我于心不忍,又给掰了半块。
就这样,说说笑笑,过了一个多月,其实早就养好伤了,师傅舍不得这里的吃食才留了下来,愣是在这里耗了大半个月。
傻胖也再次吃的圆圆的,可不是我胖叔,这还真是胖。
期间,周通师兄了一次,说是要进内院了,这次他师傅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提前进内院了,走的时候,师傅让他把镇远剑带了去,说是在五台山镇上一段时间,用佛性把凶性压下去,日后好给我用。
然后又是一阵唏嘘,说是自己没什么好留给我的,这五帝铜钱剑需要自己孕养,雷击桃木剑又是自己去找蒋符隶要用的,至于三宝葫芦也是要用的……
我知道师傅去的那个地方,肯定是需要这些东西的,要不然他肯定是乐意给我留下的。
“我双衍一脉没有底蕴又如何?”我这么一句,让师傅狠狠的搂着我,着实高兴了不少。
其实,哪是没有底蕴?道经,智慧灌顶,这些前人留下来的经验哪样不宝贵?
又呆了几天,那场战役中的受伤的人一个也没有,最后来跟我们道别的是张作为这小子,跟着师傅没多大事,还住了这么久。
带来一个坏消息,他师兄张之威至今没有消息,凶多吉少。
看来,我们那个小队只有这几个活下来了。
师傅一张老脸也呆不住,那腾族老在这里还有些事,一天看师傅的眼光怪怪的,老别扭,终于师傅下了决心,说是打道回府。
于是狠狠的吃了一顿,又打包了一大份,在腾族老怪异的目光下,坐着王哥早就安排好的车,回去了。
跟王哥坐在车上,开车的人已经换了,李正南现在也从事幕后的工作,继续苍惊任职。
开车的是就是负责照顾我两的林临,比起李正南倒是少了一股狠气,多了一份内敛。
路上,王哥说这段时间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就在市里上学,也为师傅安排好了住处,师傅却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就在郊区的木屋里,哪也不去。
无奈之下,我就只好住宿,每个礼拜回来一次。
师傅也乐得清闲,说智慧灌顶,经验道法都在你的脑子里,就要看你自己努力了,你要是不学好,我就揍你。
我哪敢不学好。
到了郊区,师傅已经习惯了肯定会有许多的人,只是有的高兴,有的愁苦,甚至有人拉着师傅质问说为什么不把他家谁谁谁救了。
师傅一向脾气不好,但是都是可怜人,这也是无处诉说冤屈的可怜人,师傅好言安慰一番,也是哭的不成样子。
好一番折腾,到了半山腰的木屋里,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见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一番了解,这些都是获救的山民,还有些JC太忙,没时间来,就带来了好多日常用品,这段时间倒是不愁吃的。
我也是了解到,张有贵为什么回事那样子。
原来他们进山就遭遇了山魈,被抓了好几个,也被杀了好几个,跑的时候就散开了。
张有贵那个时候是被一个老汉抓走的,同样被抓走的还有好几个人,这些人里面幸存下来的就说,给自己身上做个记号,能出去的话,一定要通知外面的人。
张有贵背上的图案,就是那个时候的记号,听他们说,那是那人胸前绣的一个什么图案,就描了下来,拿石头划在了张有贵的背上。
我心里想着,没文化真可怕,那画的是个啥啊,不过现在想想,倒是还真像是一个小纂的“仙”字。
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张有贵成逃了出去,却是没想到,搞成了那个样子。
我想起张有贵的样子,那肯定是山魈干的,魂魄也被山魈吃了,想起那山魈吞了鬼煞大人我就一阵心惊。其实也是你们害了他,不过我没有开口。
不是张有贵受害,就是其他人,总要有人去承担,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对错。
跟他们比起来,胖叔倒是没有受了什么罪,毕竟没有被折磨,我看到这几个人还是伤筋断骨的占多数,还打着石膏。
等到送走这些人,生活也暂时安定下来,傻胖还是睡在这里,这夜,师傅跟我说,等我成人之时,就是他离开之时,那个时候就一切要靠我了,而他离开之后,不论生死,我都可以用双衍的道号走天下,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酸,这是师傅的执念。
也是他的本心。
本心不能移。
这夜依旧睡的很好,阔别已久的山川鸟兽,满天星河在脑中出现,那是进入了道经中的境界,也是在无意识的修炼。
“臭小子,起来吐纳,明天就去学校了,这吐纳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落下啊。”师傅一大早就把我叫醒,我胖叔还在呼呼大睡。
吐纳落了一个月,现在再次拾起来,还真是让人感慨,于是我也不墨迹,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就坐在还有露水的地上,耳边是依旧的念声,徐徐吐纳,感受着天地之间的朝气。
第三卷校园生活
第一章 一年三班
“行气既久,成为自然,即使不用意领,气息自汇丹田之内,仿佛有力吸引,橐龠已通矣。这时只将微意守于丹田,仍是丹田呼吸。吐惟细细,纳维绵绵,若存若亡,似有似无,方为真息。此时逐渐将有为之法,归于无为,先存后忘,知而不守。真意往来不间断,知而不守是功夫。积久纯熟,有心化为无心,有意化为无意,则可使心神得到极大休歇,达致无念无欲之境,心神清定方可致无梦。”我低声念着,这吐纳之法现在已经掌握了许多。
“小宥,车上就别吐纳了,没好处。”王哥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昨天晚上吃了一顿我胖叔的手艺,话说,还真不赖,跟师傅有的一拼,我还想是不是当年给胖叔智慧灌顶的时候把自己的厨艺心得给灌进去了?恩,师傅的为人,我表示怀疑。
今天一大早,王哥就带我去市里上学,学校挺好的,市里有名的小学,初中,高中一体制,当时也是少数的这种学校。
我走的时候,胖叔早早起来,做了饭,师傅还在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
坐在车上,上学啊,以前村子里还要到镇上去学,我就想起师傅教我识字的时候,那手板打的我老娘都看不下去。
一路上繁华异常,小车不断,还没有停下来仔细看看,就到了地方,门口早早有个人等着,看样子秃头,应该是是这学校的能管事的人。
小学的楚校长,一番寒暄下来,我就被安排到一年三班。
一年级?
受了智慧灌顶的我,或许不必成人的思维逻辑要差,但是不管怎么说,程序也得走,这也是红尘炼心的一部分。
进了校区,还真是大,小学部也有一幢教学楼,再往远,初中部是在隔壁,高中部据说就不在这片,在相对离市区较远的地方。
踌躇的走到二楼三班的门口,老远就听到啊,波,吃,的……这是老师在教学生拼音。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还有什么大班小班的,来了您就去学拼音得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人都同我差不多大,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黑板。
“姚老师,这是新来的同学,先跟你学吧。”我还没做好准备,校长就先对着里面说道。
老师转过头了,点了点头,“我知道,小朋友,进来吧。”
校长把我推了进去,“别害怕,大家都一样。”说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走了进去,一下子被所有人注视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来,跟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女老师很年轻,二十多岁出头。
我走上讲台“我,我,我叫刘宥,六岁。”
妈的,我连厉鬼都不怕,现在介绍了下自己就变得唯唯诺诺的,真是不爽。
“恩,刘宥同学要在我们班学习,大家欢不欢迎呀?”
“欢迎!”
那刘宥同学,你就跟韩涵小朋友坐在一起把。
“恩,你跟我坐吧。”一个粉嘟嘟的小女生站起来。
我感觉自己脸有些发烫,还是走下去,坐在那儿。
“你没有课本吧,我借你看。”韩涵对我说,把她的书挪过来一点。
上面都是生母韵母什么的,还有一些简单的笔画,想想我未来还要学这些东西,就一阵头疼。
但是还是接过了课本,跟韩涵一起看着书,看她笑的很开心。
这个时候我心情有些不好,想起了晓雨,想起了苞米,唉,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韩涵看到我哭了有些慌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韩涵也哭了起来,她的哭可是哇哇大哭。
闹的班里好几个同学都跟着哭了起来。
老师也是焦头烂额,刚让一个不哭了,另一个就哭了起来,小孩子都容易受周围情绪感化,你哭,你为什么要哭?管你的那,你哭我也哭。
然后一个班哭成一团。
我这个始作俑者,也在劝着我身旁的韩涵。
“别哭了,好不好,不是因为你。”我哭丧着脸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就是我做错了,哇唔。”哭的鼻涕流了我一袖子。
“是我想家了,真的不是因为你。”
“想家?哇哇,我也想妈妈了。”不管怎么样,这小妮子都要哭。
教室里已经哭作一团,唉,不管了,说起妈妈,我也想我老爹老娘啊,哭吧。
于是我也大声哭了出来。
姚老师急得不得了,忙的团团转。
我发现一个男孩子看着我们哭,自己一脸的若无其事,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听到下课的铃声,大家才止住哭泣,姚老师也急得不行,我想大家是哭累了,姚老师也怕我们歇一会接着哭,跟我们拍拍手唱唱歌,让大家活跃起来。
这场不小的哭闹总是止住了。
再一节还是语文,姚老师这次不上课,跟我们做游戏,她也是怕我们再哭。
做游戏的时候,“晨叙,你还不来玩吗?”老师向着一个男孩子问道。
“不玩,我自己坐着就好了。”那个叫做晨叙的男孩说道。
这么小的个孩子怎么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是我也是刚来,也没有想到要去开导他的地步。
韩涵告诉我,他来了这里两个月都是这个样子,不爱说话,也不跟他们玩,非常奇怪。
真的够奇怪的。
因为我是新来的,大家就缠着我给他们讲故事,我也想表现一下自己,就给大家讲了一个从师傅的故事。
因为是些小朋友,我就说的特别简单。
从前,有户人家只有一个小孩子和自己多病的母亲,母亲有很严重的疾病,每天还要出去给人做工,给自己的孩子挣钱养活他。
这天,母亲回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连饭也没有给小孩子吃,小孩子饿得不行就哭闹,母亲也没有反应,第二天的时候,小孩子又开始哭闹,母亲醒了过来,给孩子去做饭,然后就是连续好多天。
慢慢的孩子不愿意接近母亲了,知道为什么吗?
我问道,不知道,小朋友都摇着头,老师也被我吸引过来,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啊,这个小孩子觉得妈妈身上有了怪味,就连脸也不洗,黑乎乎的一片,就不愿意去接近妈妈了。
而且,妈妈白天也不出门,都是晚上出去,然后给小孩子带回一些吃的,过了几天,这个小孩子就死掉了。
有一个道士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些怪异,于是就进来看看,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在喂着东西,道士看上去,喂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些香烛之类的东西,在看看,这个小孩子一动不动,早已经死了。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又问道。
大家依旧没有吱声,老师也没有打断我。
“是那个妈妈早就死了,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所以还在阳世,那小孩子闻到的味道是尸臭,脸上黑乎乎的一片是尸斑,那个妈妈是鬼,所以她白天不能出门,晚上出去,鬼看到香烛就是吃的,就带回来给自己的小孩子,结果小孩子也死了。”说话的竟然是那个心事重重的晨叙,我吓了一大跳,好几个孩子不懂,也是跟着瞎闹。
老师听到这话,变了脸色,说晨叙你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晨叙又低下头,我也没有讲故事的心思,晨叙说的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这是师傅当年解决过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那?
难道他也是道家的传人,不对啊,要是这样我也感觉不到他体内的气。
这小子不简单,以后要多多注意一下。
很快上午的颗枯燥有无味,还得打得起精神来好好学,其实脑子里早就是在温习道经中的书法。
要说道经的“五术”,所谓五术,就是“山、医、命、相、卜”这五学问,是在是难以理解,晦涩。
我说师傅怎么跟我说不要贪多那,他就没学全道家五术,除了山字脉,其他的也是只有涉及,那山字脉的遁甲之术更是被我们伟大的祖师爷抹去,更是没有学好。
尽管如此,师傅的本事就已经是通天彻地咯。
直到下学,生活老师才来带我去住的地方。
整个宿舍只有两个小朋友,我和晨叙。
也是,这么点大的小孩子,谁会忍心丢下一个人在这里住那?
当然我狠心的师傅是一个,晨叙的父母也是一个。
就是说以前我没来的时候晨叙都是一个人住的,这小子真的不简单啊。
生活老师说,你和晨叙要好好相处,他有些内向,又不爱说话,一个人住的时候我说把他跟别的小朋友搬到一些,他每次都会自己偷偷跑回来。
我点点头,就躺倒床上,要午休了。
我才没心情去操心这些事情那,小子你内向,我也不是外向,我们就这样各过各的吧。
我想要睡觉,却感觉有人站在我跟前,睁开眼一看,是晨叙,他站在我跟前,没有一点内向的意思,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语出惊人:“你今天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吧?”
第二章 深夜来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我问了这么一句,一向冷淡的晨叙居然哭了出来,当我再问他的时候,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