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峋醯美⒍曰屎蟆
于是兰馨变为皇后和永景争取了片刻喘息。
皇宫是一个不见刀光剑影的修罗场。皇帝的些许内疚和心疼,皇后和永景的须臾喘息,足够他们重振旗鼓,把敌人打趴下。
兰馨便是如此反反复复推演了乾隆帝的心态,以及由此导致的事态的发展。
兰馨没有想到,惊喜更在前方。浩帧不是硕亲王血脉,她确定无疑不用嫁给他。
然后,漱芳斋中发生的事件也穿入耳中。兰馨顿时惊喜交加——乾隆帝此时最恨的便是血脉混淆之事了吧?
浩帧此次绝无可能全身而退。兰馨想到。唯一需要避免的是皇帝迁怒整个硕亲王府,浩祥也不可避免获罪。
必须想办法,把浩祥摘出来。
“白芷,上笔墨纸砚。我要写信。”兰馨道。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四加班加到要疯,休息不好昨天太阳穴又痛,忍痛忍到想撞墙。一边是老板虎视眈眈的三次元工作,一边是二次元遥遥无期的榜单字数~ T_T
还有一更。今晚一定要把这个故事完结
第46章
小燕子、紫薇血脉混淆时间很快有了后续。福伦一家表示确实知情;但五阿哥永琪及令妃娘娘不知情,他们也遭受了蒙骗。五阿哥与漱芳斋交好;是因为他以为小燕子是他的妹妹,喜欢她的天真活泼,心疼她吃过的苦。而令妃娘娘之所以帮助紫薇入宫;是却不过娘家人的面子。
兰馨知道他们这是舍卒保车。这个策略显然是正确的;五阿哥和令妃安然无恙;福伦一家再如何受罚也不会倾覆;总有再起复的时候。但五阿哥和令妃若倒下;领头人物已失;则整个阵营崩塌。
乾隆帝却没有原谅令妃的表示。令妃仍在延喜宫禁足。永琰和和静、和佫也被禁止前去探望令妃。
“她也有今天!”乌拉那拉氏发出快意的笑;“兰馨;我恨她,我恨她!”夺去丈夫的宠爱固然令她妒恨,但夺去她的永璂之仇,才是他们之间永无和解的仇恨。多少次她想直接毒死、打死那个女人,奈何她步步艰难,而对方春风得意,且她身后牵绊太多,永琰、兰馨、母族,都令她暂时蛰伏。
兰馨却觉得令妃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垮。
兰馨着人去打听,知道小燕子承认自己是假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帮紫薇去找爹,但我中箭了什么都来不及说,等我醒过来,发现皇阿玛好威武又好亲切,就像我梦想中爹爹的样子!有爹的梦真美呀,有爹爹疼爱真幸福呀,我不舍得一下子醒来,我告诉自己说,就假装一小会,假装皇阿玛就是我的爹爹,我不会一直假装,我会把爹爹还给紫薇的!”
“所以我让紫薇进宫来,我想把紫薇带到皇阿玛的跟前,告诉您说,看呀,这就是您的女儿,她又美丽又善良。可是皇阿玛对我真的真的太好了,您那么疼爱我,我怕这时候说出真相,会让您伤心……”
在兰馨看来,这一席话又装逼又恶心。但乾隆帝被感动到了。他对小燕子确实动了父女真情。这样一个身世坎坷、吃尽苦楚却始终乐观爽朗的女孩儿,对自己充满了崇拜与孺慕。没有一个父亲能拒绝这样的女儿。
紫薇呢?她确实又美丽又善良。原来自己心中对她的奇异的感觉,源自于她是自己的血脉。
乾隆帝于是便如兰馨所预料的一般,心软了。
皇帝心软了,众人便有了求情的余地。紫薇自陈是她请求福伦一家不要说出真相并帮助她入宫。福伦大学生与福晋,尔康尔泰,还有令妃娘娘和五阿哥都是非常善良美好的人,他们都待她很好,而且她进了宫,来到自己的爹爹身边,比从前不知爹爹在何处的日子不知好多少倍。就算不认爹,她也知足了。
后来,福伦一家出狱。令妃自延喜宫解禁。五阿哥永琪自始至终未受波及。小燕子继续做她的还珠格格。紫薇与乾隆帝相认,皇帝有意封她做明珠格格。
皇后乌拉那拉氏大受打击。晴儿也很失望,“我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她轻声说道,“只要万岁爷宠爱他们,无论他们做错什么,都会得到原谅。”
“任何分歧和悖逆都会留下裂痕。”兰馨答道,“不要着急,要有耐心。让我们先把指婚的事情解决,毕竟只有我们留在京城,才有与对手过招的资格。”
~~~~~~~~
小喜子新近被提拔做浩祥的贴身太监。这一日他眼见浩祥受到一封信,看完后唇角上翘不说,还妥协地贴身守好携带。
“是爷的心上人给写的?”小喜子心里胡乱猜测着,人却一棵松似的守在一处偏僻的宅子的正门外。
不多久,浩祥从屋里推开门走出来,一边用手帕拭手。小喜子眼皮一撩,瞥见屋里有一个人烂泥一般摊在地上,嘴里呻吟着咕哝:“二十年前……偷龙转凤……旁的,娘没说……我不知道……”
小喜子跟没听见似的,连忙颠颠地上前,掏出干净的帕子递给浩祥,再面不改色地接过浩祥手中染血的帕子。
“去,找个口风紧的大夫给他看一看伤,可别让他死了,人还有用。”
小喜子答是。
浩祥一阵心烦气躁。从赖大的只言片语中,他怀疑嫡母二十年前生产时偷梁换柱,假称自己生下儿子,实则把自己的女儿送走,换来不知哪来来的野种浩帧。
但除却赖大的三两句失言,他一时却找不到别的证据。知情人中,嫡母他动不得,嫡母的心腹秦嬷嬷他如果轻易去动,他手头没有丝毫证据,如果诈不出对方的话反而要打草惊蛇。
还有兰馨所称的白吟霜之事,也没有丝毫进展。也许是硕亲王与福晋有言在先,或者浩帧自己晓得轻重,此时是皇帝指婚的当口,浩帧虽在硕亲王府里急躁得团团转,却忍着没有出府找什么白吟霜。他的心腹小寇子和阿克丹,也没有露出端倪。
总会有迹可循。浩祥定住心安慰自己。抬头看天色,时辰已到他与多隆相约的时候,只好起身更衣出门。
多隆是浩祥早年少数的几个朋友之一。后来浩祥从军,两人交往锐减,但情分仍在。也因为浩祥的关系,多隆从前就与浩帧不对盘,一直讥讽地叫浩帧“耗子”。就冲着这个,多隆设宴相邀,浩祥是一定要赏脸前往的。
多隆前不久封了贝子,他却无甚喜色,无他,浩帧封的贝勒,比他爵位要高。“他奶奶的,老子看那个耗子就是不顺眼,一个歌女要跟爷抢不说,万岁爷封爵他都要压我一头,真是晦气!”
浩祥心中一动,“歌女?”
“对,叫什么白吟霜,总喜着一身白衣,楚楚可怜,勾人得很,”多隆饮酒眯眼,神情似在回味,“‘女要俏,一身孝’,这话当真不错。这白吟霜当初要卖身葬父,风姿又可怜又可爱,爷本来起意要买她,帮她葬父,人偏偏不要,非得等到那耗子出手,才半推半就跟着他走了。嘿!连个歌女也晓得贝勒比贝子大一级压死人!”
浩祥心中狂喜,真是踏破鞋靴无觅处。“你就这样撩开手了?我怎不知你小子几时这样好声气了?”
多隆摆手,“我是不甘愿,可等我寻到白吟霜的去处,发现耗子跟她已经厮混做一处。我要的是俏闺女,不能接手一只破鞋不是?”
浩祥不动声色,“哦?你寻到了白吟霜。”
“她被耗子安置在在一处四合院。”多隆把地址说了。
浩祥心中急迫,劝了两回酒,与多隆分手。立马安排了人手扑往四合院,把白吟霜和她的婢女香绮拘走。
等嬷嬷回报,白吟霜右肩上确有一个梅花烙痕,浩祥心下大定,唤来心腹,“小喜子,去给秦嬷嬷捎个口信,问她是否看重独子的性命……”
~~~
“嬷嬷,你核一核府里准备的一应迎娶物事,可有疏漏?嬷嬷?”硕亲王福晋倩柔看着秦嬷嬷心不在焉,不由不悦蹙眉。
“噢,哦,”秦嬷嬷回神,“都准备齐全了。”
倩柔想到浩帧即将迎娶公主,心情好,并不与秦嬷嬷计较,秦嬷嬷观察她神情,末了小心翼翼道:“福晋,老奴今夜想回家中一趟……”
“怎么?”
“就我那大儿,竟有三四日未着家了……”
“许是在哪个寮子里乐不思蜀呢。”倩柔不以为然。秦嬷嬷是她的心腹,她却看不上秦嬷嬷的儿子赖大。赖大是一个吃喝嫖赌的主儿,等闲失踪三五日去嫖赌。
秦嬷嬷顾不得羞耻,道:“老奴与家人原也是作此想,但以往我儿虽也不着家,却总有旁人捎来他去处,这会问遍了人,竟是无人知他下落,老奴这右眼皮挑了数天了,实在是担惊受怕得紧。”
倩柔只觉扫兴,“去吧。”
秦嬷嬷谢过,下值后简单收拾包裹,出了硕亲王府的后门,待要转过巷角进入硕亲王府下人聚居的街巷,却有小喜子笑嘻嘻地拦住了她。
“赖皮猫儿要作甚?”秦嬷嬷心中不把浩祥当一回事,小喜子她更加看不上,呵斥猫狗一般道:“去去去,别拦奶奶的路。”
“秦奶奶,我可是有一个大信儿要告诉您,”小喜子仍然笑嘻嘻,“您不听可是您损失,可别后悔?”
“狗腿子再不移开小心我让人把它打折,你主子可没那么大脸从我手里包你。”秦嬷嬷冷道。
作为硕亲王福晋的心腹,秦嬷嬷心知福晋留着幼时浩祥一条命,不过是怕只有一个浩帧,硕亲王府血脉太薄,若去了浩祥,浩帧出了意外保不住,硕亲王府的爵位以后只能过继嗣子继承或干脆被收回爵位。毕竟,倩柔再不喜浩祥,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硕亲王血脉,若真的浩帧保不住,由他袭爵,倩柔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嫡母。一辈子都压他一头。这也是倩柔误以为浩祥偷听到她把女儿右肩烙印一个梅花痕换走的实情后,想把他杀死,后数年不见他异动,最终又隐忍不动手的原因。
但如今,浩帧贝勒成婚在即,娶的又是尊贵的公主,只要公主诞下硕亲王府的第三代嫡长子,浩祥是再无留的必要了。
因此,秦嬷嬷看小喜子,便如看死物一般。
小喜子却不以为意,“您打我一只腿,您家里的赖大爷两只腿可就保不住了呵呵。”
秦嬷嬷眼皮急跳,一巴掌扇向小喜子的脸,“作甚装神弄鬼唬你奶奶?”
小喜子也不再多言,手一扬,小巷子里突然跃入两名大汉,不待秦嬷嬷呼喊,就封了她的口,钳住她往前拖。
秦嬷嬷一路被蒙眼拖行,心中惊慌恐惧少提,后来她眼上黑布被取下,人被推攘进入一间房,房中烛火摇曳。秦嬷嬷惊疑不定地打量屋中情形,见床榻上有人,那人长发披散,身形似女子,秦嬷嬷拔下手中银钗在握,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入目便见床上昏睡女子裸露的右肩上一个梅花烙痕!
“格格!”秦嬷嬷大骇,以为主子的亲女此情状系被糟蹋,惊慌之下往前扑。
隔壁室中从小孔里窥探这一切的浩祥见此,心中顿时有数。他微微笑道:“小喜子,拿上白吟霜珍藏的襁褓,再叫人把赖大提溜来,爷我去见一见秦嬷嬷。”
~~~~~
“人证、物证都确凿无疑了?”兰馨问道。
“嗯。”浩祥微微笑,注视着她,“我想快点结束,至少一定要赶在万岁爷开口点浩帧之前,我,我想娶你……”
他似说不下去了,声音变得暗哑起来。兰馨抿嘴笑。
“记得我说的么?此事难在把握一个度,”兰馨说道,“硕亲王府混淆皇室血脉,只怕天子震怒……你要脱开身来,最好硕亲王府也不要牵涉其中。”
浩祥点头,“我晓得,我已经在着手安排了。”
正如兰馨对乾隆帝数年如一日的观察、揣摩一样,浩祥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更险些被她逼迫追杀殒命,他自然也反反复复推敲过她的心思想法,某种程度上,浩祥甚至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嫡母。
“白吟霜的襁褓内衬用的是当年硕亲王福晋受上赐所得的贡缎,”浩祥道,“她当年用于烙印的梅花簪本是两朵并蒂,白吟霜被送走时,为便与日后相认,她把簪子拆开,自己留下一朵,白吟霜身边留一朵。巧的是,此簪也不是凡物,是当年孝贤皇后赏赐于她,宫册上想来都有记录的。”
兰馨看着眼前人智珠在握,不由微笑。
“我把襁褓和梅花簪拿去给福晋一看,再有秦嬷嬷失踪在前,她一定立时就能想明白前因后果。”
“那她一定会……”
“一定会对付我?你猜得不错。”浩祥笑道,“她如果不对付我,浩帧与孝期女子苟合、她以女换子混淆宗室血脉的事情,又如何能揭发出来呢?我又如何脱身呢?”
兰馨笑,“你既然早有想法,我也不多说。你一切小心便是。”
浩祥欢喜地看着她,“嗯。”
~~~
兰馨还未等到浩祥的喜讯,令妃和五阿哥永琪等人的反扑却已先到来。
乾隆帝险些奸淫亲女,此事不可说破,但心中并非水过无痕,却酝酿着雷霆之怒。他既然原谅小燕子等人,自然不将责任归在他们头上,只等着另有他人对此事负责。
令妃不愧是宠妃,最知上意。前头明知乾隆帝的□□来得蹊跷,她也不声不响不辩解,待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了,她却寻到一个好时机,令小燕子把兰馨和晴儿捅出来。
“他们一个赠香炉,一个赠香料,香炉里燃起香料,令人神智迷迷不由自主犯罪。”
不是皇阿玛你色心大发,实是奸人用药迷惑了您啊!
乾隆帝最爱这样的理由。于是他震怒,令人拿了兰馨和晴儿去问话。
皇后乌拉那拉氏闻讯大惊,立马要换上大妆品服,要去长跪谢罪,只求乾隆帝饶恕兰馨一命。
兰馨拦住了她,“皇额娘,皇阿玛睿智英明,绝不会因我未做过的事情降罪于我。你且放宽心,我去同皇阿玛解释,我会无事归来的。”
兰馨平静地去见乾隆帝,晴儿早跪在殿上,兰馨走到她旁边,也跟着跪下。“皇阿玛吉祥。”
闲话少记。兰馨自辩她赠送给小燕子的香炉干净,“我送了小燕子许多东西,小香炉不过是其中一件。我虽送了,却不能逼着小燕子一定用它。小燕子就是用了,也无碍,这本就是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一只香炉。皇阿玛若不信,可请了太医来眼看,炉子可涂了甚迷人心智的药物。”
晴儿也说:“我素来喜欢制香,也颇有一二收获,老佛爷、皇后娘娘,就是令妃娘娘也燃过我送的香。这一回的香料,本也是小燕子闻见味道好,主动向我讨的。我礼物送出去,哪里管得到小燕子会不会点燃它?我的香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万岁爷尽可在兰馨公主的小香炉里,或别个香炉里再点一遭,请太医来闻一闻便知了。”
香炉内壁的物质已经加热而挥发殆尽,验是验不出什么来的。更何况,最关键的是兰馨的棋子所加入的那一味引料。
漱芳斋前两日打杀了一个管内室、香炉洒扫的宫女。兰馨的棋子却未暴露。兰馨相信,她也不会有暴露的时候。
兰馨、晴儿与小燕子等人各执己见,乾隆帝阴沉着脸,令太医查验。当然一无所得。
兰馨缓缓站直,道:“皇阿玛,如今您相信我的清白无辜了吗?我觉得很委屈,我想问一问,我有哪里对不住小燕子,她要把谋害姐妹的脏水往我身上泼呢?”
晴儿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