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没有想到,爷爷会那么快就离自己而去,甚至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女朋友长的是什么模样,更别说什么婚礼、抱曾孙子了。
爷爷去世的那天,凡正坐在教室里聚精会神的听课。突然学校广播让他去校长室,不明所以的凡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一个自称是你的邻居的人打来电话,说你的爷爷艾流霜雪,已经快要不行了。要见你最后一面,就在XX医院。”
校长淡淡的声音透出一股淡淡的悲伤,不知是对生命的脆弱感到无奈,还是仅仅是故作姿态。
凡呆呆的站在原地,既没有手足无措,也没有大声哭喊。
此时,凡并没有相信这个消息,但是对方已经将自己的爷爷的名字说了出来,不由得他不相信。
“怎么会……明明昨天还很好的啊,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难道是有人故意骗我借机达到挟持我来要挟爷爷的目的?可是,爷爷一直对我说,要像他一样,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这样的爷爷又有什么值得对方这样做的呢?难道……”
凡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他害怕再继续想下去的话,他会相信爷爷快不行了的这个谎言。
为了揭穿这个谎言,凡向校长告假去了对方说的医院。
来到XX医院的门口,凡的心里已经开始相信这个谎言是真的了,因为他看到了站在医院大门处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邻居,春原家的当家人(找不到春原阳平的父母名字)。
虽然已经见到了可以称得上是铁证的证据,但是凡依然不停的对自己说着‘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而这,不正是动摇的表现么。
“你来了……你爷爷快不行了,想要见你最后一面,跟我来吧。”
凡机械的跟在对方的后面走进医院,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出现“你爷爷快不行了”这句话。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一个一天前还生龙活虎的老人……老人,他是个老人,不管他如何壮硕,也无法改变他是一个老人的这个事实。
一直以来,展现在凡面前的,都是艾流霜雪强大的一面,这给凡造成了一种错觉:爷爷还很年轻。再加上小孩子做事瞻前不顾后,自然而然的忘记了:爷爷,已经老了。
“你爷爷,就在里面。”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屋内,爷爷正戴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那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在坚持着等凡的到来。
这一刻,凡心中的那高大威猛的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颤颤巍巍的驼背老人。
“爷爷……”
跪倒在床边的凡低声的呼唤爷爷,希望这个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老人能过像往常一样大笑着摸自己的头,说没事。
也许是听到了孙子的声音,艾流霜雪神奇的睁开了眼睛……呃~~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啊,毕竟这个老家伙还没有死。嗯~~算了,反正就是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睁开眼睛了。
“小凡啊,能看到你最后一眼爷爷我真的很高兴啊。以后爷爷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不要为了爷爷的死不吃不喝的,弄垮了身体。”
老人的声音缓慢却又不容打断,缓缓的叙说着自己的遗言。
“爷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的,只有那座房子,和三百万存款,不过这些都是留给你结婚用的,也就是说,你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高中和大学的学业。”
“没关系的,爷爷,我相信我可以做到。我……”
“闭嘴,不要打断我说话啊,我的时间不多了……”老人不高兴的打断凡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记住:你,始终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怪才,你只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水,大地之上的一颗尘,晴空之下的一朵云,仅此而已。不要妄想自己会做出多么伟大的壮举,那会使你无法认清自己。”
回光返照,不然老人无法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
“凡啊,平凡的,直到死去……要记住啊…………”
老人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将少年独自留在了这个肮脏的尘世。
葬礼是邻居们帮忙置办的,不然单单只靠凡一个人,无法完成这项艰巨的工程。
葬礼上,凡表现的是如此的得体,以至于让邻居们产生了凡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的错觉。
直到凡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三天没有吃东西。邻居们才认识到,凡,还只是个孩子。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成熟,多么坚强,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凡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回忆爷爷在世时的点点滴滴,直到,再次回想起了爷爷去世的那刻,凡停止了自己的回忆。
主动的停止回忆,从某方面说,是人成熟的表现。只有那些不沉湎于过去的人,才会拥有积极面对人生的态度。
“爷爷已经不在了……是的,不在了。”
沉浸在悲伤海洋中的少年,终于摆脱了悲伤的困扰,将其掩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登上了温暖的陆地。
将湿了的被子和衣物放到洗衣机里,穿上干净的衣服,凡走出了房间。
“你们……”看着门外的邻居,凡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饿了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却充满了肯定。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凡再次的流下了泪水,感动的泪水。
“凡啊,虽然你爷爷不在了的这件事让你很难过,这我们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你爷爷肯定不会希望这么快就又可以见到你。”
“以后你就来我家里吃好了,反正只是多出一双筷子而已。”
“……”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对凡的关爱,对于这些,凡除了感动,没有其他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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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凡靠着在课余时间打零工以及在邻居们的帮助,完成了初中的学业,并以优异的成绩外加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入光坂高中。
明天就是启程去光坂小镇的日子,凡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舍。在不知不觉中,凡已经将这些时时刻刻都在照顾自己的邻居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凡在不舍之中踌躇,最后还是邻居们强行将凡送上火车。
火车上的凡拼命的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留给邻居们的,是凡的笑脸,一个大大的笑脸。
在火车的鸣笛声中,邻居们转身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妈妈,凡哥哥还会回来么?”
“一定会的。”
“如果凡哥哥不回来怎么办?”
“如果凡敢不回来看芽衣的话,就让阳平揍他。”
“嗯……好吧。”
春原家中,阳平的声音洞穿了房间,“让我去揍凡?开玩笑呢吧!!!!!”
PS1:以前的书,TJ了。让看过我的书的各位失望了,实在是抱歉。理由已经说过了,我也不再重复了,再重复就显得假了。
PS2:这本是纯CL,没有任何别的元素,希望会有人喜欢。
PS3:周更,高考之后日更,就是这样。
第1章 初到光坂
经过漫长的火车之旅,凡终于来到了光坂小镇,一座规模有着城市大小却顶着小镇的名字的奇怪地方。
在这里,凡要用三年的时间,将自己的高中学业完成,并赚取到供自己上大学的费用,至少也要将大一的学费以及生活费攒够。
下了火车,凡慢慢的向着光坂高中的方向走去。虽然距离开学还有几天的时间,但是凡决定现在就去学校报道,为的是提前住进学校分配好的寝室,这样可以省下一些住宿的费用。然后,凡打算用这几天的时间熟悉一下学校四周的环境。
就在凡考虑去什么地方打工的时候,一声惊呼从他的身后传来,“抢劫啊!!!”
转头看去,一个面目可憎的中年男子正向自己跑来,他的身后有一个头上竖着三根天线的少女(?)瘫坐在地上,很明显,那声尖叫就是那个少女发出的。
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凡非常干脆的转身继续向学校的方向前进,不打算管这闲事。
可惜,貌似老天并不想让凡闲着,也不知道那个抢劫的人是哪个筋搭错了,居然用力的将凡往旁边拨去,“滚开!!!”
虽然凡之前并不打算要帮助那个少女拿回被抢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凡是一个冷漠的人,属于少年人的热血凡也有,只不过是懒的管而已。按他的话说:“我一平凡的普通小市民,你让我去管那些警察叔叔该管的事,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吃饱了撑的?”
可是,既然这名为闲事的火已经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凡也就没有了不插手的理由。凡可不想让人以为自己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将自己的行李交给那个少女,随便活动了下脚踝关节,发现那个抢劫的还没有跑远。
“嘁,真是有够慢的,你帮我把我的东西看好,我帮你把你的东西拿回来。”
一个足球运动员的短跑速度怎样,需要看是什么位置。凡作为一个有着一定的助攻能力的左边后卫,速度会慢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不一会,凡拎着少女的被抢的东西以及那个抢劫犯回来了。
“嗯~请问警察局在哪里?”
“诶?你问警察局做什么?迷路了么?”
“……”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个脱线的少女了。
“我是想把这个东西送到警局,不是迷路。”说着,用脚踢了踢旁边半死不活的抢劫犯。
“还是不要了吧,他已经够可怜了,如果还要被送进警局的话,那就更可怜了。”少女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了强烈的母性光辉。
“可是……”
“虽然他刚刚有抢我的东西,但是我相信他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他肯定会为自己的过错而感到后悔,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过失赎罪的!”
那个抢劫犯听到少女为自己的辩解,连忙点头称是。
“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管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见了。”说完便拿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凡知道了,人畜无害的少女是最可怕的!
“这是我最新做出来的面包,我起名为赎罪,意思是可以让吃的人对未来充满希望。本来是打算给秋生送去的,不过,我现在觉得你更需要!”
“呃……”
“诶诶诶???这位客人你怎么了!!??”
凡好奇的转身看去,那个抢劫犯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
“……”
凡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在自己仅仅走了不到十米的时间内就让人濒临死亡。看到那个少女将视线转向了自己,凡撒腿就跑,甚至一度超越了自己的极限速度!!!
3分钟后,凡停了下来。
“呼呼……累死我了……总算是跑开了……这里是……嗯~~这边走。”拿出光坂小镇的地图,凡轻易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惊奇的发现与光坂高中仅仅隔了一条街。
“呃……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条那么长的坡道?”
凡这样说,并不是对爬坡有什么怨言,只是单纯的奇怪而已。
学校的办公速度很快,凡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便完成了入学报道以及申请的宿舍的钥匙。
来到宿舍,凡将自己的东西随便的放在了角落,然后开始打扫起这间在其他人眼中已经很干净的房间。
地板、床铺、窗台、柜子、书架甚至是墙壁,全部都被凡清洗了一遍。一个小时后,凡看着自己的这个家,脸庞上布满了幸福。
看了看表,才刚刚下午三点,虽然有些饿了,但因为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候,而且离晚饭时间已经不远了,所以凡并不打算吃东西,而是打算出去逛一逛,参观一下这个学校。
“咦?你是新生么,没见过你啊。”
“嗯?”蓦地听到说话声,凡条件反射的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他和那个说话的人,“是啊,我是新生,今天刚刚来。”
“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哦,我是这个宿舍的管理员,相乐美佐枝。”
“多多指教,相乐管理大人。”说完,凡没有给对方再次说话的机会,跑掉了。
“……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么?!”
美佐枝恶狠狠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已经跑出很远的凡听的清清楚楚。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一个雌性生物做男生宿舍的管理员啊!天知道她会不会心里变态啊!!!”
虽然凡知道现在跑掉会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困扰,但是凡还是这么做了。在凡看来,现在的安全比以后的危险要重要的多!
路过操场,凡看到足球部的人正在做对抗练习,于是停了下来,开始研究光坂高中足球部的水平如何。
场上不时传来的呼喊,激烈的肉体拼抢,精彩的盘带过人,守门员的奋力扑救,让凡回忆起了爷爷在世的时候……那时,自己也曾经在这种场地上挥洒汗水。而在爷爷去世后,忙于中考与打工的自己,再没有了这种机会。
弄的阳平总是抱怨在自己走了以后,他都不能放心的进攻了。
“呵呵,这个臭小子,难道他不知道他之前有没参与过防守?!”
说来也巧,在凡心动的时候,场上一方司职左边后卫的那个家伙不慎扭到了脚,无法继续比赛。
虽然说一个足球部的人不可能只有22个,但是现在还没有开学,离家远的人还要等到开学才能参加社团活动,现在能够凑齐人来一场对抗练习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正在苦恼的场上队长发现场边正好有个人,本着拉人凑数的想法,这个场上队长向凡发出了邀请。
“好啊,你可以叫我凡。”
没有任何犹豫的,凡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你……”
场上队长本来是想告诉凡他应该在什么位置,结果在看到凡熟门熟路的走向了左边后卫的位置,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各位,这个是我刚刚找来的,叫凡。”
比赛重新开始,凡这方开球门球。也许是想要看看凡的技术如何,守门员直接将球传给了凡。
拿到球的凡边打哈欠边嘟囔:“有点困了,陪他们玩会就去睡觉好了。”过了一会,凡还是边保持着将球踩在脚下的姿势,边打哈欠。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动啊,到底会不会踢球啊,难道让我一个左边后卫表演一条龙么?我这个姿势很累啊!”
殊不知,那些足球部的人也是非常生气,你说你拿球就拿球吧,你居然站在那里不动,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玩啊!!
再等了会,发现他们还是没有动的迹象。凡将脚下的球踢给了那个场上队长,
“如果你们还是站着不动,想要我表演一条龙给你们看的话,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凡的话让另外12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知道这主要是说给他们听的,谁让他们这些司职进攻的人变成了电线杆呢。
比赛终于进入了正轨,双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攻防练习,虽然有的时候会出现一些比较激烈的场面,但大家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发生打架事件。
凡的表现堪称完美,不仅将对方的右路进攻彻底封死,还助攻2球。
再一次将对方从右路发起的进攻拦截下后,凡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5点了。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和你们玩的很愉快,下次继续啊~”说完,不理会众人的挽留,大踏步离开,继续逛学校。
随后,凡用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