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小心的为你拨顺,手还留恋着在那里多呆几秒。”
我想,我一定要去认识那个女孩,不管会遇到什么困难,也不管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总之,我已坚定了我的想法。
木偶三
20141222 23:10:57
三
这个周末,学校都被一种恐怖的气氛所笼罩着,究其原因,也就是因为图书管里死亡的管理员吧。每个人看起来都变得心事重重的,仿佛学校真因此而变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其实这也不足为怪,因为校领导们始终都未对此事的解决表现出任何态度,警方那边的调查也毫无音讯,所以很多学生都猜这根本不是场单纯的意外,而是一场谋杀。
我走出这个呆着都让人觉得阴森的学校,看着从校门口出来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们,我试图去寻找她的身影,却是徒劳无功。
无奈叹了口气,也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能再遇见她,有些事,强求也没有用,倒不如顺其自然吧!
搭上回家的公车,看着车外的繁华都市,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卑微的感觉。是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都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那么对于我来说,又是什么?
我试图一直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在别人看来最简单不过的事,换做自己,恐怕永远也完成不了,就像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般,永远存在于谜团之中。
下了车后,才发现天空已下起了细雨,悉悉索索的洒落在地面上,街道上的行人也变得少了起来。我静默的走着,走在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道,鞋子都已然被路上的泥泞弄的一塌糊涂,虽能每天都能看到这城市的繁华昌盛,灯红酒绿,可这对于像我这样的穷苦孩子来说,只是一种幻想与渴望罢了。我们只能蜷缩和蜗居在繁华都市里不起眼的角落里,过着如蝼蚁般艰难困苦的日子。
因为我现在的亲人,就只剩下我的外婆了。外婆每天向城里人卖小吃来赚钱供我读书,虽然我知道她很累很辛苦,可我更知道,仅凭她的努力,是根本无法负担我的学费的,但是每次我开口想她要钱她总能给我,我也不清楚这些钱究竟是哪里来的,更不好过问,难道是父母留给自己的生活费用吗?可是我从出生道现在都未曾见过我的父亲,对母亲的印象也很模糊,只是大概记得她很美很美,我曾经被她温柔的拥抱过,爱抚过,可是她的样子,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听外婆说,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而去世了,而关于我的父亲,我却没有半点印象,外婆说他得知母亲有了我后便扔下一点钱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吧,我也没有丝毫的抱怨,看着那些在父母的疼爱与庇佑下成长的同龄人,我已从最初的嫉妒与愤恨到如今的释然与接受。上天能给予我的,恐怕也只有这么多了吧,对于能拥有的,我会感恩戴德,而没有的,我亦会释然接受。
是这些所谓的人生与命运,教我学会了这些。
穿过繁华的都市,走尽狭窄的胡同,我来到了这个从小居住到大的破烂小房子,在细雨的点缀下,它似乎是读懂了我的心事般,在那里静默着。
推开门,屋里昏暗的光线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看到外婆借着灯光,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台发旧的黑白电视。
“回来了啊,饭在锅里,还热着呢,快趁热吃吧!”外婆平静地说道。
我“哦”了一声以示应允,把那些饭菜端出来,稀里糊涂的吃了一些,然后去洗漱碗筷。
待忙完时,我发现外婆还在一声不响的看着电视,我只好说:“外婆,我想出去一下。”
“那早点回来,带上雨伞,外面雨挺大的。”
“嗯”,我拎着雨伞,推开了门。
从小到大,外婆对我一直如此,没有疼爱的话语,没有慈爱的笑容,有的只是必要的语句与简单的交谈。我甚至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为什么在我每次问起我的母亲或父亲时她总是在逃避,推脱,企图不想回答,若是追问,她就总会说:“以后你会知道的。”然后自己便没有了再追问下去的理由。
最近着几年,外婆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又好几回都看到她在偷偷地吃药,而家里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病例单。我不清楚外婆究竟得了什么病,因为她从来都不肯对我说,我也不知该如何过问。但她依旧每天坚持卖报,并按时给我生活费用,我的心里满是愧疚,好几次我都拿省出来的钱给她看病,但她总是一脸正色的拒绝了我。
我的外婆,虽然对我很冷漠,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可是在内心深处,我还是能感觉的到,她是爱我的!
不然她也不会任劳任怨抚养我这么多年。
撑开伞,却发现雨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是感到那不规律的雨滴声在伞上蔓延开来,阵阵做响,我没有多想,跨步迈了出去。
周围人少的可怜,即便遇到的,也是零星在雨中奔波躲雨的,我只是静静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已然走到了胡同的尽头,城市的一角便显现了出来。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下意识的站着,突然,一个人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那是一个垂着头发,啵着脚,推着车子,经常在这附近向他人卖小饰品的一个女生。我之前也遇到过她几次,但她太不引人注目了,所以自己也就没怎么注意,更也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是印象中有她的存在。
发现我在看她,她匆匆一瞥,眼神有些慌乱,便急忙想要走掉,我心生奇怪,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可就在她慌乱之中,从车里滚落下来的东西,却是十十足足的将自己震撼了。
那是一个木偶!
若是换了平常,自己也不会多么注意,可是掉下来的那个木偶,竟和从学校管理员身上发现的木偶如此相像,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仅有上次的匆匆一瞥,可这木偶太特殊了,所以我对它的印象很深刻。
我说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木偶是怎么会产生熟悉感,原来是之前在她这里见过。可是,不对啊,我记得她只是卖小饰品的,并没有卖过什么木偶啊?
越想越奇怪,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我没来得及多想,就冲着她喊了一句:“你等一等。”
那女生听到我的呼喊,似乎吓了一大跳,即便啵着脚,亦开始飞奔起来。
我感到有些不对,二话没说,想立刻追上去,但无奈隔了一条马路,车子还挺多,待我追到那边时,却发现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跑的还挺快。”我心里暗想,这女生为啥见了我要跑啊,我又不是想她讨债,只是想问问关于木偶的事情而已,我有那么吓人吗?
可是,她怎么会有那种木偶,只是仅仅的巧合吗?还是另有隐情?
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我实在有点想不明白了。可是再环绕四周,已找不到丝毫关于那女生的信息,刚才发生过的事,犹如一个奇怪的梦般,周围,只剩下了嘈杂的雨声,在我耳边久久回荡着……
木偶四
20141222 23:21:41
四
回到学校后,气氛依旧如此压抑,每个人都看起来紧张兮兮的,看来这件事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原因而进行淡化,反而给校园蒙上一层恐怖的色彩。
远远地在教室门口,我看到唐勇站在那里,不知在干嘛。
“嗨”我拍了一下他的肩,喊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到是我,先是有几分惊愕,不过一会便被笑容所代替,“来了有一会了,你呢,刚来?”
我点头应允。
“嗯,那快进去吧,马上就上晚自习了。”
我和唐勇并排坐在一起,我仔细看了看,他今天无半分异常,可是为什么那天就莫名其妙的走掉了呢?
“喂,干嘛这样看着我?”
“哦,没事。”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了,唐勇,上次你有什么急事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听我这么问,他的眼神突然显得有些慌乱,但还是立刻镇定了下来,说道:“没什么事啊,就是我老爸突然间叫我回去啊!你也知道的,父命难违嘛。”
“哦,对了,那天来咱们学校的,真是你爸爸吗?”
唐勇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不理你啊?”我带着满肚子的疑惑。
“嗯,这个嘛……”他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老爸就这人,在公众场合,他便把我当普通人看待,不想因为官职的原因而搞特殊化。”
“这样啊,那你老爸可真是奇怪。”
“呵呵,我觉得也是,不过在家里,他还是蛮疼我的,是吧?”他一脸微笑的说道,不过观察到了我异样的表情,还是慢慢收起了笑容。
关于我的事,唐勇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刻他这般说,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感到有些愧疚。
“对不起啊,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没事,我都习惯了,你也别太在意,不过你能有这样的老爸真的很幸福。”
“嗯”他点点头,我看他还有点不自在,便立刻转了话题,“那个管理员的事,你老爸那里怎么说的?”
唐勇一听到此事,似乎来了劲头,说道:“警方这几天的调查也没什么结果,不过很可能会宣称是意外死亡吧!你也知道,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他杀案,到时候也就算个学校设备陈旧,存在安全隐患,不过学校也会因此而要承担一笔费用吧,用来安抚死者家属吧!”
“学校也打算这么办吗?”
“应该会这样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学校也希望尽早解决此事,毕竟它给学校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这几天搞得人心惶惶的,我猜啊……”唐勇这时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校领导这几天肯定会为此事而召开学生大会的!”
“不是吧,你这么肯定?”
唐勇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却有点不相信,“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啊?”
“凭我男人的直觉!”唐勇又开始自恋了。
“鬼才相信!我看着他那得意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可惜我不戴眼镜,不然的话,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足以让我的眼镜摔得粉身碎骨。
只见指导员一脸正色的走了进来,先示意让同学们安静下来,接着便不紧不慢的说道;“各位同学们,通知一件事啊,明天下午五点钟在操场召开全体师生大会,希望各位同学们准时参加啊!”
刚一通知完,一片唏嘘声在教室散开,很多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过明理人都能猜个大概出来,多半是因为那个图书馆的事件。
我想要是当时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的话,肯定是张大嘴巴,亿万分的惊异吧!我转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勇,却发现他也在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好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真被他给打败了!
周一时,天莫名其妙的放晴了,可能是老天都希望这大会的如期召开。宿舍区,教学楼,食堂,操场,以及每个学生的脸上,都撒着和谐柔美的日光,看起来好生温暖的样子。
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下雨天的时候,仿佛心都如这阴霾的天气般,开始惆怅与感性起来;而每当雨过天晴时,看到那久违的阳光,心情便开始变得很舒畅了。大自然真的很奇妙,总是在不断地变化中带给我们全新的感受,而能享受到这些,对我来说,亦是一种难得的幸福,相信有很多人都会拥有类似的感受吧!
还未到五点钟,操场已经站满了人,各个院系的学生都有,本来硕大的操场开始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可能早料到下午天气比较热,还有太阳的缘故,一些爱美的女生都戴上了太阳帽,而一些男生则大大咧咧,丝毫没注重,感觉很无所谓,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的。
不一会儿,各个校领导都陆续赶来了,依次有序的坐在了临时搭设的桌子上,旁边有些后勤的学生们急忙将水和话筒摆放了上去,这时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首先是教务主任的一些领导说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无非是一些关于学校教学,卫生以及学风建设和道德思想的工作的演讲,很多人听得都哈欠连连,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感到有些纳闷,难道今天的大会只是要简单的说明一下这些问题吗?还以为学校肯定会为图书馆的事而做出表态的,难道不会如此吗?
可随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校长刘建华缓缓拿起话筒,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同学们,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就是在上周五,我们学校的一位图书管理员在工作期间不小心被倒下来的书砸到,以致身亡的事情吧!”
此话一说出,原本安静的人群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我和唐勇互相看了一眼,心想着这么大的事,学校不表态也不行啊!
“同学们,”校长接着说道,“此事经警方调查,现已证实为一场意外事故,主要责任还是在于学校安全工作的不够完善,对此,学校将向各位同学表示歉意,同样的,对于受害者家属的安抚工作,学校也会全部负责的。只是希望同学们不要因为此事而影响各自的学业,以后学校会加大安全防范的工作,会坚决杜绝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然后校长向人群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歉意,同样的,人群也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结果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听的了。正如唐勇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学校还真的就像他说得那般解决了。
随便转了个身,四处看了看,却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待我再次确定时,却发现,这是真的。
是她,居然是她,真的是她!
我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她!
虽然仅有一次匆匆的邂逅,可是我却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只见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红色的T恤,梳着马尾辫,浅色的牛仔裤配着白色的鞋子,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很舒适亲切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一个可爱的妹妹般。她没戴帽子,只是竭力用手掌去遮挡着阳光,可还是避免不了之间的缝隙,我看到有些许汗水从她的侧脸流了下来,可她却没怎么在意,依旧聚精会神的听着。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在猜想,她应该是一个很乖的好学生吧!
但我也只能是远远地看着而已,除此之外,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因为对于我来说,这种想法,只能被称作是奢望与幻想。一个连朋友都交不到,还被老师同学歧视,称作神经病的人,你难道还想试图去得到一个陌生人的认可吗?
恐怕,是不可能的吧。
“喂,你怎么啦?”唐勇突然间的一句话,着实让自己吓了一大跳。
“哦,没事没事。”我竭力平静下来。
“不对,我刚才看你发呆了好久,还一脸忧郁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了?”
“呵呵,其实我真的没事。”
“喂,还是朋友不,有事也不给我说,伤心了啊!”
看着他那撕心裂肺的表情,我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我最近注意到了一个女生。”
“啊?不是吧?”唐勇一脸的不可思议,“千年铁树开了花啊!大一整整一年,你都对我说根本没这方面的想法,觉得没意思,我当初还以为你老人家是要出家当和尚呢!而你现在这句话,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啊!”说罢做了一个被雷击倒的夸张姿势。
我赶忙扶住他,“行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你非要听,现在说了你又这般表情,你到底要搞哪样啊?”
“哎,不是我夸张,只是有点那个,那个太惊讶了,一时难以适应嘛,哈哈,你懂得。”唐勇又开始耍起了赖皮,“对了,不知是哪个美女啊?”
“什么美女啊?再者说了,咱学校你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