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清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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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清莲-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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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乌拉那拉氏发出的一阵阵的抽气声。
    肃郡王冷哼了一声,抬脚往里屋去了,毓敏低着头跟在后头一道儿进去了。
    里屋的床榻上,乌拉那拉氏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只嘴里不时地倒抽着气,似是很痛苦。
    床榻边上,跪着的是乌拉那拉氏身边惯常使唤的两个大丫鬟和奶嬷嬷。
    肃郡王瞥了一眼乌拉那拉氏,眉头登时叠出了一个“川”字,“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福晋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一声声眼里的责问里头,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心和担忧。
    两个大丫鬟被肃郡王的一身冷气唬得哆哆嗦嗦,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倒是乌拉那拉氏的奶嬷嬷还算是经的事情多,见状啃啃吧吧的回道:“回王爷的话,主子这几天原就觉得身上有些个不好,只是府里先头一直在忙两位小阿哥过生日的事情,所以主子不让奴婢们声张。主子担心,那会子请了太医进府会、会不吉利……”
    “今儿个人来人往的,主子勉力应酬了一天,晚间一回来就觉得身上不爽利。奴婢们劝主子找侧福晋递话请太医来瞧瞧,主子也不让,只说是歇一会儿许能好些,可没成想这歇了之后不但没见好,反倒是身上疼的越发厉害了……”
    肃郡王浑身紧绷,抿着双唇,坐在床边。
    “爷……”乌拉那拉氏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费力的睁开眼,声音软软的唤了一声。
    肃郡王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强笑的宽慰道:“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你且撑着些……”
    说话间,大夫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来了。
    肃郡王又叮嘱了乌拉那拉氏几句,这才去了外间等大夫诊视的结果。因见这一屋子的奴才手忙脚乱的没个主意,所以他临出去的时候,便把毓敏留在了里屋照应一下。
    肃郡王坐立难安的在外间堂屋磨着圈儿。
    不多时,便见毓敏噙着笑和大夫一道儿从里屋出来了。
    肃郡王顾不得架子,立刻迎了上去,“福晋怎么样了?”
    毓敏对着肃郡王蹲身福了一礼,道:“恭喜爷,福晋这是有喜了呢。”
    乌拉那拉氏终于再次怀孕了。
    福晋身边的丫鬟婆子各个喜笑颜开,乌拉那拉氏的奶嬷嬷更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乌拉那拉氏自己也是高兴的,只觉得自己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枉喝了那么多年的苦药汁子。
    不过,因为晚间的时候一场大怒动了胎气,使得这一胎的胎像隐隐有些不稳,乌拉那拉氏知道了之后真是又悔又怕。她乖乖的按着大夫的吩咐打算直到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出生,自己都卧床好生静养着。
    肃郡王的心里只能用狂喜来形容,脸上素来冷硬的棱角也跟着软和了许多。
    “乡野大夫到底不比太医,明儿个天一亮就打发人去给福晋请了刘太医来好好看看。”肃郡王眼角带笑的对毓敏吩咐道。
    毓敏也不多话,只是笑着应承了下来。
    又道:“大夫说福晋怕是受了些惊吓,还需有人好好宽慰一番,纾解一下心情才好。爷不如今晚就歇在福晋这儿吧,也好陪着福晋说说话,叫她宽宽心……”
    肃郡王淡淡的“嗯”了一声,又语带关心的嘱毓敏回去也早些歇着。
    毓敏笑着跟肃郡王福了一礼,领着自己的丫鬟退出主屋,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福晋房里的事情没多久,就传到了无为园的各个角落。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不少的人心思难测辗转失眠。
    薛宝钗因着怀孕嗜睡,却是到了第二日醒来,方才听说了福晋有孕的事情。
    惊愕之余,薛宝钗呆呆的看着碧月半晌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晋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吧,且薛宝钗早就打听过了,福晋的身子早年在生大阿哥的时候受了损伤亏得厉害,这辈子很难再有孩子的。这事儿,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福晋贴身伺候的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可眼下这会子,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蚌生珠吗?
    若是福晋肚子里的是个小阿哥,那……那自己的孩子要怎么办呢?

  ☆、394、遇袭重伤

爵位、财富、尊荣……这一切的一切,原本近在咫尺,眼下却好像一下子变得好遥远好遥远……
    薛宝钗坐在那里愣怔了好半天,方才在碧月的一声声轻唤中醒过神儿来。
    “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碧月担忧的问道。
    薛宝钗忙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替福晋高兴……”
    听了这话,碧月一下子就笑开了。
    “……福晋有喜了,王爷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只说阖府上下都多发一个月的月钱……”薛宝钗的出神并没有叫碧月起了疑心,只是兀自在那里欢天喜地的叽叽喳喳说着话。
    薛宝钗面儿上带着笑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心里头却在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算计着要如何人不知鬼不觉的拔除了这个突然出现,挡在自己孩子前面的最大障碍。
    自己手上还有一帖药,只是自那钮祜禄侧福晋管家以来,下人们之间互相监视,每个人身边都有三四双眼睛盯着,这下药的机会却是很难寻到了。
    薛宝钗垂下眼,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不停的提醒着自己: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太医院的刘太医来了,确认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孕,不过话音一转又道:“……福晋的底子有些虚,虽说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在调养,但是早先的时候却是劳损过多伤了根本……福晋似是心有郁结。且最近又经历了大喜大怒,所以坐胎愈发的不稳了……日后,还请福晋多多宽心。静心保养才是……”
    说着,刘太医又给开了安胎养身的方子。
    肃郡王难得温和了脸上的颜色,让人给刘太医包了一个上等的红封,又命苏培盛好生将人送走了。
    肃郡王这头正高兴自己或许又可以有了嫡子呢,那头却见苏培盛一脸凝重的从外头进来。
    “照顾好你们福晋。”肃郡王丢下一句话,便带着苏培盛转身出了主屋,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一进书房。还不待肃郡王发问呢,就听苏培盛上前两步。肃整神色道:“昨儿个晚上,九爷回程的车架遭遇了一伙儿歹人袭击,九爷重伤。”
    什么?!
    肃郡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好半天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什么。
    他一拍桌子怒道:“怎么回事儿?那么多的侍卫,怎的就叫老九伤着了?老十呢?那小子不是素来跟老九的尾巴一样,老九到哪儿他就到哪儿的吗?还是十三、十四,昨儿个不是一道儿走的吗……怎的就叫老九伤着了呢?”
    还是重伤?!那些侍卫都是饭桶吗?
    顿了一下,肃郡王忍着气又问:“除了老九,可还有谁伤着了?”那个人娇娇弱弱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这份惊吓呢……
    苏培盛心思一转,不太肯定自家主子爷的心思,只是低头道:“听说恭亲王身边的几个侍卫也受了伤……”
    “再没别人了?”
    苏培盛摇了摇头。“刘太医知道的不多……只这些罢了。”
    肃郡王缓缓坐下,垂眸思量了片刻,道:“爷先骑马回府。福晋身子弱。经不起快马颠簸。让侍卫们护着,你陪着福晋侧福晋在后面慢慢的走……”
    太医院的绝大部分太医此时都在恭亲王府上,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着。
    左院判也在。
    他是昨儿个晚上被咸阳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又一路挟着骑马赶过来的。
    皇帝紧随其后得了消息,心急之下也不管那专业对不对口了,只打发了太医院里的绝大部分太医到恭亲王府上去参与救治。即便如此。皇帝犹不放心,又把右院判连同身边的吉祥一道儿都派到恭亲王府上。这要不是身边的人拿着贼人尚未逮到。外头还不安全的话劝住了,皇帝恨不得自个儿亲自过来看看才好呢。
    顺天府尹和九门提督被天使连夜叫进宫,劈头盖脸的挨了皇帝的一通训斥,又被勒令在限期内拿住袭击恭亲王府车架的贼人,否则就是摘了顶戴花翎自己蹲天牢里去候参。
    吉祥每隔一时辰就会打发跟着自己一道儿出来的小太监回宫去,把恭亲王府上的最新消息给皇帝汇报一遍。
    书房的帘子被人撩了起来,却是朝歌端着一碗热鸡汤进来了。
    “主子,雪雁姐姐亲自跟您熬得鸡汤,您多少用一些吧。早上的时候,您只吃了一个小春卷儿,中饭也没动两筷子……这样子下去您的身子可是要受不住的呀。”朝歌把汤碗碰到黛玉跟前儿劝道。
    桌案前,一直低着头的黛玉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一动不动。她只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一张张的字条,那上头记载着的都是恭亲王府上的探子从各处传回来的消息。
    黛玉的脸上苍白一片,原本樱色的嘴唇也褪去了原有的血色。
    朝歌看的心里越发着急,只好继续劝道:“这鸡汤是雪雁姐姐去了鸡皮之后熬煮的,又撇干净了油,主子且尝尝……”
    “……洛阳刚刚来说,雪鹭姐姐也来了,真跟着雪雁姐姐一道儿说是亲自下厨给您做些吃的……”
    幽幽的一声叹息溢出,黛玉微微抬起头,道:“雪鹭正怀着孩子呢,何苦叫她跟着受累?”
    见黛玉终于有了反应,朝歌心下松了一口气。
    自从昨儿个晚上回来,黛玉就不吃不喝不说话,更不顾丫鬟婆子们的劝阻只一心守在床前,看着王爷无声的抹泪。天一亮,府里的事务又一桩接一桩的没个消停。李卫带着人各处去追查昨晚袭击王爷的贼人去了,只是各处消息传了回来之后,总还是要有人汇总拿了主意才好。这原本都是恭亲王自己在做的,此时却是黛玉的事情了。
    “您昨儿个守着王爷一宿没睡,天亮了又一直在理事……王爷醒了之后若是知道您这样不爱惜自个儿,一准儿要怪奴婢们伺候不周,只怕还要揭了奴婢们的皮子去呢……”
    “您只当是心疼心疼奴婢们吧……”朝歌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黛玉往日里待人和和气气的,是个极好伺候的主子。偏偏有时候固执起来,软的硬的都不吃,又叫长安几个丫鬟头疼不已。
    黛玉瞅着朝歌手里端着的汤碗,那汤色清清亮亮的,里头躺着两根碧绿的青菜,又有几粒红色的枸杞点缀其中。
    “主子,这汤的温度刚好入口。主子歇一歇,正好用一点可好?”
    许是真的饿了,或是念着雪雁雪鹭等人的辛苦,总之黛玉在沉默了半晌儿之后,终于是伸手接过了朝歌手里的汤碗。
    黛玉拿汤勺舀了一勺却没马上喝,只问道:“爷那里如何了?”
    黛玉会在这书房里坐着,也是因为左院判说黛玉在房里待着会碍着他的事情,所以把黛玉赶出来了。
    其实,左院判不过是嘴巴刻薄些罢了,他真真只是心里害怕一会儿自己给恭亲王治伤的时候,王爷那一身的血气会再次让这位看起来好像十分娇弱的福晋受到惊吓,这才想着让黛玉去别的屋里休息休息的好。
    黛玉放心不下恭亲王的伤势,偏自己又不能守在那人身边,便索性去了恭亲王日常理事的书房里坐着,顺便接手了那些打听消息的事情来让自己忙起来,总好过放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左院判不让人在跟前儿,说是嫌吵。他连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撵出了屋子,只留了自己惯常使唤的小子在身边打打下手……”朝歌挑拣着自己知道的小心回道,“不过听说总算是已经止了血了……”
    听了这话,黛玉闭上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
    想着昨儿晚上那人挡着所有的刀光剑影,一路护着自己带人突围,黛玉终于压抑不住心里头的害怕,气堵声噎的小声哽咽了出来。
    朝歌昨日并没有跟着黛玉出门,不过听了秦岭对于当时场景的描述也知道昨儿个晚上的时候有多危险。那些亡命之徒似乎是想劫持了福晋,竟是将大部分的攻击力放在福晋和王爷身上,留下了少数人牵制府里的侍卫。
    好在王爷深藏不露,这才拼了一身的伤把福晋护了个周全,甚至还擒了一个活口回来。
    若非最后那一支淬了毒的暗箭,王爷后来也不至于会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
    黛玉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通,不一会儿也就自己收了泪,强打起精神问道:“长安和秦岭两人的伤如何了?”
    长安和秦岭是昨日跟着黛玉出门的人,因为恭亲王一人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击,这两人护在周围只挂了一点儿皮外轻伤。
    朝歌闻言却是不在意的笑道:“让主子挂念了,她们两人能有个什么呢?不过是一点子皮肉伤罢了。秦岭那只小猴儿最是皮实不过的了,这不,大早上的一起来就活蹦乱跳的了。倒是长安自责的很,只道自己跟着主子一道儿出门,却没能保护好主子,反倒是累的王爷跟着受了重伤……”

  ☆、395、白莲教

“王爷会受伤,这原就怪不得她。谁能想到这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的竟藏着这么一伙儿胆大包天的贼人呢?”黛玉叹道,“她和秦岭已经是做得很好了。若非有她们一直护在王爷和我的身边,只怕这会儿躺在床上的,就不是王爷一个人了……”
    想起昨儿个晚上的情景,黛玉心有余悸之余,却又不免纳闷了许久。
    那些人,竟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真是好生奇怪。
    见黛玉喝完汤,朝歌一边收拾了碗勺,一边又劝黛玉在书房的小榻上眯一会儿养养神。
    “我想先去看看爷……不然,我总也放心不下。”黛玉放在膝上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了,手上好像直到这会儿还能感觉到那鲜血的温热。
    黛玉由朝歌陪着一路往正房走去,路上不停的有丫鬟婆子跑来说,哪位哪位爷来了,谁家谁家的福晋来了,还有谁谁谁打发人送东西来了等等。
    “前头的几位爷,劳大总管先支应着吧;人家送来的礼让账房先都登记好了,我回头得了空再看;各家的福晋太太奶奶们,让人招呼着先在花厅坐坐,我换了衣裳之后过去……”黛玉神情冷静的将事情一桩桩吩咐下去。
    到了正房,黛玉抬脚进了内室。
    “有劳古大人了。”黛玉对着左院判微微欠了欠身,感激道:“多谢。”
    左院判忙道:“原是下官分内的事情。当不得福晋的这一声谢。”
    黛玉转头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那人,嘴里却是在问左院判,“我们王爷眼下如何了?”
    左院判也不藏着掖着。只拿实话说了。
    “王爷身上的剑伤倒是无妨,虽多却没有一处伤及要害,将养些时日也就能好的。只是那支射中王爷后腰处的短箭上被人淬了不知名的毒,却是有些棘手了。王爷至今昏迷不醒,正是因为那箭上毒药的缘故。只可惜那毒,下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一时倒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去解了。”
    “眼下,下官只能先想法子给王爷止了血。也算是争取些时间让下官得以回去翻翻医书,以期能找出解毒的头绪来……”
    听说左院判要先回府去找医书,黛玉侧过头道:“古大人回去的时候,带着雪鹭一道儿吧。她有了身子的人。经不得劳累的。今儿个我这里势必是人来人往的,没得一个冲撞了反倒不美……”
    劝走了雪鹭,黛玉又让雪雁去惜春那里,“你去看着四妹妹,让她宽宽心。也省的她听外头那些不知情的人乱说,白受一场惊吓……”
    打发走了所有人,黛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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