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伯怕是弄错了!怡儿的孩子,使我们欧阳家的,体内流淌的也都是皇家尊贵的血液,您认为,就凭您有资格教导他?”
安瑾怡控制不住自己,拍着巴掌高呼一声“好”!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欧阳谨的毒舌如此可爱!
哼!看他还有什么话说,竟然想要皇家的孩子,往小了说那是无知,往大了说那就不知死活。
这欧阳谨简直是太棒了!
这要是孩子能够遗传到他这一优点,将来定会无人能及!
谁知,将来当,孩子真的继承了他这一特别点,安瑾怡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说眼前,安昌被欧阳谨的话吓了一跳。
怎么就忘了这点,这孩子虽说燕王府的骨血,可骨子里却流淌着欧阳家的血,这若是真闹到当今圣上那里,他有口也难言。
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应了对方。
现在倒好,这烫手的山芋该如何是好?!
“哼!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孩子我是要定了,你说什么都无用!”安昌脖子一伸,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流汐,你去且拿着我的令牌进宫一趟,将大伯的话,一次不漏的告知皇上!”
“不许去!”安昌刚想去阻拦,才发现,双手还被安瑾琰禁锢着,不满训斥一声“松手!”
起初安瑾琰并未打算放了他,可安荣示意,他不得不从。
只是令众人没想到的事,安昌刚被放开,就朝着流汐跑去。
想要拖住他,不让他进宫面圣,怎知脚下突然一晃,身体一虚,朝着一旁的安瑾怡倒了去。
“你做什么!”刚进门的肖奇厉声道。
本是听说安瑾怡近日回府,虽知道与她今生无缘,但在心中早已将她当做知己,今日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别无它意。
只是今日的国公府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往日他进府,出门接待的都是管家,而今日只有看门的侍卫,对方熟知他便放了他的行。
直到刚才,他才明白缘由,原来是有人到府上闹事!
眼看着对方就要砸向安瑾怡,肖奇一惊,这才出声大喊,并顺手推了他一下。
但力道却很轻,只是推开他,仅此而已。
令他没想到的事,他轻轻的一推,对方竟然断了气息。
众人也是一惊,看着倒在地上的安昌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人群中不知谁人喊了声“啊!杀人了!肖公子杀人了!”
随即人群,一哄而散!
安瑾琰连忙上前探了探安昌的鼻翼,竟真的没有了气息!
“流汐,看看他是否服毒所致!”欧阳谨冷声吩咐着。
他也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就是摔了一跤,就没了气息,这显然有些荒谬。
虽对肖奇没什么好印象,可对方总归是为了救他的妻儿,更何况他刚才根本没有用力,怎么会如此脆弱?
难道是之前服用了什么剧毒所致?
否则即便是身体被掏空也不至于此。
“爷!并未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流汐从安昌的腹中抽出银针,对欧阳谨汇报道。
他将银针先后插入了咽喉、指尖和腹部,并未有任何发现,也就是说之前安昌并未服下任何有毒的药物。
那他怎么会离奇死去?
“难道是利用了什么特殊东西?就像欧阳慧当时就是利用房中的熏香和普通的食材想要加害我,这大伯会不会也是如此?”
第198章 当年的证据(一更)
特殊?众人沉浸在安瑾怡刚才的话中,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安昌的背后定是有人在帮其出谋划策,那个人是谁?
究竟有什么目的?
安昌是心甘情愿还是被人利用,这样以命相搏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地时候,外面传来了整齐地脚步声。
众人一惊,这个时候会是谁到府上来?
“肖奇何在?”
肖奇?!
众人一怔,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我是!”
“带走!”领头衙役一招手,身后的重任连忙利剑出鞘将肖奇重重包围,好似生怕他消失一般。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就跑到我们国公府来抓人,是觉得我们府上人都死绝了,还是怎么?”安瑾琰不满地冷“哼”道。
如果到这个时候他还看不出来,这是别人事先设计好的陷阱,那他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安荣眉头紧蹙,看着躺在地上的安昌,面上的失望,不言而喻。
这就是他的好大哥,跟他计较了一生,在生命的终结时,竟然还不忘陷害他。
肖奇是个意外,他想要害的谁?答案显而易见!
他怎么会这么愚昧?
安荣轻叹一声,无奈的闭上双眼,再也不想去多看他一眼。
“哼!安公子,我们可不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一个好人,你,出来跟大家说说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那名女子。
“是你!”安瑾怡惊讶的看着对方,她不房中的二等丫鬟嘛?
专门做些清扫的杂物,若不是那次她无意碰洒了她的墨汁,她根本就不知道房中还有这个人。
等等,那个墨汁,按照时间来推算,跟欧阳慧陷害她的时间不谋而合。
难道那个内应是她?
如果真是她,那现在又怎么解释?
她不认为今日的事情会是欧阳慧所为,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撒下如此大的网。
如果不是她,那之前的事也另有隐情!
是她与其他人合谋,还是说她也是被人利用?
安瑾怡觉得此刻的自己,犹如在迷糊走失的路人,看不到前方的路,也看不透路上的行人。
可眼下肖奇的事情还怎么办?肖奇到访她也能猜出一二,许是为她而来。
让他平白的受此冤屈,与他好像有些残忍。
“大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完丫鬟的叙述后安瑾怡开口道“这下人们都在庭院里,有些事情看的并不清楚,肖公子原本只是想扶一下大伯,谁承想,才刚碰到他,他就倒下。
我们也很不解,不信的话,大人可以将大伯的尸首带回县衙请仵作来查证,就会知道怡儿所言无虚,更何况,这屋里的众人也都能为肖公子作证。”
领头衙役一惊,思量着安瑾怡的话。
这屋子里的人无论那一个身份都比那丫鬟来的尊贵,更何况,这肖公子可是肖丞相家的公子,更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儿,就算给他一百个脑袋他也得罪不起。
思来想去,领头衙役对肖奇双手抱拳,抱歉道“还望肖公子理解,小的也是秉公办事……”
“走吧!”肖奇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对身后的属下吩咐道“进宫找姑姑,将这里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她。”
话落,便推开众人群,率先出了房间。
衙役见肖奇离去,连忙带着证人也跟着离去,不敢多呆。
“你们说肖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人通知皇后?而不是肖丞相?”安瑾怡见衙役离开后,便问出心中疑虑。
“刚才不是分析的头头是道,怎么到这个时候就变得愚笨了?”安瑾琰打趣着,刚想伸手敲敲安瑾怡的头,就被欧阳谨给拦住了。
安瑾琰轻“咳”一声,希望来掩饰一下尴尬,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欧阳谨的地方,他都要跟安瑾怡保持距离就对了。
一旁的安荣夫妇,自是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欣慰。
安李氏想到安昌的尸首,抿起唇沉声道“荣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大哥的事情,真怕他那些个儿女搅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哎!”安荣轻叹一声,拍着她的手背道“死者为大,无论怎样他都是爹的长子,我的长兄,身后事不能太过寒酸。”
“可如果他的儿女们找上门……”
“老爷,不好了,大爷家的妻儿子女现在都在国公府门外叫喧,让我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什么!”安李氏惊恐的看着管家,她话还未说完,安昌的家人就找上了门。
她可没忘,前几日安昌一家子在这里的情景。
这安昌刚去了,就来闹事,绝对不是好事。
更何况明明都在一个府上,却偏要选在人流众人的大门外,其心显而易见。
“爹爹,他们这是打算败了我们国公府,败了我们安家?”安瑾琰不悦道。
他还真没见着比这一家子还能作的人家,难道他们不姓安,身体里流淌地不是安氏的血液?
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若安氏一组真的被连根拔起,他们认为他们会逃脱的掉?
真是愚昧!
“你带着怡儿回房休息片刻,我带着琰儿出去看看!”安荣理智的吩咐着,转身又对欧阳谨道“这是我们安家的私事,本不该你来插手,可你毕竟已经与怡儿成婚,也算安家的一员,所以决定权在你,你是要留下来陪……”
“爹,二哥!”欧阳谨打断了安荣的话,表态道“我既是家中一员,对外又怎可少了我!”
话落,对身后的安瑾怡威胁道“你跟娘在家,否则日后就别想再下床!”
见安瑾怡面露惊讶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便率先出了房间。
待安瑾怡回神之际,房间内就剩下她与安李氏二人。
安瑾怡怒道“娘亲,您看看欧阳谨,她就这么欺负您家的宝贝,您怎么就做事也不管管!”
谁知,安李氏好笑的看着她,问“我为什么要管?而且我觉得谨儿说的很有道理呀,那种地方本来就不该我们女人跟着去参合,再者你现在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孕妇,怎么说出去就出去,这若是真动了胎气怎么办?到时候你哭诉都无门!”
“娘亲!您到底是谁的娘亲?您这胳膊肘就不能往内拐着点?”
安李氏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轻拍了下她的头,没好气道“你倒是有本事,将那胳膊肘往内拐个我瞧瞧!真不知道,整日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个话。”
话刚落,就看到安瑾怡真的伸着右胳膊在尝试内拐胳膊肘,安李氏大笑一声“行了!别在这里跟我贫了,跟娘说说你在欧阳家的情况日常都做些什么?
我瞧着谨儿对你越来越上心,我跟你爹爹也就放心了!”
“还能做什么?除了与那两个妖女斗法之外,就是吃饭睡觉,要多无趣就有多无趣,我都开始有些怀念,那时陪娘亲打吊牌的时光了。”
其实安瑾怡说的,并没有夸大其词,事实也确实如此,连她房间几时老鼠出动,几时屋外乌鸦鸣啼,都了如指掌,可见她得多无聊。
“正好,娘,约了她们过几日来咱们家,到时候让你玩个够!”安李氏说的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已经变脸的安瑾怡。
她激动,而是惊吓,娘亲难道忘了家中还有个欧阳谨?
竟然还敢让她玩牌九,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嘻嘻~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她总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在。
而另一边的欧阳谨他们,可就没有这种轻松的气氛。
国公府外围满了人,安昌的家人,像是有准备似的,这次还找了帮手来,至于是为了讨说法,还是来闹事,就不得而知了!
“叔父!您还真是爹爹的好弟弟,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就是上你们家,商讨要事,竟然有去无回,我那可怜的爹爹,你走的好惨呀!”
“爹呀!你怎么就走了耶~”
“爹爹,您都还没将家中的良田铺子都给我,怎么就先走了?”
“你个老东西,你走的倒是轻松,也不知,给我多留些钱财,这让我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
人活百般孝,人死如灯灭。
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错,说的想必就是安昌,听听这些平日里所谓孝道的儿女,口中都说了些什么话出来。
想他安昌一生也是悲哀。
本是国公府的嫡子,本应荣华跻身,让人好生羡慕,却因骄傲毁了他。
而他的低沉,也毁了孩子的一生,让他们变得自私自利,脑子里只有自己。
根本无任何骨肉亲情可言,想来那家中对他最真心的想来就是他的妻了吧!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寒了对方的心,想来这可怜之人,定有可悲之处。
“大哥的尸首,已经送到县衙由仵作检查,如果真是他人所为,我安荣第一个不会放过那个人!”
“说的好听,到时候不认账我们找谁说理去,不行,今日必须将银两,给我们!”
“对,我们不信你,休想就这么打发了我们!”
“怎么叔父,您不就是想私吞爹爹那么份家产?竟然心狠手辣地将他杀害!”
……
“来人!”安瑾琰冷声道“进宫奏明皇上,就说有乱臣贼子,扰乱安国公的正常起居,还请皇上出兵,帮忙围剿!”
安瑾琰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事实本就如此。
却让众人气愤不已。
“安瑾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大哥做了驸马爷,这国公的爵位就是你的了不成?”
“对!你休想帮着叔父贪了我们那份。”
“没错!你休想!”
“大家快来瞧瞧,这国公爷,先是夺了家父,也就是他大哥的爵位,现在竟然还将他杀了,明明那么多双眼角瞧着,却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国公,我朝有了这样的人在,又怎能昌盛繁荣?”
话语说的言辞凿凿,惹得众人纷纷响应,好似真的要为安昌讨回公道。
“大家静一静!”
众人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安瑾怡,一时间忘了做任何反应。
欧阳谨最先回神,走到安瑾怡身旁,不悦道“不是说不让你出来?怎么就不能听一次话?”
这是什么地方?局势对他们有多不利,连欧阳谨一时都想不出对策的情况下,安瑾怡竟然站了出来,怎么会不让他担心。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万一有个闪失,他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放心!”安瑾怡咧嘴一笑,随即走到人群前,看了眼周围民愤的众人!
心痛道“京城的百姓们,我安瑾怡为大家今日的行径感到痛心,在此处的有一个算一个,有谁没有受过我们安家,我爹爹的恩惠?
每月十五,你们无偿领取的黍都是谁出的?你们有敢站出来说一句,从来没有领过我们安家任何东西?
如果不能,你们又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为了所谓的正义?那么我想问下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使者们,你们有谁亲眼看到了我爹爹做的那些事情?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们觉得用在我爹爹身上真的合适?
你们摸着你们的良心,好好问问自己,你们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爹爹所谓?我劝大家不要上了有心人的挑拨,我也劝那些有心落井下石的人,为自己的将来和子女留有些口德,莫要将来被子女埋怨。”
安瑾怡说的不卑不亢,却句句在理,让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想着安瑾怡说过的每一句话,的确,他们都没有亲眼所见那些事实,只是听到有人谣传,便抱着同情弱智的心,参与到了这自发的队伍中。
被安瑾怡一说,倒让他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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