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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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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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把易淼青岛了后堂禁止游客走动的地方,进了后面静室,静室里面还能看到一个很小的丹炉。易淼将金丝拂尘给请出来。中年道士连忙起身,说这个金丝拂尘肯定是有修为道士用过。

中年道士自己报了法号震阳子,名字叫做曹清华。易淼报上了姓名,说自己是在武当修道,现在奉师命下山,目的就是为了除魔卫道,前段时间对付了六只蛤蟆精,还收拾了一只白虎精。

震阳子连忙竖起了大拇指,称赞武当道士厉害。两人相互吹捧了三个小时。易淼拿出了三千块钱,问起了飞天蜈蚣姬如月的消息。

震阳子这才说道:“他们不在三清道观里面,而是在后面第三座山峰里面。师父叫做古热肠,贫道小时候上山的时候,还见过一回古热肠,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了。不知道现在还活没活着。之所以搬到了山后面去,还要说起差不多四十年前,应该是上个十九六十年代末。那个时候,一群年轻的红卫兵冲上山来,把道观的道士一顿毒打,叫嚣着守卫伟大红太阳,你们封建宗教蛊惑人心。当时古热肠被三个红卫兵被拉下来,一顿毒打,一嘴的牙齿都打掉了。受了很多的酷刑。”

易淼道:“还有这样的劫难,我没怎么听说过。”

震阳子道:“不光是三清山,那个时候,江苏的茅山,还有龙虎山天师派的道观都被烧了,道观被烧,神像被推倒在地。一群红卫兵闹得很厉害,年长的道士被赶下山,在山下的小镇子里面游行批斗。古热肠一把年纪,身体不错,也经不住那样的折磨。我听说有几个老道士不肯放弃信仰的,被吊起来,用钩子勾出了肠子,那场面别提多惨了。”

易淼道:“不会啊,怎么我不知道啊。”

震阳子道:“现在,没有那么红卫兵肯站出来回忆当初的往事。因为他们都犯罪了,很多人当时十七八岁,一下子就被鼓动。现在差不多刚好退休,都是六七十岁的人,祖师爷会惩罚他们的。”

易淼道:“肯定不是,我生活在共和国旗帜下面。我们绝对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震阳子也没有反驳易淼:“我只是陈述一段事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重要。古热肠受不了了,挣断了绳索,逃入了荒无人烟的后山里面,然后在里面搭建了一个草庐,开始最哪里炼丹。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到三清道观里面了。后来收养了一个徒弟,他的名字就是姬如月。当时古热肠的醒性格大变,等到姬如月长大之后,受了古热肠的影响,似乎走了邪道。”

易淼道:“你的意思是古热肠最开始是个好道士。经过你说的子虚乌有的变故之后,才变成坏道士的吗?”

震阳子点头道:“就是这样的。”

易淼还是不相信震阳子说的那些话,现在三清道观修葺一新,根本看不出遭受火灾的样子。不少海内外名士纷纷题词,一看就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态势,震阳子说过的那些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着这片美丽的国土上面。

对,一定是欺骗我的。

震阳子道:“我当时只有几岁,记不太清楚。我记得那一队红卫兵的头子好像姓林。跟着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红卫兵。带着红色的袖章,当时看起来英姿勃发,不爱红装爱军装,很多女孩子那么看的。好像那个时候看起来很漂亮,那个姓林的红卫兵似乎叫女红卫兵,好像是叫……好像……对,是文心。他们斗古热肠斗得最狠。”

易淼道:“文心?”

震阳子一拍桌子:“没错。男的叫做林右。女的叫做叶文心。”

第13章 丹炉

易淼说到这里的时候,轻妙淡写,对我的震撼就如同五雷轰顶一样,无疑是一个巨型的炸弹在我的耳边爆炸一样。居然是师伯叶文心,带着红袖章穿着军装的叶文心,和一个叫做林右的人一起出现在三清山。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叫做林右的人应该就是叶文心的丈夫,后来和叶文心划清了界限。那么林大南和林大卫兄弟就是这个林右的孙子,后来林右又娶了一个姓赵的女人。师伯叶文心回到了江城之后,没过两年,姬如月就来了,当时斗得最恨的就是姬如月,用了同样的伎俩对付了叶文心和帮一般同事。

甚至一群人的魂魄都被锁在了旧楼里面。

我在想,到底是叶文心错了,还是古热肠错了,或者他们都没有错,只是那个时代错了。

芸芸众生,都只是生错了时代而已。他们本来没有错,却要相互为难。我泪眼模糊,不知为何竟然留下了眼泪。

我告诉易淼,这个叶文心其实是我的师伯。

易淼见我发呆,问还要不要接着说下去。

我道,你说下去吧,故事若讲到一半,不说下去就是你的罪过,或许坐在你的四周,就有无数的魂魄还在听着你的故事,你若不说了,对不起不要紧,对不起他们就不对了,你要知道,游走在世间的魂魄们,也是喜欢听故事的。

练小腰扭头看了一眼四周问道:“我的四周真的有游走的魂魄吗?”

易淼又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升起,重新开始讲故事,或许讲的不是故事,而是关于某个特定历史,一段口述的历史而已。

   大多数选择了忘却。

   但阵痛还在。

……

震阳子说得真真切切的,有名有姓。易淼想反驳,也找不到言语,他似乎想起了师父当时说话的一些话,易淼问起了一些事情,师父总是没有说。易淼从震阳子口中听了一些关于山后草庐的信息。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看。

震阳子再三告诫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当心,古热肠的丹炉在里面,他后来发疯一样,做了很多的实验,比如用丹炉来提炼鬼魂,或者拿蜈蚣丢进炼丹炉里面,反正千奇百怪。

易淼看着时间已经完了,决定第二天早上在出发。震阳子请易淼吃了一顿三清山着名的席宴,最后买单的时候花了一千块钱,易淼见了震阳子的笑容,才明白,原来这老道跟我说了这么多话目的就是留我吃晚饭宰我一顿吗?

一夜无事到了天亮。易淼五点钟就醒了过来,听了道观里面的钟声,盘腿而坐默默地走了一遍修炼的法门,走河车入周天,到了六点钟把晚上睡觉沉浸在身上的浊气给逼出来,辞别了震阳子。

震阳子出门前小声说道:“那个道兄。昨天晚上住宿费用是二百,加上早餐五十,一共是二百五。”易淼差点摔倒在地,拿出了三张红色的钞票交给了震阳子。震阳子说没有零钱。

易淼心中想着,看来以后身上还是要多准备点零钱。碎话不多说,且看易淼爬山涉水,在山间迷糊了半天,差点从悬崖上面掉下去。还有两只野猴子对他一阵骚扰,其余都没有遇到危险。

有惊无险到震阳子说的后山的山峰上方,远远就看到了一个怪石,上面站着一个人,在哪里呼气吸气,看起来还有点仙人的气息。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仙人的模样。

易淼赶紧原地下跪,给飞仙的仙人下跪,一连磕了十八个头,因为没太记住,实质上磕了二十个头,嘴里喊道:“仙人还在世上修炼。我今日看到了仙人,是我莫大的造化。”

话一说完。易淼就朝着山后的草庐走去,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在后山的第三座山峰一处开阔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草庐,四周树木繁盛,清风徐来,空气新鲜,几乎没有污染,可以称得上隐居修炼的绝佳胜地。

在草庐面前,开垦出了一片菜地,只是很久没有人耕种了,上面已经长满了草籽,不过看得出来,几颗白菜秧子,还有一棵枯萎的南瓜树。

易淼喊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吗?”草庐紧闭的门始终没有打开,悄无声息,没有人走出来,就连一只飞过的小鸟都没有。

易淼额头上的汗水留下来,草庐静悄悄让他害怕。

他本以为还有一个两个道士在里面修行,看着田园荒芜,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不过易淼还是小心等在外面,在四周喊了两嗓子,还是没有进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草庐中间放着一个丹炉,就跟电视里面太上老君的那个一样,只是稍微小一点。

丹炉被人推倒在地上面,上面沾满了灰尘,在口子还能看到几只蜈蚣的尸体,旁边是一些用来炼制弹药的矿石。还有一些草药。易淼看着丹炉,一时觉得奇怪,丹炉四周的花纹古朴,看样子有了一定年份了。

易淼不由想到,难道是葛洪留下的丹炉。在炉子里面摸了一下,感觉冰凉凉的感觉。

易淼觉得炉子大小合适,正好可以钻进去一个人,于是一时好奇,就钻进了躺在地上面的丹炉。

刚一进去,只听见哐当一声,丹炉的盖子盖上。原本倒在地上的炉子一下子就了起来。易淼大声喊道,还是没有半点用。

用力跳起来,怎么也撞不开。

……

正说着话,只见何小猫和谢小玉走了进来。谢小玉指着门外说道,好像是来了什么人?小贱在屋内已经叫了起来,汪汪地喊个不停。

练小腰原本要让易淼接着说,掉到丹炉里面,有没有人炼成仙丹了。

我急忙起身出来,走到院子外面,只见来了不少人,最先看到的是风无双。后面是几辆车,看得出来都是好车,还有一辆是市委一号牌的车。

父母认识最大的官就是村支书,忽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官,都有些拘谨。

风无双下车喊道:“我的亲表哥,你让我一阵好找啊。”

风无双说的我是她表哥事情。母亲是她姑妈,她爸是我舅舅的事情,我都瞒住父母。

父亲警觉地将一把榔头握在手上,以为是来抓人了。

风无双跟着的是市里面贾书记,后面的才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年纪不大,还算儒雅,衣服还算朴素,头发不长,疏得干干净净的。见了一号车停在了我家门口,镇上面的几个领导早就把这个情况上报县里面,不消片刻,就会有人过来的。

村长喊道:“清河家里的。有人来找你们了。”

父亲喝道:“要抓就抓我,不要抓我的儿子。”风无双看着父亲脸上的膏药:“姑妈,姑父的头怎么被人打了?”母亲好奇地问道:“无双姑娘,你怎么喊我们为姑父啊?”

我把母亲拉到一边低声说了一下。母亲也是有点接受不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生身父母来找我了?”风无双这个时候把跟来的五十岁的人拉过来:“姑妈,这是我爸。大号风石桥。”

风石桥双手搓着,嘴巴翕动着,看了我和风无双站在一起,果然有几分相像,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过了许久,才喊道:“姐。”又对着父亲喊道:“姐夫。”

父亲手里的榔头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响:“你是青鱼娘家的人。她找了你们半辈子的。”

母亲看了眼前布满皱纹的风石桥,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父亲:“我什么时候找过。我只是一个被丢弃的女孩子,我还去找他们干什么?”

母亲一句话都没有跟风石桥说,转身就回到屋里面,应声把门关上了。咚咚镇得我的心也是一颤一颤。

母亲是个孤儿,跟着外公龙游水一起长大的,后来经媒人的撮合,嫁给了老实本分的父亲,后来生下了我。母亲是打听过自己的身世,只是多年以来,以为被抛弃了。

风石桥看着我,又看了一眼父亲。第一回见面,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让我喊他舅舅,他做梦去吧。风无双看着我:“表哥,你怎么了?姑父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冷笑一声:“没事。我可以解决。”

我推开围观的人,喊了隔壁大哥,借了摩托车,就去镇上面折家开的酒店,今天就是腊月二十七,要给折华强赔礼道歉的。

父亲也是叹气,转身回到屋里面。

一时之间,院子里面来了一群陌生人。

我把车子停靠在折家酒店门前,就是冷诠龙原来那家,只是装修之后,变得更加豪华。吴振换上了便装,作为调节的人过来。

吴振看我一个人过来,关切问道:“你没有请点有分量的人来镇场子啊。”我笑道:“孤家寡人,镇个几把场子。等下我要办折华强和马艳,你不要插手。”

吴振见我眼中放出的光芒,忍不住也是一颤。到了中午十二点。折华强一辆卡宴就开来了,还有三辆面包车的叔伯兄弟都来了。折华强已经通知好,上最好的酒肉。

折华强身边跟着马艳,一件黑色的皮衣也盖不住她贬值的木耳,跟着马艳身边是一个秃头,穿得却是单衣。

走起来四平八稳,丝毫不乱,眼光内敛,一看就是高手,手指甲隐隐发黑,似乎是用毒的高手,身上似乎虫子的气息。

我看了折华强的气焰,想了想马艳的举动。看来这个秃头应该是一个虫师。看来马艳是找了帮手,才敢挑起事件。

折华强把椅子一拉:“你就来了一个人。”我笑而不语,看着他身后站着的秃头,倒是有点意思。

忽然跑来一个小弟,小声说道:“几个副镇长都没能来,扶贫办的张主任,工商所的蔡会计,好像有什么事情去了。”

第14章 虫老四

折华强脸色微微一变:“没事,人没来照样办事。吴所长,你看现在怎么办的好。”

吴振是和事佬,招呼着上菜,一排做开,折家居然来了三十多人,坐了四周。

我和折华强、马艳还有秃头吴振坐在一起。这一桌本来是谈事的人坐的。现在寥寥几人。

折华强踢开了两条凳子:“萧棋是吧。还是个风水师。你知道错了吗?”吴振推推我:“给折大哥倒一杯茶就是了。”

我看着折华强说道:“你觉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划得来吗?”

折华强又骂道:“别给我啰啰嗦嗦的,跪下来,把茶端到我面前。”

秃头开口道:“没事。我虫老四先请他喝一杯茶。”虫老四,难道是虫老五的哥吗。按理说,铜罐子被郭家虫族拿走之后,我和郭家之间暂时没有恩怨,怎么忽然只见又冒出了个老四。

折华强敲了个响指。服务员很快送上了一个绿色熟料开水瓶,倒上了一杯滚烫的茶,虫老四端上来,上面还在冒着热气,这要是喝到肚子里面肯定会把嘴巴烫破了。

折华强问道:“怎么,不想喝。”

虫老四倒茶端茶我都看在眼里的,要真是下毒或者下虫子进来,我是看在眼里面的。

虫老四忽然手动了一下,看似不轻易的动作,估计已经有了动作了。

我冷笑着结果茶杯:“你知不知道虫老五是怎么死的?”虫老四道:“不知道。”

我道:“他是请我喝茶的时候。后来自己被虫子咬死而死的。”听了虫子,马艳忽然干呕了一下。折华强里面给倒上了水让压一压。

我看了一眼吴振的表情,似乎也很紧张。

看来马艳是怀孕了,折华强是名符其实的喜当爹。

虫老四道:“你不会是不给面子吧!”

我手里用了暗力,接住茶杯的时候,已经在转动茶杯,让温度低一点。

折华强一拍桌子骂道:“喝还是不喝。”

我道:“别急,有人敬一杯茶,我当然是会喝的。”第一口试了一下,最后一口气喝了。

我也找了一个杯子,倒上了开水,再加上半杯冷水,推到了虫老四面前,问道:“老四啊。我也请你喝一杯茶,你就说你敢不敢。不敢的话就给我滚蛋。”

折华强看着虫老四,等着虫老四回答。

虫老四摸摸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头:“我不渴。”

我骂道:“我的一杯茶都不敢喝。你还来给人出头,不如现在就给我滚蛋。”

虫老四将茶杯端起来,觉得温度合适,一口气也喝了下去,然后脸色发白地看着我。

虫老四的茶水里面的确有东西进来,我是仗着五条宝贝在里面,才下决心喝进肚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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