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红瞪了我一眼,举拳便打,说:“你才中邪呢,乌鸦嘴,自从跟了你,一天都没好事儿。”
“跟了我?你啥时候跟了我的?我咋不知道呢?”我半开玩笑的问着洛书红,老姐和无为都在一旁偷笑。
洛书红脸一红,说:“我说啥了?我记不得了,我的意思是从跟你认识到现在,就一直倒霉。”
呃,说了话不承认也是她的强项,这可没办法,不过有一点我可得说明了,我还觉得是认识洛书红之后我才是一直倒霉。从进东山开始就没一天好事儿,也真是怪。
就这样为了防止洛书红出意外,无为成了她的贴身护花使者,今晚所有的事都是秘密。除了在座的,不能让另一个人知道。
张坤一看都分配了任务,就他没有,张坤就看着我问:“徐兄,那我做什么?”
我们谈话间也聊了两句,他知道我是老姐的堂弟,却正好比他大两岁,便以徐兄称呼我。
我跟张坤说:“别那么客气,叫我风哥就行,对了,还没说你呢,你就负责放出消息,说我们去西郊查案去了,估计这两天都回不来,我觉得你们的员工肯定会透露给仇力的。”
张坤点了点头,才这点功夫,跟我那是惺惺相惜啊,一口一个徐哥叫着。
首先这个摄像头一定要装的隐蔽,我们特意从林婷那借来了一个警用针孔摄像头,顺便让她帮忙过来派人抓人,在差鬼婴的案件却查到了意外收获。借摄像头的时候还从林婷那里得到了一个大消息,这个稍后再说。先说摄像头,正愁没地方放,一下子也想到了床底下,你不是会往床底下放木偶吗,我就不会往床底下放摄像头了?摄像头放置妥当,还多了层保险,无为把烧了的木偶换成了一个布娃娃,用布包起来了。想想我们开始拿到木偶的时候,也是用布包起来了。
咦,等等,我想到了一件事,木偶既然是用布包起来,那我上次在西郊外大街看到的会不会也是个木偶呢,因为用棉被包着,我并没有看清那个婴儿的具体容貌。
细想想应该不对,若是木偶的话,那不应该是光我一个人看得见,应该洛书红和老姐都看得见才对,可那个棉被包着的婴儿却只有我能看得见,真是奇哉怪也。
先不管这个,把布娃娃放在床底下之后,就更有把握了,仇力过来,一定会先拿木偶过来看看出了什么问题,在这个时候别说便衣,就是我们三个普通男人都能把他抓住。
放好了之后,我们全体退出了房间,洛书红把钥匙带上,之后就锁了门。我们一行人出来,洛书红说:“小疯子,你说我今晚睡哪,让你这么一搅,我连房间都没得了。”
靠,这外号她还叫定了,我这会正忙呢,其实刚才联系林婷的时候,我就有地方去了,估计今晚上觉是没得睡了,还要房间呢。
林婷跟我说,刚才跟着她们查案的那个灵异大师,见林婷放走了我,便很生气,这老家伙脾气很倔,说我找不到那个徐巽风说的什么婴儿,就一气走了。这灵异大师一走,我和灵异大师都走了,继续找下去也是大海捞针,谁会看得到一个众人都看不见的婴儿啊。所以林婷就带着人收队了。
可没多久就有人报案了,说在西郊北大街的出城口,看到了一具尸体,民警带人过去一看,呵,这不是刚刚查案的灵异大师吗,怎么这么快就挂了。而且死状相当恐怖,七窍流血,身体坍塌的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巴的瘦,也像一具干尸。
现在灵异大师都没了,所有的人都觉得恐慌,有的就提议县局不要再查东山案了,否则越查死的人越多。现在整个县局的领导班子几乎一边倒,都不同意再继续查案了,只有林婷想一查到底。林婷认为灵异大师的死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但县局的人都认为灵异大师的死状绝非人力可为的。林婷没有跟我说具体原因,就说这会县局的人都说如果要查就她自己来查,县局不会再插手了,她现在没人帮忙,也想到了我们这边怎么样。她借警用摄像头的时候,还是姐夫托人给拿的东西。
我知道这件事后挺愤怒的,这帮警察怎么可以这样啊,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去查案,是爷们警察做的事吗,不怕市局的帽子压下来,让他们喘不过来气?
虽然东山案不能再查了,可是报别的案总可以吧,于是我们联系上了姐夫,偷偷报了这家店的黑幕,姐夫一听,说这是涉嫌盗窃啊,但不知道是否有确凿证据。
我说今晚只要抓捕仇力,那些丢过钱的顾客都是证人,仇力的行为录像就是证据,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下不用别人了,姐夫自己充当便衣过来了,宾馆人多了会有人起疑心,留了张坤一个人在宾馆之后,我们几个都去了西郊外大街,不是说在那查案吗,也要装的像一些。
我们去西郊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看看那个意外遇难的灵异大师,现在这灵异大师的尸体被安置在西郊医院。我们一行人坐着姐夫的警车去的医院。
林婷坐在姐夫旁边,老姐,我,洛书红,无为四个人挤在后座,挤的要命,林婷叹了口气说:“这帮县局的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因为死一个人就不查了,这样怎么行,死一个人才更要查下去才对,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无缘无故死去,就像那五对莫名其妙死于车祸的夫妻一样。”
五对死于车祸的夫妻?我们的车也要经过那个路口,老姐和姐夫不是夫妻吗?他们会不会有事?我脑袋一闪,连忙嘱咐姐夫,快停车。
说时迟,那时快,姐夫还在愣神的时候,林婷过去一把舵把车打出了公路之外,车撞在了树上,老姐和姐夫都安然无恙。这时我们再看那个路口,正好有一辆白色依维柯横在了十字路口上。若不是我及时叫住了姐夫,姐夫一脚油门就会狠狠的撞在那辆白色依维柯上。
我这时候想到,虽然我们这辆车上只有两个人是对真正的夫妻,但我们六个人正好是三男三女,这特么是不是有人在报复我们?还是现在要一网收个大的?
姐夫终于回过神来,我问刚才他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姐夫说他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点犯困,就愣神了。
我们连忙下了车,车的前保险杠撞弯了,还好没别的毛病,这要是撞在了依维柯上,就没那么幸运了,转弯的时候车子也被减了些速度,多亏了林婷抢来的一把急舵给我们送死亡线上又拉了回来。
第三十章 鬼婴再现
几个人走向那辆白色依维柯,看了看车里,车上驾驶座和副驾驶上,也有一对男女,已经死了。擦,这辆白色依维柯上的男女是什么原因死的啊?没有任何碰撞的痕迹,再看这对男女的尸体上,竟然两个人的心口各有一道刀伤,血还在一直流,同样是黑紫色的血。
我去,这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开着车的一对男女互捅刀子,还致两方死亡。
我这时下意识的看了看车头外面,白天用布包着的那个婴儿再次映入眼帘。
我连忙叫无为,说:“无为,我又看见那个婴儿了!”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时候再来个什么事。无为看我看到的地方,念着口诀,说:“吾请神灵,明目,破煞,急急如律令!”
说完用手中的朱砂笔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无为径直奔那个婴儿而去。
忽然我看见那个婴儿竟然从被子里爬了出来,露出了一双诡异的绿目看着我们,那爬的速度,哪是爬啊,简直比刘翔跑的还快,看样子就要飞起来了。
无为大叫一声:“哼,恶鬼害人不浅还想逃?”
这次无为扬手扔了一道金色的符咒,念道:“金光破煞,万鬼尽消!去!”只见那道金色符咒追着那鬼婴儿一路向西。
姐夫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说这里又死了人,赶紧让交通队和派出所的人都过来,调一下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看看这辆车里的男女是怎么死的,让派出所的人查明死者的身份。
再说无为这边,金色符咒追着鬼婴儿往西跑没影了。
这西郊外大街是县城最后一道大街,再往西走可就出了城,出城后离县城最近的地方,那就是东山了。莫非那个鬼婴儿来自东山墓群?
无为拿着罗盘,跟着金色符咒追鬼婴儿的方向追去了。我们这边哪里还敢迟疑。立马跟着无为都跑了过去。警车和白色依维柯都不管了。
这条路很熟悉,我们几个第三次上东山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把我们扔到离东山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是离西郊外大街不远处。现在我们追的,正是这条路。难道真要第四次进山?
正在我们拼命追赶鬼婴儿的时候,张坤这边给我来了电话,说仇力果然回来了,他知道我们都上了西郊外大街后,还悄悄的拿了一串子钥匙,张坤没敢问仇力干什么,对于仇力来说,张坤只不过是个值班经理,哪有权利管他的事。
我擦,这可怎么办,我们现在分身乏术啊,六个人只有两个懂阴阳术,还有两个是警察,另外两个,也就是我和洛书红,那根本就是废人。
林婷跟我说:“咱们兵分两路吧,你们继续去追婴儿,我和洪队长去抓仇力。”
我看这么着也行,这里边最不放心的还是洛书红,一旦四进东山,难保洛书红不会出事。不过要是她不跟去,回宾馆的话也可能会出事,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洛书红在一旁拍拍我说:“你犹豫什么,我跟你们进山,要是我出事了,你负责把骨灰给我爸送去就行了。”
我呸,你个乌鸦嘴,出什么事,咱们身边现在多了老姐,两个高手保护你还能出事么,这回再遇到状况,我肯定不会再停下六字大明咒了。这样我也能多少帮得上一些忙。
现在渐渐的要进入阴时,进山极其危险,何况我们追的还是个鬼婴儿。我们连鬼母是谁都不知道,若是那个老恶鬼怎么办?
谁知我们正准备进山的时候,无为回来了,正好和我们迎面碰上。
林婷连忙问无为,说怎么样?
无为说:“鬼婴儿神秘不见了,失去了行踪,金光符在半空中被烧了,看来这附近有高人埋伏。”
我勒个去,这高人到底是谁啊,这么牛逼,隔空取走鬼婴,烧掉金光符,莫非他比无为的修为还高吗。
无为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比我牛逼的人有的是,我从来不敢以高人自居,现在摸不清敌人的实力,贸然上山很有可能是去送死,不如先回宾馆抓捕仇力吧,或许从他的身上可以有所突破。”
我觉得无为说的没错,这个高人的实力的确非同一般,能莫名其妙的在金光符的追踪下把鬼婴儿给救走,还烧了金光符,这绝不是一般货色的术士所能办到的。无为的修为不知比老姐高了多少,但想不到还有比无为更厉害的人物等着我们。
这时候过来调查白色依维柯男女之死的民警和交警都过来了,也派来了拖车把撞在树上的警车拖走。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姐夫,他刚才开车的时候怎么听不到我喊他停车。
姐夫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开车一向很集中精神的,刚才不知为啥就很犯困,估计是打盹了。”
我心想这哪是打盹了啊,这分明就是受了鬼婴儿的影响,根本不是自己的意识在开车了。若不是林婷抢过方向盘一把舵把车打到了树上,我们兴许一车人全都要玩完。
林婷说:“虽然这次没能抓住鬼婴,但至少让我们相信这些交通事故不是交通意外,而是人为或者非人为的因素造成的,至少徐哥说的看到了一个婴儿的说法是真实的。”
看来洛书红在,林婷还真长记性了,不叫我小风了,叫徐哥了。
我给张坤打电话问了那边的状况,张坤说仇力好像没急着去洛书红的房间,先回自己房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林婷跟我说她和洪队长先回宾馆,假装住店,让张坤给找个洛书红隔壁或者对门的房间,等仇力进洛书红的房间再抓捕。我们就不要先回去了,如果提前让仇力知道我们先回去了会有疑心。
的确是这样,仇力已经知道我们是去西郊查案了,如果提前回来他没进房间的话就不会再进了,会找其他机会了。
好在仇力并不认识林婷和姐夫,让他们先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我跟张坤说了,张坤说他知道了,现在正在盯着仇力的动静呢。
回到西郊外大街后,虽然是将近晚上11点多,也有拉黑活的黑车,这种时候姐夫和林婷,居然是坐黑车走的,汗。看来什么东西都有两面性,你说这会儿公交车和正规出租车都下班了,尤其是我们这种小县城,根本没有什么正规出租车司机还在这个点出车,只有这些拉黑活的为了生计才选择在半夜趴活。所以啊,打击黑车打击黑车,碰到了现在的状况,警察也得坐黑车回家吧。
我,老姐,洛书红和无为四个人在姐夫和林婷走了几分钟后才又打了一辆黑车回到县城里,在离宾馆五百米的地方下车找了个还在营业的小吃铺,要了点夜宵等林婷和姐夫的消息。
还没开吃多久,林婷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仇力人赃并获已被抓,现在暂时被林婷和姐夫看着,关在张坤的房间里。让我们赶紧过去。
我去,这么速度?我们都还没吃呢,这咋办,洛书红倒是满不在乎,叫来服务员说:“饺子打包,打包。”
汗一个,人家让咱们赶紧过去,咱们就在这打包?
这服务员还挺娴熟的,也就不过两分钟,就把干的都给我们打包完了。
洛书红拎着几盒饺子和小饼,说:“走啊,林婷她们都没吃呢,给她们尝尝。”
彻底晕倒,你当林婷叫咱们过去是吃夜宵啊,不是刚抓住仇力让咱们去问话吗。
我是彻底服了。无为和老姐也是一头雾水。
五百米我们只需走着走就可以了,洛书红这时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前面走的又转圈又绕弯的,我郁闷着,心想,这丫头不会是又中邪了吧。
我看了看无为,说:“你看看洛书红,这丫头是不是又中邪了。咋疯癫的。”
无为笑了笑,说:“没事儿,估计是坏人抓住,大仇得报,高兴吧。”
呃,洛书红一向是表现喜怒哀乐的时候不分场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想这样也还真是洛书红的性格。
在回宾馆的路上,看着洛书红的背影,我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和洛书红,不能因为她说了一句没机会就完了。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沙,既然前面是一座大山,也得想办法翻过去不是。
我又想到了放走鬼婴儿,烧掉金光符的那个神秘术人,到底是谁,这次仇力被抓,仇力是不是那个术人,或是那个术人的什么人,也说不定。我忽然有一种想学道法的冲动,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一路,不会风平浪静了,如果我会了道法,起码我自己就可以保护洛书红了,不用让无为和老姐分心。从小就对鬼神,灵异,道术感兴趣,现在自己又深处这样一个泥潭里,没有理由不让我学道术,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道家传人,这不是分明在给我学道术的机会么?而且无为早已经说过,学道术并不需要出家。这么好的事,上哪去找。
第三十一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赶到了张坤的房间,这房间里似乎已经很热闹,小小的房间,已经挤了十来个人,姐夫,林婷,张坤,还有从未见过面的仇力,再加上老姐,我,洛书红,无为。都是为了这个神秘的副总经理仇力而来。
林婷跟我说,仇力怕有什么意外,一直在屋子里没出门,直到12点钟,觉得洛书红真不回房间了,这才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洛书红的房间。当时在张坤的安排下,林婷和姐夫假装成要个小时房的客人,呆在了洛书红房间的斜对面。进去之后一切静悄悄。仇力仍然认为没有人注意到他,便进了洛书红的房间,进房间根本不到五分钟,就被林婷和姐夫逮个正着。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进来半个小时的一男一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