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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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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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私下里都企图将我丈夫拉到自己的支持阵营里来,我丈夫为此很苦恼。他们经常问他,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这其实是一种感情胁迫,让人很难抉择。”

“后来呢?”我追问。

“有一天晚上我丈夫请他们两个人喝酒想给他们讲和。但是他们喝了酒之后当场吵了起来,在我丈夫面前啰啰唆唆地说了很多对方的不是。这些事情在我丈夫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伤朋友之间的和气。我丈夫当时很伤心,他为这样的友情感到悲哀。他们三个人后来都喝了很多的酒。我丈夫喝醉了,借着酒劲将另外两个人杀了。”

“杀了?”我心里一惊,“怎么杀的?”

“一个被扔进了钢铁厂的熔炉里,另一个塞到了煤道里。”房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后来他被判了死刑。”

我没有说话,却隐隐觉得这之中有着古怪的联系。

“他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他很后悔,让我在阁楼里给他们三个人摆放灵位。他说他们要做永远的朋友。”房东说完苦笑了一下。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房东没有再说话,她已经找到了那份合同。我看到她站起来走向书房。“你在这等一下,我重新打印一份给你。”

“好的,谢谢。”我随手翻弄着茶几上的其他合同。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上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太真切。我把房东刚才讲的事情与之前的种种联系到一起理顺了一遍。





8


离开房东家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去,我对这起诡异事件的恐慌已经达到了极点。房东的丈夫杀了他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放到熔炉里熔化的,还有一个塞到煤道里被生生地烤干了,蒸发了身上的所有水分。他们三个人的灵位就摆在阁楼里。

我的额头和手心都在不停地往外冒汗。那张身份证复印件上的照片我已经想起来是谁了,是那个骨瘦如柴的神秘乞丐。他也曾经是那里的房客之一,他一定去过阁楼。他的身体是因为蒸发才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胸腔里回荡着热气,我站在那条巷子里,口干舌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在等那个乞丐的到来,因为只有他才能给我答案。巷子里的行人越来越少,路灯也变得昏暗不清,灰色的飞蛾围着它撞来撞去,像是要拼掉性命一般。我看到一个矮小的影子朝我靠近,他缓缓地走过来了。佝偻着身躯,似乎比之前更加瘦小。他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林巧萱的将来,这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你还没有搬走?你会死的。”他的声音依然虚弱,像是随时都会断线的蚕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敢正视他,低着头问。

“阁楼,那个阁楼里有个奇怪的声音。”他颤抖着身体说,“那个声音问我,你是要熔化还是蒸发?”

“你选择了蒸发?”我屏住呼吸。

他没有答话,只是忍不住地叹气。

“那个声音还说了什么?”我按住胸口,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如果你的朋友跟你选择了同样的,你身上的诅咒就会转移到朋友的身上。”他无奈地咳嗽道,“真是恶毒的诅咒。赶快离开吧,否则你也会死。”

我听到这句话后全身都开始发凉。我终于明白了。白桃和林巧萱一定都去过那个阁楼,她们猜测着对方选择的方式,然后给我灌输恐怖的理念。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一旦以后我去那个阁楼,因为了解到了某种方式的可怕而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这就正好把附在她们某个人身上的诅咒接替了过来。

害怕熔化而选择蒸发,我会替林巧萱而死。害怕蒸发而选择熔化,我会替白桃而死。

她们都想将我拉入自己的阵营,然后要了我的命。

那个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说,我没有朋友,所以我只好自己承受了。

我是有朋友的人。两个要好的朋友,曾经说要永远做姐妹的声音依然停留在耳畔,只是现在已经凉透了。我不会去那个阁楼的,所以我也用不着怕她们了。





9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我推开门看到白桃和林巧萱坐在餐桌前面,餐桌上面摆着丰盛的菜肴。我愣在原地,好像一切又恍如从前。

“我们已经和好了。”林巧萱将我拉到餐桌旁坐下来。

“嗯,以后再也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争吵了。”白桃开心地笑着。

“所以我们一起做了这顿晚餐,想起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林巧萱叹息道。

“夏芙,我们来庆祝吧,所有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形势的急转让我摸不清方向,我抛开往日的成见,在心底不停地暗示自己这是真实的。我们确实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们手拉着手,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我和林巧萱碰杯,和白桃碰杯,那种感觉非常美妙。

昏睡之前我好像看到了白桃和林巧萱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我有瞬间的清醒,这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她们已经知道我了解了一切,所以没必要再伪装下去。我们三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所以她们联合起来,把决定权交给了我。而我是那个注定要死去的人。我喝得太多,突然的恐惧并没有让我恢复思考能力,我一直都是不胜酒力的。

醒来的时候我的四周一片漆黑。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我的眼前是三块木制的灵位,灵位上鲜红的字迹像是蜿蜒的血迹。我知道自己被关进了阁楼。我不停地颤抖着,伸手去拉阁楼的门。但是我拉不动,因为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我能想象得到她们两个人就在外面等着我的决定。我用力拍打着铁门,哭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应。她们的耳朵像是聋掉了一般。我愈加恐慌,弯起手指去抠门缝,因为过度用力指甲剥落了下来,鲜血不停地滴落。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头痛欲裂。我似乎能听到死神的脚步声在朝我靠近。

那个阴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清晰地响了起来。

你是要熔化还是蒸发,我的朋友?





STORY故事三

爱 杀 伤

文/一翎


1


夜黑如墨,细碎的雨声像数不清的野兽在吮吸,别墅小区的路灯幽幽地亮着,在雨雾中晕成一团团棉絮似的光球,像悬浮在半空的鬼火。

12点了,赵明诚还没回来!

房子变得无比空旷,像个偌大的坟墓,冷风带着疾雨一阵阵扑打玻璃,像要破窗而入把周子末拽出去生吞活剥。

周子末抱着肩膀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惊惶无助地看向窗外,其实她什么也看不清,可她还是希望能看到赵明诚回家,看到他的车拐进小区。

“咔嚓!”

一声响雷凌空劈过,扭曲的闪电从浓密的云层里蹿出来,把天空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与此同时,外面的路灯刷地黑了,整个小区彻底被狂风骤雨的黑夜吞噬了。周子末知道这些路灯是定点熄灭,可她还是感到强烈的不安,总觉得是什么邪恶的力量熄灭了那些路灯。

“明诚,接电话……”周子末攥紧了手机,可是,除了盲音什么也没有,赵明诚在干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周子末心急火燎,神经质地一遍遍重拨,拨到手指都发麻。

“铃……”

清脆连续的手机铃声由远而近,周子末愕然地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看向卧室房门那儿,赵明诚回来了?她怎么都没看到他的车?周子末顾不得细想,她欢呼了一声,丢掉了手机急匆匆地冲过去,猛地拉开了房门,惊喜地叫“明……”

“诚”字生生卡在了周子末的喉咙里,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僵立在门口的人,不是赵明诚,是姜小米,不,确切地说,是姜小米的僵尸。只见她穿着宽大的白缎子睡衣,衣服上挂着稀里哗啦的血渍,脖子软塌塌地倒在肩膀上,长直的黑发像破碎的布散落下来,而那张从碎发后面露出来的脸,惨白,翻着眼白,嘴唇猩红,缓慢、低沉地吐出几个字来:“你、找、不到他了……”

“铃……”手机铃声还在响,只是,赵明诚的手机握在僵尸的手里,沾满了鲜血……

周子末只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进了她的胸腔里,不由分说就把她的心脏掏空了,赵明诚呢?被这个僵尸杀死了?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蹿进了周子末的思维,她全身僵冷,睖睁了片刻后,她捂着脸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2


门被周子末无声地推开了,床上,赵明诚正抱着姜小米翻云覆雨,两个人狂乱的身体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轻而易举就把周子末拖进了黑暗的深渊,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傻愣在那里魂不附体,一时忘了愤怒、发泄。

看到了周子末,赵明诚慌张狼狈地从姜小米身上爬起来,嚅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窘得通红。姜小米却神色自若地走下床来,就那么赤裸着身子横在周子末面前,嘻嘻笑着,神色里满是嘲讽和挑衅:“怎样?我比你年轻漂亮吧?”

气血翻涌,周子末恨得咬牙切齿,她想跟姜小米拼命。可姜小米突然就像撒了气的气球儿似的,软软地匍匐在地上,变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鲜血潮水似的从姜小米的身下涌出来,转眼就淹到了周子末的脖子,她想叫,叫不出来,胸口闷得像要爆炸一样……

“小末!小末你醒醒!”

焦灼的呼唤声像救命的曙光驱逐了噩梦,周子末浑身汗湿地惊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双眼布满血丝的赵明诚。

“明诚!你没死?”周子末惶恐不安地坐起来,一把抓紧了赵明诚的手。

“乖,你又做噩梦了?我昨天晚上加班加得太晚,回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也不怕着凉……”赵明诚说着,还亲昵地刮她的鼻梁,“渴了吧,我倒水给你喝。”

周子末剧烈地喘息着,是噩梦?不,不可能。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里带着哭腔:“明诚,我没有做噩梦,我看见它了,呜呜……我真的看见它了,它就站在卧室门外,手里还、还拿着你的手机……”

“谁?你看见谁了?”赵明诚满脸疑惑。

“姜、姜小米……”周子末全身发冷。

“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你应该安心了。”赵明诚的声音陡然变冷,脸上关切的神色也被烦躁所代替,“你别再疑神疑鬼的了。”

“……”周子末无力地松开了手,木木地转头望向窗外,天亮了,晨曦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屋子里充满了光亮,可周子末还停留在昨夜的黑暗里,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虚幻。

“子末,我跟你说过几次,我公司出了点儿状况,需要一笔钱救急,我一时筹集不到足够的钱,你可不可以帮我?”赵明诚突然转移了话题,神色窘迫地说。

周子末转过头来,为难地看着赵明诚,她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得出口,她的目光黯淡无光。

“算了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来,喝杯水,我做好了早饭,你要多吃点儿。”赵明诚很善于察言观色,他体贴入微地把水递到周子末手里,坐在她身边抱着她,“小末,你好好在家里休养,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是已经向你证明了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周子末目光呆滞,她怎么能不相信赵明诚?她爱他那么久、那么深,不惜为他倾其所有,虽然赵明诚并不了解这些,但他为了表示真心忏悔,要彻底改过自新,竟然亲手杀了姜小米,并把她埋在了后花园里,这一切,周子末亲眼所见。正因为如此,周子末更应该相信他。

后花园里,埋着姜小米的尸体……

周子末生生地打了两个寒战,缩着脖子望向卧室的门,门关着,可她觉得姜小米就站在门后面,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阴森森地看着她——门后面,就是后窗,后窗下,就是后花园……





3


三个月前,赵明诚和美丽妖娆的姜小米被周子末捉奸在床,周子末提出了离婚,她实在忍受不了赵明诚的欺骗和背叛,她不哭也不闹,而是浅笑着问姜小米:“你爱他?”

“爱。”姜小米斩钉截铁。

“那我让给你。”周子末说这话的时候,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惊天动地地震颤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她为赵明诚付出那么多,肚子里还怀着赵明诚的孩子,她无法保全她全心呵护的家,她伤心欲绝却无可奈何。

“好,谢谢你。”姜小米凑过来,死盯着周子末,语气凶恶,“即使你不让给我,我也会抢过来!”

周子末咬紧了嘴唇想逃掉,她不是姜小米的对手,姜小米已经没有了廉耻,这样的人天下无敌。可是,就在周子末转身欲逃的时候,她看到窘在一边的赵明诚悄无声息地拿起一根木棍,从后面结结实实地打中了姜小米的后脑勺。

姜小米一声没哼就倒下了。

“子末,我错了,是她勾引我、缠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请你原谅我……”赵明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拿着我行贿的证据威胁我,我没有办法……”

周子末晃了两晃,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她不知所措,她愣愣地看着赵明诚,就看到他迅速穿好了衣服,拉着她就要走。

“她怎么样了?”周子末看着一动不动的姜小米问。

“死不了。”赵明诚转身踢了姜小米一脚,姜小米却一点反应没有。

周子末不放心,善良的天性使她蹲下身去,再次摇了摇姜小米,就在这里,她看到一摊乌黑的血从姜小米的后脑勺蔓延开,像一朵邪恶的花在盛开。

周子末和赵明诚面面相觑,她颤抖地伸手试探姜小米的鼻息,竟然毫无人气!

“她死了!”周子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吓呆了。

“不可能。”赵明诚谎了,可是,当他确定姜小米真的死了之后,反而很快镇定了下来,“死了也好,省得麻烦。”说完,赵明诚麻利地把姜小米拖进了储藏室,对周子末说,“等半夜把她埋了,放心,没事,她是外地来打工的,没人知道她和我在一起。”

然后,那天夜里,周子末亲眼看见赵明诚把姜小米抱下了楼,去后花园挖了个大坑把姜小米埋了。

埋姜小米那儿放着几大盆名贵的杜鹃花,每一棵都开得肆意张扬,周子末却再也不敢看它们了,总觉得那是一摊摊凝固的鲜血。

姜小米死后,赵明诚每天按时上下班,对周子末嘘寒问暖。可周子末无法安心,她白天精神恍惚,晚上整夜失眠,她总觉得姜小米没有死,她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她就游荡在这栋别墅里,如影随形地监视着她和赵明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明诚杀了人了,他迟早会被公安抓了去判处死刑……极度的紧张和巨大的精神压力把周子末折磨得形神憔悴,再加上剧烈的妊娠反应,她吃不进喝不下,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瘦得脱了形,由于营养不良,精神状态恶劣,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连走路都没力气。

“即使你不让给我,我也会抢的。”

姜小米临终前的挑衅像恶毒的咒语,每每回响在周子末的耳边,令她汗毛倒竖。

那一天,是周子末的生日,赵明诚特意定做了一个精美的蛋糕,并点上了28支蜡烛。

可是,当周子末想吹灭蜡烛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姜小米从赵明诚的身后闪出来,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满是血污,她冲着周子末诡异地一笑,一探头,鼓起腮帮一吹,那28支蜡烛一下子全熄灭了。周子末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顿时把她给冻僵了,她指着赵明诚身后惊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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