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一共收了N个徒弟。其,有个最聪明的就是水灵;还有一个最笨的叫做圣灵。水灵真可谓“一窍通百窍通”。疯教她召唤癞蛤蟆,他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召唤所有的东西——甚至在鬼谷召唤出了千军万马的骷髅兵。疯教会了他《周易》的“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摩荡十四。”而他居然根据自己掌握的《周易》知识,掐算出了“界门”的存在。足见他的领悟早已远远超过了他的老师疯本人。
疯没有否定他的推测,说出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界门”的由来。“界门”原本是鬼谷用尽毕生所学创造的一个似阵法又非阵法,似机关又不是机关,似幻境又非幻境,似迷宫又不是迷宫的“四不像”一类的东西。鬼谷只所以圆寂,也是出自“界门”的缘故。鬼谷历代祖师爷,都曾经告诉过疯。鬼谷在创造了“界门”之后,曾经自己亲自到里面一试他的效果,或者说威力。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在里面待了足足几百年,最后才侥幸逃了出来的。”自此以后,他苦思毁掉“界门”的办法,但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临终时仰天自叹:“真没有想到:本以为会长生不老的我,居然自己为自己掘好了坟墓。‘界门’杀伤力太厉害,必将遗害无穷。罢!罢!罢!我只有牺牲我自己,为后人做一点儿事情了。”于是,他来到“界门”的旁边,自焚圆寂,化作了一枚舍利和几面镜。镜自然飞升悬挂在了“界门”的门口,舍利飞入了“界门”之,去向不明。
在得知“界门”确实存在以后,水灵又推算出了“界门”的准确位置,并找到了“界门”。水灵在得到疯的允许以后,和疯的其他的几个徒弟同时来到了“界门”。他们要尝试闯一闯“界门”,领教一下“界门”的威力。疯起初不同意,但最后还是被聪明而又善辩的水灵说服了。他们几个人同时走进了“界门”。
疯盘腿而坐,在门外焦急地等待起来,渴望着奇迹地出现。过了不久,圣灵第一个跑了出来,全身抖成了一团,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他这样胆怯地说:“师傅,打死,我也不会再进去的。里面带给我的恐惧,使我刚到里面就出来了。”他的话刚说完,镜忽然都亮了一下,里面的每个人都出现在了镜里。而且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所有人的周围一圈全是门,有数之不尽的门。水灵第一个选了一道门,走了进去,另一人想紧随其后,走进这道门,却被这道门反弹了回来。大家都认为水灵的判断是对的,如此三番两次地想进同一道门都被弹了回来。于是,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门,走了进去。
最后,只剩下了一对很要好的师兄妹。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手挽着手,恩恩爱爱,难舍难分地说:“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
“走,我们一起进去。”他们也选择一道门,走了进去。可是,事情很奇怪。他们没有像刚才进水灵的那道门一样,被反弹回来,而是很顺利的进入了那道门。
“唰”的一声,“界门”门口的那几面镜,又发生变化了。瞬间,“界门”上面出现了好几面镜,每一面镜里面出现疯的一个徒弟。只有一面镜里出现了两个人——就是那对恩爱的师兄妹。疯终于明白了祖师爷的苦心了:“原来鬼谷害怕后人不知道里面的艰险,故把自己的最后一点神力和法力全部溶解到了‘界门’里,以告诫乱闯者在看到闯入者的艰难境地以后而止步。”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疯倒背着手,脸色凝重,忧心忡忡地看着“界门”上的每一块镜。
第一块镜里,他的一个徒弟在无边的黑暗,伸手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周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而且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他仿佛就是置身在无边的宇宙一样,即没有绕着自己转动的同伴,也没有给他一点光芒的恒星。就那样伸着手,漫无边际地寻找着可能的出路或者可能的一道“门”或者奇迹的出现。
第四十九章 鬼谷的来龙去脉(2)
第二块镜里他的徒弟遇到同样的问题,也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与足可以让人发疯的寂静。他的这个徒弟的心理素质似乎比那个徒弟硬多了。他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寻找以后,自己静静地盘腿坐了下来,就那样一直坐着。仿佛时间和世界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了,或者说已经停滞了。疯说到他的这个徒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真没有想到,他这样一坐就是几百年呢?”
第三块镜里的人似乎与前两个徒弟都不一样啦!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以后,他大叫一声:“啊!”然后,就仿佛如梦初醒似的,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老婆,我回来啦!做饭了吗?”
“……”
“那就吃饭吧!”不一会儿,他就张开了嘴,好像吃起了什么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是,疯看得很清楚——他嘴里什么都没有。而他的周围什么也没有。
用疯自己的话说:“他已经疯了。要不然那就是他被遁入了梦或者是幻境之。”
第四块镜上的人就是水灵了。水灵在茫茫的黑暗,根本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仿佛这里的一切他都来过一样,熟人熟路。他匆匆地跑了一阵,大叫一声:“开!”
“呼……”伴随着一声古老的开门声,门慢慢地开了。眼前豁然一亮,一个千年岩洞呈现在他的面前,而那道门就在岩洞的壁上。“嘀嗒!嘀嗒!”一颗颗的水滴从岩石上滴在潮湿的地面上。洞壁上,每隔十米悬挂了一个发着淡淡的荧光的骷髅头,照射着地面上不深不浅的积水。
他轻轻地迈出那扇门。虽然他似乎来过,但是洞的寒气还是使穿着单薄的他打了个冷战。走出来以后,是向左还是向右,就连疯都没有把握。可是,疯却看到了水灵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疯自言自语地在心里嘟囔着说:“难道他已经学会了开心眼?他已经超越我啦!”
的确,疯没有说错。水灵在一段时间的停留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边。此时此刻,他身后的那道门也不知道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啦!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跋涉以后,又是一个叉路口,每一条路都仿佛是一模一样的,看不到尽头。疯看到水灵这次的反应更快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选择了左边。就这样,在走过几次的叉路口后,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疯狂地向前跑去。
疯看着镜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水灵到底看到了什么?”然而答案很快就出现啦!就在水灵前方的不远处,有一团耀眼的光芒从镜射了出来,照到了疯的迷惑而有些惊奇的脸上。水灵欣喜若狂地大声喊道:“找到啦!终于找到啦!”就在他离那个发光的东西——像个盒,越来越近时,意外又发生啦!
“嗖!嗖!噗……”成千上万的蝙蝠向了水灵袭击过来。水灵没有慌,站在原地,嘴里振振有词。不一会儿,他的身后,“呼呼”地飞出了一群雄鹰,向蝙蝠飞了过去。而他本人如同进入无人之地一样,向那个盒慢慢走了过去。身后,漫天的蝙蝠就像下冰雹一样,一个接一个落了下来。
他大声笑着拿起了那个盒,迅速地打开了盒盖。“呼!”一阵火光,从里面喷了出来,击碎了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的那块玻璃。疯只听见水灵一阵大叫,然后就看不清他的脸了。通过镜残存的镜片,疯看到了盒掉出的东西——鬼谷的毕生心血《阴阳学》。
水灵捡起了那本书,大喝一声:“呀!”只见他双手使劲夹住了那本书,瞬间,书就被他消化了。不一会儿,水灵大笑几声,也消失啦!
疯明白:水灵已经学会了鬼谷全部的《阴阳学》,未来将前途无量。然而后来,疯才知道了水灵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人发指。水灵来到人间以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利用自己的本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死地”,不断地制造杀孽,残害无辜,简直让疯无颜面对历代的风水业的掌门人。后来,疯由于太过内疚和自责,就疯了。
疯讲到这个时候,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快要崩裂了,整个人气得都哆嗦起来。他嘴唇抖动着,用那种既苍老而充满绝望和无奈的声音,说:“他无恶不作,简直让我伤心透顶。咳……”他由于气氛,不断地咳嗽起来。陆小朋见他咳得厉害,走到他的旁边,想要给他捶捶后背。疯一摆手,又轻咳了几下,说:“不用,这点小病,我死不了。现在我给你讲最后一块镜上的怪事。”
陆小朋奇怪地问:“难道你就这么几个徒弟吗?怎么一下到了最后一块了呢?”
疯瞪了陆小朋一眼,叹了口气,说:“哎!你在人间这几年,看来白活啦!脑怎么还没有开窍呢?”他说到这时,忽然使劲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说:“瞧瞧!你看我这糊涂劲的。我怎么忘记你穿着忘情鞋了呢?”
最后一块镜里的人就是那对恩爱的师兄妹。那对恩爱的师兄妹们同样遇到了无边的黑暗与没有一点杂音的寂静。在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走出这片黑暗的时候,男的忽然说:“这里这么黑,为什么不点一盏灯呢?”
第四十九章 鬼谷的来龙去脉(3)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呀!也许连鬼谷本人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吧!
点灯!点灯以后,会看到什么,会发生什么呢?他们会死吗?
“是啊!为什么不点灯呢?”女拿出了火石,递给了男的。
男的在点燃火石前,问:“你不后悔,跟我在一块儿吗?你不怕有危险吗?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你就别管我先跑吧!”
女人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说:“不后悔!能和你在一块儿,就是死,也无怨。”
“嗤”的一声,火石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周围的黑暗,瞬间凝结,就像混沌的初开,产生出了无穷的能量。男人和女人被悬在半空,由于彼此不肯分开,致使能量就像漩涡一样,逐渐裹住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黑暗的能量不断地向女人加剧,光明的能量也在不断地向男人聚拢,当能量达到极点的时候,还是把男人和女人握得很紧的两只手硬生生的分开了。
“啊……”男人大叫一声,逐渐消失在了镜之。
“啊……”女人也大叫一声,没有踪影。
“咣!”紧接着那面镜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消失得无影无踪啦!
疯说到这时,脸上始终都有挥不去的疑惑——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他的那两个徒弟到底到哪儿去啦?
疯疯了以后,圣灵顺理成章地成了风水业的第21代掌门人。然而在鬼谷,圣灵却没有得到太多人的支持,又由于圣灵太过的胆小谨慎,反而让土渐渐赢得了一统鬼谷的机会。土野心勃勃,一心想让鬼谷所有的人重返人间,只是恨自己不是正宗的风水业传人,道行太浅,根本就回不了人间。所以他才希望培养一个聪明的人,甚至可以超越圣灵和水灵的人。圣灵和土的意见不合,两人遂分道扬镳。圣灵去了鬼谷之门,而土则广收起了门徒——建立起了土莫土学校。
疯说到这个学校时,发出一句很奇怪的笑声,说:“嘿嘿……”
笑得直让陆小朋头皮发麻起来,他说:“你笑什么?”
“其实土莫土学校,就是坟墓学校啊!”疯说完,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陆小朋这才“哦”了一声,知道这里面的涵义:“原来是这么回事呢!我说怎么见到那几个字,就觉得怪怪的呢!”
疯忽然收敛了笑容,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陆小朋,说:“可是,后来他找到了那个人,而且那个人的智慧远远超过了圣灵和我。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陆小朋轻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疯伸手一指,说:“就是你,陆小朋!”
陆小朋颇感意外,说:“不可能。你认错人了,我是陆家荣,不是陆小朋。我看到那些书就头疼,更别说超越你的任何一个徒弟啦!”
“嘿嘿!你这个猪脑,刚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脚上的忘情鞋让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疯用手一指他的那双鞋说:“还不把那双可恶的破鞋给我脱啦!让我帮你恢复记忆。”
“不!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陆小朋后退几步,怀疑地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疯言疯语呢?”
疯一听这话,脸色陡变,气得整个人都像地震似的颤栗了起来。他一下伸出了他的右手,掐住陆小朋的脖,将他慢慢地举了起来。陆小朋使劲地扑腾着两腿,双手试图打向疯的面门,嘴里不住地骂道:“疯!我上你当了。该死的疯,下辈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可是疯那只右手居然迅速增长起来,把陆小朋像小兔似的举向空,眼看就要举到房顶了。陆小朋在半空,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整个脸也胀得难受,眼睛的黑眼球逐渐被白眼球取代了,舌头也吐了出来,整个脑海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那些残存在脑海的记忆,那些被尘封了的回忆,就像被剪断了的录像带,在脑海,在他呼吸急促,喘息不定的时候,在他的生命之花渐渐虚弱将要掉落的时刻,重新粘结在了一起。
第五十章 童年的恐怖记忆
在美丽的海滨城市的一个小村里,一个很富裕的人家,一个小男孩就要出世了。男人在房外面,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女人在屋里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着,致使左邻右舍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女人在经过了两三个小时垂死一般的喊叫以后,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小孩出世了。接生婆被出生的男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刚刚出生的男婴,全身穿了一层白色的皮——是那种煞白的皮,像极了出丧人的孝服——故叫白孝服。接生婆一见这件衣服,眼睛发愣,心一凉:“我可能活不过今年了。”原来,当地有种传说——出生的婴儿如果穿了这样的白衣服的话,必定克死第一眼看到他的人。
男人却高兴的合不拢嘴,急忙问老婆该叫什么名字。这时,男人的母亲走了出来,不由分说地说:“就叫陆水生吧!”男人问为什么,他的母亲说:“昨天我梦到一个小男孩被一场大水冲倒咱家来啦!你说不叫陆水生又叫什么呢!”男人没有异议,女人也说好,可是男人的母亲却说错了——他梦到是一个小女孩被水冲倒他家来了。所以梦事应该和现实相反,小男孩应该叫陆火生才是正理。
陆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时候,接生婆却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硕大门口,低低门槛,硬是没有迈过去,一个趔趄栽到了地上。果然,没过几天,接生婆得了一场大病死了。
后来,家里人又给他起了一个学名,就是现在的陆小朋了。
陆小朋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渐渐长大了。
长大了,懂事了,怪事也渐渐多啦!
陆小朋会指着化粪池里的相对于肮脏而混浊的白白的猪牙,胆却地抱着家里人,说:“爸爸,那个牙在看我。爸爸,那个牙在看我。”于是,大人会把那个洁白的猪牙,弄入到粪池的底部,让它再也回不到表面上来。可是,从那以后,陆小朋再也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啦!
晚上,关上灯,睡觉的时候,他会看到墙里有很多孩在做游戏。那群孩,会接连不断跑过来一个小孩嘲笑他的蠢笨,并做着调皮的鬼脸。最后,他都快被他们嘲笑哭啦!他叫醒了父母,说着发生的一切。父母于是再也不敢让它挨着墙睡觉啦!那种怪事也就不再发生了。
陆小朋自从懂事开始,就会三天两头的被什么东西吓掉了魂。于是,大人便会抱着他,去神婆那里叫魂。当陆小朋的家人问起神婆原因的时候,神婆说:“小孩眼尖,大人看不到的东西,都会让孩看到了。看到了,就会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领了去。不过,像你们家的孩这样,三天两头被领了去的,我做神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