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FGO]听说她是乌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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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同人)[FGO]听说她是乌鲁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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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传来的轻微脚步磨蹭声,尤路格尔没有回头,仍然注视着窗外的一切。
“就以你现在的敏锐程度,又怎么能够给沙姆哈特保证呢?”
她在瞬间回过头来,眼底里的惊喜几乎都要跃然而出:“吉尔!”
不知何时原本一直站在房间内的沙姆哈特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尤路格尔看着眼前的吉尔伽美什,他明明穿着一身盔甲,但她却没有听见更多的咔擦的声音:“分明是吉尔故意不想让我察觉到。”
“但如果以你全盛的状态下,不可能这么迟钝的吧?”吉尔伽美什的盔甲几乎是在下一秒消失的,他伸出手径直拽下了还坐在窗台上的尤路格尔,“就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自己注意点?”
“果然没有穿盔甲的时候,吉尔的手更舒服了。”答非所问的尤路格尔顺从地随着吉尔伽美什的举动,直到坐在床沿上,“非常非常暖和。”
窗台和墙,都是冰凉的。
但这样微不足道的冰凉,反而能够分散身体的疼痛。
她仍然拉着吉尔伽美什的手,丝毫也不害怕这样的动作可能会被察觉到隐瞒的心意。
虽然吉尔一向都很敏锐,但只有在这件事情上迟钝的无可救药——何况如果她神色闪躲的话,才一定会被看出来呢。
“还不出现在仪式上,这样真的可以么?”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瑞玛特不是在替前往杉树林的你们祈祷么?祈祷各位神明都能够祝福你们。”
杉树林,也可以说导致她的身体已经沦为这个样子的发源之地。
镇守杉树林的怪物,名为芬巴巴。原本他是受到大地和大气之神恩利尔指示守卫杉树山,多年来都安然无事,却不知为何开始攻击周围的人类,并且还拐走了貌美的女神伊士塔尔。
芬巴巴的吼叫就是洪水,嘴一张就是烈火。'1'
这位怪物打扰了乌鲁克子民的安宁,还拐走了乌鲁克的保护神,尤路格尔现在的身体自然变得弱不禁风。
连这一次的仪式她都没办法出现,何况这样虚弱的她被大家看到的话,一定会让大家心生不必要的担忧的吧。
“无需神明的庇护,我和恩奇都也足以战胜对方——何况那个只会添麻烦的废柴女神被拐走了,那些神明不可能无动于衷——但你的话,总觉得不严加看管就会做出某些乱来的事情。”
“哎?我可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啊。”
“对,你只会逞强而已。这一次本王同恩奇都外出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久。本王已经下令,多余的事情你不必操心,那么多的神官养着可不是让他们无所事事的——你所需要做的,只是等待并迎接我们的凯旋。”
“我对你们的胜利没什么多余的担忧啦……可是这样的话我不就得什么都做不了了么?”
“何必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你健健康康地存在这个世界,已经足够。过度的逞强反而会平添更多的忧虑。”
“……吉尔,你是在说你会担心么?”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
“好啊。那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休息的——你也要和恩奇都快点回来啊。”
尤路格尔还能够清楚地回忆出当时吉尔脸上流露出的惊讶呢。
也是,她是不是当时答应得太果断了点?
但是,吉尔都说到了那份上,她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呢。
跪坐在床上的尤路格尔往窗上呼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轻点划开窗上的雾气,看着窗上被她一笔一划写出的名字,然后微笑着看着字渐渐化开。
睡吧,她想。
等她休息好了,他们一定就能够回来了。
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好起来了,虽然她没办法送他们出城,但是,却可以迎接他们凯旋呀。
*
“沙姆哈特,今天有什么新情报吗?”
“并没有,尤路格尔大人,还请耐心等待。”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语调,尤路格尔却分明听出了一丝丝地紧张,何况,这一次的回答,实在是显得冗长了一些。
“沙姆哈特,有没有人说过你并不适合隐瞒呢?何况,你觉得我作为国家,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无法知道情况么?”
这句话,纯粹是糊弄人的。
的确她身为国家拥有一些能力,可现在拖着这样病弱身躯的她却没办法做到这点。
“非常抱歉,尤路格尔大人,实际上芬巴巴已经打败了,伊南娜女神也被成功救了出来。可是……”
可是被救出来的伊士塔尔却被吉尔伽美什的英俊神武心生迷恋,因此向这位高傲的王者示爱,当然既然是神明的示爱,也自然充斥着身为神素有的高傲。
结果却被吉尔伽美什列举了一遍女神伊士塔尔所爱的人的悲惨下场,嘲讽了之后还严词拒绝,如今伊南娜女神怒火冲天,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这就是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迟迟未归的原因。
“在例行祷告的时候,替我向伊士塔尔说一声吧,我想和她当面谈谈。”
听完整个故事的尤路格尔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什么事情啊。
作为乌鲁克的保护神,伊士塔尔一向消极怠工,就连是尤路格尔,也不过在小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就这位女神是第一次见到吉尔,女神对乌鲁克的负责程度就可想而知了,平常的伊南娜永远只存活在众人的祷告之中。
只要稍微有点了解,就应该知道吉尔是多么臭脾气的一个人啊,也自然不可能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尤路格尔对于伊士塔尔的所有了解,大部分来自于吉尔的言语之中。
主神安努之女,一直是个被宠着的女神,兼任爱。欲之神的她,坐拥的男性就拥有不少,除了前段时间那位到了冥府的杜姆兹,还听说有牧羊人、天上的护院伊什拉努……应该说她的风流是人尽皆知。
按照尤路格尔对吉尔的理解,他喜欢的类型是纯洁无暇的姑娘,换一个女神向他求爱都不至于如此苛刻,相反一定会对于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但对声名狼藉的伊士塔尔自然就没有那种多余的宽容了,说不定他还会将这次求爱视作耻辱。
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倒真的让尤路格尔觉得无奈了。
伊士塔尔再怎么漫不经心,她的私生活的混乱他人无权干涉,只要她还是乌鲁克的守护神一日,尤路格尔当然不会拒绝她的身份。
而吉尔……别说她现在见不到吉尔了,就算吉尔在她身边,她也觉得自己肯定劝不动他。
这种自家人内讧的感觉……真是微妙。
这样的情况,还不算最糟糕的。
当过了两日尤路格尔再询问沙姆哈特的时候,后者的表情很难看:“……很抱歉,伊南娜大人执意要做出惩戒,她也拒绝了和您会面的提议。根据汇报上来的石板,女神在乌鲁克放出了天之公牛,王和恩奇都大人应该已经转道前往了。”
鉴于身体没有恢复,心里多少有些预感的尤路格尔又再度沉默了。
伊士塔尔她是……气疯头了么?
她可是乌鲁克的保护神,毁灭乌鲁克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应该说她最不能做这件事——乌鲁克的子民给予她供奉,与之相对的她必须保护乌鲁克——这样的条件是对等的,乌鲁克如果真的毁灭了,众神也会将其称之为一个笑话。
“沙姆哈特,带我去她的神庙里,我亲自过去见她。”
“……可王在临走前嘱咐过不希望您牵扯到任何一件事情里面。”
“嗯,我的确答应过他,可现在情况并不一样吧?现在整座都城也只有我最适合同伊士塔尔对话了……沙姆哈特,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吧?既然女神不会伤害我,我前往一定不会有任何风险。”尤路格尔看着已经陷入踌躇的祭司长,继续道,“你也担心他们不是么?何况你觉得我会甘愿成为笼中鸟,成为被大家保护的金丝雀?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找别的办法了——所以现在,我命令你,沙姆哈特,带我去伊南娜的神庙。”
虽然尤路格尔并不清楚自己能有几分把握,但总得尝试。
她可做不到,一个人躲在这个房间里面,等着尘埃落定。
“……我知道了。我会遵命的,尤路格尔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块总是觉得非常非常纠结……鉴于尤格的立场问题,她和伊士塔尔不会有什么重点的冲突,但我的确不想把伊士塔尔写成凛的性格(想想就胃疼)。
接下来一章写成什么样子我真的也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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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最喜欢的话是:
【她的手指轻点划开窗上的雾气,看着窗上被她一笔一划写出的名字,然后微笑着看着字渐渐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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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史诗原句。
'2'拒绝女神中的史诗原话:
“为了娶你'我该把什么献上?'
'献上'身上的'油'和衣裳?
或者以饭菜'奉飨'?
或者把诸神可口的食品,
还是把王爷可口的'酒浆?'
(第二十九—三十行大部分残缺)
穿上斗篷'
为了娶你'
'你不过是个'冷了的'炉灶一样(?)',
是扇'挡不住'风雨的破门窗,
是那' '伤害英雄的殿堂,
是那掩盖' '的象(?),
是那'弄脏'(?)搬运'者'的沥青,
是那'弄湿'(?)搬运'者'的皮囊,
是那使石头的城墙'颓塌 '的石灰石,
是那使敌国' '的碧玉(相仿),
是那使主人的脚'挤痛的 '鞋子,
你对'所爱过的'哪个人不曾改变心肠?
你的哪个羊倌'一直为你喜爱'?
来吧,再'指名'看看你那些情人的情况!
你年轻时的情人坦木兹(杜姆兹),
你要他年年痛哭几场;
你虽然爱那有斑纹的饲羊鸟,
却捕打它,撕裂了它的翅膀,
让它躲在草木繁茂处,‘卡庇’地悲啼叫嚷;
你爱过浑身是劲的狮子,
却七个又七个地挖了陷阱使它们遭殃,
还有你爱过的那匹名扬沙场的牡马,
你却吩咐用鞭子、马刺和殴打作为报偿,
你叫它一口气跑出七比尔,
你叫它喝那浑水泥汤,
而且使他的母亲西里里眼泪汪汪;
还有你爱过的牧人,
他总是在你面前将面包、点心层层堆放,
而且天天在沙幼畜把你供养,
你却打他,终于使他变成豺狼,
可他的羊群的牧童把他驱逐;
他那群狗就咬住他的大腿不放;
再说说你爱过的那个曾为你父看家护院的伊什拉努,
他常给你运去枣椰一筐又一筐,
每天给你的餐桌生色添香,
你见了他,却对他讲:
‘我的伊什拉努啊,咱俩一同试试你的力量,
伸出你的双手,把我的腰肢楼上!’
那伊什拉努对你说:
‘你想要我怎样?
不是我娘做的饭我不吃,
腐败恶臭的食物我岂能咽下肚肠?
再精巧的苇席也不能把寒气抵挡!’
你听到'他的'这番'话',
就将他变成了鼹鼠殴打不放,
你把他放进' '里,
他' '下也不能下,上也不能上。
可见你若爱上我,'对待我'也会像他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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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把我的那本史诗放在学校了,看的是贴吧提供的手打版:
https://tieba。baidu/p/4335722335?pid=83435123947&cid=110419672482#110419672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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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目睹死亡


你看见过别人哭泣么?
嚎啕大哭,哽咽着流泪,微笑着落泪,细声啜泣,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种表达悲伤的方式。
你看见过在意的人哭泣么?
他用哭声建起了一座墙,你在墙外徘徊,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的安慰都是徒劳。
如果……你还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呢?
他不顾一切地跪在地上,失控的声音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原本被他紧紧簇拥着的恩奇都,到最后也化作了一点点土块,直到彻底崩裂变成流沙坠落到地上。
他却仍然还是执着地握紧着手中的沙粒,但越是想要握紧,到最后能够存留在掌心的,却也越少。
所有的光彩夺目和光鲜亮丽从他身上都消失不见,这样的他……根本不像是以往耀眼的王,而是一个在为挚友恸哭的人类。
他在哭啊。
吉尔在流泪啊……这是他诞生之后的第一次流泪。
他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合眼,就害怕再也见不到恩奇都。
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天之公牛降临到地上,带来了灾难,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合力成功杀死了它。
这样的事情,彻底惹恼了伊士塔尔和恩利尔。
当「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只能活下一个」的诅咒降临,被舍弃的恩奇都……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那个时候找到伊士塔尔,已经无济于事了。
*
“受我庇护的乌鲁克哟,你是想要为那个泥土块变成的工具求情么?”
“……不让我用这种方式称呼他?但这的确是事实不是么?……问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侵犯了神的威严怎么可能不受到惩戒!”
“何况这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身为天之楔的吉尔伽美什还活着,乌鲁克也足以能够恢复和平,牺牲的不过是作为土块的恩奇都——神明创造了它,现在不过也是收回它的生命。”
“「希望能够收回诅咒」?不可能。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左右的结果——当然我的确能做到,但我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现如今的处理结果已经是神明的恩赐——无论是身为乌鲁克的你还是吉尔伽美什都没有受到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这样的处理结果已经足够残忍了?吉尔伽美什真的认真地把那个泥块当做挚友了?呵,那我还真是高估他了——承认一个工具‘有用’之外的价值这简直是最搞笑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这么关心你的他也十分有趣就是了——”
伊士塔尔轻笑着,双眼略带恶意地微眯着:“明明你连人类都不是,你却——你却爱着他?”
这位掌管爱。欲的女神用着夸张的语调:“真可怜啊,身为国家的意识却滋生了不应存在的情愫,那家伙还没有察觉到这种令人作呕的感情吧?”
“真可怜啊,”她低语着,“怀揣着这份无望的爱——如果当时的吉尔伽美什识相点答应了我的求婚,并且日后足够取悦我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他找到永生的办法,但是现在,我可怜的乌鲁克哦——你注定将一个人走向尽头。”
所有曾经熟知的人都会迈向死亡。
所有全力所爱的人都会得到终结。
哭泣也没有用,伤心也是徒劳。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啊。”
尤路格尔微微叹息着,话锋一转:“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她天真也好,说她愚蠢也罢。
也许爱意不该滋生,也许爱意注定无望。
“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是否认或者拒绝感情存在的理由。”
乌鲁克爱着所有的子民。
尤路格尔爱着吉尔伽美什。
“你做了这些事情,我不恨你,伊士塔尔。但是,我觉得可怜的人是你。人类或许无法躲避死亡,可如果神明都如你这般……那可真的远比短暂的寿命悲哀太多。”
“你虽然是爱。欲女神,但我从你身上看见的,只有欲——你可曾真正爱过谁?我虽然觉得吉尔对你的说辞不留情面,甚至或许言辞过激,但他在称述事实——你抛弃伤害所有爱你的人,或者说所有你爱的人。”
“你爱着容光焕发的皮囊,你爱着众星捧月的滋味,你爱着说一不二的权柄。真可怜啊,”尤路格尔用着比刚才的伊士塔尔更加惋惜的语气,“这样的你,又有谁会真正爱着你那苍白的灵魂呢?他人因为你的容颜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的能力而臣服你,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呢?”
“……尤路格尔。”
“你是打算恼羞成怒地彻底毁掉乌鲁克么?”听着伊士塔尔念着她的名字,尤路格尔平静地同她对视,“不必担心。只要你还是‘我’的子民,‘我’也会平等地给予你爱意,我一向公私分明。”
尤路格尔看着哑口无言的伊士塔尔,告别后转身离开。
*
尤路格尔知道自己可以做出同样悲怆的样子,从而挤进他竖起的那堵墙。
可是这样故作凄然,又有什么用呢。
她看着面露悲怆的吉尔,就算她是国家的意志又能怎样,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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