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快一年了,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阿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旁茶几上一杯红酒一个烟缸。
“陶哥,我实在没有办法,您也知道西月的性格脾气,她是那种靠感觉的女生,不是男人通常用的装酷,送礼,坑蒙拐骗,喝酒撞墙就能打动的。您让我跟着西月监视她身边所有男人和了解她的爱好和想法,我都力所能及的做到了,但是要得到她的芳心就难了。我为您好话说尽,可是我实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住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种坑蒙拐骗喝酒撞墙的男人?老人玩女人从没失过手!我问你,昨晚那黑衣神秘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妈的!“阿陶脱下上衣,腰腹缠着绷带:“卉儿,你父亲的事全在我老爸一句话,否则他就把牢底坐穿!“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阿卉一听苦苦哀求着。
“没事,我爸一句话,就算你爸是杀人犯,也放得出来。他只是挪用几十万炒股嘛,小case。“阿涛说着,扔了烟,站起身来,刚才奸诈的神色此时一变,色相顿生。他一把搂住阿卉,一阵乱摸。
“不要…求你…“阿卉跪下苦求。
“为了你父亲,嘿嘿,你又不吃什么亏,怕什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嘛!“阿陶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她衣服。
阿卉此时,浑身微微抖着,声声抽泣。
“嘿嘿,其实你也不错,我不会亏待你!“
阿陶恶狠狠地扯下阿卉最后警戒装,虎视着她一丝不挂白皙的肌肤,一阵淫笑。阿卉闭上眼睛……
阿陶贪婪的发泄着淫欲,带给阿卉的却是痛苦。她低声抽泣……
“滴滴滴滴…“辉月上线:“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有块碎布,上面用血写着19八,什么意思?“西月和林林几乎是抱住了电脑,好像辉月使者就在电脑里面。
“?…这是什么?不懂!“
“你也不懂?“
“是的!还有,小心阿卉和阿陶!“
“为什么?“
“没有证据,但请相信我。感觉!“
“你多疑了!“
“……看来我的任务又加重了!“
“为什么?“
“孙悟空保护唐僧取经,但遇到白骨精时,真得很累!““请你不要诬蔑我的朋友!“
“……“辉月不辞而别。
“这个家伙,挑拨离间,说穿了就是想泡妞,要不昨晚穿那么酷?“林林大笑:“西月真是命好,上至四五十岁的县长局长送你名片勾兑你,下至混混杀手,哈哈哈哈…““别说风凉话,这家伙来历不明,我们要防着他,说不定昨天若不是厉鬼出来,他就会占我们便宜。他武功那么好……“
“他一人和我们三姐妹那个?也太强了吧?我规定我以后老公就要有那本事!“林林作个鬼脸。
“嘟嘟嘟嘟……“寝室电话铃响,话筒对面传出宿舍楼看守大妈的声音:“蓝西月,有个叫梁五清的同学找你!“
“他?“西月和林林互望。
“林林,你陪我去,我看看那家伙又搞什么鬼!“
“什么事?“林林真够姐妹义气,为西月护驾。
“上次的事我想好好给你解释!“
“不用解释,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怪你。你读书压力太重。““我能听你弹那首'卖火柴的小女孩'么?“
“这个?!“西月为人心软也不记仇,看梁五清那么可怜,就答应了。
去水吧的路上林林寸步不离西月。
“走在寒冷下雪的夜中,卖着火柴温饱我的梦,一步步寒冷,一步步冰冻,拖着脚步还能走多久…有谁来买我的火柴,有谁来实现我想家的呼唤…每次点燃火柴微微光亮看到希望看到梦想…“齐秦的歌声此刻突然顿住,骤然停电,整个水吧一片黑暗,宿舍区传出学生们幸灾乐祸或者不满的怪叫口哨呼喊一片,原来是整个学校突然停电了。西月,梁五清和林林就地傻了。
“你们不要回寝室,多陪我一会,我一人孤单…“梁五清串到门口向外东张西望。门外淡淡月光轻洒在水吧内一堵墙上惨白,白光之下,墙上树影怪异的晃动着,那就是,槐树枝!
“啊~~~~~~~~~~~~~~~~~~~~~~~“西月林林惊声尖叫。
梁五清见势不妙,一溜烟的跑了。
“梁五清,我记住你了!不是男人!“林林破口大骂。
门外,可怜的一点月光后黑乎乎的黑暗无限。黑暗之中,好似有一人朝水吧缓缓走来,可又看不清,不对,就是人,两个人,就在水吧对面的黑暗中与西月她们对视。她们吓得一动不敢动。黑暗中的两人影飘然到门口,好冷,墙壁上的槐树影子摇得更猛。一高一矮,天啊,是李丹和王泽!
“西月…我爱你!嘿嘿!“
“林林,我要你到阴间作我妻子,永不分离…“
两黑影已进了门,稍微能看清楚一点,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寿衣。
“啊~~~~~~~~~~~~~~~~~~~~~“
二黑影身后,突然出现一红点,随即闪电般的一道蓝光横扫,二黑影惨号数声,骤然阴风卷荡,水吧里玻璃瓶杯噼噼啪啪打碎一地,西月林林躲在角落里,李丹和王泽的影子就像是纸肖被瞬间撕碎,魂飞魄散。二鬼身后,又站一黑衣人影,右手一道光点红光闪闪。西月刚回过神来,来电了,水吧顿时通亮,门口黑衣人已不见踪影。却见梁五清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门口,半晌说不出话。
西月惊魂未定,林林开始洗刷梁五清:“好哇!你真够义气!滚!我们不想再见到你!““冤枉啊!我刚才去叫人帮忙,总比在这里被鬼吃了好吧?刚才,我真见鬼了!两个,不,是三个,我顿时瘫痪,不能走路了。“
回到寝室,西月林林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发现去水吧前收回的内衣内裤不见了,明明放在床上的,可钱包等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怪了!“哇~~~~~~~这是什么?“西月发现自己床上有个像焉了气的气球样的东西。
“是避孕套!看来有色狼来过,幸好我们跟着梁五清出去了,不然,好可怕!“
第三章:黑暗杀戮
好黑的夜,一女子蓬乱着头发,推开寝室门,僵直机械的走着走着,走向阳台,冷淡的月光下,她穿着黑色的寿衣,爬上凉台,缓缓转过头,诡异的一笑,令人无限生寒,她就是,阿卉。
“啊~~~~~~~”西月从床上跳了起来,好怪好可怕的梦。她回望三人间寝室,阿卉的床空空如也。此时太阳正晒。
“蓝西月,有人找!”宿舍楼大妈厚实朴素熟悉的声音此时使人心安,从来没有发现大妈是那么可爱……
“昨夜学校突然断电,看来是人为的。”警官推断道。
“请你们抓住色狼!”阿陶抵给警官一张名片:“有需要协助调查请通知我们!”
“学生还用名片?”警官接过名片,上书:“某大学空手道副教练,陶某某。”
警官仔细检查寝室一遍后走了。
“西月,明天学校组织去屏洛湖岛,你们去么?”阿陶那双眼盯着西月直发亮。
“屏洛湖岛?”
“是的,屏洛湖由屏洛河与乾陵河汇聚而成,我们学校有个度假休闲中心在一很大的岛上。学校生活太无聊,我们一起去吧,好多同学都要去的!”阿陶苦劝。
“是呀,去放松放松总比在这鬼校好。”阿卉望了阿陶一眼。
“也行!来了这学校那么久还不知道有个湖岛。”贪玩的林林来了兴趣。
“嗯,听你们的!”西月一夜不敢睡觉,觉得困了。
“阿卉,你的脸色好难看,不舒服么?”林林摸摸阿卉的额头,冰凉!阿卉印堂灰蒙蒙的,使人不安,她双眼无神,没了平日的灵性,精神萎靡。
“你生病了,得去看医生。”西月拉着阿卉就走。
“没关系,只是没有休息好,玩多了,玩累了,玩够了…累了…”阿卉数日间神情恍惚,心绪不宁。她的话让人感到很不安,莫名的不安,沉闷压抑。
晚上,学生会举办晚会,很是热闹,礼堂门口挤着名车百余辆,不少车已停不下,只得停于食堂空地上。女生们靠着男友,有的挽着大腹腆腆的大款公子哥儿,就连四五十岁的有点钱的老不正经们也来凑上热闹。
“这位是蓝西月小姐…”学生会的干部领着一矮胖老头不经同意就坐在西月那桌,那干部奸猾的四周看看,像个皮条客:“西月,这是县工商局x局长,大街小巷工商个体户哪个不归局长管?”那老头不过五十多岁,本高昂着的头突挺的胖肚子,一见西月,便定住了,那双老奸巨滑的眼睛一直不离西月身,放出色光:“西月果然美。有前途,以后来我们工商局做秘书,前途无限,呵呵…”那双眼色迷迷的盯着西月身体的某个部位。
“哼!”此时学生会另一位干部走来,同样领着一人,那家伙更是高傲,一见那局长便直呼姓名,局长立马让位:“王公子,您越长越年轻,越来越帅了…呵呵!”说完知趣地点头哈腰的走了。
“这位是县长大人的公子…”那干部大指一翘:“西月,王公子仪表堂堂…
”
“县长?好大的官啊!哈哈!七品芝麻官,区区正团级!”阿陶站起怒视来人。
“你是什么人?”
“人杰集团陶董事长正是家父,省委办公厅陶主任正是家叔!”阿陶斜眼看来人。
“失敬!失敬!代问陶伯伯好!请他光临寒舍,我家蓬荜生辉!”王公子那不可一世的挺拔姿态此时迥然,那背蜷成龙虾:“几位慢聊,陶公子真是人过其名,早闻陶公子是本市第一美男子,我看不对,真是全国第一…”。
整个舞会马屁飞扬。
今夜的舞会,阿卉未参加,她一人独坐寝室,太多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沉思着无限惆怅。同学们大半都出去幽会了,整个宿舍楼很冷清。碰,灯泡闪爆了,寝室顿时一片黑暗。白淡幽冷的月光透过阳台洒进寝室,雪白的墙壁上,枯树枝随风微微晃动,好像就是,槐树枝…
没有风,没有雨,树枝如枯手幽晃着,突然,寝室变得好冷好冷。阿卉起身关上阳台门和所有的窗户。还是那么冷,像是有丝丝冰风轻掠背脊骨,冷而发麻,循着那根脊柱传冷至脖子后再到后脑,此时的人通常呼吸放缓而心跳加速。方才心中怒火燃烧,愤斥世间不平的阿卉突然,害怕起来,莫名的害怕,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不对,转过身,空空如也,再回身,背脊依然凉。槐树,那该死的槐树枝,消失了,消失了,阿卉吓得瘫坐在床上,什么东西?软软的冷冷的,黑色的衣服,寿衣,她坐在寿衣上。
阿卉夺门而逃…
晚会散了,阿陶送西月和林林回寝室。回房后,不见阿卉。正准备给她电话,只听寝室外有人喧嚷。出门,得知有人在楼顶要自杀,好像是阿卉。
西月和林林连忙上楼顶,只见阿卉坐在楼檐边,双腿悬在空中晃悠晃悠,周围站满了旁观者苦苦相劝。她,穿着黑色的棉袄。
“阿卉!你干什么?快下来!快!”西月林林大喊,急得落泪,正待西月接近阿卉时,发现,她穿着寿衣,黑色的寿衣,面目铁青,呆痴的傻笑着:“婆婆,婆婆,我生病了,饶了我。婆婆……”
西月和林林大惊失色。“阿卉!下来!”
“嘿嘿!”阿卉双眼幽光森森,瞟了西月和林林一眼,微微一挪,坠下楼去。
“啊~~~~~~~~”西月蒙上眼睛。
就那一刹那,一瞬间,朦胧之中,黑暗的角落,有个人影,面露凶光,飘散着乱发,身着黑棉袄。眨眼不见。西月悲伤地转身下楼,又一瞬间,墙上千百槐树枝向自己扑来,惊了一下,再看却什么都没有。
“哎!这具女尸怎么也合不上眼,得用线缝上双眼,真是死不瞑目啊…”校医帮阿卉擦拭着血迹。
西月与林林已泣不成声:“阿卉,永别了,想不到在太平间为你送行…”
阿卉之死使得全校不安,娱乐活动由此推迟三天。翌日,阿卉的追悼会上,她家属到了。
“卉儿!卉儿!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扔下妈妈不管啊~~~~~”卉母哭丧人心。
“伯母!请不要伤心,卉儿是最好的女孩。我们都很难过,您这样卉儿在天上看见了也不高兴的…”阿陶扶起卉母。
“卉儿,我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阿陶瞻仰阿卉遗容。突然,阿陶面色大变,惊吓至极,瘫坐就地。阿卉那双被缝上的眼绷开缝线,圆瞪瞪的睁着,布满血丝,瞪着阿陶。
“卉儿!”卉母冲上去一把抱住阿卉狂摇:“你告诉妈妈!你告诉妈妈啊?究竟什么事?…”
此时,众人惊呆,阿卉开始七孔出血,黑浓的血流满面部。“伯母!不要打扰卉儿安宁!”阿陶对手下使个眼色,几人拉走卉母。阿陶惊心动魄,不禁又回望阿卉一眼,她,嘴张开了,怪异的笑了一下,满口黑血……阿陶恐慌至极,叫喊着狂逃走“嘀嘀嘀嘀…”
“西月,阿卉的死我很难过,但你仍要提防着她…”辉月道。
“人都死了!你还说坏话,你有没有人性?”西月生气。
“西月,听我的,阿卉生前为人虽然不坏,但是妒忌心重,她死得不明不白,必成怨鬼。凡是人非自然死亡或非天道报应而死的,皆成野鬼。尤其是被鬼害死的必成野鬼。那河中每年被水鬼害死的人不也成了鬼再去害别人?”辉月飞快的打字。
“无聊!阿卉是我朋友!”
“你想想,不少人还遇到亲生父亲托梦领魂(灵学术语:领魂又称引魂,简单而言就是带走灵魂)。西月,算我求你好不?转学!快离开这里!”
“哼!”西月冷峻:“装神弄鬼!你是我什么人,求我?好可笑?我死干你什么事?
”
“因为…我爱上了你!”
“哈哈哈,好可笑,我们并不认识,互不了解,就说爱?你真肤浅。”
“……”
“我是林林,能帮我卜卦么?”林林道。
“好”
林林掷了几次筛子:“6352163,其实我很害怕,我会平平安安的么?”
“一线间!”
“什么意思?”
“只要你能听我一句话,见到阿卉时,无论她说什么,就地坐下心中反复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切记不可睁眼!阿卉已经不是阿卉,这所学校地处阴山,又阴恶凶灵作祟,未修道之人的灵魂皆可成凶灵。”
“好了,我下线了!”西月将辉月使者从‘好友列表’中删除:“林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家伙来路不明,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
三日后,学校组织去屏洛湖岛休闲。数百新生满座五只船,顺着汩汩流动的屏洛河而下,说笑间,玩耍嬉戏,从来没有发现学校是那么美丽,湖光山色,不久已进屏洛湖。游船绕湖一周,美景尽收眼底,碧湖微漾,湖鸟鸣唱,远处一岛郁郁葱葱,岛上十余间三层洋房如别墅隐落于密林绿清之间望湖而立。美景佳人,男生们兴奋异常。西月与林林赏尽美景,轻靠船舷,湖水清澈,鱼儿悠闲。西月望着水中美丽清纯的自己,似乎鱼儿也被美人吸引,结队跟随水中美女。清风徐徐,大家都尽情欣赏着秋初夏末最后的盛绿。这天好似酷夏,天气炎热,烈日当空。
好美,湖中的西月是那么甜美可人,她点点扔下小块零食喂鱼,喂着喂着,鱼儿们突然向四方一梭串走不见,水中升起些气泡,慢慢腾上一股黑水,翻腾溶胶间,黑水中缓缓显出一模糊人面,对着西月一笑,黑口大开,“哇!”西月惊得后仰,被阿陶抱住:“西月,怎么了?”
“水,水鬼!有水鬼!”西月声音颤抖。
“哪里?”阿陶和林林同时走到船舷看:“没有啊!看你这几天精神紧张过度。来看看!哪里有水鬼?这大白天的,哪里有鬼?”
“嗯?”西月半信半疑颤颤微微一看,果然碧湖如初,鱼儿清闲。她舒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好美的湖,继续喂鱼。湖面清入镜,身后阿陶和林林清晰可见,林林?西月背脊骨凉得发麻,不对,水中反映出那人不是林林,是阿卉,就在自己身后,面色发青头发蓬乱,嘴大大的歪张着丝笑非笑。猛地转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